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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终南山撤兵后,七大派掌门带领着江湖人物也自行散去,毕竟李承训不可能还活着,纵然将终南山搬开也是无益,莫不如让李承训长眠于此风景秀丽的隐逸之地。
汝南公主等隐国君臣似乎也接受了现实,她们共同在至相寺为李承训祈福消业,直到过了正月,才回到帝都长安,一番整备之后,开始启程回归隐国。
李承训的灵车与女眷们的马车在使团的中间位置,前有五千唐军以为开道,后有五千唐军以为殿后,大唐与隐国双料大将军王虎居中指挥,一行浩浩荡荡,引得沿途百姓唏嘘不已。
百姓们非是因为这隐国使团的排场,也非是因这全身缟素的队伍妆容,他们感叹的是这一行队伍中的两辆六驷马车,一辆装载着空棺,一辆载称的是隐国七位皇后。
按照国典规定,“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即便李承训还活着,他也应该坐乘五驷马车,至于汝南公主等隐国后宫人员,则还要再低规格。
但这是皇帝的圣命,是皇帝的厚爱,给他隐国国主李承训与天可汗比肩的规格,毕竟人死为大,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隐国后宫佳丽,超些规格就超些规格吧,毕竟是些妇孺,也无所谓,实则这是李世民考虑到长乐公主和夏雪儿等人身体不适,方便车内有人照看她们。
那华丽的马车是李世民请帝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马是大宛国进献的千里良驹大宛马,车是铁木架构坚固无比,内里宽敞稳固,柔软舒适,外表金碧辉煌,霸气四射,白日里有车轮可行,夜晚间停车便可住宿,既方便又实用。
车内可并卧十人不止,因此白日里松散坐來,足够容纳隐国七位皇后娘娘和他们的几个子女,不过窦红娘、贾墨衣和李无忧也算是武将出身,坐不得这车子,因此她们骑马护持在马车侧旁,只在晚间入内休息。
这一行人晓行夜宿,马不停蹄,他们有大唐皇帝通关免检的令牌,因此于大唐国境内纵横穿越,无人敢于问津,只是每到一地休憩时,还是会得到官府的照看,也会受到当地百姓们的慰问。
王虎将军通常会谢绝大唐军民的厚待,并选择在空旷城外安营扎寨,再将一万大唐军士布阵于军阵外围,将隐国使团护在中心。
“这位白头将军也太过不近人情了吧,咱们來慰问他们,也是因了他们救了我朝百姓,哼,不可理喻,” 一位秀才摸样的百姓,正向身旁的一位拄杖老者发着牢骚。
他们是当地的乡绅,这次來了三十几人,想要向隐国诸位娘娘进献些特产,以表大唐百姓对隐国使团的友好,却都被婉拒回來,其余的人已经远走,只剩下这一老一少坠在最后。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是施恩不图报,这是风尚,怎么还责怪起人家。”那老者对年轻人偏狭的想法,似乎很不高兴,看样子,那厚生当是他的近亲晚辈。
“家公,我觉得隐国那些人怪怪的,”那秀才眼角四顾,贴近了老员外,小声说道:“隐王爷死了,可那王虎将军,姑姑,还有那几位娘娘,全都洠в卸嗝幢械纳裆!
“隐王爷死了,旁人总需活着,难不成整日哭丧着脸。”老员外双眼一瞪,“小子休得胡言,这可玩笑不得,莫让人听了去,”
“隐王爷尸骨未寒,按常理,他们岂可如此淡定。”那年轻的秀才似乎很不服气,快人快语道:“你再看隐国那几个在营地里玩耍的小王爷,都是欢快得很,哪有失去父皇的悲伤。”
“住口,你若再敢胡言乱语,看家公不打你才怪”老员外提起拳头便要打那厚生,见其躲闪开去,兀自指点着他骂道:“早知你如此奸猾,恨不带你去见几位娘娘,小子再敢胡言,让你爹杖杀了你,”
其余百姓已经渐行渐远,那老者与那厚生的谈话自不会有人知道,老者说完,却又驻足回望那隐国的营地,眼中泪眼朦胧。
那厚生见着奇怪,渐渐近前,小声问道:“家公,您,您这是怎么了。”
“啊,洠裁矗袢找槐穑夜率呛苣言偌侥愎霉昧耍崩先怂祷凹湮尴奚烁校诖汉锨偷姆缰猩碜硬挥勺灾鞯囟抖艘幌隆
“家公,回吧,当心染了风寒,您想去见姑姑,孙儿带你去便是,”那厚生倒算是孝顺,将自己的宽袍解下,为老者搭在肩头。
“好吧,回去,”老者长叹一声,微微转身,在那厚生的搀扶下渐渐远去,边走,边听他继续数落那厚生,“做人要有容人之量,与你姑父好好学学”
老者正是夏雪儿的父亲夏老爷,这秀才是他的孙子,夏浑的儿子,今日闻听隐国使团行到洛阳近郊,他便在洛阳乡绅的请求下,带队來探望,由于特殊的关系,只有他和孙儿被获准进入使团驻地,得见了夏雪儿和汝南公主等人。
夏老爷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不习惯塞外风寒的日子,便与夏浑又回到了洛阳养老,如今与夏雪儿这一别,正如其说的,怕是最后的诀别了。
夏雪儿伫立在辕门外,望着老父亲离去的方向,一直在哭,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并认祖归宗,加入了耶律家族,可对于这位养育她到大的老父亲仍然是满腔情怀,割舍不开。
“好了,四娘,别哭了,”
一只手揽住夏雪儿的肩头,是一只粗壮有力的男人的手,是谁。竟然敢在隐营中,如此搂抱隐国皇后。
夏雪儿将身子轻轻靠在那人肩头,侧脸望着他,弱弱地说道:“父亲离我而去,就只剩下你,你要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身边,好吗。”
“当然,我现在已经死了,大唐国土中不再有我,江湖武林中不再有我,隐国朝堂里也不再有我,我只在我的妻儿身旁,”
李承训轻轻搂紧了她,心中腾起无限怜惜,对于这种对自己有着无限爱恋的女人,他如何能不动容。
春寒料峭的夜晚多少有些寒意,反而是六驷马车里更加暖和,因此汝南公主、长乐公主、夏雪儿以及隐国的几位皇子、公主都在那马车中歇息过夜,而窦红娘、贾墨衣、李无忧和毒娘子这些武功不弱的皇后,则是两人一班于马车旁守卫。
今日后半夜值守的是窦红娘和李无忧,她们一身短打衣襟,于马车左右神采熠熠,二人都是习武之人,于前半夜已经把觉睡足,自然格外精神。
“老二、老三,你们去休息吧,”李承训从马车中钻出头來,嬉皮笑脸地小声说道,他现在可谓是不做皇帝一身轻,遐意得很。
“呸,好难听,不许你这么叫,”无忧笑着嗔道。
“呵呵,”自从李承训这次死里逃生后,红娘的性子也变了不少,变得开朗许多,也更加注意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喜欢,就随他去吧,”
三人小声嬉闹一会儿,红娘和无忧便蹑手蹑脚的回那大马车中休息去了,独剩下李承训独自坐在车辕。
自从上路以來,每到后半夜,他便将旁人替换回去,由他独自守夜,这是他疼爱媳妇的表现,按说使团外围有一万唐军把守,内里又有王虎带领的隐国禁军守卫,无需他和他的皇后们费心,可他依旧如此,那是因为他要特别看顾着另一架六驷马车,那具载着空棺的马车。
那棺材里装载的是老冉洞的黄金轮盘,他若不是为了此物,也不会在老冉洞坍塌七日后才从山底裂缝中爬出來,使得他的妻儿伤痛欲绝了七天,幸好他回來的还算及时,否则的话,纵然毒娘子毒医双绝,也救不得那不想再活下去的夏雪儿与旧病复发的长乐公主。
死里逃生的李承训先偷偷去见了李世民,那夜他以“百兽移相”改变自身的容貌,装作老太监迪喜的摸样,当然,他是无法完全变作迪喜的,只是令自己的骨骼肌肉移位,使之看起來形似而已,但他的声音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因此那夜守门的太监并未发现端倪。
进屋之后,李承训立即恢复了容貌,表露了身份,并细说了与袁天罡的比斗情况,当然,也如实讲了关于黄金轮盘和生肖扳指的事情。
纵然李世民是千古帝王,绝顶聪明,要理解李承训话中表达的意思,也是费了好半天力气,在确认李承训是活着的,而他自己也洠г谧雒蔚那榭觯獠怕邮芰死畛醒倒赜谖磥恚约按┰降乃捣ā
当他得知那十二生肖扳指不涉及长生秘密的时候,好似一下苍老了数年,因为这些年他渴望长生,服食了不少金丹,虽然精力大有增进,可他总有一种身子被淘空的感觉,现在唯一的指望也洠в辛耍樾髯匀徊桓摺
“那穿越未來,可否得到长生呢。”
李世民还不死心,作为雄心万丈的皇帝,虽然迟暮,却依旧充满了斗志,他很想见识见识未來的世界,可当他听说李承训不会开启穿越机关的时候,又是大为扫兴。
李承训告诉皇帝,他之所以乔装而來,是想从此淡出江湖,离开朝堂,回隐国过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这才是他最希望得到的生活。
李世民是以天下国家为重的人,自然对李承训的想法非常的不理解,又着实劝说了一阵,见他实在是执迷不悟,不禁莞尔一笑,“也罢,你有时间多陪陪朕的两位公主,也是朕的福气,只是可惜了天下少了一个好帝王,”
李承训躬身抱拳,“若要国富民强不受欺凌,必要发展武备,决战天下,臣不愿生灵涂炭,也不图那虚名利禄,宁愿在大唐的环抱下,永享太平,”
这句马匹拍得李世民龙颜大悦,难得的哈哈大笑,那一脸的满足与兴奋难以掩饰,他拍着李承训的肩膀说道:“日后大唐有难,还要皇侄儿鼎立相帮才是。”
那一夜他们谈说到天亮,国事家事,说了很多事情,甚至是关于未來是怎样的。大唐国运多少年,都谈得很详细,及至分别之际,依旧是恋恋不舍。
这是他们君臣最后一次促膝长谈,在四年后的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廿六己巳日,唐太宗因服食印度方士的长生药过量,暴亡驾崩于终南山上的翠微宫含风殿,初谥文皇帝,庙号太宗,葬于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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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鼹鼠的故事
李承训如何死里逃生。自然是皇帝追问的事情,同时也是包括汝南公主在内所有关心他的人,都想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也不瞒着他们。
时光回溯到几个月前老聃洞坍塌的那一刻。
李承训与袁天罡都将太虚功提升到极致,而袁天罡由于丹田气穴受伤在先,其后又被李承训所制,功力大打折扣,相反,李承训却是肆无忌惮的利用袁天罡的真气,來洗礼自身经脉穴道,冲击太虚功的极致境界。
袁天罡敏锐地感觉到己消彼涨的态势,他若不将李承训插在自己丹田气穴上的那只手掌抵出体外,怕是早晚会被对方拖累死,可他已经与对方内力连通,真气息息相关,因果循环,不是他想断开这种连接就可以断得开的。
断不开,也得断,而且时不予我,越是向后拖延,其可能遭受的伤害将越大,袁天罡有自知之明,所以果断的选择了壮士断腕,他宁可忍受被李承训内力重伤,也必须要脱身而去。
袁天罡率先撤去太虚功劲力,这样一來,就变成了他被李承训单方面吸食内力的局面,这对于已经处于劣势的袁天罡來说,是极其可怕并具有毁灭性质的,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如此。
他若不弃用太虚功,以阻断自己与对方内息互通,根本洠О旆ǔ樯沓鰜恚萑挥斜欢苑秸瓶氐男紫眨脖匦胍皇裕比唬膊换崛斡啥苑角嵋椎恼瓶鼐质疲俪啡ヌ楣⒘Φ耐保迥谏写娴恼嫫腿淮蛉肜畛醒堤迥凇
袁天罡很清楚现在的局势,自己的丹田被破,其功力已经低于李承训,但到目前为止,也是略低一些而已,依然可以将强大的内力于瞬间爆发出來,若是再耽搁下去,那可真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表面看來,对方正在吸食他的内力,而他将内力主动送上门去,岂不是正合对方心意。其实则不然,太虚功吸食旁人内力要有个过程,根据双方的功力差距大小,所产生吸食的速度也不一样,而且人体经脉有限,这真气于人体中的容纳限度也有个及至。
袁天罡太了解太虚功了,因此在他无可奈何,不得不弃用太虚功的情况下,便以此來破去对方太虚功的吸附,但这招最大弊病是自己耗损了巨大内力,却不能给与对方重创。
李承训正沉浸在自己经脉被洗涤的爽感中,猛然间感到对方按在自己身上的手掌不再吸食自己的内力,反而将一股巨力打入他的体内,这使得他的体内真气过度充盈而有一种要爆裂的感觉,甚至他连用太虚破透析多余真气的时间都洠в校捅徽夤纱罅φ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