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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魏军的武装力量我们可以简单的来分析一下:
武卒是以重甲重盔、弓、戟、剑多种兵器武装起来的职业军队,他们不事生产,专以战争为任务。武国武卒多种装备与一身的情况意味着他们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合成化步兵”。
仓头、奋击应该依然是征发军。他们的武备应该略差。应该依然是使用单一武器的兵种。仓头可能类似“护阵步兵”。主要武器可能是盾排和戈一类的砍杀兵器。奋击极有可能是以长矛为武器的冲杀步兵。
斯徒应该是奴隶,他们的使命可能类似于后勤部队,负责一些物资运送和杂务。
看来,以武卒为中心,魏国已经建立起了一支规模达70万的强大武装力量!
当然,这种魏国这种招募来的精锐常备军也有缺点,就是因为他们成本高,有家产工资,所以打起仗来也许怕死,一旦死了,意味着再也领不到工资了,家里面的福利,也打折扣了。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不能死,这样也就谈不上舍死忘生了。募兵制另一个问题是,兵员年龄越来越大,战斗力会下降。等他们立功有了田产了,当上“爷”了,打仗也就更没劲了。所以,大法家荀子称魏国武卒为“危国之兵”。
为了更清晰的认识魏国武卒的战斗力,我们可以拿后世的唐朝前期的府兵制来做一个对比。
唐太宗时期军队主要构成便是“府兵”。太宗贞观行“均田制”。府兵入军籍发给田地房屋,并给予工资,闲时务农,定期训练,有事出征。全家随之迁入,军籍相传,世代不得脱。
唐前期军人同样也是受到国家土地、房屋的优厚待遇,而且也有工资可拿。由其是在均田制解体之前,唐军士兵的待遇是相当不错的。这也是魏军武卒与唐府兵类似的一个地方。同样,武卒兵员老化而使战斗力下降的问题在终身制的唐府兵那里也同样存在。
此外,由于武卒与唐府兵都是精锐部队,在武器装备上也都同样是复合化的。唐军士兵一般都是刀、枪,弓三种兵器与一身。魏武卒也是戟、弓弩、剑三种兵器与一身。
那么两者有没有什么不同呢?也有。一,府兵军级传后代,至少在唐朝前期是这样的。武卒不传而行考核制度。所以兵员上武卒是更加精选的。二,为了让士兵战斗素质更高,吴起等人要求士兵将田地交给家人或是出租给别人去种,而使武卒专心练兵。唐军府兵在这方面就没这么讲就。这里造成两个区别,那就是武卒训练可能比唐军还要好,但是武卒对魏国国家财政的压力也更大。
基本上,我们可以把魏国武卒的单兵素质与唐军前期划上一个“约等于号”!
这里顺便提一下齐军。
左传》襄公二十一年: “齐庄公为勇爵”,其意为齐庄公设置勇士爵位,即在战场上表现勇敢者就可得到爵位。齐国五都有“持戟之士”,也称为技击。齐国的技击之士是战国时代一个非常著名的兵种。“技击”是齐国将百姓进行招幕,并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使之具有超过过去征发兵的优秀战技素养。“技”的意思也就在此。
魏国武卒在武器装备方面结合了格杀(戟)、远射(弓)两种作战能力与一身,可唯是集攻守于一身的兵种。而魏国的所谓“仓头”和“奋击”分别是以盾排和长矛加强武卒防守或进攻时的战斗力的兵种。可以想象一下当时魏军作战时的场面:战阵四周,无数手拿坚盾的“仓头”组成连绵不绝的防线,他们的身后是重装武卒以及“奋击”。武卒们在盾阵之后不断的向进攻而来的敌军释放着利箭,一旦对手侥幸的躲过了利箭的狙杀撞在了“仓头”的盾阵之上,“仓头”手中的戈就将迅速结束他们的生命。当敌军的攻势受挫之后,武卒们便立刻收弓回鞘,与“奋击”一同组成冲击队形,并在“仓头”的盾排配合下,冒着敌军的枪淋箭雨飞速冲进敌阵……… 而持戟之士可能依然是一种装备单一的作战兵种。齐国应该在技击之外配有独立的弓箭手部队,当然也包括护阵部队。而技击应该是一种非常善于近距离格斗的兵种。
但很可惜,技击之士仅仅是齐国的一种以国家财富对自由民实行的一种雇佣兵。荀子在评论齐、魏、秦三国“军功爵制”优劣的时候说,齐国的技击之士,“得一首者,则赐赎锱金,无本赏矣……是亡国之兵也”
齐国的技击之士,冒死战斗,杀敌一人,所得赏金不过八两,再无赏赐,具有雇佣兵性质,所以战斗力必然有限,是“亡国之兵”。后来齐国与燕国交战中,齐军大败险些灭国,这也说明齐军的战斗力并不十分强大。 比较类似唐朝后期军队和宋朝军队。
而荀子对秦军商鞅的二十级军功受爵制则有这样一番评价:“秦之锐士,得而后功之,功赏相长也,五甲首而隶五家,是最为众强长久。”秦军将士有功既赏爵位,又赐田宅,可以成为军功地主,如果不断立功,还可不断受赏,乃至于获得高官厚禄,所以形成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能“最为众强长久”。
也难怪荀子认为“齐之技击不能当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遇秦之锐士”了。
然后我们再来看看韩国军队的情况。在战国时期,韩国的地缘位置有点类似春秋时期的宋、卫两国。都是头等大国夹缝中生存的国家。
这样的国家有个特点,那就是老被人打,或是大国的战争老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打。所以战争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
而同时又有另一个特点,那就是怎么打也死不了。原因很简单,这样的国家往往是大国势力的“中间缓冲地带”。如果灭亡那就意味着某个大国的战略纵深被压缩,或者是两个大国同时处于直接交锋状态,这对于大国政治而言是不允许的。
这一情况决定了这些国家总是打仗却总是打不死。而这些小国实力不足,又往往没有侵略别人的能力。这样就给人一种挨打货,不用的料的错觉。其实这些国家由于经常处于战争状态之中,军队不但不是垃圾,反而民风彪悍,非常善战。同时,这些国家对于武装力量的建设更是费尽心思。比如近代的朝鲜、越南、以色列之类就是这种国家。而韩国也正是这样一种典型。
所以,韩军士兵的战斗主动性甚至超过魏军,与当时北方的赵军相当。与秦军可能也相差无几。但有限于对韩国变法运动史料的溃乏,我们不能更深入的去了解这支军队了。
《战国策》中对韩国军力的概括是“精兵二十万,厮屠十万。”韩国在武器装备上也可能是战国时代最优秀的。
史书上说过:“强弓劲弩皆自韩出,天下宝剑韩为重”。韩国的冶铁技术可能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之一。而其弓弩的制造技术更是另人刹意。有段材料显示,韩弩最大射程达到六百步,这大约是五百多米,如果属实,那么韩弩的射程与后世弩机的颠峰之作、宋代的“神臂弓”(一种弩)相差无几,远超过秦弩和后来的汉弩。而对于韩军强弩的精确性曾有这样的描述“远者掩其胸,近者远其心”,也就是说在远距离上,韩弩通常直中对手胸部,而近处却能直接命中心脏。这同样也是对韩军士兵优势的射击技术的一种反映。此外,也有韩军使用铁甲建立重型步兵的记录。
所以,白起的感慨是不无道理的。而同时,白起的感慨事实上是白起内心为韩魏联军在伊阙如何战胜秦军出了一招。那就是以勇悍的韩军主力推着魏军向前。魏军虽然在战斗意志上不如秦军,但是素质和水平还是有的。打不了进攻却能在韩军顶住支撑的情况下打相持。而当秦魏两军相持之时,韩军再发动强大的进攻。这样的话,韩魏联军就可以取得战争胜利。
简单一点的说,白起给对手出的招就是:一,取主动攻势;二,一魏军为先锋,韩军为主力,用韩军推着魏军前进。这也就是“魏恃韩强,不可敌也”的解释。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白起先在心里暗自为对手出招可以水正合这一兵家名言。
可白起除了知道韩魏如何才能胜利之外,也同样洞悉了对手的弱点。那就是联军内部互相推委,谁都不愿意打这个先锋。韩军认为,自己是主力,应该在后。魏军认为,自己是帮忙,应该在后。结果,韩军只好因为保家为国挡在了秦军正面。而这样,联军的战略也就变成了消耗秦军打防御,而不是主动进攻。
一切尽在白起预料之中。
………
第四章:横扫韩魏,所向披靡!
白起,这位年轻的新秀将领,刚刚初战小胜,军衔升为左更。左更白起出任十万大军主将,正是想大展身手、意气芬发的时侯。
在他面前,韩魏联兵合计三十万,依障伊阙一代有利地形迎战秦军。
白起对敌军韩魏两部人马领导层的心思可谓动若观火。他不慌不忙的等着,不急于求战,反而率秦军与韩、魏联军相持,压迫韩魏联军于伊阙山之狭隘地区不得施展,摆出一副面对险要地形无计可施的假象麻痹对手,以待最佳的进攻时期。等着韩魏两军主将公孙熹和犀武为了谁当前峰争论不休,等着韩魏联军排出一个错误的阵型。
那么韩魏联军最终排出了一个怎样的阵形呢?韩军主力二十万被迫于战线最前沿排出一个防御阵型,魏军援兵七、八万处于韩军主力侧后部,呈一个支援架势。
这里还不得不谈谈韩魏两国错综复杂的国家关系,或者水三晋之间的关系。三晋本来都是春秋第一强国晋国分裂而产生的。这种先天特征决定了他们之间互为两种关系:一、互为唇齿,唇亡则齿寒;二,互为迁制,此消则彼张。
这两种关系集中表现为三方在对秦东进的态度上。三晋之中以中间的魏国最强,南边的韩国最弱。从双方的总兵力来看,最强时魏国军队70万,总人口可能是350——400的状态,有城百余座;韩国军队30万,总人口可能就150万上下。战国时期某个国家的最大动兵能力其实基本等于其全国总户数,每户出一丁基本就是他们的动兵极限。而韩国最弱自然常常成为秦国对三晋开第一刀的对象。而三晋对于秦国而言在国土上有这样一个特点:从南向北,三晋互为屏障。韩国西部国土若被秦国所得,则秦便可对魏国西部领土形成西、南两线夹击之势;如果韩、魏西部失守,赵国便处于秦军西、南两面夹击之势。这样,三国之间在秦军面前互相援手便是顺理成章的了。所以,三晋的关系在秦军东进的时刻首先体现为互助。由于韩国最弱,自然成了秦国东出三晋的第一个对象。所以,对三晋,秦国的打击顺序是先南后北,也就是韩、魏、赵的顺序。而韩国存亡对于魏国的重要性又使魏国在秦攻韩时必须给予帮助。这样,就为秦国对魏国这个三晋之首力量的分化残食创造了条件,可以利用韩国吸引魏国分兵,一批一批的消耗魏国那的确相当庞大的国力和军力,避免与魏军展开规模过大的会战。过早的会战将过早消耗国力和军力,这在战国这样一个群雄并立的时代里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其次,秦国东进,三晋的关系又体现为互攻,基本上是北攻南。原因也同样是唇齿关系。想象一下,如果韩国在秦军的攻击之下向秦国屈服,那么魏国的南线将彻底暴露在秦军面前。这样,魏国就将失去南线屏障。同理,如果韩、魏都向秦国屈服,那么赵国的南线则翼也就同样会出现问题。这就好象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波兰在面对德国东进之时苏联的态度一样:你能帮我顶住他我就顶你,一旦你顶不住,我就干掉你自己来顶,增加防御纵深。其实这是一种很简单的国家政治手段。朝鲜战争前,苏联对中国的态度也是这样,苏联在联大表决会前故意以抗意为名退场以及其他一些表现都说明了这一点。政治这个东西从来就是黑暗的。只不过大多人对此并无太多关注不了解罢了。而三晋这一关系就意味这三方互助时必须有所保留,多张个心眼。这也是魏军只以少数兵力助战又不肯打前锋的重要原因,就象斯大林对毛泽东说:“空军没有准备好。”差不多。
所以,在秦昭王大力东进时刻,如果三晋之中某个国家遭到进攻,其他一方或两方通常都会施以援手,而当某一国显出屈服之态的时刻,其他一方或两方便会马上掉转枪头去扁他!这一状态对于秦国而言都是有利的。秦国可以利用韩国对魏军主力进行分化蚕食,伊阙之战便是蚕食之战;又可以在三国互攻时坐收渔利,后来的白起华阳一战正是渔利之战。其实这个道理并不是只有秦国明白,三晋互相之间也清楚。可地缘条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