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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朝池却是越战越心惊,闪转腾挪间,招式散乱,首尾难顾,周身上下仿佛被种无形的巨力罩住。
李承训斗到酣处,怒吼连连,身形奇特,劲力浩大,仿佛天地间的一尊异神,威不可测,众生难范。
宣朝池眼看无法脱身,不得不使出保命的手段。只见他身形微晃,腰间亮光一闪,一柄软剑已然赫然在手,并随即反手刺出去。
李承训未料到对方有此一招,但在他看来,对方的动作太慢,角度也不够刁钻,很容易便能化解。
他身体卷曲,犹如老鼠蜷缩,而后突然双手双脚极力扩展,又仿佛盘古开天,不过开天的却不是斧子,而是闪动着寒芒的“爪子”。此刻,李承训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这招是百兽拳中的“鼠式”,还是易筋经中首式。
宣朝池感觉左肩一痛,便被一股巨力撞出林外,没有骨骼破碎的声音,因为他留下的是整条手臂。也听不到他惨叫的声音,因为他是高手,忍痛没有出声,或是痛感神经还未传入他的大脑。
李承训没有出去结果了他,因为刺客们的羽箭已经雨点般的向他们激射而来。这伙刺客训练有素,即便领头的宣朝池被一掌震飞,他们也不慌乱,反而十人一组,分成三组,每组两人同射一人,相互交替掩护发射,中间并无空断。而且,他们箭术精妙,每一支羽箭都会把对手走位算计在内。
虎子虽然是头一次面临如此复杂的战局,但其心理素质好,此刻并不慌乱,以“虎形”步伐躲避箭只,寻找大树作为依仗。
不过无忧和李嫂那里却惊险连连,无数箭羽如蝗,向她们激射而去。不知怎地,他二人竟然被刺客发现,李嫂不会武功,全靠无忧遮掩防护,好在李承训事前安排悟空全力保护她们。
李承训浑身真气鼓荡,展开“豹形”向刺客冲去。现在他功力大增,面对这些二流角色,根本如砍瓜切菜一般,顷刻间,他便解决了十几个人。
剩余的人箭羽已经用完,个个手持单刀,聚集在一起,明知敌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想要逃走。
李承训不禁佩服这伙人的强悍与纪律性,有些不忍心就此屠杀殆尽。
“放下屠刀,回答我的问话,便放你们走!”李承训双手背负,平静随和,完全没有刚才动手时的狰狞霸道。
然而,这十几个人却同时举起钢刀,向李承训疾奔而来。
他们方才已然见识过对方的手段,还这样冲过来,无异于是在送死,但是脸上完全没有临死前的恐惧神情,有的只是庄重和漠然。
李承训心中惊叹:“暗影门!这是什么样的组织?”
他杀人以后,经常会想:我有必要一定要杀掉他们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死于自己的掌下,自己成了什么?可他在杀人的时候,却是从不犹豫的。
他认为人群和兽群没有区别,丛林法则同样适用,在以命相搏的时候,只有杀人和被杀两种状态。他唯一需要把持的便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难道穿越到大唐的江湖,还不能快意恩仇吗?
他尊敬这些悍不畏死的刺客,因此都是一招毙命,不过他留下一个活口,打算问话,但那人目光冷酷,仿佛对自己的生命已然没有感情。
“现在没人知道你是叛徒,说了放你走!” 李承训话因未落,却发现那人脸上升起一团黑气,再探他的脉搏,已然气绝身亡。
“哥哥快来!”
李承训听到无忧声音急迫,猛然回身,只见李嫂脸色苍白,正靠在无忧怀里不住地呻吟,胸前一抹箭羽也随着她的胸膛起伏不定。
他疾步上前,点了她伤口处几处要穴,止住血流,忙道:“虎子,去生火。”说完,便抱起李嫂,把她放到蔽阴处,问道:“怎么回事?”
无忧急得不住地跺脚:“我们方才下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定是有人暗放冷箭,都怪我!”
“没事,没事,没伤到要害!”
李承训见火堆升起,便令虎子去山涧取水,自己则拾起地上的钢刀,掰下刃口,在火堆上加热消毒,口中说道:“丫头,一会儿你帮忙把箭头取出来!”
无忧一听,连忙摆手道:“我不会呀,也害怕,做不来的。”
“她伤的位置,我弄不方便,就得靠你!”李承训提着刀头刃口走来。背过身子,教无忧如何下刀,如何切口,如何取箭头。
无忧银牙一咬,开始下刀,谁知刃口刚刚触碰到李嫂的身上,二人便同时的一声惨叫。
“丫头!”李承训猛然回身。
他见丫头举着双手,眼神惊恐,泪珠已然滚滚而下。
再看平躺在地上的李嫂,正双手抓扯着地上杂草,神情痛苦不堪。此时,她头上那根铁簪也不知掉落在哪里,发丝散乱与汗水一起黏在额上、脸上,还有胸前。
李嫂胸前的衣物已被无忧褪下,露出两团柔软的酥胸,而那只羽箭正立在胸左胸旁。
第四十九章 行刺
李承训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虽是心中躁动,但知道此刻救人要紧,立刻摒除杂念,集中精神。他把李嫂裹身的长袍向上轻轻地向上带了带,盖住了那两朵粉红。
“我点了你的昏睡穴吧!”
要破开皮肉取出带有倒勾的箭头,这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忍受的痛苦,因此李承训建议着说。
“不,不,我能忍!”李嫂慌张地答道,她微微张开的双眼,瞄了一下李承训,又赶紧羞涩的闭上。也不知她脸上的两朵桃花,是伤口导致的热血上涌?还是女儿家羞涩起来应该有的花容。
李承训无奈地摇了摇头,点了她伤口周围的麻穴,便开始动手疗伤,这样虽然不能完全止疼,但也能缓解不少。
疼痛使得李嫂的呻吟声越来越强烈,李承训却心无旁骛地处置她的伤口,并且尽量平稳,轻缓。
突然,李嫂的身体一阵抖动,幸亏李承训反应的快,连忙收刀。
李嫂被非礼时已然被撕破全身衣物,此刻只是穿了一件虎子的长袍,谁知剧烈的扭动,竟使得她的腰带不知何时松开,这样便长袍大开,玉体横陈。
李承训眼睁睁地看着曼妙曲折的少妇在他眼前舞动,耳中听得她一声紧似一声的喘息呻吟声,居然心猿意马,脸红心跳起来:“这声音?”
未穿越前,李承训已有过男女之事,此刻不由得旖念丛生。
“吼!”
“啊!”
这喊声是无忧发出的,几乎与猴子的吼声同步,因为她看到李嫂正从身下摸出那支原本该戴在头上的铁簪,然后向李承训腰眼命门扎去。
可就在此时,一直在李承训身后的悟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随即便是那声吼叫。
无忧飞步上前,从她手里抢过铁簪,只见这是个四面凹槽的锋锥,顿时脸上阴晴不定地盯着她。
李承训轻叹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为李嫂处置伤口。
李嫂神色痛苦地用左手拉起衣袍,盖住自己的身体,紧咬住下唇不再发出那动人魂魄的声音。
李承训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手,直到取出箭头,给她包扎好伤口后,才开口说道:“我不会问你暗影门的事情,所以你也无需自杀。”
他向来对敌人下手狠辣,今日却不知因何网开一面,也许,因为她是女人吧。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李嫂语气平缓地问道。
“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大多目光停留在救他的这些人身上,而不是自己丈夫的尸体上,这很正常吗?”李承训已然给她处理完毕,站起身来。
李嫂是件单袍,很容易穿戴整理,此刻已束好腰带,坐起来,活动着那只被猴子抓伤的手腕:“还有吗?”
李承训站到无忧身侧,微笑着道:“我见你丈夫伤口处血迹干涸,身体僵硬,显然已然死去多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而你只是衣衫凌乱,我不信那五个大汉能忍住这么久,没有你。”
李嫂听得眉头一皱,不自觉地道:“难道还有?”
“对!”李承训摆弄着从悟空手里拿来的铁簪,继续说道:“你已经衣不蔽体,而发簪却始终戴在头上,这也不符合常理,贼人怎能不拔掉?或者你不用他杀人或者自杀?”
李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俊俏的眉目间罩着浓浓的哀愁,顺势缓缓站了起来。
“还有,从你伤口的创面看,绝不是从远处势大力沉而射来的箭羽所产生的,这么粗糙的伤口,我猜测是你把箭羽顶在树上,希望它的更深一些而造成的。”说着,他俯身拾起那箭羽:“这箭尾如此残破,也是一证。”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还要救我?”李嫂居然脸色一红,她毕竟是少妇,想到方才为使李承训分神,而使出的狐媚手段,多少感觉害臊。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不好太过武断,而且我探出你确实不会武功,也的确是脚踝骨折了,所以我也不敢笃定。因此,只要你不对我下手,我就信你是好人。”李承训颇感无奈地笑笑。
李嫂轻移莲步,缓缓走到李承训跟前,跪倒下去:“我未完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还请大侠收留我,奴家愿为您做牛做马,以报答您的恩义。”
“啊?”
谁敢收留刺客当下人?因此,在场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各种复杂的目光齐聚李承训身上。
李承训讪讪地笑道:“我们江湖人,来去图个方便,你跟着我们多有不便,出山以后,会给你些钱粮,你自谋出路吧。”
无忧心地善良、天真,见她可怜,一路上对她呵护备至,没想到她居然是刺客,想到此处便冷冷地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好歹,我们对你那么好,你也下得去手?幸亏悟空聪明。
说着,她怜惜地摸了摸悟空头上的绒毛,那猴子似乎对此很受用,嘶嘶地叫着,拍着手。
李嫂似乎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不再强要李承训收留,便同意出山后各奔东西。
一行人继续上路,但凡遇到地势险要处,都是李承训扶持李嫂过去,虎子倒还好,知道师父体贴入微。可无忧却是打翻了醋坛子,撅起了小嘴巴,赌气走在前面,眼不见心为静。悟空受命保护无忧,自然紧跟其后,看那劲头似乎比和李承训一起时还要欢快,经常向无忧邀宠。
傍晚时分,日暮昏沉,他们正走在一处极其险峻的山口处。
猴子探路一马当先而过,虎子小心翼翼紧跟其后,无忧施展“蛇形”稳稳行过,便只剩下殿后的李承训和李嫂。
“小兄弟,这就似独木桥一般,我不敢过!”李嫂面露惊惧。
“没事儿,我背你吧!若是贼人在这儿伏击,咱们避无可避!”李承训密切注意着四周,警觉地道。
李嫂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再拘泥,便轻“嗯”了一声。
李承训伏下身子。
李嫂爬到他的背上,双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脖颈,双脚向内勾住他的腰际。
李承训心知人在恐惧的时候,便会有失分寸,因此李嫂这么不淑女的动作便情有可原,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第五十章 山下人家
天工奇妙,竟造成这般险要的地势。这是连接两山的一座石头梁,有十米来长,却不足半米宽,且石梁上凹凸不平,好在这段天然石桥厚重敦实,否则多年的风雨侵蚀,怕早就断裂了。
李承训展开“蛇形”,贴着石梁飞速前进,正行到石梁中央,猛听得后背上的李嫂一声厉喝,随即他便感到重心不稳,掉头向崖下摔去。
好在他见机得快,立刻双脚互勾,大头朝下的倒吊在石桥之上,怒吼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么轻贱自己的生命?”
此刻,李嫂正死死箍在他的背上,像一块大石一样缀着,且在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把他一起带下山崖,恶狠狠地喊道:“暗影门的人,怎会有贪生怕死之徒?”说罢,张嘴对着李承训的脖子就是一口。
李承训感觉脖颈间剧痛传来,想是被咬掉了肉。他企图用手去点她穴道,但李嫂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令他几次落空,此时,他的两只脚已然被晃得有些松动,眼看勾连不住这石梁。
就在此时,红影一闪,悟空已奔至近前,它用手使劲抓扯李承训背上的李嫂。
李嫂强忍着剧痛,就是不松手。只听“咔嚓”一声,她的手腕被那猴子硬生生扯断,只留下双脚还挂在李承训的腰间。
她披头散发,形如鬼魅,仍然死死地夹住李承训,拼命摇动身躯。
李承训总算攀上了石梁,扭头看向仍坠在腰间,看似发狂的李嫂,轻叹一声,点了她腰间的麻穴。
李嫂双腿顿时失去知觉,无法再勾连住他,整个身体向崖下沉去,却依然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残臂。
到得崖上,无忧急忙为李承训包扎伤口,口中嗔道:“见到美女就心软,看你以后还长不长教训?”
李承训没有开口,任由她在一旁唠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