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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提醒了李元嘉;他不能因为这点小挫折就放弃扬州;他的计划将全部完蛋;这时;先锋士兵都全部逃了回来;一千人损失了近一半;扬州城门轰隆隆关闭;吊桥也吱嘎嘎拉了起来;城头上鼓声、锣声大作;欢呼声响彻城头;就仿佛李元嘉的军队已经全线溃败一样;
李元嘉军队来得十分仓促;没有携带攻城武器;甚至连帐篷都没有携带;面对宽阔的护城河和高耸的城墙;李元嘉只得下令绕道北门;侵占北门外的民房作为临时驻营地;他又派出一千余人去附近树林砍伐树木;准备制作简易攻城梯。
夜幕已渐渐降临;北门外的大片民宅已被李元嘉的数千军队占领;财物被搜刮一空;灯光明亮的酒肆内不时传来军官们的大笑声;几十名没有逃走的年轻妇女被叛军抓住;剥掉衣服关进了几间大屋里;不断有成群结队的士兵进去;隐隐可以听见女人的哭喊声。
但这种胡作非为的乱纪行为并没有使李元嘉感到不妥;他知道士兵们内心十分压抑;需要放纵他们的兽性;才能让他们继续为自己卖命。
李元嘉负手站在桌前;久久注视着桌上的扬州地图;他在扬州呆了十年;对扬州这座城池了如指掌;他知道扬州城防漏洞在哪里?
那就是扬州城太大;没有三万以上的军队;根本无法守住城池;林清招募再多的民夫也必然会有城防漏洞;这就需要他耐心地寻找;只要找到漏洞便可以一举攻上城头;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但拿下扬州城却在转眼之间。
这时;长子李训丨怒气冲冲走了进来;“父亲;不能这样放纵士兵;他们竟然在妇女;必须阻止他们;这会失去民心的。”
“可如果阻止他们;我们就会失去军心”
李元嘉冷冷道:“你以为这些士兵凭什么给我们卖命;不就是为了发财;为了女人吗?要给他们甜头;他们才会保持士气;否则一夜就会跑光;明白吗?”
“可是这样的军队怎么号令天下?”
李训丨不能接受父亲的放纵论;他满脸通红和父亲争辩道:“要发财;以后夺取天下再给他们就是了;现在不行;现在必须要维护军纪;扬州人才会听从我们的召唤;才能招揽更多的士兵。”
“只要有足够的钱粮;招募士兵不成问题;我儿多虑了。”
“父亲;不是这样;民心啊”
“够了”
李元嘉终于恼羞成怒;一声怒喝打断了李训的!分辨;他满脸怒气道:“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教我”
李训丨跪了下来;垂泪道:“如果父亲不愿接受孩儿的劝告;就让孩儿回江阳守城吧至少孩儿能守住江阳;我们还有一条退路。”
李训的‘退路;两个字提醒了李元嘉;如果扬州城拿不下来;他该怎么办?
当年李敬业在扬州起兵时;是先渡江到长江对岸;夺取润州;只是当时李敬业一心北伐;没有听从骆宾王的策略;先夺取苏州和越州;建立割据根基;结果被李孝逸一战打得全军覆没。
如果自己拿不下扬州;也可以退到润州;兵力后南下夺取苏州和越州;在江南建立根基;避免走当年李敬业的覆辙;想到这;李元嘉点了点头;“既然你要回江阳;那我可以给你一千五百军队;但不是回江阳县;而是占据江阳码头;保护渡船;如果扬州形势不妙;我们立刻渡江去润州。”
李训丨磕头道:“孩儿遵令”
李元嘉递给他一支金令箭;“带三个营立刻南下吧”
李训丨接过令箭便匆匆去了;就在李训铟l走不久;三子李谌冲了进来;急道:“父亲;你怎么让大哥带兵走了?”
“江阳那边太空虚了;尤其我们的渡船停泊在码头上;如果不保护好;我们就没有后路了。”
“可是我们军队本来就人数不多;再分走部分军队;我们怎么夺取扬州?”
“扬州守军都是刚刚招募的乌合之众;真正打起仗来;他们一触即溃;等明天我们一把火烧了城北的房子;然后我佯作撤军;你率几百精锐埋伏在城外;一旦城门开启;你就去夺城;我会杀回来接应你;总之;明天如果我们夺不下扬州就渡江去润州。”
李元嘉见儿子还想再反对;便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道:“我已经决定了”
李元嘉的长子李训丨虽然文弱;但并不代表李元嘉也和幼子李谌一样鲁莽无智;若不是他被称帝的野心冲昏头脑;他也未必会起兵;他当然知道扬州已有准备;攻下城池的胜算并不高;转过头去攻打毫无防备的润州才是上策。
要不是他不甘心放弃扬州;今晚他就有可能直接渡江杀去润州了;李谌见父亲态度坚决;他心中黯然失望;只得施一礼默默退了下去。
叛军抢占了北城外的数百座民房;李谌负责前军;手下有一千人;他父亲李元嘉坐镇中军;有两千余人;后军一千五百人被长子李训丨带回江阳了;叛军此时只剩下三千人。
一座不大的民房内;酒志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喝酒;他化名酒壮;成为李谌帐下的仓曹参军;主管军需物资;可实际上;军队并没有什么物资给他掌管;他只挂了一个空职;酒志很善于和人交往;他贬低自己;抬高别人;为人豪爽;说话又好听;仅仅半天时间;他便认识李谌帐下的所有军官;和众人打得火热。
此时;要不是他在等李臻的消息;他早就跑去酒肆和众人喝花酒去了。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是谁?”酒志闷声问道;
“是我;钟顺儿”
钟顺儿也是和酒志一起混入李谌的队伍;他和其他几名内卫武士扮作酒志的伙计;由于他们身材高大强壮;被李谌选为亲兵护卫。
“进来”
门开了;从外面闪身进来两人;前面一人便是钟顺儿;后面一人却是个陌生面孔;酒志微微一怔;“他是谁?”
后面之人上前躬身行一礼;“卑职马颂参见副尉”
钟顺儿笑着介绍道:“他是是州军队正;名叫马颂;本地人;是统领让他来给副尉送信。”
马颂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给了酒志;酒志打开信;看了一遍;顿时惊得跳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启禀副尉;现在两更不到。”
酒志稍稍松了口气;李臻在信中说在三更时发动进攻;让他做好内应;具体怎么做内应却没有说;只是让他见机行事。
酒志又问道:“统领还有什么口信要告诉我吗?”
马颂摇摇头;“就这封信;别的没有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统领;我不能保证三更时分;让早点准备;以火光为号”
马颂行一礼转身走了;酒志忧心忡忡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自己该怎么做内应呢?他娘的;一不做;二不休;下手狠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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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5章 大败叛军
李元嘉的军队占领了北城外的民房;将一些随军物资堆放在一座大宅内;军队的厨房也在宅子内;两更刚过;酒志便晃到了厨房内;几名火头兵正忙碌做饭;火长姓王;他见走进来一个胖子;连忙上前拦住他;喝道:“这边是庖厨;不能随便进来”
话音刚落;一块沉甸甸的黄金已经塞进他的手中;足足有十两;火长愣了一下;酒志笑眯眯道:“这是今天在一大户打秋草的战利品;送给王大哥喝酒。”
所谓打秋草就是土匪的行话;今天他们在一家大户人家挖出了藏在地窖中的财宝;主要以金银为主;足有数万两之多;被哄抢一空;很多人都有份;但这几个火头兵却什么都没捞到;他们早憋了一肚子的气。
这时;酒志又掏出几块小金锭;扔给几名火头兵一人一块;呵呵笑道:“今天我抢得比较多;有财大家发;一点小意思;大家拿去喝酒。”
有财大家发;有这样的胖子怎能不让人喜欢;几名火头对他的态度立刻转变;纷纷拿出私藏的酒肉请他喝酒吃肉;酒志也不客气;坐下来和众人推杯换盏;几杯酒后;大家便成为兄弟了。
酒志早看见大铁桶里熬着肉粥;便笑问道:“那是明天的早饭吗?”
“不是王爷不是派一千弟兄去采伐木头了吗?这桶肉粥就是给他们准备的;还有两桶已经熬好了;等会儿他们会来拿。”
酒志呵呵一笑;“随便问问;来我们喝酒”
“老酒;你说明天咱们攻得下扬州城吗?”
“谁知道呢?攻下扬州城;咱们甩开膀子抢他娘的一票;后半生不愁;攻不下;咱们也拍屁股走人;保住小命要紧;各位大哥说是不是啊”
酒志之言深得他们的心;众人都大笑起来;又喝了几杯;火长忽然甚至一歪;倒在地上睡着了;另外几人也纷纷倒地;酒志用劲晃了火长两下;“怎么才喝几杯就倒了;什么酒量啊”
确认众人都睡着;酒志得意一笑;从他们怀着把几块黄金全部摸了回来;又顺手把他们的钱也掏于净了;他走到门口打了个唿哨;几名手下纷纷从围墙上跳下来;笑道:“胖哥把他们拿翻了?”
“胖爷我出马;什么时候失手过;别啰嗦了;马上有人来了。”
几名手下进屋剥了火头兵的衣服穿上;酒志也打扮成大厨的样子;让手下把几名火头兵于掉;尸体扔进地窖。
他这才掏出了几大包内卫特制的毒药;这种毒药叫做十日醉;无色无味;但毒性极大;服下后一刻钟后发作;能使人昏迷三天三夜;即使最少的量也要昏迷一天;只有内卫自己的解药才能解开。
酒志将药粉倒进几桶肉粥搅匀;还剩下不少药;他又全部倒进酒桶中;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在肉粥里扔了几条臭鱼;顿时满屋腥臭味;他对手下笑道:“必须把麻药味道掩盖住才行。”
几名手下都苦着脸不吭声;他们都是内卫武士;从未做过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在粥里下药;这种烂主意只有这个酒胖子才想得出来。
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有人问道:“我们饭做好没有?大家都饿了”
酒志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几名手下纷纷蹲在地上;有的摘菜;有的削瓜;装模作样地忙碌;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群高壮的士兵;为首之人没见过酒志;便奇怪地问道:“刘三呢?”
酒志撇了撇嘴;不屑道:“那个淫棍还能去做什么;赢了老子的钱;当然去找女人取乐子了”
他的话虽然粗鲁;但众士兵却听得顺耳;都不由咧嘴笑了起来;为首军队的疑心顿消;“不管他了;我们的饭菜呢?”
酒志指了指三大桶肉粥;“就是这三桶肉粥;是上面下的命令;别怪我;你们自己抬走吧”
“他娘的;咱们砍木头回来;好处没捞到;女人没碰着;一个个累得跟狗一样;竟然给咱们喝粥”众人都忿恨地大骂了起来。
酒志也恼火道:“别不知好歹了;粮食根本不够;明天若打不下扬州;大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他又悻悻指了旁边几桶酒道:“老子再做个人情;这几桶酒你们也搬走吧老子就当没看见。”
看在酒的份上;众人也不再骂了;他们又闻到粥里臭鱼的味道;都恶心地扇了扇鼻子;嘟囔着将粥桶和酒桶一起搬走了。
酒志见他们走远;便拍拍手对手下笑道:“他娘的;好事做完了;咱们回去接着于”
此时众手下对酒志冷静应对都十分佩服;跟着他说说笑笑离开了庖厨;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三更不到;李元嘉刚刚睡着;却被几名亲兵推醒了;“王爷;快醒醒;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李元嘉睡意朦胧问道。
“去伐木的弟兄们回来后都晕倒了”
“什么?”
李元嘉一下子坐了起来;睡意顿消;他站起身披上盔甲;快步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吃了厨房送来的肉粥后;便都昏倒了;怎么叫不醒;好像不是一般的麻药。”
“混帐”
李元嘉大骂一声;快步向前排房子走来;伐木的那两营士兵都住在这里;数百根大木头堆在空地上;只见屋前横七竖八躺满了昏倒的士兵;一名军医正焦急给他们诊治。
“怎么回事;救不醒来吗?”李元嘉走上前怒问道。
军医摇摇头;“王爷;不是麻药;而是一种毒药;他们都中毒了;卑职正在想办法救醒他们。”
李元嘉勃然大怒;回头大喝道:“把庖厨里的人给我统统抓来”
“王爷;庖厨里的几个弟兄都死了;在地窖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李元嘉呆了一下;忽然;后面传来了大喊声;“失火了失火了”
李元嘉猛然回头;只见最大的那座酒嗣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士兵们纷纷从梦中惊醒;跑出了房间;大多数人衣衫不整;满脸惊慌。
就在这时;黑暗中想起一阵梆子声;前方乱箭齐发;很多士兵措不及防;纷纷惨叫着中箭倒地;突来的变故使叛军一片大乱;紧接着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从黑暗中冲来一支人马;也不知有多少人;他们手执长矛;进攻犀利;锐不可挡;直杀得叛军哀嚎声一片。
叛军有一千人生死不明;所有士兵心中惶惶不安;又在半夜被人偷袭;军心顿时大乱;很多士兵连衣服鞋袜都没有穿;拼命抱头逃跑;李元嘉已经发现对方士兵并不多;只有几百人;但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