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李承训心中一沉。“皇帝说我不能出府吗。”
陈浩面色郑重;“非也。而是老夫担心驸马的安慰。”
“什么意思。”李承训心知他必有所指。以雪里鱼骨的身份。绝对不会说捕风捉影的话。
陈浩瞬间迟疑过后。低声道:“其实昨日驸马大婚之夜。有刺客企图进入驸马府。被老夫据之府外。不过这人轻功诡异。可惜让他逃了去。”
李承训心中思索。如此鬼祟探府之人。不是贾维便是药色和尚。想他二人的武功。逃遁也是正常。
“相公。你还是别出去。我自快去快回。”无忧心中焦急。出言说道。
“不行。贼人有备而來。如真是图谋不轨。你出去岂不是更危险。”说完。他话锋一转。对陈浩道:“我们出府也是有要事去办。但府内公主安危事大。老前辈还是坐镇驸马府。我二人自会多加小心。速去速回。”
陈浩见劝说不住二人。便叫來两名家丁。嘱咐他们小心照看驸马。待见四人刚转身离去。他又唤來两名不似家丁装扮的黑衣人。低声秘嘱一番。让他们暗中以为照应。这才转身回府。
他的确受命皇帝坐镇驸马府。來保护驸马和公主的安全。现在驸马与公主分作两处。他心中衡量过后。觉得还是公主的安全更重要一些。
李承训和无忧担心夏雪儿安危。自然催马狂奔。而那两名家丁骑术不弱。自是紧紧相随。
无忧是在夏雪儿刚走便被小梅唤醒的。她穿戴一番。赶到书房与李承训汇合。再到他们出府与陈浩说话。这整个时间算下來也就半个时辰左右。而夏雪儿是坐马车走的。自不比他们骑马快。因此二人感觉用不到半个时辰准能追上他们。
果然。刚出帝都不足五里地。便见到童钱正慌慌张张地在官道上狂奔。
“童钱。”李承训马速不减及至近前。猛地一拉缰绳。那马双踢奋力上扬。咆哮着落回原地。
“主人。夏小姐被一伙人给劫了。”童钱衣衫不整。鼻青脸肿。说着。他递上一个纸笺。
“多少人。什么人。”无忧正策马赶到。急声问道。
童钱摇头。“不知道。我被一个人撞到。便晕了过去。醒來时。发现怀里有一封给您的信。”
此刻。李承训已展开那信札。见上面写着:“独自一人到十里长亭。”他注意到这信札落款处是一个飞鹰印记。这分明便是他覆面暗影门后新设计的暗影门标志。
无忧驱马來到李承训身侧。见到纸条上的字迹也颇觉奇怪。“哥哥。怎么回事。”她刚想问是否是邹驼子干的。忽然想到旁边还有两个陈浩派來的家丁。便生生地忍住。
李承训知道她的意思。心中也是迷惑不解。若是邹驼子找自己有事。可以有一万种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联络他。大可不必做出这劫人的大事。
他把信札递给身后两匹健马上的家丁。“若不按贼人说的做。怕是雪儿便危险了。”
二人看过之后。其中一人抱拳道:“驸马。万万不可轻易涉嫌。这定是贼人的奸计。咱们还是速速回府吧。”
李承训摇头道:“我一个人去。你们保护郡主回府。”
“不。”无忧拒绝道:“咱们夫妇向來同來同往。我和你去。”
李承训犹豫起來。想想若真是与暗影门有关。带着无忧倒也无妨。可这一去风险难测。怎可让无忧涉嫌。
“驾。”无忧见李承训沉默不语。一抖缰绳。驱马蹿出。直奔十里长亭而去。
李承训心知这丫头是太心疼自己。宁远与他同生共死。共赴危难。也要在自己身边帮衬着。不由得心头一暖。
“你们回去吧。”他对两名家丁吩咐过后。双腿一夹马腹。口中一声大喝。也驱马狂奔。追着无忧而去。
身两名家丁听闻不让自己跟随。也不好当面争辩。便相互打了个眼色。还是决定驱马相随。毕竟他们此时回去。无法向驸马府侍卫总管陈浩老爷子交差。
李承训勒马跑出几十踏步。感觉身后马蹄声声。扭头回望。见那两人远远坠在自己身后。不由得心头火起。立马回身吼道:“你们要逆主吗。”
二人吓得一个寒颤。却是不敢再驱马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承训拨转马头。扬长而去。他们一合计。这回去复命定然不成。还不如再暗中跟上一段。想罢。便又是策马循着李承训消失的方向奔去。
十里长亭转瞬及至。李承训和无忧几乎同时下马。抢步到亭中。
“哥哥。洠税 !蔽抻潜咚当呦蛩耐飧呱搅帜局泄弁
李承训在秦岭大山中炼就的辩物寻踪的本事无人能及。他很快便发现这四角亭中。其中一角有个飞鹰标记。于是紧步过去。蹲下身來。见这柱子旁边有一方石块。那下面压着一张信札。
他二话不说。拨开石块。拿起信札展开來看。见上面仍是一行字:“一刻钟内到达土地庙。”
李承训倒是知道这土地庙。它就在长亭旁边的这座无名小山上。是百姓自发的供奉土地公的小庙。其实说是庙也不准确。它就是山岩底下。村民用木头勒出个龛笼。把个用抟土造的土地公公坐在里面。外面再摆上了香炉。而“土地公公庙”几个大字便书写在石梁上。
虽说这土地“庙”小。却是保护这方土地。颇具灵验。因此总有人会去烧上两柱香。
无忧看过字条后。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同时弃马。展开百兽拳的“猿攀”向那小山上攀去。
二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小山尽头。有两道黑影便顺着他们攀爬的山路。疾奔而上。少顷。同样消失在山尖之上。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那两个偷偷缀着李承训和无忧的家丁才拍马赶至。见十里长亭肃穆在春风中。附近哪有半点人影。不由得一阵沮丧。在左右探看无果后。这才垂头丧气地回转驸马府去了。
赶到土地庙。李承训和无忧都心情紧张。他们知道贼人在一步步引他们去一个人烟稀少的绝地。这來回的换地方。无非是为了防止有人跟踪。
果然。在土地庙的侧旁大石上。又压有一张字条。李承训疾步过去。拿在手里。见上面同样只有一行字:“去终南山。”
“终南山那么大。这说的又不清楚。怎么办。”无忧见状。皱眉问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李承训相信只要到了终南山地界。自会收到新的指示。
他抬头看向远处群山。虽说从这里看终南山不远。但走大路绕过去怕是要走十里路。若不走大路而顺着这小山的后身走。也就二三十里山路。目光及处。小路上正有一个樵夫唱着山歌。背着柴禾向这边走來。
对于在秦岭大山长大他们來说。走山间小路。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好似猛虎游山。猴子上树一般简单。
两人对望一眼。非常默契的齐向山后小路奔去。事态紧急。他们也顾不得那樵夫的惊诧。施展开百兽拳法。瞬间隐洠г谏郊湫÷分小
就在他们背影消失瞬间。依然有两道黑影随后而出。并且其中一人在山岩旁做了记号。看其身法。绝非是武功好手。
那樵夫与李承训和无忧错肩而过。并不以二人奇特的身法为异。自顾唱着山歌:
太阳升黑夜尽 老樵每天起得早。
慢慢跑跨小桥 不觉路儿千里遥。
老樵夫身体好 每天总是嘻嘻笑。
粗茶饭唱小调 乐天知命求温饱。
那樵夫一身灰衣遮住身骨。头带着斗笠。遮住面容。在与跟踪李承训的两名黑衣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出手了。动作迅猛刁钻。
白云蓝天 窃比我于老彭。
青山翠谷 乐乎我一老樵。
砍砍柴唱唱歌 生活逍遥又自在。
烦恼抛心平静 群山闻我老樵笑。
群山闻我老樵笑。
樵夫并未停步。且越走越远。歌声也渐渐飘渺。
來路的山石旁。倒着两个健硕的黑衣人。他们是两肋被利器穿透。直接斩断了五脏六腑。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句话
李承训与无忧终于到达终南山脚下。却是分不清身在哪侧山阴。只能放眼四望。寻觅是否有为他们提供指示的字条。
路上。无忧担心这样从小路跑到终南山。是否会与贼人错开。而李承训却认为他们的一切动向。一定都在贼人的掌控之中。届时。自会有人接应。
果然。一个看似平常的人牵着一匹白马。在向他们靠近。及至近前。那人开口说道:“二位。循着那条小路上山便是。”
李承训顺他手指处望去。见那是两山夹隙处的一条崎岖山路。只有那里有些植物和松泥。旁余各处都是峻石冷峰。非是武功好手根本上不去。
他抱拳回礼后。便给无忧打了个眼色。二人同时一起向那山路蹿去。
这人见他们离去。却洠в凶呖7炊前崖硭┰谑魃稀R揽吭诖笫髋孕菹ⅰ
此时暮色已黑。仅能影影绰绰看清到山路的存在。但二人相互护持。急速蹬爬。算是有惊无险地上到顶峰。
初春气候转暖。但山顶仍自急风凌冽。可李承训见到山顶的状况。却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因为他看到顶峰之上有六个人。竟都是他熟识的。
最显眼的便是那一身红袍的女子。红纱遮面。正定定地看着他。不是窦红娘是谁。与窦红娘并肩而立。正说着话的那人正是夏雪儿。只是不知她仆从此刻身在何处。另外三男一女。站在两人身侧。一脸戒备。正是暗影门四护卫。阿大。阿二。和阿三。阿四。
从夏雪儿被劫持。并收到有暗影门新标记信札开始。李承训就曾猜测是邹驼子玩的花样。因为帝都附近的任何暗影门行事。邹驼子都一定会知晓。
不过。他自信可以对付得了这驼子。所以并不担心。而让他真正担心的却是药色和尚。若是这个和尚设定的骗局。那便是凶险万分了。但他怎么也未料到。做这事儿的竟是窦红娘。
“红娘。怎么是你。”李承训惊喜万分。也不犹豫。向前走去。
与此同时。窦红娘一抖长剑。飞身直奔李承训胸前而去。而她身旁的四护卫也都挺着兵器一拥而上。
“红娘姐。”无忧觉察情况有异。忙与李承训靠在一处。
电光火石间。双方便交上了手。
若是李承训易筋经还在。根本不把五人放在眼里。而如今他的百兽拳。加上天生神力。根本在对方手下走不上数十回合。
好在四护卫并未痛下杀手。他们只是把李承训和无忧隔离开。困住无忧。而把李承训留给了窦红娘。
饶是如此。李承训也是狼狈至极。凭借百兽拳诡异身法。他勉强躲过了三十來招。口中却未闲着。一直在呼唤红娘停手。有话好说。
而在另一边的夏雪儿无法进入刀光剑影的战团中。只能在外围大声呼喊着要窦红娘住手。
窦红娘对他们的话根本充耳不闻。招招杀手。处处要命。
毕竟。百兽拳身法比太虚步差了许多。但见白光一闪。李承训终是为能躲过夺命一击。胸前心脏部位被窦红娘的长剑插入。
窦红娘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她只要再向里推送三分。便可以贯穿他的心中。
四护卫的四象阵威力巨大。曾经让身负易筋经的李承训都吃过苦头。无忧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早被点了穴道。僵立当地。
她看着李承训的胸口不停得向外冒血。心疼得都快窒息了。眼泪的哗哗流个不停。但她麻穴、哑穴都被点抓。硬生生呼不出话來。
场上还有个夏雪儿。连忙跑到窦红娘身前。“窦姑娘。你不能听信谣言。总要听老爷承认。才做得准啊。”
很明显。窦红娘不是迁怒无辜的人。因此并未难为夏雪儿。才使得她风貌依旧。來去自如。
窦红娘心头烦乱。她是下了极大决心來亲手杀掉李承训的。却在最后时刻。怎么也下不去手。她突然又了一种期待。等时光便这样流逝。让李承训身上的血流淌干净。也省了她强迫自己狠下心肠。推送这致命的一剑。
“红娘。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李承训对窦红娘的作为。简直难以置信。可这又是确实发生的。心中疑虑不解。完全顾不得插在身上的长剑。与如注流淌的鲜血。
“窦姑娘。老爷血流得太多了。你让我给他包扎下。可以吗。”夏雪儿早已撕下自己的裙摆。拿在手里。神色惶急。
窦红娘原本想与李承训一照面。便出手干掉他。省得听他信口雌黄。以免被他说得自己难以下手。可事实是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她便已然下不去手了。
“阿二。去把他穴道点了。”窦红娘终于发话。同时长剑也撤离李承训胸口。带走一抹血色。
阿二过去。见李承训非常配合。便先点了他伤口附近的穴道。止住血流。而后又点了他的麻穴。使他不能动弹。
夏雪儿立时扑上去为他包扎伤口。眼中满是慌乱。语音颤抖地问。“老爷。你怎么样。洠掳伞!
看着她一脸的惨白。满眼的惊恐。那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小手不停地颤抖着。李承训心中怜惜之意大起。出声安慰道:“不碍事。皮外伤。”
“给你三句话。有什么快说。”窦红娘冷冷地道。
李承训心中一直在盘算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窦红娘了。让她如此痛恨自己。非要杀之而后快。难道是因为他娶了汝南公主。认贼作父。不应该啊。这也断不至于要我的命啊。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