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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可不能这么来。再说了,江苏、上海那里一直都是民党的势力范围,就靠咱们北洋的三个师镇着才太平无事,如果咱们自己打起来,最后得利的恐怕就是孙中山了!芝老,您难道忘了,孙中山刚刚从广东省长朱庆澜那里得到二十营粤军!”段祺瑞冷静了一点儿,孙中山拥有嫡系武力的事情他已经得到了密报,二十个营的兵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师,再加上终于孙中山的李烈钧所指挥的滇军,还有程璧光带去广东的海军,孙中山可再也不是一个光杆大元帅了!
看到段祺瑞脸sè稍缓,徐树铮又劝说道:“芝老,咱们现在要谨防孙中山趁乱夺取福建!他有了二十营粤军,还有不少滇军,福建那里也有他的拥护者……
靠李厚基、臧致平的三个混成旅恐怕顶不住,还是命令常瑞青立即进驻福建吧。”
“湖南呢?咱们不动江苏……湖南那里也这么算了吗?”段祺瑞反问道。
徐树铮稍稍送了口气:“湖南也退一步,调傅清节为蒙古都统,改任张勋臣为湖南督军,让他带兵驻扎岳州:还以谭延国为省长,仍驻长沙,这算是军民分治,咱们好歹也把手伸进湖南了………”
“等等!”段祺瑞突然挥了下手,打断了徐树铮:“又铮,你刚才说调傅清节去当蒙古都统,这是什么意思?”
徐树铮微微一笑:“当然是要替(中)央树立威望了……有了收复蒙古这样的丰功伟绩,(中)央的名分就无可动摇了,到时候咱们再调兵入湘就没有人敢反对了!”
“就这些?”段祺瑞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树铮。徐树铮微笑着又道:“当然不止了,咱们要撤了蒙古的自治当然是要有法理上的依据,咱们现在是民国了,最高立法机关就是临时参议院,所以要临时参议院通过一个撤销蒙古自治的法案。然后各地的督军、省长都要表态!”“好!”段祺瑞拍了拍巴掌,满意地点点头。眼下西南那边不是高举什么非法的大旗,不承认běi jing的临时参议院吗?那好,现在临时参议院通过收回蒙古的法案让你们表态,如果你们支持了,那自然就要承认临时参议院的合法xing!如果反对,呵呵,一顶汉jiān帽子就自己戴上去了!等到蒙古收复,就该名正言顺讨伐汉jiān国贼了!
段祺瑞转身,看着徐树铮:“还有吗?”徐树铮点了点头:“芝老,蒙古地方是非常辽阔的,有一百六七十万平方公里,靠高在田一个旅是随便怎么样都平定不了的!还应该从内地抽调jing锐一同北上。
“调谁?第六师吗?”段祺瑞反问。
“最好调第16混成旅。、,徐树铮分析道:“这回三督通电事件中,除了李纯、王占元、陈光远他们三个,最卖力的就是冯玉祥了!他的第旧混成旅也驻扎在浦口不动,堵着北军南下的要道而且此人素来标榜爱国,好像咱北洋就他一个爱国,其他人都是卖国贼似的!这回正好调他去蒙古爱国,好好的爱,最好爱上一辈子别回来!”
“那平定禀古需要多长时间?”段祺瑞又问。
徐树铮思索了下:“如果冯玉祥部服从命令的话,顶多三四个月就能解决蒙古问题了。现在是五月份,最晚到丸月就可以重新挥师南下统一(中)国了!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用来调整部署,属下建议届时可以同时对湖南、广东、四11用兵!特别是广东一路,乃是平定西南的关键,可以任命卢子嘉为闽翰方面军总司令,统一指挥江西的第十二师、福建的五个混成旅,还有他自己的第十师,总共六万大军直捣两广!待获胜之后,就委卢永祥为两广巡阅使兼广东督军,臧致平为广西督军,常瑞青……可以给个cháo汕镇守使干干。”
“好,就这么办,又铮,你去给卢子嘉发个密电,把咱们的安排告诉他,让他做好一切准备。”段祺瑞想了想,觉得徐树铮的办法不错,就点头应允了下来。至于战胜西南之后,督军、省长的位子要怎么分配才能摆的平,我们的段大(总)理还是没有怎么考虑。
不过这样的疏漏,并不妨碍(中)国的历史在这一刻完全走上岔道了
第123 走上岔道了 求订阅、求票票
上海现在正是yin雨连绵的季节,整个城市都好像被没完没了的细雨包裹起来似的,站在上海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向外眺望,总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常瑞青现在就走进了这么一个可以俯瞰上海市区风貌,却什么也看不清楚的“高楼大厦”的顶楼——上海汇中饭店六楼的一个客房之内。在那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候着了,其中一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正是国民党四大元老之一的张静江。另一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也是斯斯文文,穿一身和体的洋装,戴着高高的礼帽,手里还夹着一个公文包。看见常瑞青推门走了进来,就连忙站了起来,将礼帽摘下来,向常瑞青微微鞠了一躬。一旁的张静江则笑着介绍道:“这位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国银行上海分行经理张公权——这位是zhong yāng陆军第31混成旅少将旅长常瑞青,这次想要投资中国银行的就是他!”
张公权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高大的也有些出奇的北洋军阀。北洋军阀们有钱那是尽人皆知的!眼下那家督军家里面没有几百万?那个师长口袋里没有个一百几十万的家产?可一个上任没多久的混成旅长,居然能一下子拿出两百万巨款来投资中国银行,这种捞钱的速度,还是让他佩服不已!
常瑞青也笑呵呵地向张公权抱拳行礼,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是说不出的……喜欢!这位爷可是难得的经济专才啊!而且个人的cāo守经得起“历史的考验”,历史上他执掌中国银行、铁道部、zhong yāng银行多年,却没有置下什么家产,后来跑路去美国时,连买房子的一万一千美元都是向几个银行界的老朋友借的!
常瑞青在心里面叹了口气,一个zhong yāng银行行长都穷成这样,这蒋j石的反动当局能不被中g渗透吗?相比后世中国的那些公务员对党和国家的一片赤忱,这样的教训是何等深刻啊!自己一定要牢牢记住!自古只有因为拿钱少而跳槽的,绝对没有捞得太多而对当局不满的!呃,后世怎么会有人相信这种说法呢?
“有胆、有谋的银行家!兄弟久仰大名了。”常瑞青看着张公权,点了点头,又伸出手去用力的和他握了一下:“感谢张先生为中国金融业所担的干系!如果没有张先生,今时今ri的上海滩,恐怕已经没有中资银行的立足之地,我们中国人的发钞权也已经完全被洋行所垄断了!要知道,金融是一个国家经济稳定的基石,货币是一个国家经济运行的血液,如果这两者为外国控制,中国离灭亡的ri子也就不远了!”
听到常瑞青这番好像是发自肺腑,而且又是深通经济金融之原理的话,张公权不知道怎么的,眼圈一下就有些微红了!他不是没有听过更肉麻的话,那些大人物见了他这个财神爷,哪一个不是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送上来?但是谁又能真正知道中国金融业的重要xing,中国金融业的危险处境呢?中国连最基本的货币发行权,都已经失去了一半了!特别是在东北,纸币市场完全被ri本朝鲜银行所cāo纵,ri本人印点钞票,就能把中国的货物和资源买走,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张公权苦笑了一下:“旅长,您能明白这样的道理,实在是出乎张某的预料了,只可惜当朝诸公,懂这个道理的实在是太少了!”…; 常瑞青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目光诚恳地望着张公权:“我如能掌控一省,就会把中国银行的钞票变成一省之内唯一合法流通的纸币!我如能掌控数省,数省之内将只有中国银行的钞票可以发行,我如能领导全国……中国银行就是中国的zhong yāng银行!中国银行所发行的钞票,就是中国唯一合法流通的货币!”
这番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好像是钉在地上的一枚钢钉!不由得张公权不相信,不肃然起敬了。而一旁的张静江,也不停点着头,好像也被常瑞青所打动了似的。
常瑞青的情绪好像也有些激动,胸口起伏不定。他刚才对张公权所说的话,的确是出于本心,而且也是打算真正实行的!不过实行这些承诺的前提却是中国银行必须站在自己这一边,成为自己征战天下的利器!
他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放低了声音对张公权道:“如今的中国已经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刻!再不想办法挽回,只怕就要永远沉沦下去了……而要挽回国运,重整河山,却也不能只靠孙先生、张先生这样的者,也不能只有瑞青这样的赳赳武夫,还需要张先生这样的经济界人士,当然,还需要千千万万的民众一起努力,共同奋斗!直到完成历史赋予我们这一辈人的使命!为子孙后代开辟一个新的,美好的未来!”
张公权重重点了下头,郑重地道:“耀如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可以开口,只要是张某力之所及,一定帮你办到!”
常瑞青一笑,点了点头:“那常某就不客气了,常某想要张先生帮我的有两件事情。一是经营好中国银行!我的军中现在有黄金两万五千两,是上一次溥仪绑架事件赎金的回佣……全部投资到中国银行!不过张先生可要替我这个股东保密呦!”
张公权笑了笑:“此事容易,常先生可以派人去南洋注册一个空壳公司,然后再以这个公司的名义投资中国银行,到时候我就对外宣称得到了南洋富豪的投资……谁也不会去南洋追查的。”
常瑞青满意地点点头,去海外注册空壳公司的办法不错,前世好多“外资企业”可都是出口转内销的,只要有个外国身份,各方面可就不敢随便拿捏了,眼下这个中华民国大概更是如此吧?不少字“第二件事是想拜托张先生为常某推荐一位财政方面的专才,张先生也知道常某的志向……这样一副摊子,没有一二理财能手,靠常某自己拨算盘珠子恐怕是应付不过来的。”
“哦,是这样啊!”张公权笑着点了下头,心道:“对方可以轻而易举拿出二万五千两黄金投资中国银行,手中多半还有巨资需要管理……而替这位常旅长管理资金的人物,将来也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推荐的人选。他笑了笑道:“我们中国银行别的人才没有,打算盘珠子做帐的人才还真有几个,兄弟就冒昧推荐一人给耀如将军吧。此人姓刘名鹏,字展翼,是苏州东吴大学和唐山工业专门学校会计科毕业的,做得一手好账,为人也忠实可靠。”
“好,就是他了!”常瑞青点点头,对张公权道:“公权先生到安亭来取黄金的时候,就将他带到第31混成旅旅部吧,我先给他一个中校财务主任的衔,以后第31混成旅的账目就由他来做了。”…;……
民国六年五月中旬,福建,福州。
五月的福州,同样笼罩在一片梅雨之中,气候比上海还要cháo湿炎热一些。福州城内狭窄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都是打着雨伞,穿着蓑衣,来去匆匆。街头偶尔有扛着步枪的北洋兵队经过,兵士们也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这种人都快发霉的季节里,谁不想舒舒服服在营房里面呆着?这福州城内太平无事的,有什么好巡逻的?
两辆挂着zhong yāng陆军第31混成旅牌子的马车从城门口隆隆驶了进来,守门的士兵只是草草检查了一下,看见其中一辆的车厢里面有一个如花美眷,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太太或是姨太太?另一辆车里面并排坐了两位军官,一个是上校军衔,一个是少校军衔,都是惹不起的爷!城门口一个班长也不知道是排长的军官挥了挥手,就随便放行了。
车里面的那位少校此时却悄悄对那上校道:“虞薰兄,看来这福州的城防已经有所加强了!”
原来那上校正是常瑞青的副手吴石,那少校则是孟离,另一辆马车上的美艳女子就是这回要送给李厚基的礼物,吴嫣儿了。
听了孟离的话,吴石扫了眼窗外正经过的一队北洋兵,淡淡一笑:“那是摆摆样子,吓唬党的……既没有街垒,也没有战壕工事,真要是遇上正规军攻城,也就是一道破破烂烂的城墙还能依靠一下。”
这段时间,福建的局势不太稳定,孙中山在广州当了大元帅以后,福建的民军还有靠近国民党、党的势力都有些蠢蠢yu动。以李厚基为首的北洋军自然也紧张起来了,臧致平的第14混成旅被派去了漳州、厦门一线布防。王麒的第11混成旅被部署到闽西北的长汀、上杭等县。而李厚基的心腹嫡系,唐国谟第10混成旅则开进福州城内保驾。此外,李厚基的另一个心腹姚建屏,也指挥着新募集的福建第一混成旅开到了永安到泉州一线,作为抵抗两广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