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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这才从被子里露出眉眼来,嘻嘻笑道:“怎么可能不等你。”穿鞋下床,外衣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小金方信了,再看满桌的零嘴;立刻转喜:“啊,你过的不错嘛;买这么多零嘴吃,还有芙蓉糕。咦,好香的酒。”
“就知道你喜欢。”
“诶,‘神医’也在,好想你。”小金去抱床上的懒狗,被龇牙威胁,无奈摊手:“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两人老友初见,不知不觉便谈了一夜。从小金嘴里,夏安知道了内院隐晦的事情。王爷虽宠着兰香,近日来却极少要兰香公子侍寝,也不给名分。兰香公子在内院过的越来越吃力,府外请的帮手,地位再高,也很难控制到别人的内院去,只能保证兰香公子的生命不受威胁罢了。
就当兰香院的人都逐渐萎顿时,总管突然要出远门办事,王爷竟将外院最重要的院落之一交给了兰香公子,而没有交给侧妃,这不但是恩宠,更是生路。
除了阿堵院,外院还有几个小院子分拨给了兰香公子管理。
外院的库房——明轩院毫无疑问肯定是要让主母亲管的。侧妃最好不过得了个大厨房,只是油水多罢了,没什么权利。
两人说着说着,天色开始发白。小金白天还要处理事情,回房睡了。夏安又被迫养成了晚上不睡的坏习惯,趁着没什么困意,着手处理活计。
他按着容离的交代,规规矩矩地当他的副主事,上头分派下来活计他便老实完成,遇到什么事也从不乱出主意。
兰香公子初来的时候,自然是要有一番整顿的。夏安沾着活计多的光,逃过了一连两日听训的苦头。兰香公子念着夏安的一抱之恩,凡是也对他留有宽待,是以外院权力的更换对夏安的影响并不大。
只是活计繁多让他忙的抓狂,并且容离只说晚上不来,却在第二日、第三日都没来,也没跟夏安事先说好去了哪里。这让夏安的心定不下来,想去问问王爷去了哪里,可又不知开口问谁才好。
小金是兰香公子的心腹,夏安犹豫再三还是问了:“近日王爷在府里么?”
“问这个做什么?”小金打个哈欠,已经很晚了。
“只是随便问问。王爷不是要摆赏梅宴么,我有几处宾客名单不敢下笔,想请管事去询问。”
小金撂下书,眼中光芒不定:“是么,只是这事啊,完全可以请何管事去问负责的主管,不至于惊动王爷吧。你快忙去吧,我这儿也有好几本册子要看。”
夏安闷闷地往回走,突然顿下脚步,回身疑问:“小金,我记得你识不了几个字的对吧?”
“哈哈,我跟着公子学了半年多,哪能没个长进。”小金眼神闪烁,转移话题:“你也长进了不少吧,都成了院里的一把好手了。快去忙,公子已经宽限你一日时间,明儿再做不完,别怪公子无情打你板子。”
夏安垂眸,遮住眼中疑惑。只半年便可以读书无碍不稀奇,能从算不清数目到看懂库房繁复的纪事册、账簿,转变未免太大了些。
和庆图一起到华嬴院定下再次确定宾客名单,落秋阁是管理王府对外接待事宜,主管张富城是个肥胖的老头。他看了夏安递上去的长串名单,白眉一凑,质问道:“怎么多出了几个?”
“兰香公子吩咐加上的。”庆图恭敬答道。
如今兰香公子的权力不小,张主管也不敢贸然得罪,看了看,多请的几个也是世家贵族子弟,身份高贵,请到王府做客也无妨。王妃请了几个,侧妃添了几个,这兰香公子本就有“迷倒众生”的称号,如何能在府外没个朋友,只是之间的关系,不好说罢了。
领了回复,两人出了落秋阁,正撞上夏安出门必遇的那个人。夏安心里一乐,磕头的时候抬头给容离使眼神,哪想到容离看都不看他,反倒叫过庆图问了两句赏梅宴的事。
“无妨,随兰香的意思吧。”容离淡淡说道。
夏安见容离有要走的意思,一急,不顾尊卑插话问:“王爷,给诸位皇子的请帖是否要按着一致的规格?”
二王爷和十五王爷如今在朝上的呼声最高,皇上也对他们也有另眼看待的意思,是故若王爷有意与他二人交好,请帖上便要多注意些小细节。这事阿堵院关起门讨论过,何管事已说给这两位王爷的请帖上龙爪的颜色要略微发明黄些,所以庆图不明白夏安为什么突然拿出这事来问王爷。
容离冷笑道:“怎么,如今这么点小事都要本王亲自处理了么,那还养你们这些奴才作甚?”话语中甚是愤怒,在场的人皆是脸色一白,屏气低头。庆图急忙拉着有些呆傻的夏安跪下请罪。
一个男色在名单上加几个人,王爷都问上几句,怎么如何处理与众皇子关系的事倒成不值一提的小事了。众人心里皆是不明,但王爷性子向来古怪,他们只当是这小厮话里不知那点惹王爷恼了,并未多想。
“王爷饶命。”庆图使劲拽夏安的袖子,可是后者就是不肯开口求饶,他只好代替求情。王爷一怒,向来是要人命的,没想到一向谨慎不爱出头的夏安会在此时多说话,而招来王爷的怒气。
出乎庆图意料的事,王爷恼了这么一句,并无下文,转身进落秋阁去了,连责打的命令都没下。庆图瘫坐一旁,见夏安突然起身,向院门走去,他忙追上。
“没事了,夏安,你别害怕。”庆图还以为夏安是吓得说不出求饶的话来,结果追上去一瞧,夏安满脸怒气,哪有半分害怕。
夏安跟王爷甜蜜了许多日子,王爷虽然偶尔咋呼,冲着夏安大呼小喝,但对夏安那可真只是嘴上占占便宜,从不舍得让夏安受半点伤。
怕夏安只是个副主事,生活上受委屈。银丝炭挤着阿堵院先用,仍担心分不够,冻着夏安,派暗卫定时给夏安送上些。衣服是撕一件,送两件,从外袍到亵裤,齐全的让夏安脸红不已。吃的喝的自然少不了,容离哪次去袖子里、怀里不是满当当的。
夏安现在可是学会什么叫恃宠而骄了。容离的一贯杀手锏——拿出王爷的身份来压迫夏安的招数,已经完全没有了效力。
回到阿堵院,庆图被何管事叫走,无法追上去劝怒气冲冲的夏安。被王爷骂上一句就了事,这恐怕已经是全王府的下人求之不得的。怎么夏安还会生气,他怎么敢生王爷的气?
“神医”正躲在屋里啃骨头,冷不丁被夏安掂着皮毛扔到床上一阵蹂躏。翻着白眼听夏安语调难过地说道:“你个白眼狼我都喂熟了,可你瞧他,心情好的时候是笑眯眯的容离,心情差的时候就是高不可攀的王爷了。”
“我身虽下贱,可他明知我心尚尊严,今日却在众人面前辱我,教我情何以堪?”其实若换做以前,被容离骂算什么,即便被拉到刑堂打,夏安有的也只是害怕罢了。可现在,王爷不只是主子,还是朋友,是做最亲密事情的人,是夏安在王府中最交心的人。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夏安气鼓鼓拎起“神医”的耳朵。
门外偷听的小金,顿感自己混蛋,进阿堵院没几日,便把好友卖了。可他也很难做,主子是他的天,被问了他能不说么。当时还劝主子莫要发脾气,结果一向隐忍的主子竟这么沉不住气。
他推门进去,笑道:“哟,怎么了,逗‘神医’玩呢?”
夏安听到“咯吱”的动静,心中一颤,正思考要不要赌气不理进来之人,却失望的听到小金的声音。
“嗯,活计做的有些累了,放松放松。”夏安使劲的一咬下唇,翻身从床上下地,从箱子里将自己的宝贝全找出来,一溜打包好,决绝道:“你爱吃全拿走吧。”
小金愣道:“你不要了?”
“……嗯。”看着就堵心。
“那我全拿走了啊?”王爷,便宜我了。
“……嗯……诶,等等,要不你把桂花酿给我留下吧。”
一直脚不沾地地忙到午时,何诚过来催促夏安去吃饭。夏安自己也饿了,心想,即便是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他还要赎身呢。
大厨房一改往日的热闹,这几日府里下人吃饭都是不敢高声语。大厨房的规矩也变了不少,以前是不同身份的人取不同规格的饭菜,比如夏安作为副主事,能吃到两荤一素,米饭随意,至于汤,大伙都可以随意喝。
现在却是不同了,大厨房给不同等级的人定下了每个月的吃食份例。吃饭的时候,所有菜任取,记到账上。一月末,多退少补,即吃的过了,就要自己掏钱垫上,吃的少了,可以积攒到下个月,或者换成现银。
夏安很喜欢新的规矩,现在吃饭只要一碗饭配上一道素菜,吃的远没有何诚他们好。但是每月还可以再领上一笔钱,他的出府之日又近了不少。反正屋里存着许多零嘴,也不怕饿着。当然,现在零嘴都进了小金的屋里了。
何诚他们却很苦恼大厨房取消了私摆席面儿,这让他们几个
的漫漫长夜如何打发?
“诶,好像你丈母娘把你媳妇领过来了。”何诚拿胳膊捅捅一个劲儿发呆的夏安。后者不解的顺着目光望过去,看着沈厨娘与身后一位年轻少女有说有笑,那二女也正看向夏安这边,见夏安瞧过来,少女忙含羞带怯的低下头。
何诚他们都低声嬉笑,夏安却不明白他们的意思。那是不是沈厨娘的女儿还不一定呢,即便是,于他又有何干系。他早已下定主意,只要在王府待一天,他便不娶亲,全心全意和王爷在一起。娶妻生子,都要等赎身之后,这样方能不负祖宗不负卿。
按他现在的月银,三十年后就可赎身。但他还会再升任更高的位置,月银会再涨上许多,所以他出府定下的时间改为了二十年。如此,等他出府的时候,才三十七岁,到时娶个年轻些的媳妇,生几个后代应该没问题吧。
沈厨娘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浅绿色梅花香的荷包,摸着夏安的脑袋说道:“孩子今年多大年纪?”
“过了年就该十八岁。”夏安心里忐忑,莫不是沈厨娘真有那个意思吧。
“年纪虽不大,可是在咱们府里,凡是还是早做打算的好。我听说你已经没亲人了,怕是也没个人给你操持吧?”沈厨娘赶走何诚,自己坐了下来。
夏安言道:“没有。”
沈厨娘笑的愈发开心,见夏安吃的清淡无油水,尖眉一蹙,喊厨房忙活的丫头:“快给夏副主事烤只鸡来,要整个的。”
回到院里,又迫使自己把心思放在活计上,连晚膳都没吃。小金犹犹豫豫还是忍不住将人拉到三院:“你要定亲了?”天,王府还会有安宁日子么?
夏安抬眼瞟了小金一下,点点头。
小金吓得音都颤:“你,你跟我,我说实话。”
“是啊,沈厨娘的女儿又漂亮又乖巧,而且到了指婚的年纪。”
“她到了指婚的年纪关你什么事,你又没到弱冠,成个什么亲?”
夏安冷眼看愤怒的小金,突然从嘴里发出两声怪异的笑,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并上锁。留下呆在原地的小金,不由疑道:难道他知道了?
天色刚黑,月亮被王府冰冷的氛围吓到乌云背后,只有雪地散发出微弱的荧光。有人影踏雪而来,开了窗户跃进。
夏安喝了大半坛的桂花酿,平日不想醉,一喝就倒,这次想倒下,反而如何也去不掉脑中的清醒。
被人毫不怜惜的拎起衣领摔倒床上,他却抿嘴无声地笑了。容离三两下撕烂他身上的衣服,同样带着臭烘烘的酒气:“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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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偏过头;不答话。
容离巴上来接着问:“你想跟她成亲是不是,你是喜欢她呀,还是想为你方家传宗接代?”
“说好了不提方家的,我是夏安。”夏安恼道。
容离两指似钳;夹得夏安下巴几乎要断掉。夏安把痛呼咽回肚子里,听容离骂道:“分明是你自己太在意方家,却如何不让我说。哼,我偏说,方夏安,方夏安,方夏安。”
夏安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又转不了头,便恨恨地瞪着容离。
容离已双目充血;一连问了三遍“你还要不要赎身,还要不要离他而去”都未得到回答,当下被怒气冲散理智,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长长的粗麻绳。
“你要做什么?”夏安这才有些怕。
容离气极反笑:“教你空中蹲马步。”拉住要逃走的夏安,将人手脚紧紧缚住,却是左右分两边,腰部颤了好几圈,绳子穿过房梁,高高地把人吊起来。这样一来,夏安悬在半空,双腿大张,淫靡之色浓郁。
容离对准穴口,径自躺下,手里还牵着绳头,问害怕地呜呜乱叫的夏安:“愿不愿意一心一意跟着我,快说。”
“你自己三妻六妾,满院子的色人,凭什么要我守身如玉?”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