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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声传出,全京城惊动,百官心急,看吧!文官坐轿、武官骑马从衙门、家中纷纷赶往宫中,太宗坐朝后问百官出了何事。八千岁出班奏道:“臣今日无事去吏部看审案,没想到付鼎臣竟敢贪赃枉法,无辜屈打愿告,是可忍孰不可忍!臣一怒之下将他废于锏下,特来奏报皇叔知道!”太宗不悦地道:“坐堂问案,用刑威吓也是常事,与贪赃何涉?”八王将怀中礼单取出放到龙案道:“叔王看过这个就明白了!”太宗看了一眼登时脸红耳赤,暗骂潘妃无知胡来,此时行贿,岂不授人以柄,明告‘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怕八王奏请追查潘妃的动机,忙客气地道:“王命金锏有先斩后奏之权,付鼎臣既有取死之道,亡命锏下也就罢啦!可案子怎么办?”八王道:“可以再派一家官员审理!”太宗暗道:说得倒轻巧,堂堂吏部天官,朝廷二品大员,你说打死就一锏要命,以后谁还敢接旨问案。不过也好,此案无人受理与我无关。口里却问道:“哪位爱卿接着审理此案?”百官人人装聋作哑,没人答腔。谁也不愿接这个‘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的要命差事’。
接连几天早朝,太宗都要装模作样的问百官谁愿接此案,没人接他就这样拖着。八千岁心急如火还无话可说,就暗招吕蒙正问计。吕道:“除非万岁下旨强令哪家大臣审理,否则朝中永远不会有人主动请旨!圣上既然不恳下旨,为今之计只有找王丞相,让他推荐一名有正义感、善断奇案的外放官员进京问案。”八王大喜,即找王延龄商议此事。王丞相道:“各地州县中善于断案的官员,倒是有几个,头一位是江州提刑官宋慈,此人善断弃尸案、、、、、、,第二位是汉中推官齐保宗,此人、、、“这两人离京城太远!等把他们调来,黄瓜菜都凉啦!有没有就近的?”赵德芳问。“就近嘛!倒是有一位、、、”“老丞相不要有什么顾忌,只管实讲他的情况,本宫自会判定!”“此人名叫寇准,字平仲,陕州下邽县人,其父寇相,曾任先朝参军记室。寇准在太宗元年科考荐为探花,【宋制,科考第一名称状元,二名称榜眼,三名称探花】圣上因其年幼,降为第十名,直放归州巴东县任县令。破案、牧民、政声甚佳,两次升调都因百姓跪拦未走,已留任巴东八年矣!近因益州知府病故,数天前已把他从巴东调来吏部述职,待奏明圣上即放益州。只是此人、、、过于耿直,不喜攀附权贵、、、千岁、、、”“你即令人通知寇准,晚膳前到南清宫见本宫,待本宫当面考察后再定!”
当晚,八千岁赵德芳在南清宫花庭接见寇准。赵德芳先问了寇准的生平,考问了为官之道,突然道:“你已来京数日,潘、杨案想必已有耳闻,本宫如奏明圣上委你审理此案,有胆量否?”寇准道:“敢问八千岁,大宋朝是君大还是臣大?”八王皱着眉头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文东武西,君高臣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如此,奉君命审重臣就与下官胆量无关啦!下官在巴东任上理事,向来是只问是非,不管其他!”寇准豪情满怀地道。赵德芳听了寇准的回答,十分满意,兴奋地道:“王丞相果然惠眼如炬,你且回驿馆待命,本宫自有主张!”
此日,八王出班奏道:“皇叔,潘、杨案老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臣看朝中大臣不是向潘就是向杨,派谁都不好说话。干脆!从外官中调一个来问吧?”太宗道:“各地外官多如牛毛,你知道那个有能力?”八王道:“据王老丞相所知:归州巴东县知县寇准为官清正廉明、善破奇案,朝廷两次大比升调,都被县内百姓跪道留任,万民呼其‘寇青天’。就用他作主审如何?”太宗道:“七品县令,官俾职微,入朝堂审大臣似乎与先王定的大宋律不合吧!”八王笑道:“叔王可以临时封官呀!想那寇县令,次次大比皆列上品,如不是百姓留任,到现在也应该是三、四品大员了吧!【宋时官制,共分九品、十八级。最低的是从九品,最高的是正一品。新官的选拔、在职官员的考核是每三年进行一次,叫‘大比年’’。新官选拔从县里开始,读书人参加县考及格即取得‘秀才’功名,即可穿绸袍、戴方巾享受免田赋、见官不跪等政治待遇;秀才参加省级考试成绩及格即取得‘举人’功名,除享受秀才待遇外,还可以参加京试科考;朝廷每三年开一次科选,录取三百六十五名成绩好的举人,称‘进士’。前十名官阶是从六品,头名叫‘状元’正五品,二名叫‘榜眼’从五品,三名叫‘探花’正六品。第十一名到二十名叫‘二甲进士’正七品,其余的三百四十五人,都是从七品。有品级的官员,不管任何职,每三年都有吏部考评一次,政绩优秀可提升一级,考核不及格降一级。一般来说七品以上的官员,只要不犯错误,是有可能升到二、三品的。所以世上有‘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是说。八千岁的话就是依此为据。】太宗看赵德芳坚持要调寇准进京审案,觉得不同意也不好说,就道:“朕就依皇侄所奏,派内侍范胜持朕的金牌去调吧!”八王道:“无需万岁派人去巴东,此人已在京中!”太宗听奏寇准在京,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沉着脸问王丞相:“王爱卿,寇准不在巴东任所,来京何为?“”王延龄道:寇准在巴东连任八年县令,政绩斐然,因百姓两次夹道跪拦,未能提升,近因益州知府病故,臣将其调来京中,拟补该缺,八千岁、、、”“好啦!这且不论!你看这七品县令如何见朕?”太宗不耐烦的问。“老臣也知这金銮殿没有七品官的位置,可是、、、、、、”八王知道老丞相不好回答就接口道:“侄臣以为寇县令调来京中,本来吏部就准备把他放任四品知府,现让其在朝中审官案,恰值付天官已死,就暂叫他穿天官服饰,站在吏部的位置面圣,品秩嘛,不妨先不提,如此变通万岁意下如何?”太宗看百官没异议,就传内侍去吏部官驿宣寇准陛见。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此言诚不我欺。寇准穿上二品天官服装,稳稳重重地往金殿上一站,嘿!还满像那么回事,连太宗看着也入眼。不过太宗还是想把寇准吓走,等三呼万岁已毕太宗道:“朕调你进京,是让你断两家大臣官司,一家是当朝太师、边关大帅潘仁美;一家是代州大帅杨继业的六公子、郡马杨延昭。前几天吏部天官付鼎臣,审理此案不够公允,被八千岁当堂用王命金锏打死!卿敢接这个差吗?”寇准道:“微臣奉君命,忠君事,虽万死亦不辞,何惧之有!“太宗道:“寇卿果然有胆略!但要记住:审理此案要做到,公正廉明、不偏不倚,以理服人、证据确凿。审好呢,你以后就在吏部主事,审不好嘛,你自己想去吧!”“臣遵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寇平仲下殿擦去脸上的冷汗,在午门外没看到自己的亲随,就一人坐在台阶上,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数日前,寇准正在巴东县衙发愁无钱修涝河桥的事。突然接到吏部调令,令其倍道赴吏部述职。寇准不知为了何事,心里惴惴不安地,带上书童寇安、亲信衙员赵宗、马龙、连夜赶到吏部报到。吏部堂官私下告诉他:可能要升调他到川中任知府,王丞相担心巴东的百姓又会拦调,就秘密调他进京,吏部已派别人去巴东接任了。让他先在吏部驿馆住下,等候王丞相接见、、、、、、。没想到神使鬼差竟接了这么个烫手差事、、、、、、等了一会,仍然不见亲随来到,寇准只得步行到御街口,顾了一顶青衣小轿,孤零零去吏部上任。吏部的主簿、郎中、书吏、校尉、衙役没一人认得他,向门卫自报身份后,主簿谢夫子忙引众衙员将他迎进大门。一进大堂觉得臭气冲天,回顾左右看到一具尸体,不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谢夫子道:“这是被八千岁打死的付天官,千岁无旨,谁也不敢动!”寇准道:“马上把它弄到停尸房,立即冲刷大堂!老爷明日要在此审案。另外,派两名有眼色的人去午门附近,找三个说关中话的人,问明是老爷的亲随就领来!”不一会,寇安、赵忠、马龙被领进客厅。三人见吏部衙门之大、庭院之深、布置之华丽、惊的合不拢嘴。寇安是寇准从小带大的书童,说话随便,打量着老爷的一身新官服高兴地问道:“原来调老爷来京是升老爷的官,你这身官服比归州知府老爷的还好看!这衙门比咱巴东的‘玉皇庙’还大几进,哈哈以后咱们就享福咾!”寇准道:“哦(我)们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是福呀!这个地方说不定就是老西的归天之所!你们不要得意忘形傻高兴!哦要警告你们,在京城可比不得巴东,以后说话、办事都要小心谨慎!不要给老爷找麻烦!”
午后,寇准招集全体衙吏,向大家宣布:“寇安是亲随管家,赵忠、马龙任三班都头,明日早堂开始理事,一切衙规照旧,暂不更改,各位要谨慎办差不得有误!”
寇准回到书房刚拿起潘、杨案卷阅读,外班传报:西宫总管郭槐公公来访!寇准暗想,宫中太监哦一个都不认识,不知这郭公公又是何人?正在思忖,郭槐已进入书房,大列列地道:“你就是巴东县来的寇准吧!我叫郭槐,是西宫的总管,潘娘娘知道你为官清贫,叫给你送几样东西先用着,以后缺啥,吭一声就行!”说罢将礼单放到桌上,对着寇准的耳朵低声说道:“在潘太师的官司上用点心,以后有的是甜头!”郭槐前脚走,跟着又来了一个满头珠翠,衣衫华丽的胖丫头,进门就道:“你就是刚上任的寇天官吧!我是太师府的内务大丫头,我家夫人给你送点小意思,案结后还有重谢!”说罢放下礼单就走。
寇准看着两张礼单上列的礼品:猫眼珠子一对、翡翠西瓜一个、珊瑚树一株、暖玉镯一副、象牙笏一个、软金打就镶玉腰带一条、成形百年人参一株、西洋单筒千里眼一个、金元宝二百两、银子一千两。心里好像打翻了调味铺——百味杂陈,又惊、又气、又为难。惊奇的是朝中大臣竟是如此富裕,为官司送的礼自己做一辈子县令也挣不来;气的是堂堂大宋的律法,在这些人眼里就像货物一般可以以质论价,随意践踏;为难的是赃物放在自己府中,已是无私有弊,这案子往下怎么断!付鼎臣被八千岁打死的原因、、、八千岁、、、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即令寇安看好礼品,自己拿着礼单打轿南清宫。
八王赵德芳下朝回宫心里也不平静。对寇准他心里没底,如果王丞相推荐有误,此人表里不一,潘、杨的官司就更难办了,圣上会怎么说呢、、、正在魂游太虚之际内侍来报:新任吏部天官寇平仲来访。八王暗想,真是想谁谁到!难道姓寇的也不是个好鸟?只有见见再说。随道:“在后花园凉亭见他!”
君臣礼毕八王道:“寇先生不在衙门研看案卷,来南清宫何为?”寇准道:“下官来此,一是给千岁送点人情,二是请王爷与下官拿个断案章程!”言毕将两张礼单递上。八王拿着礼单气的两眼发紫道:“赃官寇准!你来南清宫行贿,不怕本御的王命金锏举手无情吗!”寇准道:“八千岁何不看清礼单出处再发火!”八王看过礼单来处,已明白是个误会。就笑着对寇准道:“本御素闻寇先生为官清廉,家贫如洗,外官在京城安个家亦不易,用钱之处正多!这两份礼物价值不菲,你正好用来在京置办家产!拿来送给本御何意?”寇准道:“王丞相举荐,千岁保本,难道是看寇某家贫,叫来京发财吗?那就多谢了!不过,令千岁遗憾的是:寇某怕这贪赃枉法钱脏了寇家的姓氏,使祖宗在地下不安!告辞!”赵德芳心中暗赞寇平仲气节高尚,不过还想再试探一次,就把脸一沉,大声道:“姓寇的!这礼品你如何处置本御不管!你要明白的是‘杨延昭是本御妹夫,审理时必须照顾一二!’”寇准一愣,脸色大变,抬手将头上乌纱帽摘下,往八王手中一递,冷冷地道:“恕下官愚笨,审不了此案,官诰还给朝廷。如愿放臣走,寇准从此回陕西卖红薯,不敢再做赵家的官!不然,就用金锏打死也罢!”八王哈哈一笑道:“寇老西莫急!本御不过是试一下你的德操而已,王丞相可谓慧眼识贤愚!以本御看你当一个天官有点屈才,两个才能人尽其才呀!”寇准跪倒谢道:“谢千岁封赏!双天官寇准愿肝脑涂地以报君恩!愿千岁!千岁!千千岁!”“嗬!这真是‘无独有偶’”八王道:“前时呼延丕显讨旨时,本王一不小心,叫他赖了个双王之封,,今天你又当真啦!好吧,案结后本御就厚着脸皮奏一本,保你双天官职位就是!不过,本御有点不解:双封号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