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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么办。”
三个人“噌噌噌”,蹿进了院里,举剑便欲。老道陈风急往旁边闪,借月光仔细一瞅,原来是自己徒弟孟飞熊的两个妹妹孟金凤和孟银凤。“金凤、银凤,你们俩个这是干什么?”
“牛鼻子老道,你少说废话,着剑吧!”
俩姑娘左一剑右一剑,剑剑直逼老道。再加上柴文令,三个人打一个人,把老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老道一看不好,转身就往外跑。两位姑娘喊了一声:“将军随我追!”追来追去,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座庙,门额之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普照庵”。眼看着老道逃进了庙里,两位小姐止住了脚步,看了看庙门,眼圈发红,眼泪“唰啦”就下来了,“将军,别追了,这个庙你不能进!”
“嗯?这是为什么?”
“将军有所不知,这个庙的一庙之主不是旁人,乃是我的生身母亲。”
“啊!你母亲为什么要出家呀?”
“将军,您不了解我家的底细呀!我们的老爹爹潮州失败之后,母亲从两军阵前逃走,不知去向。哥哥带着我们两个人走投无路,就在这儿占了山了。有一次我们兄妹仨在外面打猎,赶上口内干渴,于是就进了这座庙讨水喝。正碰见一个尼姑,她当时问我们:听三位客官的口音不是此地人氏,你们是从何而来呀?我们从头至尾和那位尼姑说了实话。她没听完我们的身世就哭了,对我们说她就是我们的生身之母马赛飞。当年她败在罗成之手,一气之下就下了北国,来到普照庵出家。她老人家又告诉我们,出家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既然出家就不想家,知道我是你们的娘就行了,以后不许登我的庙门!我们兄妹三人走了之后,能不想娘吗?哥哥以后又来过几次,可娘亲就是往外赶。最后对哥哥说,如果再来的话,就杀了他!今天这实在是没办法,我们俩人硬着头皮进去。您在外边等着,万一老道跑出来,就把他给拿住。”
“好吧!”
金凤、银凤两个姑娘进了庙,来到静室的外头,就听里面有人说话,只听陈风说道:“老道友,我是您儿子的师父,这您知道,我待他不薄,可没想到您的两个女儿不讲义气,见我面拔剑就砍。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会儿她们就要追到庙里,无论如何得请您帮帮忙……”
听到这里,金凤、银凤赶忙进到静室之内:“娘!孩儿金凤、银凤给娘叩头!”叩完了头,往旁边一瞅,陈风也在那儿跪着哪。怎么跪着?他不是来请马赛飞来的吗?可马赛飞不出去,所以老道一直在那儿跪着不肯起来。
“无量天尊,善哉呀,善哉!丫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不许进我的庙门!”
“娘,我们今天是为捉拿陈风而来。他是中原人,却保了北国了。卖国之人,岂能容他!另外,他叫我哥哥抢男霸女,不干好事,因此追到庙中。娘!您别管,让我们把他捉回去!”
“无量佛,丫头,此乃是佛门静地,不许杀生。要打,你们上外头打去,在庙内绝对不能动手!”老尼姑转面又对陈风说道,“陈道友,您先走吧!”
陈风当时起身往外走,两姑娘转身就要追赶,被马赛飞喝住了:“你们给我站住!”金凤、银凤不敢再追了。呆了一会儿,马赛飞一摆手:“你们追去吧!”
姑娘一听心想,娘啊,这时候我们上哪儿追去呀?人早就逃没影,俩人出去一问柴文令,他也没看到老道,怕是从别的地方跑了。几个人一商议,还得入庙,请娘亲帮助破塔,因为塔图是娘亲所画,破塔救罗通,也是非她不可。
这回三个人一起入庙,来到庙室之内。两姑娘跪倒重新给娘亲叩头。后边柴文令也跟着跪下了。
“无量佛!丫头啊,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娘,我给您带来一个人。”
“谁?”
“就是您的女婿。他是大唐老驸马柴绍柴乐天的儿子叫柴文令。”
二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说了一遍。马赛飞听完问道:“那你们成亲就是。为何还要找我?”
“娘,我们要请您出庙,破塔拿陈风,给您姑爷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不然柴文令就没命了。”
“无量佛,丫头啊,你那老爹爹死在大唐之手,你哥哥不投降是对的。你俩也不小了,终身大事可以自己拿主意,投唐我也不管,可要我去救罗通,拿陈风万万不可!”
“娘啊!您老人家如果不出庙,我哥哥必定和我们为敌作对!”
“出家不管在家事,出去!”
无论三人怎样苦苦哀求,马赛飞就是不肯出庙。没办法,三个人只好离开庙宇回转聚雄山。听说山下已经打起来了,忙赶到山下,只见一边是孟飞熊,手擎钩搂斧钺象鼻子大刀;一边是先锋官秦怀玉。
三个人先来到唐营,鸣金让先锋官秦怀玉回来。金凤、银凤一哈腰来到哥哥的马前,当胸抱腕:“哥哥,您别打了!”
哟!孟飞熊低头往下瞅,是自己的两个妹妹来了。“妹妹,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您干的好事,您给我们娶的那个嫂子,不是女子,他是男的。”
“啊?怎么,他是男的?谁说的?”
“哥哥,您看见没有,唐营队伍当中站着的那个小白脸,就是他,大唐柴驸马的儿子柴文令。您叫我二人去洞房陪他,我们就……唉!好说不好听呀!没办法,我们姐俩当时就许配他身旁为妻子。哥哥呀,我们俩已经是大唐的人了,您再不投大唐的话,可就要和我们为敌了。现在南北两朝开兵见仗,咱们也应该共同携起手来,攻打北国,这才能耀祖光宗呀!”
“呀呀呸!”孟飞熊听完这番话,这火腾地就上来了:“你们俩嫁给柴文令,这是认贼作父。念你我本是一母所生,暂且饶你们不死,赶紧回去吧!”
“哥哥,您先别生气,冷静想一想,还是投降大唐为好,如果不答应我们就不回去。”
“丫头,既是这样,那就休怪哥哥无情了!”孟飞熊把大刀举起来,对着姑娘“嗡”就是一刀。大姑娘往旁边一闪身,孟飞熊一回手,又对二姑娘砍去一刀。银凤赶紧哈腰也把刀闪了过去。
再说后边的柴文令,正在那里观战呢。啊呀,不对!怎么说着话就突然打起来了呢?我得上去,“噌——”就来到了两军阵前。他高喊一声:“姑娘,躲开,把他让给我!”
孟飞熊一看柴文令上来了,更加心头火起,手擎大刀就跟柴文令打到了一处。两姑娘下去之后,心里直翻个儿:我这个小女婿恐怕不是哥哥的对手。哎哟,这可怎么办?要是有个三差两短,我二人终身依靠何人哪!我们还是上去帮帮他。三个人围住了孟飞熊,刀光剑影厮打起来。
这时程铁牛对秦怀玉道:“我说哥哥呀,咱们也别闲着,上去凑个热闹吧!”
“好,上!”两个人也上来了。
孟飞熊一看,强狼难挡众拳,好汉架不住人多。我纵然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呀,走吧!孟飞熊一拨马,“嗒嗒嗒”落荒而逃。
孟飞熊败下阵去之后,秦怀玉对大家说:“咱们冲两位姑娘的面上,不能再抄山了,赶紧收兵回营!”
走在道上,柴文令对两位姑娘道:“得赶快想办法救出元帅,你们有没有破塔的办法?”
两位姑娘略一沉吟:“将军,试试看吧!”
“那好,咱们先去三清观,搭救元帅。”
大家来到了三清观,在庙外甩镫离鞍。进到庙里一看,塔门仍旧关了个紧绷绷,大姑娘吩咐一声:“来呀,拿弓箭!”孟金凤手拿弓箭,她看了看铁门边上的一个龙头,龙头上有一个犄角,那龙头瞪着眼,张着嘴,舌头在外耷拉着。大姑娘看准了,拈弓搭箭“腾楞”、“哧——”雕翎箭直奔龙嘴射去。那龙嘴里面装有销簧,箭往里一射,龙嘴“嘎吧”就闭上了。紧接着就听塔里“噗”地一声,顺打四周围蹿出团团烟火。
这时就听到罗通在里喊:“哎呀,谁在外头呢?可不要打塔呀,这里边又喷火了!”
程铁牛闻听,忙向姑娘摆手:“哎呀,别碰,别碰了,我说二位姑娘你们到底会不会破塔呀?”
俩姑娘闻听脸腾地就红了:“听哥哥说过,要破塔就先射龙嘴,怎么不行啊?”
秦怀玉忙说道:“二位小姐不必着急,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吧!”于是把三千兵马放在这里,众英雄起身回转唐营。
秦怀玉一行人回到唐营,见了程咬金,忙把情况述说一遍。柴文令又把两位姑娘引见给程咬金。金凤、银凤上前给四伯父见礼。
“好好,起来起来!啊……这个,好、好、好啊!姑娘,破那琉璃塔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吗?”
“四伯父,我们是不行了,要想破这座塔,除非把陈风拿住。再有一个人,就是我的娘亲能破。”
“啊,你娘她现在何处?”
“我娘现住普照庵呢。”
“那就把你娘请出来。”
“我们刚才已经去请了,她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程咬金闻听沉吟片刻:“那我去试试看。”又扭过头,“哎呀,我说柴文令啊!”
“四伯父!”
“你弄一条孝带子,系在腰上,宝怀,宝庆!”
“哎,四伯父!”
“你们俩人准备孝袍,要重孝在身。”
三个人闻听都愣了:“伯父,这是干什么?”
“这你们就别问了,跟我走!”
大家都知道程咬金没好道儿,可又不敢违抗,叫穿就穿吧!几个人穿上了孝服,系上了孝带子,跟着程咬金走出唐营,骑马直奔普照庵。
柴文令在前边带路,来到普照庵的外面,用手一指:“四伯父,到了!”
程咬金领先来到大门前,“叭叭叭”,敲响了山门。一个尼姑把门打开,往外一瞅:“请问三位施主,你们找谁呀?”
“找你们一庙之主,那是我的老嫂子。去,告诉我那嫂子一声,就说她兄弟看她来了。”
小尼姑点点头说:“请问您贵姓高名,从何处而来?”
“不用问了,你到里头一说,我嫂子就明白了。”
“好,施主,您稍等一会儿。”小尼姑赶忙往里走,来到静室禀报:“外面来了一个老者,带着三个穿孝的后生。他管您叫嫂子,说来看望您来了。”
“噢,有这样事?问没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问他了,他说跟您一说,您就知道了。”
马赛飞一想,我既没有在家兄弟也没有小叔子,这人是来冒认亲属,忙向小尼姑说道:“我没有这门亲戚,就说不见!”
“是!”小尼姑答应一声刚要往外走,就听在静室的外头有人吵嚷:“哎呀,我说老嫂子呀,你想没想我呀?我可想死你了!这么多年没见面,不知道老嫂子你上哪去了,你看你干嘛出家呀!走走走跟我来,到里面给你外祖母叩头去!”“叭”一挑帘笼,程咬金进来了。来到老尼姑跟前一抱腕:“嫂子啊,哈……您挺好吧,兄弟给您磕头了!”“梆!”跪倒在地,给马赛飞磕了一个响头,站起来之后朝后面一摆手:“哎,来来来,跪下跪下,这是你的外祖母,啊,这是你的岳母,快磕头吧!”
尉迟宝怀、尉迟宝庆当时跪倒在地:“外祖母,您老人家好!宝怀、宝庆给您叩头了。”后面柴文令也跪倒在地:“小婿文令给岳母磕头!”
马赛飞认识程咬金,想当初打潮州之时,两军阵前马赛飞败在罗成之手,当时程咬金说了几句俏皮话,阵上臊走了马赛飞,她才来到此处出了家。今天看见了程咬金,她是又气又恨,这火儿腾地就上来了,正要发作,又一想,且慢,我得看看这三个小孩是怎么回事。“程咬金!”
“哎——老嫂子!”
“这三个小孩身上都带着孝,是怎么回事?”
“嫂子呀,您不认识啊?前头这俩,就是尉迟宝怀、尉迟宝庆,是您干女儿黑月娇、白月娘的两个儿子。”
“啊!”
“后边这个,您就更认识了。他是您的姑爷柴文令。”
“程咬金!他们三个人是给谁穿孝啊?”
“老嫂子呀!我来到您这里,一来是给您老人家问安;二则……”程咬金说到这里大嘴一咧,“哇哇”哭起来了,哭了一阵子才说道:“嫂子啊,实不相瞒,我带着孩子是给您报丧来了,哇哇……”程咬金这眼泪可真方便,“唰唰唰”,又下来了。
马赛飞叫他哭得心里直翻个儿:“嗯!程咬金,你给我报的什么丧啊!”
“嫂子啊,孟金凤、孟银凤两位姑娘来请您老人家,您没出庙门,有这么回事没有?”
“有啊!”
“她俩的女婿柴文令临阵收妻,应犯死罪。为给自己的丈夫将功折罪,才来求您出庙破塔,可是您没答应,姑娘没办法只好回到唐营。正赶上陈风在外面讨敌,俩姑娘一想,咱们到营外抓老道立功吧!所以姑娘直奔两军阵前,和陈风交起手来。她俩哪是陈风的对手啊!没几个照面就叫老道给砍死了。黑月娇、白月娘不是您的干女儿吗?她们俩听到消息,翻身上马来到阵上,要给妹妹报仇。哪想到陈风抡起宝剑,把您那两个干闺女也给宰了。您四个女儿现在死了两对儿,这三个人是给您女儿穿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