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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ritish Empire),授予陈策将军的副官徐亨皇家骑士(Officer of the Order)称号。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一行在突围之后还有不少奇遇,比如赶来给陈策将军授爵位的马克斯爵士,正是当年陈策在香港的高尔夫球友,而英国人在柳州,曾经组织了一场和中国当地驻军的足球比赛,结果中国队打了英国队8:0——中国足球史上似乎应该记下这个比分来!
附:
被授予大英帝国爵士爵位的陈策将军,在抗日战争胜利后担任第一任广州市市长,一年以后,因足疾复发而去职疗养。
1949年8月31日,饱经风霜的陈策将军在解放战争胜利前夜,避开了是否要在暮年改换门庭的难题,在广州家中安详辞世,终年58岁。他的妻子在两个月前病逝香港,夫妻合葬于广东海军坟场。
关于陈策将军的死,还有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说。
据说将军去世的前一天,在寓所召开了一次酒会,到会的都是他的亲信部下和好友。第二天,陈将军在酣眠中辞世。到会的人员中有一名军统特务,名叫陈静涛。人们怀疑是陈静涛奉蒋介石之命暗杀了陈策将军,理由是担心陈策追随孙夫人宋庆龄投靠中共。实际上,这个说法没有充分的根据,因为以陈策的性格和关系网,他最大的可能是移居香港,他在那个米字旗的世界里畅通无阻。
对陈将军的病史进行分析,在他去世之前,陈一直饱受足伤和胃病的折磨,身体已经极为虚弱。而酒会后将军服用了安眠药以便入睡。将军的死因应该是酒精和安眠药发生共同的作用,麻痹中枢神经致死,伟大的幽默电影家卓别林,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在睡梦中去世。
也许,一位太传奇的将军,人们都不舍得让他平静的离开。
来于尘土,归于尘土。
老兵们永远不会死,他们只是悄然消逝
搜寻那场战争中的真实
日本老照片中的七七事变(1)
搜寻那场战争中的真实
日本老照片中的七七事变
15…1其实,开战之前,中日两军的对峙已经剑拔弩张。这是丰台事件时日军包围中国驻扎丰台军队的兵营的情景。机枪所对的,就是中国军队的营门。在日军看来,这是当时正常而必要的措施。不知道如果在日本,中国军队这样用机枪对着日军营门,他们是否也会觉得“正常而必要”。
尽管在日本大众媒体上今天已经很少见到七七事变的有关文献,其实日本的历史学界,历年对七七事变都投入了相当多的精力进行研究。在这种研究中,日方也反映了一定的反思态度,例如,NHK编辑的《历史的交待》第21辑中,曾这样评价七七事变——“昭和12年的七夕之夜,卢沟桥畔一声枪响,日本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泥沼。”但是,这种研究,也明显地带有“日本的历史研究特色”。
所谓“日本的历史研究特色”,就是在这种研究中,对史料的取舍带有严重的倾向性,所以研究的结果对“重现历史真实”是否有所帮助难以衡量,却可以看出明显的对日本当时战争罪行进行开脱的含义。
例如,对于七七事变的原因,日方的研究着重于具体事件的经过,甚至精确到分钟和每一个士兵的动向,只是结论扑朔迷离。他们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说明以下几点:
第一,卢沟桥事变是不是日本预谋的,他们强调事件的开端是日军华北驻屯军演习部队确实走失了一名士兵(而后归队),属于“擦枪走火”。这个观点的背后,是说日本对于中国的侵略战争,也自然不是有所预谋的,而是由于偶然事件引发。
第二,日本的历史研究绞尽脑汁分析卢沟桥事变背后可能有中方的种种暗谋。提出日本士兵走失之后是中方出于某种目的故意促成了和日军发生战斗,这主要有“士兵走失后中方向日方射击”、“宛平守军金振中是共产党,故意和日军战斗挑起中日战争”、“走失士兵是在战斗开始后才找到的”等多种说法,而且貌似各个都有形形色色的证据。
然而,实际上这些观点都不值一驳,引用日本历史研究方面无意间保留的资料,就可以轻易反驳这些观点。由走失一名士兵引发两个国家的大战,正如按动扳机发出致命的子弹一样,问题不在按动扳机的动作,而在于枪中早有子弹,而且对准了目标。如果看事件前日本对中国东北、热河、内蒙、华北的一系列侵略活动,就会轻易看出,日本方面试图占领华北,是一个有条不紊的计划活动,所差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当时的日本同盟通讯记者松本重治,在1982年发表的《卢沟桥谜一样的枪声》一文中,曾经明确说明当时日本的国策——“卢沟桥事件的背景,是满洲事变(九一八事变),此后六年间不断发生各种事件。日本方面发动长城之战、热河作战,此后关东军做出了无论如何也要取得华北一带,作为满洲的缓冲地带这一决定”
且不论攻占面积比日本还大的华北是否只是要为日占东北取得一个缓冲,这所谓“走失一个士兵”显然不过是给日方提供了一个契机而已。而卢沟桥事变,与九一八相比,最大的区别就是中国再不屈服,“人无分男女老幼,地不分东西南北”,奋起抵抗,直到八一五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
至于各种所谓的阴谋说,其实更是强词夺理,还是用日本方面的战地指挥官自己的说法来反驳吧。当时日军的前线指挥官大队长一木清直在东京《朝日新闻》1938年6月30日发表的采访中说明了士兵志村菊次郎走失后又返回——“当时接到报告士兵(志村)已经回来了,没有异状。但是,我的想法是连队长让我就此事(和中国方面)进行交涉,如果就这样算了,中国方面会怎样宣传就不知道了。此前的‘丰台事件’就是例子,也许会让他们产生——只要敢真枪实弹地对付就可以让演习的日本军队逃跑这样的概念吧。如果是那样,对日本来说是很遗憾丢脸的事情,所以,我方决定占领一文字山(卢沟桥和北平之间的中方阵地)然后再严正交涉”
交涉的目的是找回失踪士兵,既然人已经回来了,还要交涉什么?从一木这段回忆,日方主动扩大事端,使“士兵失踪”扩大为卢沟桥事变的过程和逻辑,已经不需要任何辩解了吧?而且一木在太平洋战争中就被击毙,他的证词也不可能受到压力歪曲。也许,就是因为这事实照出的日军太过野蛮丑陋,所以日本方面对这一事件的研究结果,总是“扑朔迷离”。
“扑朔迷离”,有时候也可算一块遮羞布吧。
日本老照片中的七七事变(2)
不过,从日本方面对七七事变的研究始终不衰,可以看出这个事件在日本整个近代史研究中始终占据的重要地位。
而日本对于七七事变的研究,也保留下来了若干在国内不常见的材料,有助于从另一角度揭示这一历史事件的全貌。
以下,就是一些日本保留的关于七七事变的历史照片,因为这些照片似乎在国内媒体未曾见到,故此发来与大家分享。
15…2日军绘制的卢沟桥周围地形图。可以看到,日军一木大队试图“占领后与中国方面交涉”的一文字山,正是切断宛平与北平联络的咽喉。
15…3日方所作宛平/卢沟桥地区地形图,可以看到日方第八中队的演习区域,恰要穿过卢沟桥和宛平城。
15…4全副武装的日军实枪荷弹在中国军队鼻子底下穿越宛平。
选择这样的地点进行实弹演习,在当时双方矛盾一触即发的背景下,如果说没有挑衅的意味实难令人信服。日军回忆当时穿越城门时,城墙上的中国官兵总是面色严峻,如临大敌——而这,竟然也成了日军攻击中国军队的理由之一——“中国军队富有敌意”。
当时北平周围中日两军驻扎犬牙交错,日军与中国军队经常出现对峙乃至战斗的情况,日军动辄包围中国军队的驻地,这是一次双方冲突中拍摄的照片。骄横的日军和作泰然自若状的二十九军军官都可以看到。
15…5双方冲突中拍摄的照片
15…6中国军队在丰台的兵营
15…7日军在丰台的兵营
15…8卢沟桥打响后,双方呈现拉锯作战,前后20日,日军始终不能占领宛平。这是双方在宛平城外永定河畔交战的前沿,日军的战壕清晰可见,远方为双方争夺要点龙王庙。
与卢沟桥事变有关的几名日方重要人物照片
15…9二等兵志村菊次郎——日第八中队新兵
就是他在演习中的走失成为双方开战的导火线。事后日方也承认志村是因为刚入伍,缺乏经验而走丢,但这个导致战争的“小人物”没有受到任何惩罚。1944年,志村在缅甸死于孙立人部中国远征军之手。
15…10日军第八中队中队长清水节郎大尉,战后曾接受秦郁彦的采访
15…11日军大队长一木清直中佐,发动对宛平攻击的直接指挥官,1942年在瓜达尔卡纳尔和美军的战斗中战败自杀。
15…12牟田口廉也,时任日华北驻屯军第一联队联队长,有小东条英机的绰号,极力支持一木清直。战争后期因在缅甸战败,损失惨重被撤职。
15…13卢沟桥战斗打响后,中日双方曾多次进行停火谈判,但中方不再开放宛平城门,这是日军代表寺平大尉为交涉事由被守军用绳子拉着在宛平城墙上下。
15…14这个寺平,实际是日军驻北平特务机关的辅佐官,这是他的照片和所作《北平特务机关日志》,派这样的人员来进行交涉,日军的“诚意”可见一斑。
15…15占领卢沟桥的日军在“卢沟晓月”碑下狂欢,他们不知道八年以后会有一个八一五
希望日本的国民,即便不太记得七七,也要记住——八一五。
伪满海警纪实(1)
16-1成立之初的伪满海警营口总部门前,可以看到快马号炮舰和各色巡逻机帆船。
在中国近代海军发展史上,有一支奇特的准海军部队,它的舰艇数量和吨位,可以与一些中小国家的海军相比,而实际又为侵入我国的日本帝国主义者所控制,这就是名义上属于伪满傀儡政权的“满洲国海上警察部队”,俗称伪满海警。
九一八事变之前,我国在东北的海上力量,主要包括东北军属下的沈鸿烈东北海防舰队,黑龙江上的江防舰队和奉天渔业商船保护总局的巡防部队。东北海防舰队是后来中国海军第三舰队的前身,一度拥有海坼,肇和等大型舰只,江防舰队主司对苏俄的江防,商保局巡防部队则是隶属于地方的护渔武装。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全面侵占中国东北。在北方,马占山发动江桥抗战,江防舰队因为封冻入坞,虽然派出陆战队携炮参战,但江通利绥等各舰艇最终先后落入敌手,后来成为伪满江上军的发足。在南方,沈鸿烈当机立断,命令东北海防第一,第二舰队兼程南下,镇海等各舰成功避开日军截击,转入南方国民政府控制的港口。在营口的商保局各舰艇则在措手不及之中被日军全部扣留。但商保局员工在爱国热情驱使之下,不顾生命危险,乘日军监视稍松懈之时发动暴动,夺取较好的炮舰4艘、巡逻艇3艘,逃归大沽和烟台。这样,在东北南部,日军控制的原中国舰艇只有残破待修的靖海、快马两艘炮舰,以及12艘巡逻机帆船(巡字第1-第12号),力量非常薄弱。同时,日军中陆军和海军在对伪满的控制上互相吃醋,日本陆军系统的关东军要对满洲国的事务一手包办,但旅大和东北南部日本海军也有相当的势力,不愿陆军染指,因此,在相互扯皮和力量不足的情况下,伪满洲国成立初期,黄海和渤海方面基本属于日军防卫的空白点。
随着东北义勇军为代表的抗日救亡运动在白山黑水间蓬勃展开,因为日军的防卫存在这一空白,辽宁南部沿海地区成为南方军民接济义勇军的“胡志明小道”,人员、武器、弹药频频通过海上流入游击区,像一根动脉血管一样为抵抗战士提供着动力。这种情况和抗日战争结束后我军山东军区部队通过海上进入东北有相似之处。
被义勇军搞得焦头烂额的关东军被迫放弃自己控制东北所有权力的想法,转而敦促海军迅速采取措施,建立对东北南部海区的绝对制海权。日本海军的作法是建立一支名义上隶属于伪满洲国的准海军部队来完成这一任务,这就是伪满海上警察部队。
16-2参与搜剿东北抗日联军的伪满海警
1932年4月,日军通过伪满洲国民政部下令组建“满洲国”黄海渤海沿岸警备机关,首任负责人是日本海军预备役大佐宫部光利,所部名义上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