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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夏安百般无奈只得先承认错误。
容离依旧不理。
夏安恼了,甩袖道:“行,奴才出去给您赔罪。”说完出了寝室,连外室都没逗留;直接到了外面,撩袍下跪。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春寒料峭的,您的身子可受不了。”追过来的微黄扶不起夏安,只好往屋里通知主子去。
很快,夏安估摸着微黄能到屋里了,却没想容离已经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揪起他的领子将人拎进寝室,然后往床上一摔。
脑袋“刚好”磕在柔软的锦被堆上。夏安勾唇,心里酝酿的讨好的话都到了嗓子眼,正准备道歉,好好哄哄容离,不料,容离突然揪起他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头。
“疼。”夏安只来的及说这么一句话,嘴就被塞进来满嘴的汗巾。
“呜呜。”夏安想要挣扎,但是很快手脚也被制住,衣服也被残暴地撕扯干净。而且这次容离是真的气到了,竟将夏安的手脚捆在一起,把夏安摆成了一个不倒翁的形象。
容离很满意夏安含糊的呜咽声,和夏安含着泪的黑曜石,看起来楚楚可怜,极度引起了容离的怜惜之情,当然,更引起了容离血液中活跃的暴虐性子。
扯着绳子,将人拎到自己的身前,往夏安肚子下垫了一床锦被,试了试高度,又加了个枕头。差不多了,容离摸索着看看有没有压倒小夏安,这个,就算再恼,也断不能伤到。
很好,没有压到。容离依旧本着不管如何,先让夏安舒服的原则,就着这个姿势让夏安出来一次,才拿过润滑膏,捧过小容离进了夏安的身体。
“呜呜呜。”夏安不断回头怒瞪容离。后者随意扯过一旁的中衣往前一扔,便专心进攻,不理会夏安拼命的挣扎,想要从衣服里钻出脑袋来。
容离非常满意这个姿势,一口气做了三次,才解开夏安手脚上的束缚,先给夏安揉了揉胳膊腿,活活气血,之后才掀开衣服,看见夏安脑袋朝下,微微抽泣着,床上已经有了一大片的湿迹。
“都十八岁的大男子汉……”
“我没哭。”夏安哽咽着接话。疼死他了,腰肯定不见了。他伸手摸摸,嗯,还在,那肯定就是断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容离将人翻过来放置在自己的腿上,逼近夏安怒瞪的黑眸,情欲残留下的滚烫呼吸喷洒在夏安敏感的耳根:“腰疼?”说着,拿手给夏安轻轻地揉捏。
夏安在容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并不客气地吩咐道:“力道大些,我都没感觉。啊,疼啊,轻点。”
“微黄,准备热水。”容离沉声对外喊道。低下头对夏安说话,却又是换了另一种口吻:“舒服些了没?”
“嗯,好多了。”夏安点点头,问:“那你消气了么?”
“要看你说的是哪件事情?”
夏安不满地蹙眉:“什么哪件事?”
容离边给夏安按摩腰,边一条条数道:“第一件,自然是你背着我去会马齐城了。”
这件说的没错,是背着容离,还差点出了大事。算是个错事吧。当然,夏安要帮容离的心思,这个夏安是打死都不会承认有错的。
“第二,刚才为了逼我理你,伤害自己的身子,这个我难以饶恕。”容离说的气愤,在夏安腰上狠狠拧了一下,刚恢复知觉麻麻痛痛的夏安,登时吃疼的叫了声。容离得意道:“你的身子,只有我能欺负。”
夏安甜甜的勾起嘴角,有容离这般宠他,他才能活得不再惧怕,活的肆无忌惮,活得心有所依。
还不等夏安开心多久,容离又说出了第三件:“三,背着我去给何管事当地下账簿,他若是不安好心,你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夏安大惊,急忙仰头看容离。对上一双利刃,又心虚地低下去。容离两指将夏安的下巴夹住,逼他看向自己。“怎么,还不交代?”
“抱歉,这事我原先想说来着,可是又不敢说,你那次威胁我,说我再有事瞒你就废了我前面。真的,真的,我是确定了没危险再去的,何管事他救过我,我不想欠他。”可能容离永远不会理解,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报答何管事的救命之恩,只能冒着危险给人家做事。
容离怒道:“他是我的手下,救你是他的份内之事,即便他为救你死掉,你也不必觉得自己欠他什么。你不是说有个暗卫因你而死,怎么,难不成你给何管事办完事,还要去给那个暗卫守墓不成。”
“容离,这不一样。那个暗卫是因为你的命令才保护的我,而何管事之前并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夏安柔声解释着。不管如何,那个暗卫毕竟是为他而死,夏安托小金给暗卫的家属送些抚恤金。夏安知道自己拿不出多少来,还是头一次舔着脸,问容离要了些银子。
“那你就可以背着我大半夜跟人跑出府了?”
夏安低不了头,只得垂眸:“我不该背着你。”
“这是其罪之一,你就不怕何管事包藏祸心,或者他教你做的事情有危险?半夜做的事,总不是什么能见得人的事吧。”
夏安亦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便伸出小粉舌舔了舔容离的手,讨好道:“我知道错了,今后不去了。你是怎么查出来的,何管事又做的是什么事情啊?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我保证不插手了?”
“你可以接着插手。”容离看夏安的表情由羞愧转为愕然,笑道:“何管事是我的手下,他若敢给别人做事,我哪里能留他到现在。”
“那些店铺是你的?”夏安突然想到一事,忍俊不禁:“我被王妃打发卖掉的时候,差点就被卖到你的男倌去了。现在想来,不管我被你救下,还是被何管事带到阿堵院,亦或被卖去男倌,到最后还不是得回到你这里。”
容离没想到夏安能突然想到此处,跟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顺着说道:“不管如何,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想不到,你堂堂王爷居然开妓馆?”夏安笑着拿手去点容离的额头。
容离拍开他的手,喝到:“老实点,还没数完你犯的罪过呢?”在夏安登时软下来之后,容离又接着数:“四,说说,今天又做了什么坏事?”
“去挑拨熙侧妃和王妃了。”夏安没有低头,尽管容离的手早在不知不觉中抽走。他依偎在容离坚厚的胸膛上,耳朵听着容离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心安不已。
“闲的你。”容离笑骂。“你若真想帮我,便去帮我打理商铺吧。我手下铺子太多,交给几个心腹虽然放心,但到底不如你去帮我看着更为贴心。再者,他们也忙不过来,有许多事情不敢做主,却又不能时时见到我,你接手了,正好能给他们出出主意。”
夏安欣喜不已,打理商铺比在王府里跟女人较真要好的多,他亦是在行。“出主意就算了,不过我可以在他们和你之间跑跑腿。”
跑腿还用你?容离没去打击夏安,就让夏安把心思都花在商铺上吧,到时候教人看紧一点,总不能出差错的。
“王爷,热水好了。”热水都快凉了,微黄不得不出声提醒。
容离抱起夏安,到净水房,试了试水温,才将人放下,转身脱衣服。夏安使足自己仅剩的力气,突然站起来将容离扯进水桶中。容离又哪里是他能突袭到的,只不过为了哄着夏安开心,勉强让自己狼狈的摔倒桶里去。
门外,微黄抿嘴而笑。小金提着一桶热水,低声问要不要送进去,微黄斜他一眼,压低了嗓子责备:“没眼色,这时候进去不是招主子们烦么?”
听风院的暖阁。清闲王爷一贯的奢侈无度,晚膳烧了一百零八道,光主食就做了二三十种。将菜色摆齐,丫鬟们依次退下。王婆子紧紧牵着自己孙女的手,不安地站在屋子一侧。她本来是听说夏安做到了王府管事,接她过来享福,但是眼前的阵仗能是一个王府管事有的么,听说皇帝老子吃饭才摆一百零八道菜呢?
“奶妈。”夏安从侧门进来,抛开容离,快速的跑过去。
王婆子马上湿了眼,将夏安上下一阵打量,连连说道:“还好,没受苦,高了,也胖些了。还好,还好,我总算没愧对老爷。”
“哼,难道只要夏安过的好,你卖掉他做奴才这件事就可以抹去不提了么?”容离冷冷走上前,夏安心软,他可不会。
夏安的手背在身后扯扯容离的衣裳。容离是为他好,他不能责怪容离骂他的奶妈。但是奶妈当年确实是被逼无奈,他只好偷偷求容离不要再生气了。
王婆子瞧立于夏安背后的男子,只觉通身气派富贵无比,眉宇之间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这样一个人甘愿立在夏安的后面,让她忍不住冒着恐惧多打量了容离几眼。
“可满意你所看到的?”容离挑眉问,周身散发的寒气让王婆子狠狠打了个哆嗦。
王婆子猜此人定身份不凡,她悄悄扯过夏安到一边,低声说道:“少爷,这位是您的?”
“奶妈,是我要共度一生之人。”王婆子不同于方家众人,她是从小把夏安带到大的,类似于娘亲的人物,在夏安的心中,要更亲一些。夏安不安的将容离往这边拽拽,对容离言道:“别吓唬我奶妈。”
容离顿时敛去周身寒气,但威严天生,只有在夏安那里收的起来。“王奶妈,多谢你之前对夏安的照顾,他小时候顽皮淘气教你费心了,以后你便住在本王府中好了。夏安,你可愿意让你奶妈调到阿堵院去照顾你?”
“可以么?”夏安回身对容离莞尔。
“自然,就知道你愿意同她待在一块。”容离敲敲他的脑袋。
王婆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拉着自己的孙女伏地,惶然不已:“民妇见过王爷,请王爷的安。”
“快起来。”夏安搀着王婆子起身,言道:“奶妈,以后没有外人不必多礼。容离不会追究咱们失礼的罪过。”夏安扶着王婆子坐下,对容离招手:“王爷主子,还要我请你入座么?我早就饿了。”
92
阿堵院继风灵之后;又买进了一大一小的下人;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两人皆不是男人;要知道阿堵院已经好几年没有进来过女人了。
何诚打趣道:“哪里是女人了,分明一个是老婆婆,一个是满地跑的小丫头。”
这话好巧不巧被夏安听到了。夏安领着小弦从后面走上前;冷冷道:“院里的事情做完了?娘娘吩咐下来要改的册子拿给我瞧之后再去吃晚饭。”
小弦对着一众弯腰受命的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便“哒哒哒”往三院跑了。夏安拦她不住,也就懒得去追,叫何诚到二院大库房来。众人皆以为何诚惨了;他说了管事奶妈的坏话;管事如何能饶他。
何诚自己也是提心吊胆,管事已经越来越疏远他,这次想必不能轻易饶恕于他了。
“明日是你带着人去明轩院查点吧?”
何诚惶然道:“是。”
“那定要小心些,切记有事就去问熙侧妃娘娘,问不到正主,问她身边的婆子妈妈也成,总之不要自己拿主意。若遇上捣乱的、拦截的,不要与他们争辩,停手等着侧妃娘娘过来处理便可。千万别因为想急急完成任务,而惹到不该惹的人。”夏安递过去一份礼单,笑道:“最近是怎么了,字都能写错。”
何诚大惊,接过来一看,他竟然把胡士林公子的名讳写成了胡世林,这一旦被人发现,他的手就不用再想着提笔了。
“管事恕罪。”何诚伏在地上全身都在抖,他现在正是前途一片大好,若此次受了罚,便再不能有出头之日了。
夏安将礼单仍过去:“起来吧,我要是有意罚你,何必单独叫你来屋里。”
“管事。”何诚的脸上分明写着不可置信。
夏安苦笑:“我不知何事被你厌恶,还是说在你心底,我就一直是个坏人。”
“不是,管事您一直都很好,是奴才自己觉得没福分高攀。”何诚垂下头,捧着礼单叩谢。
夏安道:“起吧,又不是什么大事。”顿了一下,又道:“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罢了,随你们的意思吧,我不强求。”
何诚知道,夏安口中的“你们”指的是谁,他没多话,收好礼单,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几日,阿堵院的人便再也没有对王婆子二人的到来心生不满的人了,至少明面上没有。众人都为王婆子那一手好汤叫好,以后口渴,不必再喝茶水,能有一碗甜粥或者香米粥,不但解渴,错过饭点的人还可以借此填填肚子。
王婆子的孙女小弦虽然淘气,但是肯吃苦,跟着三等小厮学洒扫。众人哪里肯让一个小毛孩干这项重活,就偶尔差遣她跑腿,去三院王婆子临时搭起的小厨房拿碗甜汤喝。虽然五六岁大的孩子干活,并不少见,但众人一来看着管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