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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提问。
看着太医走出殿外,太子李承乾对李世民说道:“父皇,看来李翼还真的是因马受惊而坠马得了伤,儿臣觉得,他应该不会是故意如此!”
“李翼的骑术绝佳,即使是在我大唐军中,也是有名的善骑者,马受惊都控制不住,你觉得不是很奇怪吗?”李世民瞥了一眼李承乾说道,话语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父皇,事出之后,儿臣奉父皇命,也使人问询过军器监的几名官员,火炮炸膛实是非常危险的事,在以往试验中,军器监曾有几名官员因此丧命,战马受惊倒是情理之中。此次军器监试制新改进的火炮,李翼是应阎大匠之请去查看需要改进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李承乾瞄了一眼李世民,小心地说道,“儿臣也想起来,十多年前,李翼曾坠马受过一次伤那也是异外的事件,儿臣觉得这次也应该是,看其府中乱成了一团,连李特进都亲自过去看望了。儿臣听说李特进看到李翼受伤后伤心不已,亲自守在床边,在李翼醒后才回府去!”
李世民听了李承乾所说的,想了一会才低着声音说道:“但愿他不是与朕耍手段若是伤着了脑袋,可也不是好事,朕还有许多事要他去做呢!”
“父皇,儿臣也觉得李翼此人才学高深,无论是文采还是武功,皆极与众不同,这些年为我大唐做出的贡献实在不少,儿臣觉得父皇有些亏待他了”李承乾瞧着李世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翼过于年轻,立下功劳太大,如此奖赏,虽然与其功相比,实非合适,但现在给予其更高的位,若其再立下战功,如何奖赏?”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承乾,很有深意地说道,“朕在时,能镇伏住他,只是以后,你能否威服他,却不好说父皇必须为你将他调服,能为你所用!如此人才,朕也是觉得比之朝中任何人,都不逊色,朕也想一直重用他!让他为我大唐建功立业所以朕必须恩威并施!”
“父皇是想亲自去他府中探望?”李承乾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看自己父皇的神态,犹豫了一下问道。
“朕是想去探望他,只是如今你舅舅刚刚被贬,实是不能去,乾儿,你替父皇去看看他”李世民看着李承乾道,“连你母后也表示了对他的关心”
长孙皇后对其兄遭到贬斥并未对李世民表示什么意见和抱怨,反而对李业诩的受伤,表示了关心,这让李世民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嫉妒起李业诩来,但想着正是李业诩所提供的药方,延缓了皇后的性命,并使皇后逐渐康复,也释然。
“是,父皇!儿臣遵命!”李承乾作礼应道。
…
“郎君!你快躺下,都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了,要好好休息一下,!”郑燕强令还在屋内踱步的李业诩躺到床上。
刚刚太子李承乾来府中探望,送来了很多礼物,其中有不少的益脑补品,李承乾对李业诩的不幸负伤,表示了自己的那份担虑和关心,并代皇帝,还有皇后表示了问候。
李承乾也坐在李业诩所卧的榻前,说了好半天的话,看到李业诩露出疲态了,这才离去。
原先还有些担心自己如此做让皇帝起疑而一直提着心的李业诩,看到太子李承乾前来探望,也放了大半的心。
李承乾走后,李业诩即从榻上起来,心情大好地在屋内转了好些圈,让进来的郑燕很是着急,立即要李业诩躺回到榻上去。
李业诩对着面孔已经消瘦了很多,神色很是凄楚的郑燕笑了笑,也依着郑燕的话躺回到了榻上。
这些天,府里可是塌了天了,自那天李业诩“意外”坠马被一众亲卫们抬回府中后,郑燕等妻妾们可是没有一天过得安心,在李业诩“昏迷”的两天里,妻妾们都在屋里哭得呼天抢地,特别是颜如冰和云儿,还曾哭昏过去,一众小子闺女们也都哭爹喊娘的。他们生怕李业诩有个三长两短,或者摔伤了脑袋。
刚刚有了身孕的颜如冰,还有自幼服侍李业诩的云儿,那们那副惨兮兮的样子真叫人悲怜,让装昏迷的李业诩都差点忍不住醒过来让她们不要哭了。
李靖知道消息后,也和李德謇夫妇,还有其他家人一道赶了过来,王氏看到李业诩如此样子,马上伤心的昏了过去,又让家人们一通手忙脚乱的。
李靖在怒责家人们不要如此样子后,也把所有的女人小孩们都赶出屋去,亲自坐在李业诩的床边,拉着李业诩的手,在李德謇的陪同下唠着话儿,李业诩也只是用手上微微的动作告诉了李靖他一切安好,李靖这才放心离去。
李靖回府前,也对家人们说,他相信李业诩不会有事的,叫家人们不要去吵李业诩。
见家人如此,李业诩也庆幸,这一切都装过去了,让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同了他与十二年前一般,遭遇突然事件,坠马受到重伤。
知道具体事情的只有陈天宁及两名亲卫李成和李万,但李业诩绝对相信他们会守口如瓶的。
李业诩也在醒转后两天,趁机向李世民拉出辞去职务的申请,但出乎李业诩的意外,李世民却并未同意,只是告诉他,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待身体无大碍后,再去履行职责即可。
李业诩只得再次请求,并以身子行动不便,短时间内无法复原为由,差不多是声泪俱下地向李世民提出恳求,最后李世民也基本同意了他的辞职申请,只是保留了一下军事学院祭酒的职,还赏赐了一驾超豪华的马车,让他坐乘。
李靖在李业诩“醒”后也曾过府来看望,只是李靖对李业诩并没吩咐什么,只是用赞赏的口气,叫他好好养身体,余事不要做考虑,一切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太子李承乾到府上来看望,并带来大量的礼物,还代表皇帝和皇后表示慰问,这让李业诩意外中有些欣喜,这戏还演得还真不差,在李承乾走后,李业诩有些得意在转了一些圈,但在郑燕嗔怪中又躺到床上去。
这床上躺了几日,深身的不自在,但没法,此事既然妻妾们都不能让她们知道,那李业诩还得继续装。
“郎君,妾身记得你上一次坠马是在贞观四年,刚好十二年了,是不是一个劫啊!?”郑燕伸出手,抚摸着李业诩的脸颊说道。
“唉,燕儿,没事,为夫在战场上冲杀,遇上的危险事比这多多了,只是这次为夫没防备,中了招,这叫阴沟里翻船,没有什么轮回啦,劫啦你自己要好好休息,看看你,都瘦了,肚中还有小儿呢!”李业诩爱怜地拿着郑燕的手,也抚了一下郑燕的脸,温柔地说道。
这时颜如冰也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如此,脸一下红了,有些进退不得,李业诩笑着招手让颜如冰过来,让两人都坐在榻上,说一些温存的话。
见李业诩今日精神不错,两女也都很是欣慰,也陪着李业诩说会体已话。只是怕李业诩累着,两人只呆了一会即强令李业诩躺下休息,有苦说不出的李业诩只得重新躺下。
这天李业诩正百无聊聊地躺着,与坐在一边的颜如冰聊着话儿,郑燕快步走了起来,有些急切地说道:“郎君,恪王爷来看你了!”
“什么?”李业诩一下惊得跳了起来,身子无比的灵活,让郑燕都觉得诧异。
“恪王爷回京养病,听闻你受了伤,过来看你了!”郑燕替李业诩整理好有些皱的衣服,轻声地说道。
“业诩兄,业诩兄,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外面已经传来了李恪熟悉的叫喊声,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往屋子这边过来
第四卷 军魂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长孙无忌为何会如此?
随着声音,一身雪白襦衫装束的李恪快步走了起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无奈之色的管家李年。
在郑燕和颜如冰帮忙下,已经整理衣物完毕的李业诩也迎上去,将李恪迎进屋里来,并示意李年自去忙事。
“嫂子,恪冒昧来访,没打扰你们好事吧,!”李恪对郑燕和颜如冰都行了礼,一副不正经地笑着。
“恪王爷,郎君,妾身去吩咐一声,你们慢聊,!”郑燕对李恪这样的说话已经见怪不怪了,也知道今日这个王爷来,有什么事要与李业诩说,即作了礼离去。一旁的颜如冰被李恪的话闹了个红脸,也行了礼,跟在郑燕后面出了屋。
“业诩兄,听说你又坠马受伤了,如今可好?不碍事吧?”看两女都出了去,李恪上前一步,拉着李业诩的衣袖,很是关切地问道。
“只是个意外,如今没大碍了,再过一些日子,就可以康复了,!”李业诩笑笑道。看着面前的李恪,还有这般下意识的亲昵举动,一股亲切感涌了上来,这家伙心性还是没有变。
虽然面前这位是李世民的儿子,但潜意识里,李业诩还是把李恪当作知心的朋友,一时间感觉有许多话儿想要与李恪说。
听李业诩如此说,李恪明显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恪刚回京,听到业诩兄又坠马负伤,担心不已,安置下来即过来探望一下,你别累着,躺到榻上休息吧”
李恪模样也没什么变化,只是胡子挺长了,也使得原本英俊有脸多了份沉稳,让人看着更有味了。
“恪弟,为兄不碍事,如今都安好了,!”李业诩笑着说道,“还不知你今年可以回京,你也不使人捎个信儿,若是知道你这些日子回京,我可以出城迎接你”
“知道你事忙,也想给你一个惊喜,而且也是临时决定向父皇请命回京的,所以也没通知你!”李恪恢复了一副嘻嘻笑的样子,对李业诩说着,“如今你这样,也不敢劳你来迎接!”
“我们到书房说话吧!”在自己的屋里说话,隔音效果差,李业诩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对李恪作了个请的手势,即往书房而去。
“我说业诩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坠马受伤是真的还是假的?”李恪在李业诩关上门后,很是好奇地问道。
“坠马当然是真的,这样的事我还闹着玩吗?万一丢了小命,那不是很惨?我还真奇怪,上次坠马在十二年前,难道逢十二这一轮,就要遭一次难?”李业诩一副后怕的神色说道,“看来再过十二年我要做好准备,尽量不骑马”
“对啊,距你上次坠马昏迷刚好十二年了,真的很奇怪!”听李业诩如此说,李恪也有些恍然所悟一般,看了李业诩一会,也不在这问题上再问什么,而是换了个话题,神情很严肃地问李业诩道,“你与长孙无忌为何闹得如此样子?”
“与长孙无忌之事,想必你如今也知道,为兄就不想多说了!”这事的最终结果如此,李业诩也没想到过,还真的不知如何说。
“恪这些年都在封地上,朝中一些事儿并不知晓,还望业诩兄略说一二!”李恪却不依饶,以一副恳求的语气对李业诩说道。
李业诩注视了好一会李恪,才说道:“那好吧我与你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
李业诩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当年在酒楼与长孙涣发生争执,及相争颜如冰这些李恪知道的事只是大概提起,主要是讲这次从安北出征归来后,朝中官员弹劾他与回纥女子有染,而长孙无忌却说他与回纥人勾结,并准备收买回纥使团成员列宗,伪造证人证物,结果他们的计划被情报司的人员侦知,情报司的人员通过回纥人列宗,了解到了基本的情况,迫使他们停手,并在长孙涣雇人准备杀人灭口时,将那些杀手被擒的事都详细地讲了一下。
“皇上得知情况后,将长孙冲和长孙涣逮捕下狱,长孙涣顶不住压力,把事情都招了出来,还把上次出征吐蕃回来后,他们策划诬陷我的事也说了出来,在禄东赞那里得到证实后,皇上震怒,才对长孙无忌做出了这样的责罚”
“原来如此,想不到长孙无忌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来!”李恪听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也想不到他会如此!”李业诩跟着李恪感慨了一声,想不到的事还真不少。
“业诩兄,恪有些不太明白,长孙无忌为何要如此做?”李恪稍想了一下,问李业诩道。
“可能是我这些年立下战功太大,忌恨我罢!还有前些年与长孙涣和长孙冲之间的不快!”李业诩回道,想想只能如此。
“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李恪却似发现了什么似得,抓住李业诩的手道。
“什么地方不对?”李业诩问道,也同时把自己的手从李恪手中挣脱出来。这家伙几年未见,怎么这副样子还是未变,情急之下还是想抓人家的手?!
“依长孙无忌做事的风格,还有这么多年为官的阅历,如此大事,不可能这么草率行事的,!”李恪边沉思边说道,“领兵大将通敌,这是非常大的罪责,若被证实,那是要被处死的。长孙无忌若是要诬陷你,肯定是会做出一个非常周密的安排,一击就置你于死地”
李恪看着李业诩继续说道:“就这两次诬陷的事件,其中漏洞颇多,很容易被人识破,比如上次让吐蕃使团的成员假扮百姓,散布谣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