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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言浑身一震,转头看着卢彤杉。
卢彤杉也是浑身一震,那一双眸子……和那日在水边救了她那个蒙面人的眸子几乎一样,“你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声,那个蒙面人听见便闪身跳上了一旁的屋顶上去了。
不一会便见几个小厮过来,他们见卢彤杉俱是一愣,先冲着卢彤杉行两个礼,才问道:“不知道大奶奶可曾见到可疑的人?”
“什么人?发生何事了?”卢彤杉装作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
几人对视一眼,又道:“没什么事,不过虽然在府中比较安全,但最近还是有些不太平,大奶奶最好身旁还是跟着几个人。”
“恩,知道了。”卢彤杉淡淡的应着。
待那几人走远后,卢彤杉才冲着屋顶那头说:“没事了。”
言毕转身便要离
开,那人从屋顶下来冲着卢彤杉道了一声,“多谢。”
卢彤杉笑道:“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报恩罢了。”
这一次说完也不等那人回答便走开了。
当天夜里卢彤杉一翻身便听见窗户那头传来响动,她掀开帷幔,刚想叫人,便被人捂了嘴巴,紧接着便看见了一张酷似晋月的脸,卢彤杉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我有些事情想知道,不过这府中只有问你……”那人有些为难的说,“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半夜叨扰,只要你保证我放开你,你不会叫人,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卢彤杉轻轻点了点头,那人才放开了她。
卢彤杉看着这个酷似晋月,却比和晋月看起来天差地别的人问:“你是……”
那人笑道:“不过数日不见,嫂子就不认得我了吗?”
“你真的是晋月?!”卢彤杉惊道。
晋月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卢彤杉看了看自己还只穿着中衣,便取了斗篷披上,然后与晋月在桌前坐了,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问:“你不是死了吗?”
晋月苦笑道:“那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卢彤杉听后,也不再多问,只了然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她实在想不到晋月找她是为了什么,他们从前说过的话,拢共不到三句吧。
晋月正色道:“不知道嫂子可否见到姨娘了?”
“不是说木姨娘去给你送葬了吗?”卢彤杉瞪着眼睛奇怪道。
晋月低头想了想,忽然猛地坐起来,脸色不太好,他看着卢彤杉道:“今日之事多谢嫂子,不过若是嫂子见到姨娘回府来,便差人将此物送到东边的绸缎庄中,大恩不言谢。”
卢彤杉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小事一桩。”
晋月感激的看了一眼卢彤杉,才转身又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卢彤杉看得咂舌,她从来不知道晋月的伸手竟然如此之好,只是他这么多年在晋府里竟然一直装作一个病秧子,不知道是何故。
那晚的事情,卢彤杉埋在了心底,未曾与任何人说起来过,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不过几日便传来木姨娘的死讯,被人发现在河中,衣衫不整,整个人都已经变了形,若不是腰间垂着的玉佩,怕是看不出来是谁了。
木姨娘是晋府的人,这事情关乎晋老爷子的面子,此事交给了帝都专门司治安的官员去查了。敢动晋府的人,想来不是一般人。
晋老太太不知是不是被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刺激的病倒了,卢彤杉也心急的不行,却因为有了身子不能去照看,只能写信给晋宁,说了说最近府中发生的事情,想不到没有几日,晋宁便回了府。
卢彤杉看见他的事情,还是开心了一
番。
晋宁回府后见过卢彤杉便有匆匆的去看老祖宗,找来太医给老祖宗细细检查了一下,确定这是因为最近太过劳神,其余都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与晋逾一道去查关于木姨娘和那日去给晋月送葬人的死因。
晋宁怀疑,这与他在扈封的那些个逆贼有关系,所以才上书皇帝,争取了几日回帝都的时间。
根据晋宁与官府的明察暗访,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一次的事情大概与那些逆贼有关系,因为晋宁大力绞杀,让那些散落在帝都的逆贼含恨在心,势必要报复晋府,恰巧便看见了晋府的送葬队伍,便起了歹心。
木姨娘一点反抗都没有,却是因为误以为是晋月派来的人,她却不知,那日晋月找来的人在前头几十里处的林子里一直等着。
于是这才有了晋月夜闯卢彤杉屋子的事情。
卢彤杉知道此事之后,心中暗自替晋月着急,木姨娘在晋逾晋宁眼中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她确实晋月的生母。
晋月在府中委曲求全多年,那夜里,不惜暴露自己,夜闯自己的房间,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他知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在卢彤杉的眼里,晋月就是一个需要疼爱的孩子,不知道为何,看见晋月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同情心开始泛滥……
晋宁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顾不上与卢彤杉多说会儿子话,便又匆匆离开了。
卢彤杉没有什么感觉,赵妈妈确实偷偷的舒了一口气,晋宁这一次回来若不是忙着处理事情,必然就会红灵那个小贱蹄子的事情,好在上天保佑,没有被发现。
卢彤杉等着晋宁走后,寻了天气不错的时候,让赵妈妈备了马车,以拜菩萨上香的名头出了门。
上完香,卢彤杉特意让赵妈妈去了一趟东边的绸缎庄,要了一个雅间,挑选布料不过是个幌子,实质是来送信和交还信物。
卢彤杉觉得,无论如何,既然晋月如此信任自己,那么她怎么样都应该过来与他说一声。
老板看见卢彤杉留下的信物与信之后,继续介绍布料,只是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好。
买了两匹绸缎,卢彤杉才起身告辞。
回到晋府中,卢彤杉先去给老祖宗请过安,陪着说了会儿无关紧要的闲话,又去看了看汐姐儿的绣活进展,方才吃了些东西,回房中歇下了。
晋月之事告一个段落,卢彤杉的心情恢复之后,方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红灵。
她有些不耐烦高门大院中的争斗,便让赵妈妈把红灵带来见她。
红灵来的时候,约莫是因为被关了大半月的时日,所以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是见到卢彤杉的时候,依旧双眼中含着满满的恨意。
卢彤杉见状也不恼怒,只是直截
了当的与她说:“你如今已经了身子,不过这个孩子你不能要,若是你肯听话,两年后我便不再约束你,并且……”
“你休想!”红灵还未等卢彤杉将话说完,便歇斯底里的咒骂起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不得好死!!”
说着说着,红灵还想冲上来打卢彤杉,但是早早的就被一旁腰圆臀肥的婆子拧住了胳膊,只能做徒劳的挣扎。
卢彤杉见状便知,此刻她说什么都是无用,便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遂又与赵妈妈说:“下个月,便将人送到离京城远些的庄子上去吧,罪名就以私/通论吧……只管派一些粗重的活计她,并且叮嘱将人看稳了,别闹出人命来。”
“好,大奶奶放心。”赵妈妈点头应了不提。
红灵今日见到卢彤杉之后,自知没有希望了,便从自己的匣子里取出来一物,扔到床下,嘴角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卢彤杉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卢彤杉从那日起,便安心养胎,几乎不再去管府中的那些琐碎的事情,但是她不管,却总是有事情会找上门来,安生的日子没有过几天,便又接到了卢府来的信,卢天仲让卢彤杉回府一趟,说是张守要外放,带着卢彤语一起,想一家子聚一聚。
她本不想去,无奈这是卢天仲亲自写的信,这个父亲有些糊涂,对她也算是够意思了,他的面子,卢彤杉不能不给。
不过卢彤语要去外地了,卢彤杉的心头也踏实了不少,她总想着卢彤语会因为被她算计的事情耿耿于怀,若是她去了外头,就算想要算计什么,隔着千山万水的,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却不想,这一次也是卢彤语布下的局。
时间到了,卢彤杉备了马车带着赵妈妈、雪鹌和白鹭还有几个小厮一同去卢府。
卢天仲思念已故亡妻,忆起从前种种,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女儿的实在太多,这一次卢彤语要走,范氏提议,他便顺水推船想要借此机会与卢彤杉冰释前嫌,拉近父女关系,却不想是被范氏母女利用了。
卢天仲知道卢彤语答应要回来,很是高兴,特意让人做了许多她母亲喜欢吃的东西,说起来他这个做父亲的还真是不称职,竟然连自己女儿喜欢吃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能让厨房做了许多她母亲爱吃的,他觉得卢彤语母亲喜欢吃的东西,卢彤语应该也是喜欢的。
他的这个举动,范氏看在眼里,心中已经在滴血,从前的曹氏已经是个死人了,她自知争不过,也没有想过要去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争,但是如今却连那个死人留下来的拖油瓶都争不过,她的脸不知道要往哪里搁!
不过且忍一忍,她就不信那个小蹄子命如此大
,能够一次次的化险为夷!如今晋宁不在,看
还有谁护着她。
卢彤杉到卢府的时候,忽然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来到这里小半年,离开晋府也有好几个月了,她还记得刚到这里时候的感受,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前世的那些人仿佛都渐渐的越来越远,这里的羁绊却越来越深。
特别是她的腹中已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卢天仲看见卢彤杉倒是欣喜的很,只不过从前素来不亲近,这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干巴巴的问了一句,“身子还好吧?”
卢彤杉礼貌的回了话,看着卢天仲问:“不知道妹妹与妹夫呢?”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了所以熬夜多更新一点= =
前两天学校又停电又堵厕所什么的,各种折腾……
于是更新完睡觉,然后睡醒要继续见我的牙医,远目,祝福我好运吧……
☆、63最新更新
不知不觉间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老太太的身子也越来越差,边关战事吃紧,但是长陵国库空虚,不适宜打战;最终决定从王侯公卿家寻了一个女儿封为公主;出嫁和亲;由晋宁亲自护送。
和亲的时日就定在半年后;晋宁算了算时日;应该能够等到卢彤杉生产之后;所以也就放下心来,因为战事暂时缓和,五年之内应该不会有边关危机,所以晋宁的工作轻松了许多,皇帝开始减免赋税,休养生息。
但是谁都未曾想到,卢彤杉竟然不足十月,才七月时便有了反应,羊水破了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喝甜汤,忽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杯子碗碟都失手摔在地上打破了。
原在一旁听着雪鹌与白鹭说近来府中一些事情的赵妈妈听到响动,忙跑了过来,就见卢彤杉满头大汗,张着嘴巴喘着粗气……
赵妈妈见状忙过去要搀卢彤杉,又冲着那头道:“快去请大夫,叫大爷来!”
一时间,绛陵院中乱作一团,赵妈妈搬不动卢彤杉,正在焦急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书房中看书的晋宁听到消息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弯腰抱起卢彤杉朝着屋子里走。
稳婆和大夫都来了之后才道是羊水已经破了,就要生了,顿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傻眼,这才七个月,怎么就要生了呢,晋宁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倒是被旁边的大夫客气的请了出去,主屋旁边就是抱夏,晋宁素日里是不大会在此处的,这会儿子却不得不在抱夏中坐着喝茶。
晋宁听着那头不断进进出出的脚步声,还有卢彤杉断断续续凄厉的叫声,端着茶杯的手也不禁颤了颤,他从来不知道在战场上,面对刀光剑影都没有丝毫害怕过的感觉,这时候听着卢彤杉的叫声,他却忍不住的惶恐起来……
晋老太太也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现在那头看了看就进了抱夏看着晋宁问:“怎么会这样,前些儿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晋宁看着晋老太太道。
晋老太太看着晋宁叹了口气,安抚道:“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自然有祖宗庇佑,想必是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晋宁有些心不在焉。
时间一点点过去,卢彤杉的叫喊声始终没有停止过,晋宁开始还能够强装镇定的坐在位置上面等着,但是渐渐的他心里头的不安越来越大,从未想过妇人生孩子原来是这般痛苦的事情,比带兵打仗骇人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里头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晋宁那一颗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