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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那些被杀的人都是武将堂的武士;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武三思的人找到了来俊臣;把这件事告诉了来俊臣;所以今天来俊臣才赶来夺权。”
说到这;李臻又对李重润道:“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去年那桩案子是兴唐会所为;不过来俊臣必然会向这个方向联想;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想;毕竟这是一个不错的线索;很值得怀疑。”
房间里安静下来;无论李重润还是孙礼都有点担心起来;这时孙礼问道:“那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李臻笑道:“这桩案子是大理寺派下来的公务;孙寺丞怎么能拱手让给来俊臣;回去也无法交代啊我建议孙寺丞继续查案;来俊臣查他的;我们查我们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孙礼点了点头;李臻说得对;他如果放弃这桩大案;回去也没法交代;他便起身道:“那我先去找杨刺史;他那边还有一份卷宗;我去问他要过来。”
李臻对吕晋道:“吕校尉还是继续协助孙寺丞查案;要注意防范”
“卑职明白;请统领放心”
吕憬行一礼;便跟着孙礼匆匆离去了;这时;李重润低低叹息一声;“这个来俊臣果然名不虚传;非常精明;盯死了兴唐会;连韦家私募武士之事也不过问了;我真担心他会查出一点什么?”
李臻笑了笑道:“这就是来俊臣的厉害之处;他知道私募武士一事动不了令尊;最多是韦氏问罪;甚至连王妃都不一定被波及到;但兴唐会就不一样了;后果非常严重;它可以打击整个皇族。”
“但李统领也意识到了;对吗?”
李臻并不否认;笑道:“我刚到房州就现有人用兴唐会腰牌栽赃;便意识到兴唐会才是房州之行的重点;来俊臣迟早会注意到它;所以我放走索文;给来俊臣一点提示;就是为了让来俊臣提前把注意力转移到兴唐会上来;借这个时间差把韦氏兄弟转移走。”
李重润默默点了点头;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上官婉儿如此看重李臻;果然很厉害;能够料敌于先;从容部署;也幸亏他是友非敌;有这样的人帮助;相信自己父亲能够逃过这一劫。
李重润信心大增;他又问道:“那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李臻淡淡笑道:“来俊臣查去年的大案;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关键是那群神秘人;我很想看看他们的真实面目;如果可能;长公子能否让王妃出手;让侍卫们查找这群神秘人的下落。”
李重润站起身;“我这就回去和母亲商量;不管成或不成;我都会给统领一个答复。”
李重润告辞而去;李臻又低头沉思片刻;把所有的思路重新理了一遍;这件事涉及太大;而且他掌握的情报也并不全面;他可以肯定李显对他还是有所隐瞒;一旦有他不知道的漏洞存在;正好又被来俊臣现;后果恐怕就很严重了。
反复考虑;李臻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一趟孝恩寺。
夜幕又一次悄然降临;房陵县城内贯穿东西的大街叫做富阳街;分布着很多房州的大户人家;其中在最西面有一座占地十亩的官宅;这里便是房州司马顾玄举的府宅;顾玄举是颍川人;年约四十出头;出任房州司马已经有三年;他原本是上庸县县令;得到吏部高评才升任司马;主要负责房州的治安。
这段时间顾玄举的心境颇不宁静;几大势力悄然进入房州他也知道了;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尤其两天前生在报国寺内的火烧鼓楼事件更令他心惊胆战;内卫和上清楼生了火并;死了十几人;连内卫副统领武芙蓉也受了重伤。
但最让他担心的还是来俊臣;据说昨天晚上来俊臣的人在陵东镇也遭人伏击;还有前两天魏县尉被杀也和来俊臣有关;想想这些严重的事件;酷吏来俊臣、庐陵王李显;这些线索联系起来;顾玄举连觉都睡不着了。
这时;有人急促地敲响了房门;顾玄举有点不高兴道:“进来”
门开了;妻子张氏满脸惊慌地走了进来;“夫君;孩儿出事了”
顾玄举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女在去年已经出嫁;儿子顾清只有十三岁;在州学读书;非常刻苦用功;深得州学各大名儒的夸赞;也是顾玄举的精神寄托。
听说儿子出事;他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孩儿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让管家去州学找;王博士说孩儿下午就回来了。”
因为考虑到儿子年纪尚少;所以顾玄举没有让他住在州学;而且州学离家很近;儿子几乎每天都要回家;儿子竟然没有回来;他连忙安抚妻子;“先别急;或许他去同窗好友家里去了;我再派人去找。”
话虽这样说;顾玄举心中早已慌乱起来;他急忙走到前院;集中管家和家仆;让所有人都出去找公子。
就在这时;管家飞奔进来禀报:“老爷;外来来了一人;说是京官;有重要事情拜访你。”
顾玄举心烦意乱;只得暂时放下对儿子的担心;快步走到大门外;只见外面站着几人;为是一名身着官服;头戴乌帽的男子;只有三十余岁;身材中等;眼中充满了奸猾的笑意。
顾玄举不认识此人;连忙拱手问道:“请问阁下是?”
男子负手淡淡一笑;“在下来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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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1章 各施手段
顾玄举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这种表情来俊臣却最为喜欢;他很喜欢看见官员对自己恐惧的模样;这让他有一种以上凌下的满足感。
“怎么;顾司马不欢迎我来访吗?”
顾玄举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恢复了平静;他忽然意识到来俊臣来者不善;他克制住心中的害怕;抱拳道:“家里正好有dian事情;不是不欢迎来中丞;请吧”
来俊臣头轻轻一扬;背着手走进了顾玄举的家中;他的几名护卫紧紧跟随着他;一直到客堂前才停住脚步;只有一名文职随从跟着他走进内堂。
不需要和顾玄举客气;来俊臣走进客堂;大刺刺地在主人的位子上坐下;随从便站在他身后;尽管来俊臣的举动极为无礼;但顾玄举此时心慌意乱;根本已无心计较来俊臣的一diandian无礼举动。
他不安地在客人位子上坐下;一名侍女进来给他们上了茶;来俊臣只管低头喝茶;一言不;最终沉不住气的是顾玄举;他想起自己儿子还下落不明;家中又多了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酷吏;他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
“请问”顾玄举xiao心翼翼地斟酌辞句;“我怎么帮助。来中丞?”
“我确实需要顾司马的帮助。”
来俊臣笑眯眯地放下茶杯;就仿佛在説一句极为平常的事情;“我正在调查去年夏天那桩大案;顾司马是直接办案人;应该知道我在説什么吧”
顾玄举顿时脸色一变;急道:“那桩案子一直没有结果;我们把它提交给刑部了。”
“我知道;所以我这次前来房州;就是为了复核此案”
来俊臣从身旁随从手中接过卷宗;‘啪;的一声扔在桌上;他脸上的假笑消失了;冷冷淡淡道:“我不知到此案该从何着手;所以特地来请教顾司马。”
“这。我确实也不清楚;此案一dian头绪都没有。”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顾司马再想想;説不定能想起什么?”一边説着;来俊臣随手将一块辟邪玉佩放在桌上
顾选举眼睛紧紧盯着玉佩;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终于忍不住;猛地起身大吼;“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他认出这块玉佩;就是他送给儿子的辟邪玉佩;儿子从来都贴肉戴在脖子上;顾玄举蓦地明白了;他的儿子被来俊臣抓走了;他死死盯着来俊臣;如果説目光可以杀人;他已经把来俊臣砍成十八段了。
来俊臣却把玉佩收了起来;冷笑一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説什么;既然顾司马今晚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説完他;起身要走;顾玄举终于崩溃了;他扑通跪倒在地;垂泪道:“我会全力配合来中丞;请放回我儿子。”
“你本来就该全力配合我;不是吗?”
来俊臣心中得意之极;他喜欢这种把人玩弄于手掌的感觉;就像猫在捉弄一只被抓住的老鼠;他慢慢又坐了下来;声音冷得像冰一样;“我丑话説在前面;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让我满意;放在桌上的;就是你儿子的一只手;然后是两只脚;第三次就是他的头颅。”
顾玄举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他深深低下头道:“关于。那桩案子;来中丞。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几个仵作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他们现了什么?”
顾玄举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桩案子虽然是我签的字;但实际经办人却是杨刺史;当时他就守在现尸体的院子里;不准任何人进去;后来我问一名仵作;他説一名死者口中找到了一块铜牌;交给了杨刺史。”
“铜牌上写着什么?”来俊臣追问道。
顾玄举摇了摇头;“当时我也问仵作;但他们不识字;只説像一块腰牌;后来我又问杨刺史;他却一口否认铜牌之事;説什么都没有现;后来两名仵作中毒身亡;我更是不敢过问此事。”
来俊臣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他知道顾玄举説的是实情;他下午盘问过张县令;张县令的説法和顾玄举一样;那座宅子里只有杨刺史一人;所有的官员都不准进去;不过顾玄举还知道有铜牌之事。
“然后呢?还有什么情况。”
“还有就是死去人都有武功;这也是后来我偷偷问仵作;这些人虎口上有老茧;个个体格强壮;但他们却是中剧毒而死;连骨头都变黑了;另外在现场还找到两柄剑;但剑上没有任何标识。”
“还有呢?”
“还有就是今天下午大理寺丞孙礼找到我;把州衙留为案底的卷宗要走了。”
“不行”
来俊臣十分不耐烦道:“我不满意;你必须告诉我有用的东西;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可是卑职真的”
顾玄举看见来俊臣给随从使个眼色;随从快步出去;他吓得大喊起来;“等一等我还有一个线索。”
“你説”来俊臣恶狠狠地盯着他。
顾玄举拼命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眼看就要彻底崩溃了;他用一种哀求的口气道:“我只是听説;不能肯定是真是假;还还有一名仵作;被魏县尉藏起来了;魏县尉一直暗中调查;他应该知道。”
“可他已经被杀死了”来俊臣抓起他的衣领怒吼起来。
顾玄举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竟然晕死过去。
来俊臣着实心烦意乱;原以为可以从顾玄举这里找到突破口;没想到收获还是少得可怜;唯一的收获就是有一面铜牌;但铜牌上写的是什么;难道就是兴唐会吗?
他沉思片刻;看来还是要去找刺史杨沛;他才是真正的知情人。
他懒得再理会晕倒在地上的顾玄举;转身便向外走去;随从xiao声问道:“他的儿子怎么办?”
来俊臣冷冷道:“先关押着;他父亲自然会配合我们办案。”
来俊臣率领手下返回位于城南的住处;但距离住处还有一里;一名手下慌慌张张奔来禀报:“中丞;大事不妙
“生了什么事情?”来俊臣急问道;他心中也紧张起来;昨天晚上被伏击使他变得有dian敏感了。
“有军队包围了我们的府宅;所有弟兄都被抓了起来”
来俊臣大吃一惊;“哪里的军队?”
“是杨刺史带来——”
来俊臣气得大吼一声;催马向府宅奔去;他还准备上门去找刺史杨沛;没想到他竟然先下手了;来俊臣想到了顾玄举的儿子;一定是为了此事;来俊臣又怒又恨;但心中又有dian担心;他的府中有武三思的武士;若被抓住;恐怕他很难向圣上解释。
在来俊臣临时租住的府宅前;数百士兵将举着火把聚集在门口;将大门前照如白昼;他们是房州地方州兵;由刺史杨沛统帅;主要负责维护地方治安;把守城门;打击山匪水贼;人数不会太多;整个房州只有一千人;分驻在各县;而房陵县有五百人。
今天晚上;杨沛亲自带领三百人上门要人;刺史杨沛的府宅就在顾玄举家隔壁;顾玄举儿子失踪;杨沛也得到了消息;就在来俊臣用顾玄举的儿子而要挟顾玄举听命时;顾夫人便悄悄跑到杨沛家中求救。
杨沛当即立断;率领州兵包围了来俊臣的驻地;将府中的二十余人全部抓捕;同时从地窖内找到了顾玄举的儿子
此时;二十余人都跪在大门前;双手被绑缚;刺史杨沛骑在马上;冷冷地等待来俊臣的归来。
杨沛已年近六旬;长得十分清瘦;颌下留一尺长须;目光湛然;他是忠心耿耿的拥李派;坚决支持庐陵王李显;为人十分正直;但另一方面他做官已有三十余年;对官场各种明规则和暗规则都了然于胸;他知道该怎么保护李显;也知道该怎么对付来者不善之人。
不管是御史来俊臣;还是内卫李臻;还是大理寺的人;甚至武三思和武芙蓉等等;杨沛都保持沉默;冷眼旁观;不去于涉他们的一切行动;直到今天晚上;来俊臣绑架了顾玄举的儿子;用孩子来要挟顾玄举;杨沛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