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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们赶快搬兵,我一定在家把罗通看住。”
正说着话呢,小孩回来了,罗通端过汤来,两人忙接住喝下。
“啊,咬金,定方啊!”
“娘!”
“你们两个人就先去给幼主请安,有话咱们明天再说不迟!”
“那好!娘,我们告辞了。”
两个人走后,诰命叫住罗通:“孙儿,你回你的房间,温习功课吧!”
小孩答应一声走了之后,老诰命对银锤太保罗春说:“春儿呀,这几天你要看住通儿,不能让他离开府门一步!”
罗春点头答应,自去监视罗通不提。
再说苏定方跟程咬金两个人来到八宝金殿,见到幼主殿下李治。递交了二主唐王的旨意,当下议定三天以后,在演武场比武,选拔二路元帅。
程咬金交罢公差,上马回转卢国公府,来到府门的外头甩镫离鞍下马,亮开了大嗓门:“哎!我说门房里头有人吗?我回来了。”
门房的老家人出门一瞅:“哎呀,老公爷回来了!”忙朝府内喊道:“老公爷回府!快快出来迎接!”
没多长时间,从府里匆匆走出来五六十号人,程咬金府里的家将,都怎么选的?一个白脸的都没有,长的都是靛脸、朱眉、红头发,模样都跟程咬金差不多。不但这些,还有一帮斧子队,齐刷刷的大斧子、中斧子、小斧子。众家人给程咬金跪倒叩头。
“啊,好了,罢了!嗯?我儿子程铁牛怎么没出来?哎,我那牛小子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叭叽叭叽”往外跑,谁?程铁牛来了,一边跑一边喊:“我说爹爹哎,您回来了?可把我想坏了,铁牛给您磕头了!”
“啊,起来,起来!叫爹爹看看,我这牛小子长高了没有?来!跟爹爹比比嘴,看看能张多大了?来,啊,使劲咧啊!”程咬金从嘴叉子这头比到那头:“嗯,好小子。这嘴可真见长了!”家人一听没有不笑的,这爷俩见面就比嘴呀!
“走走……往里走!”程咬金一边往里走一边和牛小子说话:“我说牛儿啊,怎么样?你娘想我没有?”
“我娘可想你了,这两天老念叨你哪!”
“老夫老妻能不想吗?我也想她了,你娘挺好吧?”
“她老人家挺好。”
爷俩说话一直来到后宅,离老远就有人往房内禀报,这时裴翠云夫人出来了。来到跟前飘飘下拜:“哟,老千岁,您回来了!”
“哎,起来!起来!老夫老妻的了,还见什么礼?别这么客气了,走啊,进屋去吧!”
老夫妻进到房屋里坐下之后,夫人问:“老千岁,您怎么回来了?战事怎么样?”
“夫人,别提了,二主被困牧羊城,让我回朝搬兵,今天在八宝金殿上商定:三天后在校军场夺帅印。这个元帅呀,不好选哪!”
程铁牛在旁边一听:“还选什么,我那老叔罗成的儿子罗通就行。嘿!那枪法才好呢!”
“呆着吧,不许乱说!什么事你也不懂得,这回二主有旨,谁都可以挂帅印,唯独罗通不许他去!”
“那为什么?”
“罗家只有这一条根了,怕他到疆场上有危险,对不起老罗家。你可不许和他说呀,谁要走漏消息,那可要满门问斩哪!不光是这个,牛小子呀,我还得告诉你哪:那老苏家和老罗家还有两辈子的血海冤仇呢!当初你的老叔罗成和你爷爷我那老干爹罗义,都死在苏烈苏定方的手里了,你也不许出去胡说啊!记住没有?”
“爹呀,我知道了。”
你说程咬金晕不晕?他把这件事都告诉程铁牛了,他们爷俩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程铁牛回房能睡觉吗?他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啊,我呀,给我兄弟罗通送个信去吧!这帅印说什么也得让他夺去。他偷偷离开了卢公府,来到越公府罗通的房间外面:“兄弟哎,睡没睡?哥哥我来了。”
罗通一听是铁牛哥哥,忙把他让到里面坐下,“哥哥,天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有事呀!你知道不,我爹这回回来是搬救兵来了,二主在北国牧羊城被困,大家都知道,就瞒着你。三天之后在校场比武夺帅印哪!兄弟,哥哥来给你送信,想什么办法这个帅印你也得夺到手。”
罗通听到这,点点头:“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去!”
程铁牛这一报信不要紧,引出一场小罗通比武夺帅印。
第十四回 出公心罗通闯武场 记私怨苏凤下绝情
程铁牛给罗通通风报信刚要走,就听外面有“沙沙沙”的脚步响。原来是老爷子银锤太保罗春回来了。铁牛急忙溜走了。罗春看了看罗通:“开国呀,铁牛一定给你透什么信了,我对你明说吧:二主有旨,夺帅印不许你去,而且你奶奶也让我看着你,三四天内不许你出门!”罗春搬了把椅子,堵在门口把罗通看起来了。
一晃三天过去了。这天,校军场上十万军马排成整齐队形,彩山殿的正中间,坐着殿下李治。左边有左班大丞相魏征,右边是苏定方,他们俩人是监考。其他文武官员列在两旁。回光演武场的里头,站着各家小将,年龄也都是十几岁的光景。怎么都是小孩子呀?因为老将都跟随唐王伐北去了,朝内小将甚多。
殿下李治传旨:“喂!你们哪一个先下场?赶紧标名挂号!”
旨意传下去之后,只听马挂銮铃响,从彩山殿下上来一员小将:“参见幼主千岁!”谁呀?这是苏定方的长子苏麟。“幼主千岁,让我先下场吧!”
幼主点点头:“好!苏麟,咱们这次只是比武,千万要注意枪下留情,不可伤人!”
“千岁,我记住了!”苏麟翻身上了马匹,直接进入了梅花圈。他手拿打马藤条,朝四周先来个罗圈揖:“各位老前辈,各位小英雄!今天校军场比武是为了选出二路元帅,前往牧羊城救驾。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就先下场了。当然并不是说我苏麟就够元帅了,我这回下场是想比试比试自己的武功如何,够个什么差使,就当个什么差使。请问哪位英雄下场呀?”苏麟说完客气话,然后把打马藤条挂上,伸手拿起了丈杆儿。
就在这时,只听见正东方“哇呀呀”一声暴叫,连人带马一齐蹿了上来,“嗒……”,谁呀?上来的是程咬金的儿子程铁牛。他手拿八卦金纂开山钺,把嘴一撇一咧:“苏麟哪!常言道:光棍一点就透,眼子棒打不回。你若明白这个,赶紧把帅印让给我。为什么哪?我的老爹爹程咬金当过混世魔王大德天子,那小名也叫皇上啊,你爹当过皇上吗?将门出虎子,父是英雄儿好汉哪!真要是比武的话,你也不行!赶紧回去吧!”
他要打发人回去。你说这几句话把苏麟给气的!心想谁上来说这几句话都行,唯独你程铁牛不配呀!谁还不知道你们老程家是大饭桶呢?你爹是头号大饭桶,你是小饭桶。“兄弟,你上来了,哥哥我给你垫垫这个斧子,如果战不过你,我当然自动下场。”
“好了,你就着斧子吧!”程铁牛把大斧举在空中:“劈枣核,小子!”眼看斧子下来了,苏麟不慌不忙找程铁牛的手腕;“剔牙缝!”苏麟赶紧又往旁边一闪身;“掏耳朵!”苏麟往下一哈腰,脚力错镫,躲过去了;“捎带脚,小子!”苏麟早料到这最后一手,来个“马跳潭溪”躲过去了。程铁牛一看三斧子半没好使,拨马就往回跑:“哎,我说苏麟我不跟你打了,你等着,我去找能人治你!”
找谁呀?他去找罗通去了。程铁牛心想:我给他报了信了,怎么还没来呢?
程铁牛来到了越国公府,甩镫离鞍下坐骑,不用禀报就偷偷往里走。因为这里他经常来,随便出入。他来到罗通住的院子,往里一瞧:“哟,坏了!”房门关着呢!房门外面还有一张八仙桌,正好堵住了门,上头摆着酒菜。老爷子罗春正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看着罗通呢!得!兄弟是出不来了;我呀,也进不去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程铁牛又来了。常言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老爷子看了一天一宿能不困吗?巧!这时候他趴在八仙桌上睡着了。睡着可是睡着了,还是不能进去,大桌子在门口堵着哪!敲窗户也不行!窗户外边竖上了铁条了。这可怎么办呢?急得铁牛在地上直转抹抹儿,想不出主意。得了,我喊上几声,让里边知道知道情况,他自己打主意吧:“哎,兄弟呀!比武场那头可打起来了,你可得想办法出来呀!”
这一喊不要紧,把老爷子从梦中给惊醒了,一回头,嗬!程铁牛又来捣乱了!你说把老爷子给气的:“嘿,你这小子!给我滚!”
程铁牛不动弹,还站在那儿喊:“兄弟呀,快点呀,那头都打起来了,哥哥我打败了,就等着你哪!”
老爷子一看赶不走,站起身来就追,一直把铁牛追出罗府。这时罗春想起来,哎呀,屋里还有人哪,可别趁这个时候跑了,得赶紧回去看看。等他回到罗通的房间,一看,人早就没了,不但人没了,连盔甲战袍都没了。心想这下子可糟了!我中了傻小子调虎离山计了!其实傻小子哪有这个道道儿呀!这是歪打正着。罗春赶紧给母亲送信,老诰命秦盛珠急得直跺脚。没办法,赶紧追吧!忙下令外面备轿,带着儿媳庄金定、窦宪娘还有银锤太保罗春,慌里慌张奔向演武场。
不说他们,咱们再说演武场的里头,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都是谁跟谁呀?
昨个程铁牛跑了之后,就有王君可的儿子王瑛,尤通之子尤霸先后上来与苏麟较量,结果一个个败北。接下来,大元帅秦琼的儿子秦怀玉又上来了。这位将门虎子可真厉害。小将军手中捧枪,背插双锏,开战之前抱腕施礼:“哥哥,兄弟我给您垫垫这杆枪吧!”
“哟,兄弟,你怎么也下来了?哥哥我可不应该跟你打,因为你父亲是元帅,你哪,就是少帅。二路元帅的帅权应当交给你。可有一样,哥哥我先下场了,不能就这么回去,我陪兄弟走几趟吧!”
苏麟客气,怀玉也客气,“哎呀,哥哥您太客气了!虽然我那老爹爹是元帅,可是我却没有元帅之才,今天这种场合如果哥哥不下场,就感到太对不住伐北的老前辈了!咱们少辈也有报国之心哪!常言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哥哥,咱们谁胜了都好啊,请!请!”
两位小英雄都有一颗爱国之心,都有一番报国之志,可心里也都藏个小心眼儿。
秦怀玉心里头想:说什么这帅印也不能让苏麟夺去,你夺去了,我们四十六友后代就不算英雄了,太给四十六友丢人了。我得想尽办法把帅印夺过来。
那头苏麟却想:秦怀玉!别以为四十六友都是英雄好汉,他们的后代就都是好汉哪,常言说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今天这帅印我一定得把它夺过来。
两个人长枪一抖,都叫上劲了。只见两条枪上下翻飞,如同银蛇飞舞,怪蟒翻身,银光闪闪,寒气逼人。两个小英雄是越战越勇,一时分不出上下高低,两匹马“嗒嗒嗒——”在校军场上搅在了一起,场上尘土飞扬,一条土龙直冲霄汉。两个人的招数变化无常,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苏定方在上面看着,暗自竖起大拇指:这两个小英雄的武艺真叫绝了,都够当一个少帅啊!
下边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谁也不好赢谁。苏麟心中一动,这样下去不行,得另想办法赢他。小英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了,就在脚力错镫之时,抬腿挂枪,伸手把马辔头旁边挂着的走线飞锤摘下来了。这个走线飞锤有个皮套,手往皮套里一伸,抓住丝绳,朝着后面的秦怀玉“嗖——”就锤过去了。
秦怀玉一看苏麟抬腿挂枪就知道另有一手,早留意在心,等锤到跟前,忙用长枪往外封,“开!”枪尖正架到锤头上,锤头是圆的,滑呀,一出溜,绳子见硬就拐弯,“哧啦”,把枪杆给缠上了。秦怀玉赶紧伸手,抓住了丝绳,往回一带,“嘿,松手!”苏麟的皮套已经套住了手脖子,手里也抓紧了丝绳用力往回带,两个人谁也不肯松手,都往自己这边用劲。两匹马也“嘎噔——”站住了。这两匹马都是宝马良驹,深通人意,也用劲向后拉,马腿都陷进地里好深。
就在这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从演武场的外头,跑进来两匹马。谁?头一个是程铁牛,第二个是罗通。罗通定睛观看,他伸手拿起宝雕弓,引弓搭箭,“腾楞,哧——”箭到绳断。苏麟、秦怀玉正叫劲呢,绳一折,险些都栽下马来。这时罗通的马匹突然蹿进梅花圈里,秦怀玉回头一瞅,哟,表弟来了,心想你来就好了,这印我不夺了,让给你吧!秦怀玉拨马跳到圈外跑了回去。
再说苏麟,抬头一看:哟!干兄弟来了。“兄弟,你怎么来了?”
“哥哥,我知道这信儿了,能不来吗?校军场比武夺帅印,为国报效,人人有责啊!哥哥呀,常言说:好讲好,大让小,您比我大,今天这帅印就让给我吧!”他倒干脆,一点没客气。
苏麟微微一笑:“兄弟,二主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