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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了。
“希望你理解,”姜宇涵看到张小帅的表情,赶紧解释,“我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很危险,说的难听点儿,今天不知道明天事儿,不定什么时候就翘辫子了,所以,活着的时候,我们必须及时行乐。”
张小帅抿了一口咖啡,说:“现在可是和平时期啊老大,哪里有那么多生与死的考验?我说哥们儿,你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没底,你到底在哪里高就啊?”
姜宇涵从上衣兜里掏出军官证,甩给张小帅,张小帅打开一看,反应也和白云飞一样,张开大嘴半天没合拢。
“怎么样?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了?”姜宇涵喝干自己的咖啡,“听说过‘7·23事件’吗?”
张小帅点点头,说:“听说过,中央电视台都报导了,几个武装警察,遭到有组织有预谋的伏击,被围困在一个山头上,但他们挡住了进攻,直到援军赶到。听说事情闹得很大,连正规野战军也出动了。”
姜宇涵苦笑一声,说:“其实,那几个被包围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武装警察,而是我和另几个战友。”
张小帅压低声音问:“你是说,那场大规模作战,有獠牙大队参与?”
“我们獠牙大队不光参与了,而且是主角,也许央视已经记录下整个事件的经过,但显然他们没说实话,本来军事频道还准备把这件事拍成军事纪实呢,可是,我们部队的保密性太高了,不可能接受这样高透明度的采访。”姜宇涵同样压低了声音。
张小帅低下头,又仔细看了看姜宇涵的军官证。
“我说,这件事你可别出去瞎传,否则咱们俩都得进军事法庭,因为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才告诉你实话,你也是老兵了,别忘了遵守保密守则。”姜宇涵提醒道。
张小帅点点头,把军官证交还给姜宇涵,“你放心,这件事,将永远烂在我的肚子里。”
这时,啤酒上来了,两人便自斟自饮起来。
“对了,来参加小薇的婚礼前,我回了趟家,你知道吗?小玉也结婚了。我去参加她的婚礼,被一帮老同学灌得五迷三道的。”张小帅说道。
姜宇涵很冷静,只是点点头,将手中那杯啤酒一饮而尽。
张小帅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姜宇涵。姜宇涵接过来,看到上面有很多人,新郎和新娘站在正中央,围绕在新人四周的是新娘高中时代的同学,全体同学都到了,除了姜宇涵。
“这是咱们班同学的合影,大家都到齐了,除了你,我们联系不上你,谁也不知道你在哪儿,我开始还以为你在秦岭,可是,等我好不容打通了秦岭森警二中队的电话后,那里的人说你早就调走了。小玉的丈夫是一个年轻的CEO,年薪四十万,有房有车,人品也好。”张小帅说。
姜宇涵看着上面的新娘和新郎,两个人他都认识,就在那片云南的原始丛林,他还曾“搭救”过他们。他又看了看照片右下角的拍摄日期,7月23日。也就是说,正是姜宇涵和战友们身陷重围的时候,小玉和他的男朋友喜结连理。也难怪当时张小帅找不着姜宇涵,他上哪儿找去?姜宇涵拥有这样高度隐秘的身份,要想在中国大陆找到他,除非你是中央领导或者是神仙!
“小玉嫁给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很幸福。”姜宇涵沉声说道。
“是啊,起码比跟着你幸福。”张小帅开玩笑道。
姜宇涵可没心情开玩笑,此时两个心爱的姑娘都变成别人的新娘了,他失望还来不及呢。姜宇涵又看了看照片,张小帅站在新郎身边,挨着他的是鸿儒,小玉紧紧依偎在新郎身旁,笑得很开心。也许,她在那幸福的时刻,早就把姜宇涵忘了。也许,在那片丛林里探险遇到姜宇涵时,她也曾认出过姜宇涵,可姜宇涵高超的表演天赋令自己始终没有露出真实的身份。跟高中时代相比,姜宇涵的变化太大了,他变黑了,变强壮了,更重要的是,他成熟了,不再是小孩子。再次遇到小玉的时候,他已经是中国最优秀的特种兵,他不能意气用事,他不能向一个普通老百姓透露自己的姓名和身份,那样也许会给整个獠牙大队带来损失。在见到小玉的时候,虽然他在心里无数次呼喊这个熟悉的名字,可是,他始终没有开口,他自始至终,都在以一个陌生的解放军战士的身份和小玉谈话。
他不是不想承认自己,他还没有给小玉道歉呢,可是,他的特殊身份决定他当时注定没有道歉的机会。
他默默地端起酒杯,喝酒。
张小帅无言地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友,他知道朋友现在很苦闷,但他不知道怎么劝朋友。人家最心爱的两个女人都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还叫人家别伤心别流泪,这可能吗?
姜宇涵喝下一杯酒,又看了看照片,随后把它交还给张小帅。
“不错,照片拍的不错,挺有水平,取景也挺好的。”现在姜宇涵的笑容铁定是世界上最难看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酸。
张小帅掏出烟盒,抽出香烟递给姜宇涵。
“行啊,你小子现在也学会抽烟了?还是红河?水准不低啊。”姜宇涵接过烟叼在嘴里,张小帅打开火机给他点上。
“我在边境线上,身边没有亲人,憋闷了找谁啊?只能抽烟解闷了。”张小帅为自己点上烟,说。
姜宇涵点点头,说:“我理解,当年我在秦岭当森警,整个哨所就两个人加一条狗,看不见第四个会喘气的。就这么的,没过几个月我那个同伴还死了,那时候我的烟瘾变得特别大,哨所里让我整的云雾缭绕跟仙境似的。后来,当我终于重新进城的时候,比现代农民陈奂生还土!就好像没见过这么多人似的。”
张小帅吸了口烟,说:“看来,你写给我的信是真实情况,我还以为你过分杜撰了呢。”
“写信又不是写小说,最重要的就是讲求真实,我能忽悠你吗?我说我在秦岭的处境很悲惨,你居然还不相信。”姜宇涵说。
张小帅抱歉地笑笑,说:“小玉结婚了,小薇也结婚了,你的两个最心爱的女人都走了,你打算怎么办?重新再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刚才看你跟女服务生那样,我都不敢相信跟我坐在一起的是姜宇涵。”
“你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嘛,过一天算一天,你仔细看看,我像个不好好过日子的人吗?至于我跟女服务生那么随便,原因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所从事的行当,就是在刀尖上玩儿命,即使在和平时期,我也可能流血牺牲,所以,在我还有力气快活的时候,我就要快活,你也许觉得我轻薄,但我要告诉你,我还是很讲原则的,原则问题在我这里绝不能含糊,实话告诉你,至今我的初吻还在,我还是个处男,这话你信不?”
“我信,我当然信了,你是谁我再了解不过,只是,你在部队,也常常去酒吧快活吗?”张小帅问。
“我所在的部队是标准的战备值班部队,战士在平时是不准喝酒的,喝酒会误事,这个道理傻子都懂。我们只不过会挑个星期礼拜偷偷跑出去快活快活,但绝不酗酒。”姜宇涵答道。
“那,你准备啥时候结婚?”张小帅问。
“你先告诉我,你准备啥时候结婚?”姜宇涵反问道。
“我在我们单位谈了一个女朋友,恋爱关系基本确定了,但离结婚还有一阵子。”张小帅无奈,只好先回答姜宇涵的问题。
“我已经说了,过一天算一天,有合适的就结婚,没有就算了。”姜宇涵说着,又干了一杯酒。
当天晚上,张小帅和姜宇涵分别登上了北上和南下的火车。还好,虽然没有卧铺,但好歹买到了坐票。两人都是千锤百炼的老兵了,没有卧铺也能凑合。两个伙伴在车站依依惜别,并约好春节再见。
姜宇涵登上火车,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此时天完全黑了下来,火车穿过江州市区,向西南驶去。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姜宇涵的心情很惆怅,但他知道,无论是小薇,还是小玉,他都配不上,因为他无法给予她们幸福,她们中任何一个跟了他,对女方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
又有谁愿意让自己的老公长年累月出生入死呢?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爱情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婚姻更是如此,来不得半点勉强,如果小薇和小玉能够幸福,跟谁结婚也就无所谓了。再者说,人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走运,该属于你的,你肯定会得到,不该属于你的,你就算跑断腿也追不上,“望山跑死马”这句俗语其实是很有哲理的。
想着想着,姜宇涵便睡着了。孤单的人终于忘记了一切烦恼,也许在梦里,他能得到一段幸福的时光吧。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大海。
武装直升机的轰鸣声传出好远。
姜宇涵把持住飞机上的转轮机枪,回头盯着担任组长的叶博。
“被恐怖分子劫持的货轮就在前面,准备战斗!”叶博大声喊道。
姜宇涵将子弹链装入枪膛,狄飞龙握紧零三式步枪,连名扬也举起了八八式狙击步枪。
货轮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海平面上。姜宇涵看到,自己飞机下面,有很多隶属海警的巡逻艇游弋,湛蓝的海面被巡逻艇划出无数道白色痕迹。
“听我命令!突击手准备绳索迫降!机枪手!火力压制!”
叶博的命令山响一般,姜宇涵瞄准货轮甲板上的黑衣武装分子,猛然扣动扳机。在电动机带动下,转轮机枪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以每分钟三千发的泄弹量,将子弹雨点般泼洒到恐怖分子身上。
子弹壳纷纷落向大海。
突然,姜宇涵看到,甲板上出现了一个肩扛防空导弹发射器的恐怖分子,正在瞄准自己的飞机。
他回头大喊:“大家快离开这儿!”
防空导弹拖着又亮又长的尾巴,呼啸着飞向武装直升机。
姜宇涵眼看着那红色脑袋的细长家伙冲自己飞来,他想采取措施,可是,他的手脚此时却失去了控制……
“解放军同志?解放军同志?”
恍惚中,姜宇涵睁开眼睛,见列车乘务员和旅客围着自己,大家正在用关切的眼神望着他。
乘务员见姜宇涵醒了,便笑着问:“同志,您做恶梦了?”
姜宇涵有些难为情,他勉强地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
有人递给他面巾纸,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冷汗,刚才的梦境着实可怕。
“同志,我们快要到终点站了,请您做好下车准备,别落下东西。”乘务员提醒道。
姜宇涵点点头,站起身将自己的行李从行李架上拿了下来。
倒了三趟车,他终于来到了驻地附近的那座小镇子,眼见日头偏西,他想铁定是赶不上部队的晚饭了,索性就在通往部队营区那条板油路旁的一家小餐馆坐了下来。他要了一碗清水面条和一碟咸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正吃着,突然觉得背后有人看他,他凭第六感判断出这个目光绝对不怀好意。就在那人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猛然转身,闪电般使出擒拿手,将那个人拿住了。令他惊奇的是,那家伙也是个当兵的。
“姜宇涵!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在女同志面前就不能表现得像个绅士?!”
天啊,是安小阳!
姜宇涵赶紧松开手,结结巴巴地说:“教,教官,咋,咋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敌人偷袭呢。”
“有我这么美若天仙的敌人吗?”安小阳整理了一下衣领,没好气地问。
姜宇涵重新坐下,边吃面条边说:“我听我老爸说,当年他们在越南的时候,有一次俘虏了一个企图对我军发动自杀攻击的越南女特工,那家伙,长得跟费雯丽似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还有,电影里那些女特务,不都长得特漂亮吗?有的时候,还拿美色勾引我方人员呢。”
安小阳坐在姜宇涵身边,高声道:“老板!一碗刀削面!”
“教官,今天怎么有空上街啊?”姜宇涵问。
“这不是要招兵了嘛,我也是刚从N军区回来,这次,我还负责N军区那片的新兵招募工作。”安小阳回答。
“怪了,我也刚从江州回来,怎么没碰上你呢?”姜宇涵嘴里塞满了面条,含糊不清地问。
安小阳看着姜宇涵那拿不出手的吃相,强行忍住没教训他,她干咳一下,回答道:“不是一趟火车呗。”
安小阳的刀削面上来了,安小阳拿起筷子,问:“你的假期过的怎么样啊?你的休假还没结束吧,怎么提前回来了?”
姜宇涵苦笑一声,说:“家里没什么事,我就提前回来了。”
“你要是再早回来五天,就能赶上我和老赵的婚礼了。”安小阳好像很随意地说道。
姜宇涵却差点儿噎住,他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安小阳。
安小阳没注意姜宇涵的表情,淡淡地说:“我也没指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好不容才和自己的老爸老妈见面,当然得陪他们多住几天了。”
“哪,哪个老赵啊?”姜宇涵有些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