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臻很惊讶;没想到胖子居然能有如此出色的发挥;他不由哑然失笑;“这小子这次比赛发了一笔横财;回去一定要他请客”
这时;狄燕端来两杯茶;姚熙喝了一口热茶;将怀中信取出来交给李臻;“这是上官舍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李臻立刻打开信看了一遍;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收起信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姚熙犹豫一下;“还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是我师父告诉我;但我觉得他的意思就是让我透露给你。”
李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要说了。”
姚熙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关于这次庐陵王进京;我师父说;其实是高延福劝说圣上;当时他正好在场。”
高延福?李臻微微一怔;他着实没有想到会是高延福;要知道这次庐陵王进京并不是好事情;发生了韦氏私募壮丁和兴唐会之事;圣上只会更加严厉的管控李显;甚至直接将他软禁。
但怎么会是高延福?如果是武三思或者来俊臣都还在情理之中;但高延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臻心念忽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沉思片刻;问姚熙道:“还有什么事吗?”
姚熙摇摇头;“没有事情了。”
李臻笑道:“今晚你就住我这里吧我们哥俩好好聊一聊。”
“今晚可能不行”
姚熙挠挠头;“今晚后半夜是我当值;我还得赶回去。”
“现在城门已经关了吧”
“不妨;我是公务出城;有御医金牌;可以夜间进出城。”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自己当心。”
姚熙匆匆告辞而去;等李臻送了姚熙回来;发现狄燕还在自己的屋里;便笑道:“睡不着吗?”
“本来是很瞌睡;但现在又不困了;你告诉我;她给你的信里写了什么?”
李臻知道狄燕很在意上官婉儿;便取出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这是给你的信;我看它算什么;我才不看”
话虽这样说;狄燕还是很勉强地把信接了过去;“这可是你要我看的;我可不想看。”
她打开信略略瞥了一眼;但很快她就被信中内容吸引住了;惊讶地问道:“不会吧来俊臣奉旨去房州抓捕杨刺史?”
李臻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来俊臣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人;他突然离开房州绝不是示弱;我本以为是因为庐陵王被召进京;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不肯放弃调查兴唐会;所以回京请旨抓捕杨沛。”
“他抓杨刺史会有什么后果?”狄燕担忧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杨沛熬不住刑;他可能就会咬出很多人;尤其是皇族;恐怕将人人自危。”
“那我们怎么办?”
李臻想了想;站起身道:“这件事我必须要和庐陵王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思;我先去找李重润。”
他快步走出了房门;狄燕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着实有点担忧。
半个时辰后;李重润又找到了李臻;他将一张纸条递给李臻;“这是我父亲给你的短信;看了后烧掉它。”
李臻打开纸条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李显的想法和他完全一样;他随即将纸条放在油灯上点燃;看着它烧成了灰烬;李重润向他深施一礼:“事关我父亲和皇族安危;一切就拜托李统领了。”
李臻默默点头;“我会尽全力而为。”
李重润离去了;李臻立刻起身收拾物品;这时;狄燕出现在门口;她已经换了一身武士服;手中拎着一只小包裹;笑着走了进来;“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想连夜溜走;对不对?”
李臻苦笑一声;“你真是了解我;我本打算等会儿向你告别。”
“告别就不用了。”狄燕扬起手中的小包裹;得意地笑道:“本姑娘已经收拾好了;你倒是要和秋娘大师姐告别一下;喂我们几时出发?”
李臻无奈地看着她;这一次他真不想让狄燕和自己同去;太危险了;但他也知道;恐怕自己磨破嘴皮子也没有用;他只得点点头;“马上就出发”
不多时;李臻和狄燕从马厩里牵出战马;两人翻身上了马;催马离开了客栈;向南方疾奔而去;不多时;两人便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成都;这里是剑南道监察专区的驻地;这里有御史台的一个分支机构;这也是来俊臣先来蜀中;再从蜀中进入房州的原因。
成都御史台的地下牢房内;不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在一间充满血腥气息的审讯室内;房州刺史杨沛浑身伤痕累累;被倒挂在一根巨大的铁钩上;两名膀大腰圆的牢役光着上身;轮流用烧红的铁钎插入他的身体中;冒起一阵阵青烟;牢房里充满了刺鼻的糊味;杨沛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惨叫一声;终于晕死过去。
来俊臣就站在牢房前;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杨沛;他在房州遇到重大挫折后;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弱;查不了兴唐会这样的案子;便连夜赶回京城;秘密向天子武则天请了新的旨意;从房州刺史杨沛着手调查。
来俊臣固然有对杨沛报复的因素;但同时也怀疑杨沛和兴唐会有关;去年那桩大案就是由杨沛一手遮天进行调查;但来俊臣发现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有蹊跷之处。
比如几名仵作的离奇失踪或者死亡;显然是被灭口;再比如仵作在现场发现了一块铜牌;来俊臣在证物中看到的是‘武将堂;的牌子;可据他特地向武三思了解;去年武将堂的人来房州根本没有带什么铜牌;那块铜牌显然是伪造;来俊臣怀疑实际上应该是兴唐会的铜牌。
这个杨沛不管他是不是兴唐会的人;但他极有可能和兴唐会有关;来俊臣便决定从杨沛身上突破。
这时;负责审讯杨沛的万国俊上前施礼道:“启禀来中丞;他又晕过去了。”
“用冷水浇醒他”
‘哗;一桶冷水浇在杨沛身上;杨沛慢慢苏醒过来;这时;来俊臣走上来阴:“杨刺史如果再不招;就休怪我拿出真的手段来”
杨沛低低声音道:“我不知道兴唐会;你让我。招什么?”
“好那我成全你。”
来俊臣一挥手;“把火瓮抬上来”
片刻;几名黑吏武士抬上了一只大火盆;又在火盆上装上架子;一只巨大的陶瓮就挂在架子上。
“把他塞进去”
来俊臣一声令下;几名武士解下杨沛;七手八脚将他从瓮口中塞了进去;瓮口用布蒙住;来俊臣在瓮口对里面的杨沛笑道:“这是当年周兴发明的妙刑;专门对付你这种不肯开口的所谓硬汉子;等会儿慢慢地用小火烤;把你一点点烤熟了;看你招还是不招?”
这时;瓮中传来一阵闷叫;来俊臣一怔;立刻撕开蒙在瓮口的布;只见瓮中的杨沛满嘴是血;他竟然嚼舌了;来俊臣又急又怒;他用火瓮只是吓唬杨沛;哪能真的杀他;他立刻喝令道:“立刻找医士来救他;不准他死去”
几名黑吏武士砸烂了瓮;将杨沛拖出了出来;平躺在地上;扳开了他嘴;用绳子勒住;给他清洗上药;来俊臣气得浑身发抖;狠狠一跺脚;转身离开了牢房。
既然杨沛不肯招供;那他就准备用另一种手段了;他来写口供;强行让杨沛画押。
“先治好他的伤;伤好了后通知叫我”
。。。
。。。
第0239章 寻路探途
在距离御史台官署不远的一条小巷内;有一座三层楼的客栈;客栈很小;名字却很大气;叫做钅华客栈;。
此时已是四月的仲春时节;天气也渐渐暖和了;客栈的窗户也纷纷开启;让温暖的气息穿透屋堂;不过在三楼最南面的一间上房却窗户紧闭;显得略略与众不同。
房间内;李臻正和狄燕商议杨沛之事;他是昨天才从房州赶过来;校尉吕晋给了他们确切的情报;太守杨沛被来俊臣带到了成都;李臻心中也颇为担心;来俊臣已经在成都呆了三天了;杨沛会不会熬不住重刑已经招供。
但李臻现在没有任何有关杨沛的消息;他们在成都没有人脉;一切都是重新开始。
此时;李臻正拿出一张御史台的地图仔细查看;这是狄燕从黑市里买来的地图;御史台监狱内关押着大量的犯人;大多是贩卖私盐的商人;有关御史台的很多消息便在黑市上出现了。
“所以我叫你不用担心吧我知道成都黑市;只要肯出钱;什么都可以买到。”狄燕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臻对这份地图确实很满意;描绘得非常清晰;包括岗哨的位子等等一应俱全;看得出这是内部人描绘;他笑了笑又问道:“我如果想找一个牢吏打听消息;可以办到吗?”
“当然可以;那边有专门的掮客;消息多;路子广;只要你肯出钱;他帮人找到最合适的人。”
李臻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他取出一副面具;这就是去年从狄燕师伯手中得到的那副面具;虽然很久没有用;但李臻一直带在身边;狄燕笑着接过面具;小心地替他带在脸上;李臻又变成了面带病容的纨绔公子模样。
成都黑市就位于南市内;所谓黑市;只是因为一些交易物品被官府所禁止;比如军弩、横刀等武器;以及官府地图等等。
事实上;这里还有很多合法生意;其中房产业为最盛;想买卖房宅的人都来这里提供信息;由居间掮客牵线拉拢;抽取佣金;当然;很多有消息人脉的人也会在这里出没;给需要找人帮忙的人提供信息。
李臻跟随狄燕来到一座土地庙的后园;这里占地颇广;种有蔬菜;在一方水塘四周;很多人铺席而坐;谈笑风声;颇为热闹;狄燕悄声对李臻道:“这些人就是掮客了;以买卖房宅居多;不过良莠不齐;还是要当心一点。”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李臻有点奇怪地问道。
“我去年跟师父来过;师父在这里买了一栋房宅;当时见识了不少。”
李臻默默点头;他知道狄燕喜欢到处跑;要比自己见多识广;他便没有说话;跟着狄燕来到一棵大柳树前;柳树下也铺着一张席子;席上有张小桌子;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席上钓鱼;旁边小桌上放着几色茶点。”
“大叔;我又来了。”
狄燕笑嘻嘻在他对面坐下;中年男子认出了狄燕;立刻笑了起来;“姑娘上午的地图用得好吧”
“还没有用呢我们是有别的事找大叔。”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李臻;李臻虽然是副酒色过度的纨绔公子面容;但穿着锦衣长袍;身材魁梧;尤其他居高临下;给中年男子一种强烈的压抑感;中年男子便向李臻点点头;“这位公子也请坐下吧”
狄燕连忙拉李臻坐下;中年男子也收了鱼竿;笑眯眯对李臻道:“在下姓王;在成都还算有点门路;如果公子有什么事要帮忙;尽管开口;能办到我会尽力;办不到我分文不取;同时也会守口如瓶;另外还会给公子介绍有门路的人;总之;请公子放心。”
李臻笑了笑;没有说话;狄燕连忙道:“我们当然知道王大叔是靠信誉吃饭;找大叔就是相信你。”
中年男子已经看出李臻是做主之人;不过是由这位姑娘开口;他轻捋长须对狄燕笑道:“姑娘要我帮什么忙?”
狄燕笑道:“上午多谢王大叔的地图;不过我们还是想了解一下家人在狱中情况;我就直说吧我们想找一个稍微管事的狱吏。”
“是这件事啊”
中年男子沉思片刻说:“我认识御史台大狱中的一个牢头;此人倒是一个热心人;但胆子比较小;打探一下消息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想把人弄出来;恐怕——”
“就只想知道消息。”
“那就好;我这边的价格比较公道;三贯钱;但那边的价格我不知道;要你们自己去谈;或者你们不出面也行;付我二十贯钱;一切消息由我打听;两种方式;随便你们选。”
狄燕看了一眼李臻;李臻终于开口道:“钱不是问题;只要消息准确;莫说二十贯钱;五十贯钱我也可以给;但我的钱不好赚;敢糊弄我;可是有性命之忧;你明白吗?”
说完;李臻取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中年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黄金足有十两;至少值一百贯;但他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感觉这次钱恐怕不太好赚;他心中有些矛盾;终于他还是经不起黄金的诱惑;点头答应了。
“不知公子要我打听什么消息?”
李臻看了看狄燕;狄燕立刻压低声道:“我们知道;三天前有一名官员被带到御史台大狱——”
“你怎么不让他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呢?”
在回客栈的路上;狄燕笑问道:“是不是怕他出卖了我们?”
“毕竟我们的对手是来俊臣;那个家伙很厉害;他会防着有人来劫狱;如果这个姓王被识破;来俊臣就会利用他来抓我们;咱们犯不着为一名没有利益关系的太守栽在成都。”
“既然没有利益;咱们冒这个险做什么?”狄燕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李臻微微笑道:“其实我是在捞人情;我不能把所有的前途都押在上官婉儿身上吧”
“这话说得对”
狄燕顿时精神一振;“我爹爹也说过;将来不是庐陵王登基;就是相王登基;无论如何轮不到武家;你确实应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