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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啊,有人接我。”玫瑰是用逃的方式离开了我的视线。
头在身后问我:“她怎么了?”
我扭了头,怎么说呢?因为我们俩的绯闻。只得说,可能是男朋友来接吧。
我和头基本一起下了楼。
志雍就在外面。看见我出来,从车里出来。
“我送你回家吧,你的鞋子好象不便。”看来头并不相信我的鞋是新款之类的鬼话。
我摇了摇头,用手指向志雍,头看了,和志雍四下点了头,表示了一下,就走了。wrshǚ。сōm我摇摇摆摆的走到了志雍面前。
“快点开车门。”我叫道,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看着我的鞋子。
“怎么了,又不是私奔,不用这样快吧。”我想志雍说过这样的话一定是后悔极了,因为我看到他的脸表情极不自然,真的象是要去私奔的惶恐。
上了车,舒了一口气,透过车窗,看见玫瑰正望着车,眼镜和嘴大的不成比例。头越发乱了。当然,志雍是不会知道这一切的。
“后面有新买的鞋子。”志雍说道,我找了来换上,志雍的脸上还是不自然的表情。
为了缓和气氛,我讲了,我一上午没敢动的事。志雍开始笑了。
“还有我们漫凝怕的呀。”
我鼓着嘴说当然,当然,我没讲头发现了我穿男鞋的事情。
“中午吃什么?”志雍问道。
“因为我早上的早餐,还我人情,我才不要呢?我要你记着,一大早送饭,还挨骂。”在志雍面前,我的年龄可以降十五岁。
“这么记仇,那你请我好了。”志雍开着车,车行的极慢,显然在等我的回答。
“吃拉面吧。”我请就我请。
志雍把车开到一家面馆。
这个世界真小。
桔子和叶兴达也在里面,还有维维,还好,维维的伤没有留下疤痕。
“漫凝阿姨。”维维扑了过来。想想丫丫一个月不见她妈,她就不认得了,我在维维的脑海中的记忆为什么这么深呢?要是下次再拜佛,佛祖问我有什么心愿,我的一定是让这个小丫头早点忘了我。
叶兴达看着我,分明是说,对不起,虽然我也不想再见,可是还是再见了。
“一起吃吧。”桔子说。
我和志雍坐了过去。如芒刺在背。
“我要和漫凝阿姨坐。”维维径自夹在了我和志雍中间。
“漫凝阿姨,我的小熊,她又回来了,是不是你不喜欢它,它就跑回来了。”我的天,为什么,我永远对于孩子的问题捅有无法解答的天赋。
摇晃在中间八
“那是你妈妈的东西,她只能跟着你,所以跑回来了,别人对它再好,她也不会跟的。”叶兴达对付小孩子比我强。
桔子看着我,我低了头。
“噢。”维维点了头。
“那我长大,挣了钱,给漫凝阿姨买个一样的小熊吧。那样,小熊就不会跑了。”维维还再说,我心里想,真是的,这满世界那么多吃的,干吗?非要吃拉面。
“为什么,要给漫凝阿姨买小熊呀。”桔子问。我只觉得我的衣服在一点点被人扒下。
“好了,维维,你一会还上学呢?吃饭。”叶兴达比较明智。
可是维维还是说了:“因为她像我妈妈。”这个小女孩,顽固而固执的认为我像她妈妈,又想起邰斌的话,我确实有点像叶兴达的前妻的话,又想起,叶兴达象桔子前夫的事。两个残缺的灵魂会有一个完美的婚姻。
我就像是横在牛郎和织女中间的银河。
“维维,我一点也不象你妈妈,”虽然这有点伤害孩子,可总比伤害桔子要好,人总是自私的。
“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维维的话让我无力说下去,人家只说你长得象是人家妈妈,又没说别的,非要否认,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大人总觉得清楚而明白,全然不知,小孩子一个问题就可以把一切都搅乱。那些斥责小孩的大人,往往是被小孩子追到了谷底。
桔子不说话,给维维夹着菜。那种爱,是一种温情的母爱。
桔子会是个好母亲。
志雍和叶兴达说着旁事。我和桔子沉默,维维不时把桔子夹给她的菜夹给我。一种大人的表情要照顾我。我看着眼前的小小人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摇晃在中央找不到方向。而这一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邰斌去了远方,头的弟弟试图让我说服头和他父亲和好,我去极力想避开头。何去何从,那里才是我的方向,走下去,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方向。
分开时,维维还是不舍得我,真不知我和这个小女孩间有什么渊源。剪不断、理还乱。
桔子问我,这段时间好吗?
我点了头,又摇了头。
志雍送我回公司。
“那个小女孩子为什么认定我象她母亲,为什么?非要在我桔子间横切出一刀。”我在车上说着,除了志雍,我不知还能跟谁说。
“小孩本是天真,只是大人们都不再无邪。”我听了,不再说话,桔子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在心中叹着。
晚上,未未说,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也期待着。
第9卷
烟花易冷一
志雍一个人去了山里,头每日里黑着个脸,如同他腕上的黑纱。我不敢去请假。回来时,志雍给我捎来山里的茶,是清香的绿茶。
“奶奶老了许多。”
“才几个月而已,何至就老了?”眼前浮着奶奶的样子。
“人总是要老的,奶奶穿了你买给她的羽绒服,一直说暖和。”我的眼前浮的却是奶奶帮我捂脚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暖了吧。
“我想把强接到城里来读书,奶奶不肯。”志雍还说着,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无奈,强子就是救我们出谷的小男孩。
“她离不开孙子,一个人守着家更冷清,她也不想给你找麻烦。一个未婚男人带了一个小男孩,总不免让人说东道西。”我觉得奶奶是这样想的。她可以把心送给你,却害怕,你的一点付出,老人只想孩子做一个没有负担的鸟,能飞多远就多远,看尽生命中可能见到的风景。
“我们什么时候,也怕世俗的流言了。”志雍说,却明明是说我,说我和桔子,那种无法挽回的裂隙一点点扩大。
“头的母亲去世了。”我喝着那清茶,带有山里味道的清茶。
“邰斌小的时候,在他外公外婆身边长大,伯涛家就挨着部队大院,他们同班,伯涛经常去邰斌家里住,后来,邰斌回来,俩个人还通信,再后来,伯涛就来这里创业了。”志雍对于过往的一些事,总比我清楚。
“想想,我比伯涛要好,至少没在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志雍笑了,却是一脸苦涩,心里种了什么,要到发了芽、开了花、结了果才知道。
“我们都单着,是不是都在害怕。”我自语说着,虽然声音极小,可是志雍仍旧听到了。
“我们在害怕失去,你害怕什么?”志雍捧了我的脸说。
“害怕得来的不真实,不是自己的。”志雍松开了手。屋子里只有茶香。
日子,一点点过着,快到新年了,也快到我的生日了。又是一年,又长大了一岁。
母亲每到这个日子,总是要问我索礼物,她总说,就是因为我,人家过年,她却看着东西不能吃,听着爆竹不能看。
我提前了几日,找时间,在商场内来回逛着。希望能找到母亲喜欢的礼物。
一起做着小店的朋友说,要不然,我去进货时,帮阿姨进件衣服吧。
我笑了,每年都是衣服,总要换换才好。
一个人依旧逛着。
实在想不出来,问小小,小小说不如送表姨欧洲五日游,我看了看干瘪的钱包,摇了摇头。没有钱的女儿再想行孝,也难免受金钱受制。
“你嫁志雍不就会作这个难。傻。”小小歪了头看着我,就象看一个傻子般。
烟花易冷二
“如果有一天结婚,不会是因为这个男人的钱,也不会是因为他的地位。”我对着小小说,是真心的,也想把我的思想传递给小小,让她明白,爱只是爱,能多单纯就多单纯。
“你的世界我不懂。”小小撇了一下嘴,一个人走了。
挑了个,小小弥勒佛的金质吊坠给母亲。
母亲戴了,说,这往往在小女孩的脖子上看到。我笑笑说,那你就也年轻点吧。
母亲说:“有了我以后,就催着她老。”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让人厌的小孩。
母亲又说:“其实有了你,年轻不年轻也不重要了,只要你好。”我看着母亲笑了笑。
母亲拿了条围巾给我戴上,是我的生日礼物。是简单的象牙白底,上面书了简单淡紫、褚黄、浅蓝、淡粉的线条,塔特萨尔花格围巾。
“喜欢吗?”母亲替我戴好。
我抱住母亲,说喜欢。母亲的笑声好轻,却又迅速推开了我:“起来、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桔子和邰斌都订来了大大的蛋糕,竟是一家蛋糕房的。店里也没查,一前一后的送来了。未未,寄来了一朵脱水的非洲菊,说是她自己种的,上面还残留着花香。
父亲做了一桌子菜,小小却在前一天回家过年了,说是,等到回来时,再给我补礼物。
“来,爸爸敬你一杯,我们丫头又长大了一岁。”父亲端着洒杯,我起了身,两个玻璃杯轻轻相碰,发出悦耳的响声。
我喝着深红色的葡萄酒,其实并不想再长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本来对年龄是想开了的。可是,仅仅因为没嫁出去,就不想再动那条底线。不长大多好,父母也不会老。
从一岁时,就会每年隆重的过生日,本以为家家都是如此,一直安然乐享着,可是,念书后才发现,很多人家的孩子,过生日,不过是煮一二颗鸡蛋罢了。想得到父母的生日快乐是不可能的,最多只是母亲有节奏的滚动着鸡蛋,好运气都来,坏运气都走的念词。
晚上下班,志雍来接我,说是给我过生日。
在公司门口撞见了头。
“近来好。”志雍说,对着头。
“挺好。”头说。
“接漫凝过生日,一起去吧。”两个人递着烟,抽了一口,沉默中志雍说。
头看了我一眼:“你生日,今天。”
我笑了笑。
“不了,你们去吧。”头走了,我看到一个孤独的背影,和世间许多人一样的背影。
“我订了菜。”志雍在车上讲。
“不想去,去你家吧,喝杯茶。”我的心情并不好,这个生日没一点可高兴的事。
志雍扭了头说:“有心事。”
我笑笑:“哪有,只不过中午跟爸妈过过了,晚上再过,一年过俩,岂不成程要金过年了,老的更快了。”
志雍听了也笑了:“行,听我们寿星的。”车加起了速。
白色的小楼,灯全亮着,看来,志雍早猜着了我的心思。
烟花易冷三
小小的院落,铺满了风信子。是一种在冬日能开出极美色彩的花,和水仙有点仿,却不同。
“好看吗?”志雍在后面揽住我。我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
我抓住他绕在我腰间手说:“好看。”漫铺的紫色,是我喜欢的顏色。
志雍的头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闻见他暖暖的呼吸。我们没动,静静的站着,希望时间也不要再走,就这样停下来才好。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臂一点点在抱紧。
这是一个两个人的空间,好静,也好舒适。
腿一点点发麻。
“志雍,我累了。”时间仍是走着的。
志雍放开了我。我们上楼,他的房间有一个个小小天窗,下面是一个小方茶几,用他在山里挖到的老树根,自已打磨上漆而后做的。
我们俩面面相视,却不说话。眼神间也没躲避。
“闭上眼睛。”我没问为什么,闭上。
再睁开时,看到的是一件旗袍,和桔子送我料子一模一样的面料,和老先生做的式样一模一样的款式。
“听邰斌说,你哭了好久,为了那件旗袍。”志雍把衣服轻轻搭在了我的手上。
那种,我觉得世间,一切美好都不会长远的恐惧一下子被击破了,原来,美好可以再次出现。
“想看我穿旗袍的样子吗?”我看着志雍问。莫名的想让志雍看。
他,眼神一动,没说话。
我拿了旗袍进浴室,水打在身上,很舒服。哗啦啦的水声中,一切都停止。
轻轻擦干了身体。弄干头发,把头发挽起,穿上了旗袍。一切都如此合身。就像那件被毁的一样。
我推开门,志雍坐在茶几边,看见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我走过去,:“好看吗?”蹲下来,拉着志雍的手问。
志雍却像电击了下,把手迅速缩了回去。:“好看。”
“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志雍捧了茶,却不喝。
我说:“你还没说我生日快乐。”
志雍看着我说:“生日快乐。”
晚上邰斌来了电话,讲了非洲的狮子。他说,在非洲,公狮子在不断的流浪。我说,未未寄来的非洲菊。好看且美丽。邰斌又说,春天时,他就回来了。我说是非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