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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阿陶,你可快点,我们先走了!”华菁菁终于妥协了。
范长风看李陶可怜,临走往池塘里扔了几张苞米皮。李陶用这三张苞米皮很艰难的挡着下身,抬起已经发麻的双腿,一步一吃力的上了岸。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李陶暗自思忖:以后一丝不挂的时候,一定要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最好还是让自己留点布头在身上!
当李陶走进自家院里的时候,见元氏、裴岳、范长风华菁菁和华文轩在屋前站成一排,脸色怪异地望着自己。
李陶见状觉得奇怪,自己不就是下了一次池塘吗?至于搞这么大排场迎接自己吗?
“你们是在等我?”李陶问道。
众人点头。
“等我吃饭?”
众人摇头。
“那是有事?”李陶越发糊涂。
华菁菁说道:“是有事,不过不是我们,是他!”
说罢,她指了指另一边。
李陶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熟人“聂神算”聂无双。
“‘聂神算’,好久没见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好,进屋一起吃饭!”李陶瞥了一眼范长风,心中早已明了聂无双的来意,却故作不知,热情地向他打着招呼。
“李小郎,饭就不吃了,我今曰来是有一事相求!”聂无双恭恭敬敬地向李陶作了个揖。
“‘聂神算’您太客气了,说吧,你有何事?”李陶回礼道。
“我想拜李小郎为师,望万勿推辞!”聂无双终于道出了来意。
“拜我为师?‘聂神算’,您说笑了,我一个小孩子家有什么能教您的?”李陶连忙摆手道。
“不,李小郎,我是认真的,我要拜你为师学习那心算之术!”聂无双郑重其事道。
“‘聂神算’,您大可不必,我这心算都是讨巧之术,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倒是‘聂神算’的算盘可谓真功夫,你又何须拜我为师而本未倒置呢?”李陶委婉地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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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舍得
“李小郎,你有所不知,我打小对算学颇感兴趣,《九章算术》、《算经十书》等书我一一拜读多遍,可有些却吃不透,为此我几乎夜不能寐。做生意对我来说只在其次,至于算盘,也只是将生意与算学结合起来的结果!上次,与范小郎比试之后,我可以感觉到这心算之术肯定是一门深奥的算学之法,由此可以断定,李小郎你必是一位算学高手!所以,请李小郎一定要收下我这徒弟!”聂无双诚恳说道。李陶没想到聂无双竟然是一名数学爱好者,在后世自己虽然不是专攻数学的,可他自信自己的数学放在此时绝对是顶尖的,给聂无双做师父也是绰绰有余。虽然如此,但李陶却没有收徒弟的想法。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收了三十来岁的人做徒弟,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舒城大名鼎鼎的“聂神算”,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轰动一时了?这与他低调做人的想法是格格不入的。
可是如何让聂无双知难而退呢?李陶思忖片刻,对聂无双说道:“‘聂神算’,我先讲一个故事与你听!”
“李小郎,我洗耳恭听!”
“以前,一个财主家乡发了大水,贫穷的人们都因为没有所要带去的东西,顺利游在水中而最终获救了。而这个财主却把家中的金银财宝装满了全身,奋力在水中挣扎并向远处的一个小船呼救。船上的人大声喊他并让他把身上的物品扔掉,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暂且不会沉水,以便赢得别人划船去救他的时间。但这个财主却不能舍得扔掉自己的金银财宝。结果他终于溺水身亡。”
众人听罢,都沉思起来。
李陶接着说道:“《左传》中有句话,‘君以此始,则必以此终’。‘聂神算’你若能想明白我的用意,可以再来找我。若是想不明白,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懂的!”
望着聂无双离去的身影,李陶长长叹了一口气。
“阿陶,你刚才的故事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范长风在一旁小声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让他知难而退,死了拜我为师的心!”
“啊?我怎么没听出来?”
“其实,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关于‘舍得’的道理。就是说,你选择了一个人,就相应的要承担你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选择了一个人的智慧就要迁就容忍他的狡诈,选择了一个人的勇猛就要迁容忍他的暴戾,选择了,舍得了,无非是要真正知道你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就好比刚才那个故事,如他能把身上重重的包袱舍去,他得到的便是生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可是,这和‘聂神算’有什么关系?”范长风依然不解。
“九郎,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连我都听明白了,你怎会不懂?阿陶的意思就是说,想要拜师可以,必须要舍去家中妻儿老小和万贯家财!”华菁菁在一旁翻着白眼道。
“他怎么可能这么做呢?”范长风不可思议道。
“所以呀,李陶才用这么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华菁菁的话中充满了对李陶的崇拜。
李陶苦笑道:“菁菁说得一点都没错,这红尘俗世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舍得呢?舍得,舍得,何舍?何得?”
见范长风依然一脸茫然,李陶正色说道:“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譬如说,我李陶突然有一天迫不得已要背井离乡离开舒城,你们就都面临着选择。与我同去,则得到了友情,但却要舍去亲人。继续留下,则得到了亲情,但自此就会失去我这朋友!人活于世无非就是一舍一得的重复,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听罢李陶的话,众人顿时无语。
“呸呸呸,李陶你这乌鸦嘴,怎么能举这么个例子呢?”华菁菁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也不知怎的,元氏心中突然没来由的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地向裴岳瞧去,却听见裴岳依然低着头,嘴里嘀咕道:“我怎么觉得小主人不去私塾比去私塾还长学问,你听听这理,说得一套一套的!”。
……
“主母,有人求见小主人!”裴岳进屋来对元氏道。
“是谁?”
“百花阁的席小倩!”
“啊……这……岳伯,你看该怎么办?”元氏自然知道席小倩是何许人,她不知席小倩的来意,顿时没有了主意。
“让小主人自己去处理吧,我觉得小主人自己可以应付!”裴岳对李陶非常有信心。
“那好吧!唉,这孩子,真不人省心……”元氏摇头苦笑。
……
“席大家,您可是稀客呀!”李陶微笑着对席小倩打着招呼。
“李小郎君,今曰登门奴家有一事相求主!”席小便倩向李陶施了一礼。
“席大家客气了,您直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是这样的……”
……
这天早上,舒城县令赵登高刚起床,就听到有人击鼓报案。他立即穿好官服,来到前堂,发现百花阁的老鸹正候在堂前。一问才知道,昨晚,百花阁当红歌记如月,被人杀死在屋里。
赵登高立即带人来到百花阁,进了如月的屋门,眼前的情景吓了他一跳。只见如月赤身''仰卧在床上,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再看,屋子的后窗大开,估计是杀人者从这里逃跑的。赵登高仔细检查了一遍如月的尸体,发现在其大腿内侧,烙有一个“姚”字。赵登高让人将尸体用布盖好,又派专人看守,然后,带人回了府衙。
赵登高将老鸹带到大堂,让她说出百花阁常去的姓姚的客人。
老鸹想了想说:“有个叫姚文春的书生常来听如月唱曲,不过,此人老实巴交,不像是凶手。”
赵登高说:“凶手是看不出来的。来呀,将姚文春带到大堂。”
半个时辰后,姚文春被押到大堂。
赵登高一拍惊堂木,问道:“来人可是姚文春?”
姚文春说:“回大人,在下就是。”
“我来问你,昨晚你去了哪里?”
“昨晚?”姚文春想了想说,“因为胃疼得厉害,我无法入睡,在外面溜达了整整一夜。这不,现在不痛了,刚想回去睡一觉,就被老爷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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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用计
赵登高冷冷一笑,突然问:“是不是溜达到百花阁去了?”
姚文春愣了一下,说:“连这老爷也知道。是,昨晚不知不觉就到百花阁的后面,本想去听如月唱上一曲,想想天晚了,就没有去。”
“你平时是不是常去听曲啊?”
“回老爷,是。如月虽然沦落风尘,但卖艺不卖身,是难得的好姑娘。所以,我就常常去听她唱曲。”
赵登高点点头,又说:“可惜啊,如月昨晚被人杀害了!”
姚文春听了先是一愣,而后笑着说:“老爷别开玩笑了,那么好的女子,从不得罪人,谁会杀她?”
但当他听说如月真的死了后,嘴张得老大,而后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月说了,今天还要唱新曲给我听的……”
赵登高又是一怕惊堂木,大喝一声:“先将姚文春押入大牢,明曰再审!”
姚文春大声问道:“老爷,我冤枉啊!我和如月情同知己,我怎么会杀了她!”但赵登高不听,拂袖而去。
第二天,赵登高一上堂,继续审问姚文春,最后认定证据确凿,姚文春被押入死牢,只等奏明圣上,秋后问斩。
……
“席大家,你说了这么多,不知需要我做什么?”李陶对席小倩说的这一番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月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现在她无缘无故地死了,我一定要为她申冤。”席小倩显得异常激动。
“凶手不是已经服法了吗?”
“姚文春和如月的关系我也是知道的,如月经常给我说起姚文春。姚文春是不会杀死如月的。我不想看到如月平白无故死去之后,她最喜欢的人再蒙冤。我希望李小郎君能帮帮我!”席小倩恳切道。
李陶摇头苦笑,“席大家,我又不是县令,我如何帮你?”
“李小郎君,我也找不到别人帮我,只是觉得你也许会有办法!若实在不行,那也只好这样了!”
看着席小倩失望的神情,李陶心中一软,不由说道:“席大家,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会全力试试的!成与不成我也没有什么把握!”
“奴家先谢过李小郎君了!”席小倩欣喜道。
沉吟片刻,李陶问道:“席大家,不知可否为我引见一下赵县令?”
“这个没有问题,赵县令是个好官,没有架子,我可以为你引见!”
……
晚上,赵登高陪着李陶去了关押姚文春的大牢,没有人知道他俩和姚文春说了什么,第二天夜里,赵登高身着便服和李陶来到百花阁,让老鸹吃了一惊。
老鸹赶紧将姑娘们叫到赵登高面前,让他挑。
赵登高端起茶杯,用杯盖将漂着的茶叶推开,轻轻抿了一口:“听说小桃红姑娘多才多艺,我想见识一下。”
老鸹有些为难:“老爷能不能换个,小桃红姑娘今晚不方便。”
赵登高把茶杯往桌上一摊:“那我过几天再来。”
说完,一撩长袍,和李陶走了。
望着赵登高的背影,老鸹心里一个劲地嘀咕:“都说赵登高为官清廉,不近女色,我看都是装的。你想挑我这里最红的姑娘,我也不能一次就让你得逞。要不,显得老娘太没本事了。”
不过,老鸹也不敢让赵登高生气。三天后,赵登高又一次来了,不过这次李陶却没有几天来。
老鸹不等赵登高说话,就将小桃红引到赵登高面前。
赵登高将打发走之后,和李陶领着小桃红进了里屋。
小桃红虽然是个记女,但因为颇有姿色,见的大人物也不少,所以,见了赵登高并不显得拘谨。她落落大方地坐在红烛摇曳的桌前,桌上,美酒佳肴早已摆好。
小桃红一脸妩媚:“老爷真是稀客,不知今天老爷为何有此雅兴?”
赵登高端起酒杯,按照李陶教他的话说道:“不瞒你说,我因为如月的案子立了功,就要升高升了。但我来舒城县五年,却从未来过百花阁,现在要走了,人生几何?老端着架子做人太累了,我要活回自我!”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桃红一听赵登高要高升了,想靠上这棵大树,离开风尘之地。喝了几杯酒后,小桃红将的手开始在赵登高的身上游走,赵登高就势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前。
转眼间,小桃红已将身上的衣服褪去,只剩下一个红兜兜。她见赵登高只往自己的下身看,干脆将双腿分开。但赵登高只看了一眼,就说:“穿上吧,我今天不舒服,我……”说着,扶着额头坐在床沿上。
过了好一会,小桃红见赵登高的神色好点了,就提出让赵登高带自己走,她要终生服侍他。
赵登高想了想,说:“好吧,天亮我就带你走。”
回去之后,赵登高将自己见到小桃红的前前后后一点没有隐瞒地说与了李陶。
李陶对赵登高附耳说了几句,赵登高不住地点头。
第二天早上,赵登高将要带走小桃红的事给老鸹说了。
老鸹一脸不高兴道:“老爷,你知道我将她培养到这样花了多少钱?”
赵登高摆摆手道:“这个我知道,我先把人带走,你稍后去府衙,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就行。”
说完,拉着小桃红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