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日,杨延昭拿着赦免众将士无罪的诏书,启程前往邓州寻访焦赞。在邓州杨延昭打听出当地有两个牢营。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他先在城北出钱请当地的小混混打听,得知,城北牢营关的都是本地轻罪犯人,里面也没有姓焦的人。第二日来到城南,在牢门对过的小酒铺独饮。正欲烦店小二帮忙代邀牢营差拨出来饮酒。恰好有一名狱差进来为营中定饭。那差人看到杨延昭惊疑地道:“这位客官可否借一步说话?在下有事相告!”杨延昭看他意似诚恳,就欣然随出。顺店后上山小路行至无人处,那人突然向杨延昭跪下道:“小人沙勇参见杨本官!”延昭忙掺起道:“沙壮士无须多礼!敢问何以认得杨某?”沙勇道:“小人原是三关丙字营二十三哨三小队的队正,是个把总衔。本官出事后,岳将军移营太行山时,小人不愿跟去。来到此地投靠做管营的舅舅庞士谋,在南牢负责采买差事。本官来此是找焦将军吗?”延昭道:“正是!你知他在何处吗?”沙勇道:“知道!说来话长。焦将军发来时,舅舅念他是抗辽英雄,免了杀威棒,照顾他住单身牢房。小人来后,又求舅舅对他解禁,允许他在牢营内外自由行动。哪知,焦将军脾气特不好,多次酒后闹事,不是殴打管营的小牢子,就是打别的犯人,闹的舅舅很为难。与小人商议后,造了一份焦赞病死监牢的文档,转报上司,与他干脆消籍,放他出狱自谋生路。小人与他凑了川资,建议他去太行山找岳将军。过了一段时间,小人才得知他根本就没离开邓州。只是在城西山上一座叫‘泗洲堂’的破庙里安身。每日只是打柴换酒喝,最近小人还去看过他。”杨延昭大喜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沙把总!能否即可引路前往?”沙勇道:“义不容辞!不过请本官在此稍候,容小人去营中打个招呼咱就走!”
沙勇领着杨延昭,漫步西行二十余里,来到一座破庙。入内看时,见焦赞正在用树枝抽打几名捆在柱上的僧人。沙勇上前道:“焦将军!你看谁来了!”焦赞头也不回气哼哼道:“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非打死这几个懒秃驴不可!”杨延昭近前喝道:“焦赞住手!愚兄来也!”焦赞闻声转身,目瞪口呆地瞧了杨延昭好一会,揉了揉眼,又疑惑地看了沙勇一眼,才结结巴巴地道:“六、、、你不是、、、已、、、”杨延昭先放了拴在廊柱上的僧人,而后道:“愚兄并未死去!你打僧人何干?”焦赞突然哈哈大笑道:“六哥啊!你老没死!太好啦!太好啦!”扭头对僧人道:“没事啦!没事了!都滚吧!”僧人走后焦赞道:“六哥呀!前几天听路人传说你老在云南去世,兄弟我气呀!气的一个人喝了一坛烧酒,跑到那厢大庙里,抓了几个秃驴,让他们给你老念超度经!兄弟去那边村子里买点猪头肉、几瓶酒。准备与你老祭过后就打点回京,去杀王钦若那个老乌龟全家为你报仇!他娘的!这几个秃驴竟敢偷懒不念经!嘻嘻!就打了几下,不痛的!”延昭低声道:“愚兄奉八千岁旨意,招集旧部重返前敌抗辽!先来此地找你,而后去太行山。”焦赞欢喜若狂,随杨延昭到山下村店饱食酒饭,谢别沙勇,向湍河渡口行去。
湍河是白河支流,在邓州城南流过。城南有官渡船渡行人,杨延昭打听到泗洲堂向北的杨家渡口有私船可渡,就不想再绕回州城过渡。哪知到了杨家渡却看不到船只,二人沿河呼喊多时,才见芦苇丛中伊伊呀呀摇出一只小船。梢公是一位浓眉大眼,赤红脸膛,身穿补丁夹袄,身材魁武彪悍的青年后生。只见他熟练的将船靠到岸边,用手中的长篙稳住问道:“要过河吗?每人出五两银子就渡你们过去!”杨延昭想,这梢公的心好黑!在官渡每位客人仅收二十文铜钱,五两银子可以供一百二十人过渡”。焦赞耳语道:“不如先答应他,等过河后再说!”延昭点了点头对梢公道:“船资且依你,但过河才能付给!”过了河,杨延昭拿出二两银子递给梢公道:“官渡每人二十文钱船资,我们两个人出一两已是天价!可以啦!”梢公嘿嘿一笑道:“你们是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老子这里是杨家私渡!每人五两是铁定价!少一文也不行!”焦赞把眼一瞪道:“爷们就出二两!爱要不要!爷不信你能把我的鸟咬了去!”梢公大怒迎面就是一拳,焦赞闪身躲开抬腿还了一脚、、、、、、杨延昭看二人打的有趣就袖手旁观,后见二人渐渐打出真火,开始用撩阴腿、二龙戏珠等要命毒招。担心闹出人命,就上前使了一招左右开弓,巧妙将二人分开。梢公以为杨延昭要两打一,闪身跳到船上拿出一对虎头双钩,指着延昭道:“既然你们要两个一起上,就甭怪大爷不讲义气,用兵刃对付空手人!哼哼!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杨家渡这个地方,除了爷敬慕的人,谁坐我的私渡船敢不给钱!”杨延昭见小伙子武艺不错,有心摸底。就微微一笑道:“谁的面子这么大呀?能白坐好汉的渡船?”梢公道:“当今世上受某尊敬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当朝寇丞相,一位是三关杨元帅!”焦赞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朋友!我老焦就是第三位啦!你要真是言而有信,就不该为船钱与我动手?”梢公不屑地道:“就凭你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鸟样!给他两位提鞋都不配!我敬你何来?真是驴不知脸长!”焦赞道:“嗨!嗨!朋友!先甭骂人!告诉你,眼前这位就是天波杨府六郎、三关大帅杨延昭!某是他的拜弟焦光赞,朋友既不收他的船钱,难道好意思收我的?”梢公疑惑地问延昭道:“你、、、真是杨、、、”焦赞道:“如假包换!朋友记住:姓焦的一生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啥都干过!就是没说过谎话!”那稍公略一思忖将双钩收起,面向杨延昭跪下道:“小人名叫杨太保,久慕大帅为人,常思投奔,没有门路,天幸今日得遇!请收下小人做仆!”杨延昭将太保掺起道:“杨景有何德何能,竟蒙壮士如此错爱!某观你武艺精熟,若果有投军之心,延昭求之不得!在前敌凭你的武艺不难立下战功,获得朝廷封妻荫子!如蒙不弃,延昭愿以兄弟待之!但不知家中还有何人;能马上离开否?”太保道:“小人不想做什么官,只盼能像杨府四卫那样终生侍候大帅!小人双亲皆已见背,家中只有光棍一人,时常与几个师兄弟渔猎相聚,聊以混天而已!随时都可以跟爷上路。只是今日天已不早,就是上路也走不远。不如到小人寒舍将就一宿,明天早早出发行不?”杨延昭道:“也好!”
三人重新登舟,上行数里,在一道河弯旁泊岸。几株大柳树后有一座茅草房顶的柴门小院,就是杨太保的家。太保开门从室内搬出一个靠背已折断的小椅子,请杨延昭就着院中的石桌坐下,又拿碗倒了半碗凉茶不好意思地道:“小人家贫,你将就休息一会,小人与焦将军去去就来!”道罢拉着焦赞就跑。
不一会,三个渔家打扮的英武小伙子分别拿着鸡、鸭、鱼、兔、菜蔬果品,嘻嘻哈哈地与抱了一大罎酒的杨太保一块进来。七手八脚一阵忙,在石桌上摆下十几样下酒菜。每人抱了一块石头作凳,团团坐下。太保向延昭引见道:“他们三人都姓杨,这位身材瘦高的叫杨太安、那两个微胖的是孪生兄弟,哥叫杨太平、弟叫杨太乐,我们四人既是本家又是师兄弟。”又对众人道:“这位就是我们闻名已久的天波府六郎、三关大帅杨延昭。这位焦将军你们已认识过了。三人站起对延延昭施礼道:“村野匹夫愿随太保哥哥一道为大帅牵马坠镫!望大帅收下吾等是幸!!!”延昭还礼道:“诸位壮士如此看重杨某,延昭心领!目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诸位愿随延昭为国干城,昭求之不得也!愿与诸位兄弟结交,荣辱共之!来!请举杯!为兄弟情义天长日久干!”
畅饮共话中,杨延昭得知。铜柏山主峰舍身崖前有一座‘三仙观’,观主罗真人是乱世隐于此地的前朝大将。杨太保四兄弟从小好武,屡投名师不遇,偶得士人指点,随竭诚上山拜师。在观门外顶风冒雨、不饮不食、跪求一天一夜,罗真人方答应收下为徒。学艺八年个个成就不菲,杨太安的双戟、杨太平的双刀、杨太乐的双锤在马上战将中已属一流,杨太保的虎头双钩更是一绝,艺业尤在三人之上。加上四人从小练就的水中功夫,出师不久,在邓州一带就混出了‘铜柏四英’的名气。邓州守备张行顾曾两次礼聘四人投军,都被谢绝。四人立志要投天波府,杨太保强索过客高额渡资就是为了凑集路费。本来去年就要成行,恰杨太乐的母亲患病、、、、、、。今年乐母过世,四人又听得杨延昭流放云南,甚感沮丧。不想今日与焦赞‘不打不相识’,终随心愿。于是呼!六人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到深处碗碗干!只到十五斤重的一坛伏牛白喝光,地宴方散。
次日,杨延昭留焦赞帮杨氏兄弟收拾行李。自己独身到邓州军衙,凭密诏调张行顾六匹战马,返回杨家渡。与有家口的杨太安家留下五十两银子后,六人六骑即直奔太行山而去。
从林州入山不久,就被潜伏哨认出原来是杨本官到此。哨长一面为延昭引路慢行,一面飞鸽报山寨知道。杨延昭一行刚随小头目转过一道山梁。就听得嗵嗵嗵三声炮响,有几十匹战马迎面奔来。马上骑士冲到离杨延昭三十步远的地方,齐齐下马跪地高呼:“恭迎六哥回寨!!!”杨延昭下马急步上前,原来是岳胜、孟良、杨兴率陈林、柴干等一干兄弟来迎。众人护拥延昭进入总寨大厅,重新叙礼坐下。延昭向大家引见了杨太保兄弟后道:“八千岁、寇丞相洞查我们的冤屈,密奏圣上,免全体将士无罪!让我们暂时在此整训军马,待命抗辽。本官命令:山寨从今日起恢复军中建制,各位兄弟官复原职,各带原部属严格军规,抓紧练兵。邓州来的杨家四英暂委以军中指挥使,帅帐正将。”
一日远探来报:圣上游幸魏府,被肖天佑、师盖率辽军围困,韩昌亲领二十余万大军下寨‘白鹿原’。杨延昭一听大吃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救驾晋铜台”
第三十五回救驾晋铜台
上回说到杨延昭听报,真宗君臣被困魏府,韩昌兵逼三关的军情,心中十分焦急。因尚未接到八王、寇丞相通知,不能采取军事行动。只能派出精细人员急赴汴京、魏府、白鹿原、太原打探消息,下令寨中将士作好出战准备。
再说辽国肖太后接到王钦若密报,得知杨延昭已经尸埋火塘寨,龙颜大悦,当朝商议此事。肖天佑、韩延寿力主马上发兵进中原。参知政事、兼行营军师‘师盖’奏道:“臣以为肖丞相、韩元帅之议欠妥!我军早已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按兵不动者,盖因虑三关之兵也!杨延昭虽死,其部下数万强兵悍将并未作鸟兽散。其统帅岳胜在杨延昭死后,可能不会再听宋朝廷的调遣,若是朝廷令佘赛花出面呢?彼必欣然从之。我军目前能横刀立马、独当一面、纵横万人军中的上将只有肖丞相、韩元帅、耶律休哥、耶律学古、耶律斜珍、土金秀寥寥数人而已!至于耶律庆以下数十名将军,也只堪抵宋将郎千、郎万之流。汴京城高濠深,森严壁垒、虽大军围困,短时难陷。尚相持月余不下,宋数十万勤王之师即可蚁聚。那时我军能否安全退出,堪虑!马图温之前辙岂可不鉴!”肖太后道:“以卿之见当何如?有万全之策乎?”师盖道:“臣有一计供圣上裁之!离幽州不远的魏府铜台,乃晋朝皇陵之地也!早已破败,近年多出怪异之事流传。若整修一新,有意四处传颂:道是天降祥瑞,山开异花,池泛酒浆、树结肉果、、、、、、、再密喻王钦若在宋朝廷中蛊惑,怕真宗不去临幸?届时,臣提一旅之师突然围之,韩大帅则同时发大军围攻汴京,宋两处告急待救,其边镇勤王之师定然无所适从,待其迟疑间,我军大事已定矣!”肖太后连连称善。下诏集能工巧匠万人,精兵十万与师盖,去魏府照计行事,令肖天佑、土金秀助之。
消息传到汴京,百官纷纷上表祝贺,道是:天降祥瑞,兆大宋国运昌盛。真宗见马图温部就歼后,辽军数月无动静,误以为辽军胆怯,暂无南侵之意。竟一时心动,欲去魏府一游。殿议时寇准奏道:“若果系天降祥瑞兆宋朝,异事应在汴京左近显现,岂会在魏府边境小镇出现?老臣以为事有尴尬!且听之任之,予以不理为妙!”王钦若道:“上天如何安排祥瑞,恐不是大丞相所能聪查的事!铜台祥瑞,天下皆知,平民百姓携妻带子,千里遥遥,往观其异者多如恒沙之数。据有司统计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