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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留樱感慨,不愧是东宫殿的鸟,也有一番别样的气度。
不知道是不是赞同她心里的想法,画眉发出一声婉转的鸣叫。
留樱看见东宫殿在与楚守业在那里絮絮地交谈,她想偷偷地伸出手去抚摸画眉,笼子太小,手不能够伸进去,于是小心地揭起一点点的门。
画眉却伶俐地从门下钻出来,素留樱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去抓。它扑扇着翅膀想跳出窗外去,但是有一扇窗户是关着的,翅膀用力撞在窗棂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素留樱用力地把开着窗户掩过来,妄图把画眉关在里面,她的左手还放在窗户上,被夹得哇哇叫。她想我果然没有一件事是做的出得了台面的。
楚守业与东宫殿先听到鸟的扑打声,又马上听到留樱的尖叫,急忙跑过来想安慰她。
留樱说:“我没有事情,不过殿下‘‘‘‘‘
东宫殿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春天就要来,我正打算把画眉放回天空中去。素卿,尽然早早地就来帮我做这件好事了!”
他看见留樱还是继续往后面退,张大嘴想提醒,伸出手想拉住她,却只好无奈地用手背捂住眼睛。
发出瓷器破碎的声音,花瓶里面的水往外流淌,新开的美丽的温室花卉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素留樱刚好退到花瓶那里,结果造成了这样的人神共愤的后果。
楚守业看着她皱皱眉头,我家阿宝这是一个小白痴:“还呆呆站在那里,等着被碎片割脚。先向殿下赔罪吧!”
素留樱如梦初醒般地走到东宫面前,袍子的下摆都是已经被水打湿了。她想我本来不是这样笨的人的。
东宫殿苦笑着,言不由衷地说:“没事,我正想着明朝的时候桃花开的时候叫人换一个般配的瓶子。”
他们原来在谈论时下士子中最流行的曲调。有一首白玉兰赋正被人喜爱,满长安都时常听见它悠扬,空旷的音律回转。
素留樱看见守业拾起侍女们放在盘子里面托过来的一支箫,高兴地想今天竟然能够一听守业哥哥的美妙的箫声。
还有一把古朴庄重的焦尾,她艳羡地看着,不愧是皇家,收藏着这样名贵的器乐。
“白玉兰我也会,哥哥我与你一起和吧?”她倒是不客气地把琴搁置在自己面前。
楚守业起来一个空旷悠远的调子。虽然留樱熟习这一段旋律,她在诗词歌赋上真地没有下过大功夫,琴声要远远低了两个境界,破坏了空悠的意境,甚是不和谐,心想我这样崇拜守业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看见东宫殿不满的神情,拿眼睛白他,本人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她这样不能心无旁骛,果然又弹错了一个音节,只好依依不舍地把琴推给东宫殿。
东宫殿的琴声马上和进来。开始的时候留樱并没有准备给予信赖,但是他果然很擅长抚琴。完美无缺地和着楚守业的箫声,慢慢地从空旷悠远转向宁静清冷。让人仿佛进入,冷月清淡的光芒,尚还有寒意的庭院里,只看见空空的台阶,只有白玉兰君子一样朴素的容颜。
她知道守业一贯的好,但是却对东宫殿刮目相看。
曲毕,东宫殿骄傲爱现地说:“我要比你好的多吧!”
“好像是这样!”她想我还以为纨绔子弟中除了我哥再也没有人了,突然觉得叫东宫殿纨绔子弟有些不妥当,他本来就是一个乖乖的好少年。
“可是,素留枫!我以前真地是太瞧得起你了!你真地是素留枫吗?”
素留樱一口茶喷了出来,刚好喷在东宫殿的脸上。
东宫殿实在是无言,任茶水从他的脸上留下来,他跳起来对着留樱大声吼:“素留枫!”
楚守业想东宫殿真是一个倒霉孩子。
第十一章 公子哥
楚守业惨兮兮地跟在素留枫的后面,他想我怎么就这样沦为阿素的跟班了,只见他风度翩翩地在街道上展示自己。可是逛一次街而已,有必要穿得这样闪耀吗?
白日里,穿着金丝银线,绣着一缕缕的花卉的袍子,招摇过市,不是摆明了发骚吗?
楚守业永恒地宝蓝色,他想我的低调就是为了衬托楚阿素的夺目而准备的:“可是今天怎么不去陪莺姬,美媛,你知道的之类的你的相好。”
“恐怕是待她们太好了,越发的娇纵,好脸色也不给我。可见女人是不可以太宠爱的!”素留枫买了一个冰糖葫芦拿在手里,示意是否要替楚守业拿一个。
“不要,怎么你就这么幼稚呢?”楚守业突然想起来,“不过你也是时候回去工部了,老是叫阿宝去,我天天担惊受怕着,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识破!再说,让阿宝跑来跑去多麻烦!”
楚守业嘴里噙着冰糖葫芦:“你现在对她倒是用心。不过阿宝,别提玩的多高兴。再说,事事你都已经做好,不过让她出去热闹热闹,省的没有地方去,天天的不自在,我也没有好日子过。”
“在说了,工部又没有太忙碌,你们也不过应了个卯就回来。”素留枫意味深长地看着楚守业,“或许你真地这么心疼阿宝了!”
他的笑容有一点诡异地让楚守业发毛,楚守业想我该不会又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吧!
他并不知到阿素一厢情愿地心想,这丫头说不定还真与你有缘。
楚守业鄙视地撇着嘴,是你自己还想日日夜夜扑在脂粉堆里,就不要拿阿宝来做借口了。
已经是二月了天气还是这般阴凉,楚守业喽了搂自己的肩膀:“阿素,我们回家去,风很大。”
“不行,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逛了!”
楚守业想可是你有这么与我情谊深长吗,再说明香楼在街道那头,这里一年你都要走几百遍。
不知道是哪一家拣了这个日子成亲,路过这里,吹吹大大的甚是热闹。
素留枫踮起脚尖,不满地说:“果然新娘子都是收得那么严密。”
楚守业想好奇果然是素家人的天性。
迎亲送礼的队伍很长,披红带彩。
“这家人应该有钱。”
楚守业斜睨着他:“阿素,偏生你又这么明白。”
但是队伍却慢慢地停顿,夹杂着吵闹声,街道嘈杂一片。这是一条小街道,又摆了大量的摊位,所以并不宽淌。
他们听见沿途的好事者在那里议论:“长公主家的尚英县主不知道怎么着也要从这里过,看到堵住了路就大发雷霆。可是娶媳妇的是油侍郎家,也不是好惹的。县主也带着侍从,在那里两不相让。”
素留枫抬起脚就想去凑这个热闹。
楚守业急忙拉住他:“不要管,我们可是不用去凑这个热闹。”
他看见素留枫有点不满地耷着头,拿手去拍留枫的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们小门小户只有被别人惹的份。”
从这里来看这个同年的状元郎远远没有探花懂得韬光养慧的守拙之道,也许是性格决定的。
素留枫虽然冲动,但是毕竟也是老成的狐狸。他们携手退到婚队的后面。
“但是尚英县主也很是娇纵,怎么也要给迎新办喜事的人家一点面子。恐怕她也是象自己的母亲长公主一样的人!会有人愿意娶这样的人吗?”
楚守业说:“阿素,你少替别人担心,只怕等着要去尚英县主的人已经从西街排到东街口了!”
第十二章 可爱的乞丐
素留樱去工部应了个卯就回家换过衣裳。
果然好久没有穿女装,衣服都快要发霉了。
她拣了一件自己最欣赏的一件厚绒外袍,穿得暖暖的,在长安街漫无目的地闲逛。
她先去自己常去的酒楼吃了自己最钟爱的辣味炖鸡,吃得尽了兴就在酒楼门口趴在地上与乞丐玩弹珠。她与这位总是在这座酒楼前行乞的老人熟悉了,就高高兴兴地开始一起玩。
他颇上了一点年纪,胡子长满脸颊,但是穿得干干净净的在这里行乞。
他很有自己的尊严,中午的时候会用快板奏一曲《荻花落》或者《秋风来》的曲子,多多少少会有人扔一点铜钱在他面前的陶瓷碗里。他就高高兴兴地去换酒喝。
素留樱曾经好奇地,拐弯抹角地说他有一点不象行乞的人。
“难道做乞丐有规定的,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样才是做乞丐的?”他不高兴地翻着白眼,“只要你不想自己出去做事,不愿意呆在家里,愿意在这里数蚂蚁,打弹珠,混一顿饭过日子,就可以做乞丐了。”
留樱想,我这样懒洋洋的,倒是也有做乞丐的造诣呀!
“丫头倒是有好久没有到这里来了!”
素留樱指着自己:“我?是呀,有这样那样的事情!”
他吐一口唾沫在地上:“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不成!”
素留樱笑眯眯地看着他,她有一点知道他的脾气,于是两个人又热热闹闹地玩起来。
酒楼里面有一点争执,小二哥撵着一个人到门口:“看你穿得象一个大爷!吃了香的喝辣的!哪知道是一个吃白食的大爷!”
素留樱看到那个人似乎就是林默然,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但是他果然是林默然呀!
他无精打采地站在门口,但是响亮地说:“我就是忘了带钱一回,怎么就是吃白食的了!我记着下次一定把钱补给你!”
素留樱说:“林将军,既然吃了白食,那就算了,还给什么钱,反正撵都是被撵过了!不管怎么样赚到了那就不亏了。!”她想幸亏他长得高大,否则就不是撵出门而已了。
林默然黑黑的脸色一片茫然,她怎么又知道我是谁。
趴在地上的乞丐大爷抬起头来,笑眯眯的:“没有钱混到吃喝也不错的哦!心情很好的哦?”
林默然气呼呼的,但是素留樱分明看见他忍着笑。
他笑起来脸就不那么阴沉了。
第十三章 郊外
楚守业:“阿宝,你这样还真是没有人发现,在自己家里侍婢们面前也没有露馅?”
“反正我跟哥哥两个人都是早出晚归的,管事的大娘只要看见我们两偶尔晃荡一下,让她知道公子与小姐还没有死,不用收尸体那就好了。”她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我们家的奴婢本来就少,爹娘又带来几个到江南去,现在更是连人影都是摸不着了。哥哥你知道我们家爹爹是很凶的,现在他走了,他们才跟我两兄妹一样过来几天好日子,天天都在哪个角落子里喝酒斗牌!”
“这样也不行,万一出来什么事情?”
“哥,怎么会有事情,我们家统共没有什么好东西!不夸张地说,我们院子里的地自老爹走了就没有人扫过,灰积的比鞋帮子都厚!”
前几日下的大雨,让长安西郊的农田里的池塘绝了堤,大片的冬小麦被淹没在水里。农人纷纷到官府报告,工部接到这个报告,吓了一跳。
天子脚下再怎么细微的事情都不能够出,否则要死的就不仅仅是工部的人了。
“我们,我和你去查看决堤的池塘?”素留樱一下子从懒洋洋地躺着的藤椅上起来,“我可不是能干的人,说不定要连累你!”
“快点起来,带上蓑衣雨笠出来,我们要在今天下午回家来!”
素留樱与楚守业牵了马,沿着街道走了几步,正式上路之前在工部外面的西昌街买了一大包的糕点。
但是尚且还是大早,留樱最喜欢的红枣糕已经卖完了,素小姐真是非常不高兴。
她闷闷不乐地把点心绑在马背上。
他们正准备跳上马去,听见后面有追上来的人大声喊:“等等我,等等我!”
跑的气喘吁吁的东宫殿手里牵着马,脸上都是汗。这一条街道早晨的时候过路的人群非常多,拥挤着人来人往,如果纵马一定会踩到人身上。
“殿下,我们可没有时间应酬你!我和守业哥哥有事情要出去做。”素留樱老实不客气地说,象你这样无所事事的天家贵胄哪里知道臣子的幸苦,作为冒牌货的留樱自己已经够让楚守业吃苦头的了。她肯定有假装没有想到的念头,那就是即使是名草有主的楚哥哥,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恐怕自己还存在着些微的机会,那么就是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岂不是绝佳的机会。
楚守业:“殿下还是不要与我们掺和,出来什么事情,我们可是没有铁卷丹书来保命!”
东宫殿:“会出什么事情,我们正正经经地早点去,夜黑之前就能够赶回来了!”他的神情也有一点可怜,“我已经快寂寞的疯了!一大早就去找了丁寻喜,大少爷还是肚子痛,躺在床上哼哼叫。我想一个人去工部找你们,听说你们刚出来门去西郊,马上就追上来。”
东宫殿殷勤地接过素留樱的雨笠:“我给你拿,我给你拿”
“不用献殷勤,快点上了马!”素留樱一把从他手里把自己的雨具夺回来,跃身上马。
东宫殿想自己拍一回马屁容易吗?结果还是撞在马蹄子上。
出了繁华热闹的长安城,进入了西郊,明显荒凉的多。
年前种下的冬小麦似乎有一点开始返青,什么时候天气才能够温暖起来。
今冬麦盖三层被,明年枕着馒头睡。
“去年的时候也好好地下过了几场雪,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应该又是一个丰收年。”东宫殿一边牵着马,一边仔细的看着农田。
“那也不一定,今春气候变化剧烈,又有大风,所幸下了几场雨。但是看来长的有些偏弱,希望等暖和起来了,可以好好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