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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爹。”
“好!你也回去,你爹也是正人,我不跟你打。叫罗通前来受死!”
“嘿!这个老头,我就不回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真要不回去,我可要教训教训你。”
“哟!你也配!”尉迟宝怀手捧长枪拨马而前:“老头,你着枪吧!”
老爷子见枪到跟前往旁边一闪身,用单枪往外封。脚力一错镫,左手那枪直奔尉迟宝怀的后背,“叭!”“你给我回去吧!”这一下打个正着,尉迟宝怀“哎呀”一声败下阵去。
后边尉迟宝庆拨马就上来了,“嗯!老头子,你伤了我哥哥我岂能容你!”尉迟宝庆上来还没有两个招面,老爷子照准他的后屁股蛋子就是一下子:“你也给我回去吧!”王瑛上来更不济事,很快败下阵来。秦怀玉心想,我也别去了,上去照样挨揍。老爷子枪法是真好啊,一个照面就给打回来一个,怎么办?收兵回城吧!
秦怀玉带着人马回转野马川,把情况跟罗通详细说明。罗通听完皱皱眉头:“既是点名叫我,那我就出去吧。”
刘继成说:“元帅,还有我哪,我也跟您一起出去吧!”
两个人来到外面,定睛观看,只见疆场之上站着一匹白龙驹,上头的老爷子,怀抱两头蛇枪,不用说就是他了。“刘将军,你给我观敌了阵,我上去会他!”
“不!元帅,末将先上去。”当时拨马,直接来到老爷子跟前,勒坐骑,用双枪点指:“我叫刘继成,请问对面这位老爷子贵姓高名?您有何事找我?”
老爷子上下打量打量:“双枪将丁延平,你认识不认识?”
“那是我授业的老恩师。”
“我就是他的儿子丁风涛。”
“哎呀,原来是师兄!”
“呸!谁是你的师兄?你给我们老丁家败坏了门风,今天我就是给我爹清理门户来了。你知道我的爹爹死在罗家之手,师徒如父子,你应当给你的老恩师报仇;可是你不但不报仇,反而认贼作父,我怎能饶过你!姓刘的,接枪吧!”老爷子说完把马往前一拨,双枪一抖,冲着刘继成就来了。
刘继成往旁边一闪身,用双枪往外封。他们俩个虽是一门的枪法,可刘继成比丁风涛却差远啦,双方打了四个回合,老爷子就在脚力错镫之时双枪齐发。刘继成听到风声响,急忙闪身用枪往外磕,上边枪架出去了,下边枪可没躲过,“噗!”扎进了后屁股蛋子。刘继成“哎呀”一声拨马而逃,老爷子在后面紧紧追赶。
罗通赶紧拨马上阵:“站住!”
丁风涛一声断喝:“你是什么人,敢拦挡去路?”
“我就是你要找的罗通。”
“哎呀,你可出来了!罗通,我那老爹爹丁延平是你爹罗成的干姥爷,对你爹不错呀,还教给他单枪破双枪。可罗成学会之后,忘恩负义,把我爹枪挑在长蛇阵内。今天我就是为报父仇而来,你还有什么说的?”
罗通当时一抱腕:“老人家,您能不能容我说两句话?”
“讲!”
“老人家,要从私来说,您是我的老前辈,所以您打我我不敢还手,您骂我我不敢还口。虽然我爹他对不起您,事情终究是过去了,那个当口正是两国相争,刀枪无眼。现在您找我罗通报仇,可显得您心眼太小了。您应当助我一臂之力,前去牧羊城救驾呀!您把我扎死了,哪一个挂帅前去救二主啊?”
“罗通,那好办,扎死你,我带兵为帅,到牧羊城救驾。”
罗通一听:“好吧,既然您非打不可,那可不怨我以小犯上了!”
罗通一抖手中枪,直奔丁风涛扎来,老爷子不慌不忙,架过丈杆,二人打到一处。
打了四五个回合,老爷子“嘿”一阵冷笑:“罗家枪就这么大的能耐呀?罗通啊,你就看着我的吧!”说完双枪往后一抖,使出了丁门绝技,罗通再想闪身,势比登天还难,就听“咔嚓”,“噗”!血花四溅……
第二十九回 罗元帅落荒识伯母 小顽童抖胆杀番营
丁风涛双枪齐发,上一枪奔人,下一枪奔马后胯。罗通往旁边一闪身,上头这枪躲过去了;可下头这枪没有躲过,“哧——”一枪正刺中马后胯。那匹马疼得“唏溜溜”嘶叫,连连尥蹶子,险些把罗通给摔下去。幸亏小伙子身子灵巧,双手抓住了马鋬头,这才没被甩下去。那匹马可就惊了,“嗒嗒嗒”,疯一般地跑了下去,罗通马上紧勒缰绳,“吁吁吁——”,可那匹马照样猛跑。跑来跑去,跑到一片树林的外面,马也乏了,路也断了,那马这才收住马蹄,站住了。罗通的汗珠子顺鬓角直流,他是又气又急呀!气的是败在丁风涛手里,我这元帅该多丢人哪;急的是一下子跑出这老远,我什么时候能赶回去,也不知营中是怎么样了。
罗通拨马刚要往回走,就听树林子里头有动静。定睛一看,见林子里有一片空场。场上两个小孩正拿着白蜡杆子枪练武对枪哪。看年纪这两个小孩都在十岁上下,枪法还真不错。旁边有两个老家人看护着他们,地上摆着十八般兵刃。看样子这些武器他们都能拿得起来。两个小孩听到林子外头马叫,急忙收住脚步往外观瞧。
“哟,我说哥哥呀!”
“兄弟,干嘛?”
“你往外看,来了一匹马,多好啊,咱俩只在地上练过武,还没试过马上功夫哪。干脆,咱把它要下来得了!”
“人家能给吗?”
“不给,咱就硬要。俩打一个,也能干过他。”
“那好吧!”
俩小孩商量好了,来到树林子外头,一抱拳:“我说大朋友,我们俩练武正缺匹马,你把这马给我们行不行?”
罗通一瞪眼:“给你们,那我骑什么?”
“你就别骑了!”
“那不行!”
俩小孩把腰一掐,胸脯一挺:“不行也得行,今天非给我们不可!”
“哎呀?你们想劫道啊!这么大点岁数就不学好,将来还不知道犯什么王法呢!”
“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劫道,也不知道什么叫王法,我们俩喜欢这匹马就想骑骑!”
说着话,一个小孩上前就来扯马,罗通赶紧把大枪一抖,想吓唬吓唬他。哪想到枪刚出去就让小孩一把给抓住了。罗通赶紧用双手往后拽枪,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小孩从后边上来了。他一纵身:“你给我下去吧!”
这一掌出其不意,罗通“呱叽”,就摔到马下。“绑绑绑!”俩小孩伸手四马倒拴蹄,愣把罗通给绑上了。罗通心里这个别扭呀:没想到大风大浪都过去了,竟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罗通越想越懊恼,越想越有气,不禁破口大骂起来。小孩一听,“怎么你还不服气啊?老家院,咱们把他带回去!”
两个老家人连忙收拾好武器,小孩把罗通又捆上马,拐弯抹角直接走进了山环。前边不远闪出个宅院,进了院门两个小孩吩咐家人:“去,把他先吊在马棚,多个服气了,再放他下来。”老家人答应了一声,把罗通拉走,吊在马棚里。
两个小孩来到后宅:“奶奶,我们俩回来了!”
“孩儿呀,进来吧!”
“哎!”两个小孩应了一声挑帘笼往里走。屋里坐着三个人,正当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是他们的祖母,旁边还坐着两个中年妇女,那是他们的娘皮氏和魏氏。小孩喜孜孜地跪倒磕头给奶奶和娘亲问好。
“孩儿呀,你们俩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奶奶,我们俩得到了一匹好马。”
“哪儿来的?”
小孩忙把得马的经过学说了一遍,老太太一听,“呱哒”就把脸撂下来了:“胡闹!怎么能随便要人家的马、绑人哪?你们这不是惹祸吗?”
俩小孩一看奶奶生气了,低头不敢再言语了。
“你们捉的人是北国人还是南朝人哪?”
“奶奶,他是南朝人,还穿着盔甲呢!”
老太太闻听心里更不安了:“既是南朝人,咱们就更不应该这样做了。南北两朝如今已经开兵见仗,听说野马川打得非常激烈,他是不是从野马川来的呢?媳妇呀,快跟为娘到马棚去看看!”
两个妇人答应一声扶着老太太来到了马棚。往上一瞅,果然有个南朝将官在马棚上吊着呢!老太太赶忙吩咐:“来人哪,快把这位小将军放下来!”
家人把罗通放下来,臊得小英雄是满脸通红:真丢人哪,叫两个小孩给吊了半天。老太太亲自上前给罗通解开了绑绳。“这位将军,都怪我家教不严,两个孙子顽皮成性,让将军受委屈了。老身这厢赔礼了!”
罗通本想发作一番,可一看这老人连连赔礼道歉,这火气也就下去了。老太太上下打量着罗通,感到这位小将军气度不凡,不象寻常之辈,连忙问道:“请问将军贵姓大名,因何来到此地?”
罗通看面前这位老妇人慈眉善目,也是个南朝人,我就说了实话吧,谁知老太太一听“哎哟”一声,上前就把罗通给拽住了:“儿呀!”
罗通闻听愣了:管我叫儿子?这是从哪儿论的呀?“请问老人家,您是何人?”
“孩呀,我是你的伯母呀!”老太太说着一指两位中年妇女,“她们俩是我儿罗焕罗开智的两个妻子皮金英和魏小兰,是你的两位嫂嫂;刚才拿到你的那两个小孩是罗焕的儿子,我的孙孙,一个叫家平,一个叫家安。”
罗通一听是又惊又喜,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赶紧上前撩衣跪倒给伯母叩头,又给两位嫂嫂施了礼。
一家人在异乡团聚,自然是悲喜交加,亲热异常。老夫人挽着罗通的手来到前厅书房,摆酒宴给罗通接风洗尘,畅叙别离之情。
罗通开口问道:“伯母,您怎么来到这里了?我娘派人到处打听您,也不知您的下落。”
“孩子,当年婆母下世之后,你伯父罗松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到北方去了。从那天起一直杳无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呀!为了寻找你的伯父,我们就一直往北走,下了北国。结果还是没找着,就在此地安了家。这不,你哥哥罗焕头几天又出去找了……”
老夫人长叹一声又询问起疆场之事,罗通忙把野马川被困,丁风涛难打之事述说了一遍。老太太闻听“扑哧”一笑:“孩呀,休要着急上火,这丁风涛吗,我有办法降他!”
什么?罗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降他?我们唐营众将谁也治不了他,你一个老太太能有多大能耐?
罗通半信半疑又不便明说,只好点头称谢,老太太又吩咐家人:“来呀!把家平、家安叫来!”
两个小孩来到书房一看,呦!祖母奶奶跟那位捉来的人谈得那么亲热,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傻了眼了,直往后躲。
“来呀,这是你们的叔父罗通,还不上前磕头赔礼!”
小孩小脸臊得象红萝卜似的,连忙上前跪倒:“叔父,刚才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您可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说着都举起小手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罗通一见是又可气又好笑,心里挺高兴:罗家的后代从小就精明强干,好啊!他连忙双手相搀:“以后做事,不可莽撞!”
“是,叔父!”
罗通惦记着战场上的事,忙向老夫人道:“伯母,适才您说能降住丁风涛,但不知是怎么个降法?”
老夫人一笑:“孩呀!你有所不知,那丁风涛跟你哥哥罗焕是磕头的把兄弟。有一次罗焕出外寻父,路过黄虎岭,两人一见如故,又都喜欢下棋,越谈越投机,就结下了金兰之好。不过自从来到北国之后,我们都改作姓江。罗焕改叫江焕。这一点丁风涛并不知道。靠这一面儿,我想能劝说他放弃前嫌。”
“那太好了!伯母,事不宜迟,咱们应该马上就走。”
老太太忙吩咐准备马匹、车辆,带领两个儿媳、两个孙孙还有二十多名家丁跟着罗通起程去往野马川。
离野马川还有几里路的光景,老太太让家平、家安先去野马川外扶桑国的连营,给丁风涛送信,叫他前来迎接。
家平、家安得令而去,一边走一边核计:“我说哥哥!”
“兄弟,干什么?”
“你说咱跟罗通叔叔一见面就把他给绑起来了,这叫叔叔多难看呀!这个过儿咱得想法补上,给他转转脸,高兴高兴。”
“可说的是呢?这个过儿怎么补呢?”
“哥哥,我看这么办:咱俩到了扶桑国的连营,见人就宰,能宰多少宰多少,等最后找到丁伯伯就想法把他绑上,然后带回家来交给叔叔,他就高兴了。”别看那家安年岁小,可最会出点损招儿。
“咱要叫北国兵抓住了可怎么办?”
“那也不怕,丁伯伯跟咱爹磕过头,他也不敢杀咱们呀!”好家伙,这小孩是两头占便宜。
小哥俩商议已定,匆忙来到扶桑连营外面。番兵朝两个小孩高喊一声:“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找我伯伯丁风涛。”
“等着,我进去通禀。”
“别等了,咱们一块儿进吧!”
“那可不行!”
“我们有急事儿!”
“急事儿也不行!”
“你怕什么呀?两个小孩还能把你们怎么着!”说着,就往里凑合。
进了营门,两个小孩突然把白蜡杆枪一抖见人就戳。番兵哪里料到,哭爹喊娘,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