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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纽英曼帝国万岁!皇帝万岁!”
八千人的呐喊声如山呼海啸般响起。
“开城门,出击!”
随着色佛尔的一声令下,海德城的城门被慢慢地打开,色佛尔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在他身后则是步伐齐整,军容鼎盛地八千名帝国士兵。
两刻钟以后,双方军队在城外平原上遥遥对峙。
法布尔的一千名骑兵队型散开,彼此间的间隔相当大,整个阵势散布成将近四里长的军阵,而军阵的前后距离仅有五十余步。而纽英曼的军阵则是分成了三部分,中间是由四千人组成的主力集群,成规则的正方型形,两侧则是各由两千人组成的护卫阵形。整个阵势中规中矩,显得紧密而厚实,不给对手一点点可乘之机,显然这是色佛尔三年军事训练所获得的成绩。
虽然纽英曼方面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与绝对优势,不论士气或是兵力上都明显强于对手,但色佛尔却没有盲目地向自己地对手发动进攻。
在观测了敌人大约一刻钟之后,色佛尔方才下令部队向对方发动第一轮攻击。
只见由四千名步兵组成地中央主力首先压向敌方,但在前进速度上明显是慢了半拍,而两翼地护卫军团则快了许多,最终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地阵形压向对手。
色佛尔的目的很明确,想以优势兵力将对手的骑兵置于自己的包围中,在限制对方骑兵的机动性后消灭这支“残余部队”。
在色佛尔的军队左右两翼推进到离托克骑兵阵形约五百步的时候,一直不见动静的骑兵队伍开始向中间收缩聚拢,以减缓纽英曼两翼部队对自己阵形的巨大压力。
色佛尔见到法布尔骑兵向中央集中后,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现在只要截住对方的退路,那托克?奥兰多就会成为笼中鸟插翅难飞。
在色佛尔的指挥下,左右两翼的步兵加快了推进的速度,阵形也由原先的矩形被一点点地拉长。
色佛尔不愧是帝国皇家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才生,立刻看出左右两翼的薄弱处,急忙命令中央军团各向两翼增调一千人的步兵,以避免被敌人骑兵冲破两翼包抄的步兵。
但是,仅仅在色佛尔下完命令后的约半分钟,托克?奥兰多的一千骑兵展开了行动。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下令部队后撤或向两翼发起攻击以寻求突破,而是径直杀向对面色佛尔所在的中央集群。
他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自己已经摆出了明显的口袋阵形,难道对方没有看到潜在的危险吗,还要往我设好的圈套里面钻?
托克?奥兰多辖下的千名骑兵虽然在进攻阵形上显得有些散乱,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推进的速度却是异乎寻常的快。色佛尔刚刚命令中央集群准备战斗,托克已经率先冲进了色佛尔的步兵阵列中。而原先负责包抄敌人后路的两翼部队根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如潮的骑兵队伍已经从自己身边冲了过去,直扑自己的中央集群。
战斗仅仅进行了一会儿,色佛尔已经明显感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对方的骑兵没有表现出军队该有的骑兵突击战术,对于自己整个阵形没有起到太多的冲击,似乎他们并不想突围。不过虽然如此,但那些骑兵的战斗力却令色佛尔大为惊讶,他们大都十几,二十的组成一个个小团体,一冲进自己的步兵方阵就向自己周围的步兵发动猛烈的攻击,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与意志都相当的顽强。即使自己的部队在兵力和阵形上都占了优势,但双方兵力的损耗似乎还是自己方面比较多。
在稍稍犹豫片刻后,,纽英曼帝国左右两翼的步兵开始转身向中央靠拢,以便截住这一千名法布尔骑兵的退路,最终对其展开围歼。
战斗仍在继续,帝国左右两翼的步兵终于完成了包围的任务,向正在与己方中央集团作战的法布尔骑兵扑去,试图围歼这支“残军”时,战场局势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在暗处等待良久的四千名骑兵在李宇轩的率领下出现在战场上。
这简直不象出现了四千骑兵,而是四千只猛虎。只听马蹄声响彻天际,无数的骑兵犹如一片铺天盖地的乌云从地平线上升起,在整个战场上席卷而过。
同原先出现的那一千名骑兵一样,他们没有整齐的战斗序列,但他们却用手中的武器告诉自己的敌人,他们是不可战胜的。
在如此强大的气势压迫与突袭下,左右两翼的步兵纷纷转身,但由于先前的包抄已经有了一些混乱,而且色佛尔布置的阵形太过于紧密,士兵之间顿时出现了碰撞和拥挤的局面。
事实上,李宇轩要的就是一个“乱”字,“乱中取胜”就是他这次战斗的既定方针。
曾经指挥过多次骑兵作战且与大陆南部最强的步兵交手过的李宇轩很清楚,自己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队伍如果同敌人正规军面对面地拼杀,那输的一定是自己。纽英曼帝国正规步兵组成的密集阵形绝对不是临时组成的杂牌骑兵所能冲破的,自己最擅长的以骑兵击穿对手阵形的“凿穿战术”在这里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于是乎,自己先以托克的一千骑兵诱使对方改变阵势,并利用骑兵的高速机动性给敌方步兵造成一定程度的混乱,最后以主力发动袭击,从背后给敌人整个步兵阵势造成一场大的混乱。一旦对手的阵形发生大混乱,那其原先的长处也就受到了压制,同时又发挥了流浪骑士单兵作战能力强的优势,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夕阳西下,一抹残阳映射着这片浸满鲜血的大地,原先的黄土也因为鲜血流淌其上而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此时此刻,李宇轩与托克两人并肩站立于海德城的城墙上,俯瞰城墙下这片尸山血海。许多人都在做着清理善后的工作,凡是法布尔方面的士兵尸体被就地掩埋,而将近六千名纽英曼帝国士兵的尸体则被堆成了三座尸山,被一具具的抛到大坑中焚烧,浓密的黑烟裹带着刺鼻的腥臭冲天而起,弥漫在方圆数十里的天空中。
“这就是战争,无情的战争!”
经过了这场战斗,年青的法布尔王太子对于战争似乎多了厌恶,无尽的血腥与杀戮令这位年仅十七岁的红发少年认识到战争并不是自己原先所想象的那样,是荣耀与尊严的证明。
“看来你似乎开始讨厌战争了!”李宇轩说话时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
“老师,难道你布认为这是一种让人感到恶心的无聊之举吗?”托克想不通李宇轩语气中的那种嘲讽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认为无聊,那你现在就可以选择放弃啊,何必辛辛苦苦地与敌人周旋,我很高兴能够有一个热爱和平地徒弟!”
李宇轩的半真半假,让年青的托克搞不清楚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老师,那您认为战争是什么?”托克问道。
“解决矛盾的一种手段,一种最干脆的手段!”
“解决矛盾的一种手段?”
“是的,当然解决矛盾也不一定要用这种手段,但当矛盾发展到一种不可调和的地步,甚至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那战争也就可能成为解决矛盾的唯一手段。”
“即使如此,可我还是认为战争太残酷了,我不喜欢这种手段。”托克坚持自己对于战争的看法。
“如果你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我想你会有一份幸福的生活。但很不幸,从你出生那一天开始,命运就注定你要学会这种残酷的手段,而且还要尽量要求自己完美的使用这种手段。”
“难道我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地位,以及与生俱来的权力!‘李宇轩说这话时语调分明显得有些沉重。
“那如果换成老师,老师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
“我已经选择过了,而且注定已经不能回头,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回头的意义!”
李宇轩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的是白若兰死在自己怀中情景。
正文 第八章
已经选择过了!难道老师也是王族出身吗?
托克听到李宇轩的回答后心中疑团不免涌上心头,虽然明知自己不应该去打探老师的,但年轻人的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通过与李宇轩将近半年的接触,李宇轩身上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深深吸引着自己。虽然老师平时与自己交流的并不多,而且他大多数时间都一个人独处。但即使是老师一言不发,那种王者的霸气却仍旧无法使自己漠视。
托克曾在自己心中将李宇轩和自己的父亲做过比较,得出的结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似乎老师比身为国王得父亲更具有一种领袖群雄的君主风度。父亲火暴的脾气令所有的人都清楚他们的国王心中在想些什么。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大臣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都相当惧怕父亲,但在他们心中却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从这次父亲被围索朗山谷的事件中就可以看出,那些大臣对于纽英曼帝的恐惧似乎远超他们对父亲的忠诚。
而老师显然与父亲不一样,沉没寡言的他让其周围的人都看不清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不了解其内心真正的想法。但是,所有的人并不会因为他的沉默而忽视了他的存在。相反的,不说话的老师给予周围人的那种威压感使得所有人都感到一种不可测的危险。老师就象是一只隐藏在暗处窥视一切的猎豹,所有人的心中所想都逃不过他的那双眼睛,而别人却永远无法理解他心中的真正想法。
好恐怖的力量!
近乎于狡猾,阴暗的诡异智慧!
非凡的决断力与强大的信心!
这就是托克此时心中对自己老师的评价。
“托克,你是不是在考虑我的问题?”
没等托克问出口,李宇轩已经一语道破其心中所想。
托克早就清楚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老师面前隐瞒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因此即便现在被李宇轩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是的,老师。我在想老师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真正的身份又应该是谁?”
既然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什么,托克也就直截了当的当面想李宇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潜意识当中,托克认为李宇轩绝对不会伤害自己,这也是他能够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己心中想法的原因。
诧异于托克那种大大方方的态度,但李宇轩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回头凝视升腾在半空中的浓烟。
“等到应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那恐怕也要等到这场战争的结束以后。”
“老师认为这场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见李宇轩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托克也不愿意再做无谓的纠缠,将话题转移到眼前的这场战争中来。
“我想最起码还需要一个月吧,那就要看你的父亲能不能够把握机会,动用现在被围困再索朗山谷中的王国主力军。说到底,光凭我们现在这支部队是不可能战胜纽英曼帝国的十万大军的。”
“一个月?”
“好了,你先下去吧,似乎我们的斥候又带回来什么新的消息。”
只见远处的烟尘处一名身着法布尔骑士铠甲的骑兵向海德城而来,转瞬间穿过城门,进入城中。托克听见李宇轩的吩咐,转身向城墙一角的阶梯走去。
或许有一天,你会再战场上认识我的!
李宇轩望了一眼托克远去的背影,少年稚嫩的双肩已经开始承担整个王国的千斤重担。
当李宇轩率领五千名流浪骑士在海德城外血战色佛尔的八千步兵时,斐迪南伯爵正率领主力骑兵团朝战场的相反方向前进。两天后,斐迪南的骑兵主力抵达小城艾伍特。也就在几天前,这座小城还驻扎着法布尔王国援军主力的小城找不到一名法布尔兵士的踪迹。似乎法布尔援军的主力如同空气一般凭空消失。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座小城不仅找不到一名士兵,甚至也找不到一名平民。整座艾伍特城完全成了一座空城。
将营帐设在城外的斐迪南面对这种情况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对手主力现今去了何处,也搞不明白艾伍特城为何会成为一座空城。
也就在斐迪南大军两万五千名骑兵占领艾伍特城的第二天,由海德城方向而来的斥候终于将迷团解开。海德城被敌军占领,纽英曼帝国骑兵的补给线已经被完全切断。
真是活见鬼了,法布尔的主力什么时候越过了自己的防线跑到海德城去了,难道他们会飞吗!
思前想后,斐迪南得处的唯一结论即是法布尔的主力在抵达艾伍特城时就已经由南线向海德城推进,才能赶在自己骑兵前面通过拦截地带,而那两千步兵起的也仅仅是迷惑作用,以便使自己错误判断他们的出征日期。
斐迪南的推理看上去似乎顺理成章,但其中却有一个一点令他始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法布尔援军的主力是怎么样瞒过自己布在南线的斥候而跑到海德城去的。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