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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话从何说起?”
“佐元帅,你要是一位英雄,我程咬金半夜三更,没事能到你北国连营吗?既来,我就有事呀,你应当把我程咬金接到你连营之内,有什么话咱慢慢唠,常言道,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呢,现在我寸卒未带,你就不敢让进去。不用人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我程咬金名声太大,到你连营之内害怕打不过我呀?所以我说你才不是英雄哪!行啦,我也不进去了,你不够个英雄,咱们回见吧!”
程咬金说完拨马就走,佐车轮的脸“腾”地就红了,程咬金说得对呀,不让进去就显得自己害怕人家,当时一摆手:“程老将军,您回来。”
“啊,还有事吗?”
“老将军,您要这么说的话那就请进连营一叙,某家害怕你不成?”
佐车轮心里想:你要进营那是飞蛾投火,更没你的好了。程咬金心里却很得意。二人各怀心计,拨坐骑,进大营,程咬金要舌战佐车轮……
第十二回 运计谋单骑过北寨 失关口双将走西京
进入北国的连营,程咬金心中暗喜:佐车轮哪,你这元帅啊,这回可上当了。二人直接来到中军帐外,甩镫下马进到帐子里面。佐车轮吩咐:“给程老将军搭过坐位!”程咬金坐下了。又有人给程咬金端过一碗茶来,等程咬金把水喝完,佐车轮说话了:“程老将军,您到咱这北国连营有事情吗?”
程咬金闻听叹了口气,鼻子抽了抽,泪水在眼眶里直转:“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大唐有个军师叫徐茂功?”
“啊,知道啊!”
“我和那牛鼻子老道是多年的对头,说起来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想当初我在瓦岗山当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的时候,他就给我当军师,老想篡我的位。多亏我磕头的二哥秦琼、五哥单通两个人左膀右臂的护着我。徐茂功他才没篡这个位。后来我们都保了大唐,他还常跟我找别扭。这次大唐攻伐北国,一路之上,他几次三番地找我的茬头,动不动就要斩我呀,幸亏大伙给我求情,才算是活下来了。人马来到牧羊城的外头,我说进城,他不让进城;我说一定得中埋伏,他还不听。你不进拉倒,我进去吧,结果我偷偷把先锋营的五万人马带进了牧羊城。夜间果然不出我料,大炮把他们轰进了牧羊城。你说这事是不是我的见识高?我保住了五万人马得算有功啊!可不但无功反而有过,牛鼻子老道绑上我要杀,说什么我违了他的将令。也幸亏二哥给我求情,才算饶了我一命。这回,牧羊城被困,城里无粮,兵丁们苦苦挨饿,我得劝他呀,要想大家能保住性命,干脆咱们献降书顺表吧。我这也是一番好意,降不降在你呀!嘿,牛鼻子老道说我搅乱军心,又把我绑上了,当时就要斩首。大家替我求情,他怎么的也不听,最后死罪已免活罪难饶,把我赶出牧羊城。他这心思我知道,这叫借刀杀人,他知道咱们两国是仇人,四王千岁罗可宝的两个儿子瓦尔托金和瓦尔托银全死在我的手里了,出城能有我的好吗?我今天是送死来了,要杀就杀,要宰就宰。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佐车轮一听,心里就翻了个个儿: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你要说是真的,程咬金在唐营也是个人物,即使说了一点错话也不至于就被赶了出来;你要说是假的呢?看他的感情的确很悲伤,话也很实在,而且是单人独骑地来了,不像有诈。
佐车轮左思右想也断不定程咬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来了,而且是单人独骑,那对北国来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怎么说呢?程咬金不是一般人物,他深知唐营内情,留下他有用,不能宰他;如果他是来做内奸,早晚也得露出马脚,到那时再杀他不迟。我呀,先把他劝降了再说。佐车轮主意已定,赶忙抱拳:“程老将军说哪里话来,既然来到北国我们只有欢迎,哪有斩首之理。有道是志士归明主,俊鸟攀高枝。实不相瞒,我也是南朝人,后来弃暗投明,保了北国。”
程咬金一听故表惊讶:“请问你的老爹爹叫什么名字?”
佐车轮微微一笑:“想当初保大唐,他是东岭关的大元帅。”
“哎哟,别说了!佐久熊就是你爹呀?”
“啊,他正是我的天伦父。”
“哎呀,孩儿呀!”程咬金是真能借高上驴,又攀上大辈儿了。
佐车轮一惊忙问道:“嗯!你怎么管貌叫孩儿?”
“管你叫孩儿呀,那当然叫得着,叫不着我敢随便叫吗?想当初我跟你爹不错呀!虽然你爹保的是大唐,我保的是瓦岗山,常言道英雄爱英雄,好汉爱好汉。你爹就是一个忠良,而且还是一位英雄。你知道不知道,想当初有个杨林,他是反对瓦岗山的人,后来他死了,我们瓦岗山四十六友念他是个英雄,亲自买了一口棺材,把他给埋了。你爹也是这样啊,有一次,我在瓦岗山上当了先锋,你爹被我们擒住了。四十六友知道你爹是个英雄,是个忠良,准备劝他投降,可是你爹说什么也不降,忠良不保二主呀!也是我程咬金在夜半三更,人不知鬼不觉偷偷到牢房之内,把你爹给放出来了,还给他准备了一匹马,让他离开了瓦岗山。后来大唐攻打瓦岗的时候,摆下了铜旗阵,你爹又当了先锋,也曾三锣打铜旗。就在铜旗阵一阵大乱的时候,你爹爹死在罗成手中,那也没办法,战场上各为其主,我知道你爹爹是个英雄,佩服他。我把他的尸体给带走了,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把你爹爹的尸体就埋在了瓦岗山不远的山坡上。现在那坟我还能找得到哪!佐车轮哪,你要是孝子的话怎么不回国祭祖啊?还是回去给你爹爹上上坟吧!哎,得了,我把话又说远了,上不上坟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我操这个心干嘛呀,扔长的说近的,现在到你这一亩三分地了,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佐车轮听完这番话,心里“嘎噔”一翻个儿:“我原来把程咬金当成了仇人,不,这是我的恩公啊!老爹爹的棺材是人家买的,尸体是人家埋葬的,常言说道:点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啊!程咬金现在大难在身落魄到我这里,我得报恩哪!可是这个恩怎么报呢?”佐车轮回头看了看大王千岁罗可充,低声说道:“大王千岁,像程咬金这样的人物,咱们不能轻易杀掉,这回他来了,依我之见,咱就劝他投降北国。真要是他保了北国,那咱们可就多了一根擎天的玉柱,架海的金梁了。”
罗可充点了点头:“可是他能投降吗?”
“大王,他如果不投降的话,咱们就放他走。放他走对北国也有利,到了中原,他保证不会再保大唐了,必定举旗造反,让中原人耗子咬耗子——窝里反,咱们来个坐山观虎斗,看他们自己打自己吧!”
大狼主点点头:“那好,就照着你的计策办吧!”
佐车轮调转身形,刚要开口说话,程咬金那是干什么的?看两位说悄悄话的面部表情,就知道自己是死不了啦。心里一轻松饿劲儿上来了:“我说佐元帅呀!话已经说透了,该怎么,我是听天由命了。不过,我先提点要求你能答应不?”
“程老将军,有话请讲。”
“我肚子里饿得叽哩呱啦直叫唤,城里没粮啊,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不管死活,我得先填饱肚子啊!你能不能供我一顿饭吃?”
佐车轮点点头:“应当,应当!程老将军来到,我们理应设宴款待!来呀,给准备酒席一桌!”
不一会摆上一桌上等酒席,程咬金心里想:先吃饱喝足再说,万一说崩了打起来也有劲儿。他甩开腮帮子,吃了一个沟满壕平。
酒足饭饱,程咬金发话了:“佐元帅呀,你看看该怎么处置我呀?”
“程老将军,您既然来了,我们就不会把您置于死地。您是个英雄呐,我们敬重您。刚才,我跟我家狼主已经商量过了,我家狼主有爱将之癖,准备把您留在北国,让您鸿志得展,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
程咬金听完这番话,脑袋摇得像货郎鼓似的:“不行!不行!佐元帅哎,我程咬金大小也算个英雄,是条汉子。常言道忠良不保二主,我现在不保唐王,也不能保北国,不然,岂不遭到骂名!你要放我你就放,你要不放干脆就把我宰了,我是绝对不能投降北国的了。”
“程老将军,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勉强,不过,我要问你一句话:如果我们把你放回了南朝,你还保大唐不?”
“不保了!有牛鼻子老道徐茂功在,说啥也不能跟他一起干了!”
“程老千岁,你说话能算话吗?”
“嘿,常言道:君子一言,快马难追,大英雄说话如同铁板钉钢钉,能说了不算吗?这叫说话,不是放屁!”
佐车轮“噗哧”一笑,心想这么大一个将军,说话这么粗野,嘴上也没有把门的。“好吧!程老将军,那我们就放你回转南朝,但是您回国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佐元帅呀,您要是真的把我程咬金放走了,我回转南朝之后就插旗造反,重新做我那后半截的大德天子混世魔王,我得好好跟牛鼻子老道斗一斗!”
“嗯,好!既是这样,来呀!把程老将军的马匹带过来,斧子也给抬过来,请程老将军上马回转南朝!”
“多谢佐元帅!”
程咬金站起来刚要走,突然间有人高喊一声:“慢!”从旁边走过来左班大丞相突鲁坤,当时一抱腕:“佐督都,依本相之见,程咬金这人放不得,现在大唐人马被困在牧羊城,我们兵临城下,大军压境,他们是战不能战,逃不能逃,程咬金可能是回朝搬兵,督都,切不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住!”
“这个……丞相何以见得他是去搬兵?”
“他如果去搬兵,身上一定藏有二主唐王的旨意,应该搜上一搜,望督都审慎行事!”
程咬金一听坏了,眼看大功告成,这小子怎么来了这么一筢子?程咬金身上到底有没有旨意呢?您还别说,真让突鲁坤给猜着了。程咬金临出城的时候,偷偷地把唐王旨意缝在外面战袍的两夹衬间,可是一般人看不出来,为什么?先把旨意搓软了放到里面,又照旧针眼,二次缝合好了,根本看不出来。
佐车轮听完这番话,心想:丞相真是高人,应当搜搜,看个真假虚实,免除后患。佐车轮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程老将军,您看……”
程咬金倒显得满不在乎:“既然丞相有怀疑,那就搜吧!”
“这个……”
“别不好意思,赶紧搜!您不搜,我还不走了!要不然我程咬金成什么人了?满嘴花舌子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程咬金越这么说,对方越不好意思伸手。程咬金心说我呀,大方到底吧,他自己先把头盔摘下来,让丞相里里外外察看个遍。又把头发也打开了,丞相在里面搅和搅和,什么也没有。程咬金整理好头发把头盔戴上,把袍子脱了下来,突鲁坤拿过来战袍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仔细地看了一遍,也无甚破绽,又把袍子交还给程咬金。程咬金这时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头,心里骂道:孙子,你是有眼无珠,外袍没查出来,里头我就不害怕了,干脆我全脱吧!把里头衣服全脱下来了,最后只剩一条大裤衩儿,还要往下脱,佐车轮一看再脱就不像话了,当时一摆手:“行了!行了!程老千岁,就到这儿吧。真对不起,两国交兵没法子,您把衣服都穿上!”
程咬金却没有很快把衣服穿上,心说不能白叫你们折腾,得臊你几句。他看了看北国的丞相突鲁坤,“嘿嘿”一阵讪笑:“丞相啊,您看还搜搜哪里呀?要不,干脆就把我开膛得了,看看圣旨在没在五脏六腑里面?这是哪儿的事呀!”
程咬金得理不让人,满嘴疙瘩话儿。佐车轮一想我快点让他走得了!“请程老千岁快穿衣上马,咱们后会有期!”
程咬金边穿衣服边摇头,价码儿高了:“我说佐元帅呀,你这么放我,我可不能走,出你的连营也等于没放一样,现在金铃川、银铃川、野马川、孤雁峰还有盘龙岭这几个地面又被你们夺回去,这些个关口我照样过不去呀!您要真想放我的话,那最好是派一个人拿着大令送我出去!”
“可以。”佐车轮往旁边看了看:“松石拉大都督!”
“参见元帅。”
“你拿着本帅这支将令,把程老将军送到南朝边境。”
“遵命。”松石拉把将令接过来,程咬金来到外面翻身上马,走出连营。
佐车轮在后面相送,因为佐车轮总觉得欠人家恩。爹爹的棺材是人家给买的呀!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呀?一点也没有,程咬金完全是胡说八道,他是遇着谁唬谁,这次又把佐车轮唬住了。佐车轮送出连营老远,还真有点依依惜别的样子。程咬金一摆手:“回去吧,元帅,常言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呀!将来还有机会谋面,将来元帅有难,我程咬金一定舍命相报。”
程咬金跟着松石拉督都过了孤雁峰、盘龙岭、饮马川、银铃川、金铃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