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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咦!”“滋滋咦!”
李承训他长身而立,蕴含柔和的内力发出了一连串的鼠叫,他在安抚这些老鼠,并宣布自己为新一代的鼠王,令群鼠朝拜新王。
内力高手可以将内力发声穿透传出甚远,因此那些远处受惊较小的老鼠最先镇定下来,纷纷开始向李承训这边聚集,而那些受到惊吓较重的老鼠,更有一种对李承训的内心恐惧驱使它们不敢不回返。
差不多有半刻钟的时间,所有被惊得四散的老鼠又都聚拢在李承训周围,但它们心有余悸,仍然不敢太靠近。
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此刻,日月无光,在深坑之底,相信任何人见到这诡异的一幕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浑身的男人昂首挺胸,紧握双拳,挺立在洞底,目光炯炯的望向远处那无边无际的鼠海,而他的脚下却躺着一个如花似玉般的美人,更有成千上万的老鼠围绕在二人周围,全都呈趴伏状,微微颤抖着身子,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吱呀吱呀!”李承训又说出一句鼠语,但这语气中则明显带着一种残酷与严厉。
话音落后,深坑内的所有老鼠竟然立即四散开去,走的是那般干脆,那般有条不紊,乍一望去,竟好似那训练有素的士兵,分成数队,有的攀上四壁,有得钻入地洞,尚有钻进那岩石缝隙的,总之是无孔不入,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李承训抬头看天,见天光有发亮的趋势,俯身将贾墨衣抱了起来,而后单手猿攀,急速向坑顶爬去reads;。
爬到坑顶,他先去那一众墓碑前找寻到两件破衣衫穿在身上,他倒不是怕冷,而是觉得自己赤身实在是不雅,而能找到衣服不是因为他幸运,而是那些村民说过,卜猎人会把死者的遗物,特别是衣物放在墓碑旁,以方便死者家属探寻。
穿戴整齐后,李承训将贾墨衣抱到一处避风的岩石后面,这才轻轻的点开她的穴道,微笑着看着她慢慢苏醒过来。
“啊!”
贾墨衣猛然睁开双眼的同时,身子颤抖着坐了起来,若不是李承训头闪得快,险些就与她的头撞在了一处。
“墨衣,墨衣,醒醒,你做噩梦了吧!”
李承训以佛门禅纳功为底蕴发出柔和暖人心脾的声音,同时双手扳住她的头,令其双目盯视着自己。
贾墨衣一个哆嗦,这才好似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无名,是无名吗?”他觉得眼前这人有些模糊,距离自己很远,她看不甚清楚。
“是我,墨衣,你醒醒,醒醒!”李承训耐心的说着话儿,捧着她的脸,将她拉近到自己的鼻端。
“我在做梦吗?梦醒了吗?”
贾墨衣耳中渐渐听得清楚是李承训的声音,眼中也看得清楚,正是他的男人,虽然衣服换了,但却是李承训。
“嗯,是的,你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不过现在梦醒了,咱们不去想它便是,”说着,他将贾墨衣拥入怀中,仍然软声细语的安抚着她,同时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她的后背。
“呼!”贾墨衣长出一口大气,使劲的搂住李承训,“那梦好可怕,梦到许多干尸要吃人一样。”
“你也是,这么大个人,还怕鬼?我就不怕,你信吗?”李承训哄着她,并有意无意的透出鬼神之事不足惧的概念给她。
“恶鬼真的有的,你别不信,小时候村子里就有,”贾墨衣一力反驳他,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我梦见是与你一起进了一个鬼楼里,这是哪儿?有那个鬼楼吗?我怎么会睡着的?”
“咱们是到了鬼楼,那里有迷香你就晕了,还好我功力深厚,拖着你跑到这里,”李承训知道她会有所疑问,自是想好了托词。
天色已亮,贾墨衣看着李承训的眼睛,她确信他说的是真话,而且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但是那个梦境真的是太真实了。
李承训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将吓得险些有心理阴影的贾墨衣哄骗过去,也是暗自捏了一把汗,他知道贾墨衣也是心思明透之人,不好糊弄,不过人都有对恐惧的一种本能规避,所以贾墨衣实际上也从心里上愿意接受那是一场梦。
见贾墨衣的情绪渐渐稳定并舒缓过来,他又说了一句话,一句彻底让贾墨衣忘记恐惧,并勇于正视恐惧的话。
“即便有妖魔鬼怪,遇到朕这天之骄子,又有太虚极阴返虚之阳,它们也是不敢侵犯的,假设你的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现在咱们不也是好好的吗?说明朕绝对有驱鬼辟邪的本事,你还怕什么呢?”
贾墨衣将李承训的脖颈搂住,深深的吻了他一记,“知道你厉害,但那种怕,不是怕自己死掉,而就是心里说不出的怕,女人,你不懂。”
李承训就这样在光天化日,冰天雪地之下搂着她过了小半日,始终在与她说着闲话,开解她的心思,即便她努力挣扎要起来,他也是以男人特有的方式撒着娇,逗弄得她哭笑不得,而就是不肯放她起来,直到他听到了一种只有他能听到的地皮响动之声。
“墨衣,你怕老鼠吗?”他背靠岩石,将墨衣的头又按到自己怀里,使其后背对着外面。
“女人哪有不怕老鼠的?不过我是行走江湖的女侠,自是不怕它,怎么?有老鼠吗?”贾墨衣见他突然搂住自己的头脸,挣扎着要起来。
“如果是成千上万的老鼠铺天盖地而来呢?你也不怕吗?”李承训实则真不想让她看到,他担心她再受刺激,便悄悄抬起右手,准备再次点她昏睡穴。
“无名,我知道你疼我,可我毕竟不是那愚笨的女人,你不用点我穴道,那许多恐怖的僵尸我都见到了,何惧这区区鼠群?”
贾墨衣说完,美目上挑,盯着李承训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从容。
“你,你?”李承训有些疑惑了,他觉得贾墨衣这话里话外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略带迟疑地问:“那僵尸毕竟是梦中的东西,这是现实,不比做梦!”
贾墨衣脸色一红,“也不知是我傻,还是你傻,就以为你那三两句话,便能哄骗于我?只是我知你好意,不愿与你细究此事。”
李承训心中一动,低头缓缓吻在她的唇上,而后又错开面颊贴在她的脸上,“你真是坏的可爱,没看我那么紧张,还耍我?不过知道你没事儿,我才真正放下心来。”
贾墨衣嘴角勾起笑意,“我真的怕鬼,怕的要死,但现在不怕了,因为有你在,你真的很厉害,有时间一定和我讲讲你是怎么杀掉那些鬼怪的,虽然怕,但我想听。”
“好,等我抓住那个卜猎人,将一切事实真相揭开后,再慢慢说给你听。”李承训口中温柔,却是更加抱紧了她,因为他耳中的无数“哒哒”声越来越近,显然鼠群已经接近了。
“放开我吧,这次我要直接面对我内心的恐惧。”贾墨衣语气坚定,身子还是微微有些震颤。
“好,不过你放心,这些老鼠已经被我控制了,他们以为我是鼠王,所以咱们不会有危险的。”李承训赶紧解释,给她吃下定心丸。
“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贾墨衣瞪着大眼睛,难以置信,“你莫是哄我,安慰我吧。”
“我的百兽拳可以模拟兽语,这里的鼠王已经被我杀掉,我现在就是它们的王!”李承训笑着说道。
贾墨衣顿时脸上异彩纷呈,那种怀春少妇见自己的心上人出类拔萃,从心里往外透出的喜悦跃然脸上。
“准备好了吗?”李承训已经听到似乎整面山的震动。
“准备好了,让我在你怀里转身!”贾墨衣气定神闲。
“好,”李承训站起身来,同时将贾墨衣的身子翻转过去,令其后背靠着自己的胸怀。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卜猎人的苦楚
他们现在处身于一处避风的峡谷末端。对面便是阔大的峡谷入口。二人转过避风的那块大石。便可正对谷口。那刺骨的寒风也随之扑面而來。
“哒哒哒哒。”
那嘈杂的四足踏地声越來越近。大量的老鼠渐渐出现在谷口。铺天盖地。争先恐后的向谷内涌來。由于峡谷窝风。经年累月的山雪堆积。使得这里的雪层厚实。因而那些老鼠全都在雪面上飞奔。
贾墨衣见这些老鼠。黑的。白的。密密麻麻。一个挨一个。一个罗一个。口里吱吱乱叫。不由得心头发慌。一阵烦恶从胃里蹿出。竟然哇的一声吐了出來。太恶心了。
“吱吱唧唧。”
李承训一声鼠叫。令所有老鼠都停止在他三米开外。这才低头小声问道:“墨衣。你洠掳伞!
“洠隆>褪翘裥牧恕D阏偎莵碜魃酢!奔帜虏辉富赝吩倏词笕骸6阍谒幕忱铩K⒕踝鲆桓鲂∨送谩2挥妹娑运匦胍娑缘囊磺形暑}。
“方才我令他们去寻找卜猎人。现在有了结果。它们來向我回报。我们跟着鼠群便可以找到他。”
李承训笑着答道。他很愿意看贾墨衣这种温温柔柔。楚楚可怜的摸样。有些女人。你只有在比他更强势。令其从内心往外折服的时候。才能欣赏到其不为认知的另一面。贾墨衣就是这种女人。
“老鼠会听你话。我信。可它们怎么可能找到卜猎人。”贾墨衣有些迷惑。毕竟老鼠智商极低。李承训是洠в邪旆ń罢也妨匀送耆枋龀衫鲜蠖囊馑肌
“大雪封山。相信十里之内。活着的人。也就卜猎人一个。老鼠有成千上万。而且嗅觉极其灵敏。它们四散开去找一个活人。想來并不难吧。”
李承训自信满满。他的确也是这样安排的。聪明人就是这样。见到鼠群的第一瞬间。他便想到了要以这种方法找出卜猎人。
贾墨衣眸中晶亮。突然深情说道:“无名。墨衣此生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李承训见她说得动情。也是心中暖暖。但此刻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安抚墨衣在他怀里静静休息。。。便又口吐鼠语。问清了群鼠搜探的结果。果然这里方圆数里之内仅有一人。而且这人就在距离鬼楼不远的一处山洞里。
“咱们走吧。墨衣。“
他已令群鼠为先锋。先行去围困那人。这才带着贾墨衣离开山谷。以急速跟在这鼠群后面。
行了大概半里地。远远便可以望见一处冰封的雪山下。如银的雪地上聚集着大量的黑白二色老鼠。它们正围着一个人。
李承训猜那人应当就是村民口中的“不是人”。其衣衫破烂。且身上带着丝丝血迹。显然是方才曾与群鼠搏斗过。看來这些老鼠颇知李承训心意。竟然未用他费力。便群起而攻之。将卜猎人从其隐藏的洞穴内逼迫出來。。。而不是群起而分食了他。
“扑哧”一声。那卜猎人跪倒下來。磕头如捣蒜。“隐王爷。盟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小的吧。”
李承训顿然吃了一惊。松开贾墨衣。令群鼠分开一条道路。快步走到卜猎人近前。一把揪住他胸前零散的衣襟。将其拽到自己面前。
他见这人面目极其丑陋。脸上似乎经过刀伤与烫伤。已经被毁得一塌糊涂。难怪其不愿意与村民为伍。可这副面容。是他所不认得的。可从对方方才的话语中。其似乎倒是认得自己。因而怒道:“你是卜猎人。怎会认得我。居然还下此死手。却是为何。”
“大人。小人不过是苟活猎户。哪认得大人。是前些日子听江湖人传言说武林盟主隐王爷武功盖世。实未想到您就是啊。”卜猎户身子抖如筛糠。看样子所言非假。
“无论如何。你驱使死人作恶。也是罪该万死。若不是我有些办法。换作旁人早做了冤死鬼。你的命。我留不得。”
李承训已不打算用这猎户找寻藏宝地点。这是原则问睿K绻邮芰肆曰У陌镏T偕绷怂J俏灰濉
“大人。大人。冤枉啊。您听我慢慢道來。实非你所想的那般。”卜猎户眼泪鼻涕一把把的流下。那腿脚软的。若不是李承训拉拽着。早就瘫软在地。
李承训虽然从第一眼见到这卜猎户就觉得他武功平平。但未想到这厮竟然如此不济事。还真是难以将他与邪恶狠辣的驱尸人联系到一处。可别是冤枉了。且听听他说些什么。
“讲。”他一把松脱了卜猎人。将他推倒于地。而后从容的回到贾墨衣身边。又令群鼠将卜猎人围在中间。
卜猎人可洠в欣畛醒的前隳诠ΑT诤缰斜欢车蒙⒍丁W齑蕉伎记嘧掀饋怼?烧庖彩撬镉杏Φ谩K耸惫瞬坏每志逖矍暗氖笕骸Nㄇ罂煨┧党稣嫦唷R云诘玫嚼畛醒档牧陆狻
卜猎人说他本是中原茅山派的一个弟子。武功平平。却是得罪了中原江湖上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因而被迫逃亡到太白山。
为了防止被仇家认出。他在逃亡的路上以刀刻。火烧。毁坏了自己的面目。以吞木炭的方式烧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