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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用张允在荆州军中的威望,拉拢荆州士卒
不可否认,庞统的目的达到了。三万荆州军只是开始,没过多久,张允便在襄阳、衡阳、江夏、南郡,陆陆续续拉来了近十万荆州军。这可不是普通的军队,而是身经百战的jing锐。这些士卒,在曹cào的cào练下,比当年在蔡瑁麾下强多了可以说,由于司马懿的一个错误,曹cào为江东做了一次嫁衣裳
半个月过去,孙策的身体恢复了,庞统便将大军jiāo还给他。看着麾下十数万大军,孙策心中颇为兴奋,本想乘胜追击,却被庞统阻止。且不说司马懿足智多谋,就说那十万大军基本没有归心,很难产生战斗力。与其làng费士卒,还不如休整一段时间再战。孙策自不会否决庞统的正确意见。
“士元,你真不愧为凤雏”身体恢复后,无所事事的孙策,天天将庞统留在大帐里讨论军情,研究兵法韬略。当然,酒是必不可少的,孙策与庞统都是酒鬼。
“唉…”庞统灌了一口酒,叹道“主公谬赞了天下有才之人甚多,就说那司马懿,刘璋称其为冢虎,还将他与卧龙、凤雏并列,我一直不服,如今我却不得不服若不是因为熟悉荆州地形,或许我已经败在了他的手中”
“胜了就是胜了,没有什么或许”孙策也灌了一口酒,叹道“可惜,我军虽然胜了,却无法攻击江陵,就算攻进江陵,也不能久守。士元,这局面要破开,你得想想办法,否则我江东只能被拖垮”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庞统笑道“若成功,我们最少能让曹cào几年喘不过气”
“哦?”孙策笑问道“士元有何妙策?”
“也不算妙策,无非是连横合纵之术,借刀杀人之计罢了”庞统夹了一口菜,细细品了一下,缓缓道“我军不敢攻占江陵,无非是因为曹cào麾下猛将甚多,荆州又有十几万人马。若我军被困城中,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只能坐以待毙。若我们将曹cào的人马都牵制住,别说占几个城池,就算夺了荆州也不是问题”
孙策闻言,眼珠一转道“士元莫不是要借冠军侯那把刀?”
“除了冠军侯,谁还能砍得动曹cào?”庞统笑道“虽说冠军侯正在讨伐羌人、戎狄,但黄河里还有甘宁,冀州还有张郃,就算二人无法击败曹cào,却也能拖住曹cào不少兵力,为我军夺得荆州,赢得时间据我观察,冠军侯对曹cào颇为忌惮,想必愿意给曹cào制造点麻烦。”
“恐怕士元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吧”见庞统杯中酒尽,孙策为他斟了一杯酒。
“多谢主公”庞统道“我尚未出兵,已经有这个想法,只可惜军无人可用,只能徒自嗟叹”
“士元所言差矣,你与子敬都是高明之士,岂能说无人可用?”孙策正准备饮酒,听了庞统的话,却停了下来,脸上全是不解。
“主公,您不是准备让我或者子敬去见刘璋吧”庞统摇头道“刘璋曾经形容这种行为,叫做rou包子打狗”
“什么意思?”很明显,孙策没有听过这个歇后语,
“有去无回嘛”庞统道“刘璋也是狠人,听说当年他招揽郭嘉,郭嘉不从,就差点被杀而荀彧、陈群,也是郭嘉用xing命保下来的若我和子敬去长安,刘璋第一句话肯定是要我们留下来,第二句话就是不从便杀”
“呃…”孙策惊道“那长安岂不成了龙潭虎xue?谁还敢派使者去”
“不派也得派,形势比人强”庞统道“故而,我们要派一些能说会道,又不能太有才华的人去。主公,您麾下连文士都少,哪还有这样的人”
“原来如此”孙策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是江东小霸王,麾下自然是武将多于文士。不过,有你和子敬相助,便是没有文士,我也不怕”
“主公厚爱”庞统笑道“虽然不怕,但要用的时候没有,也很憋屈反正您已经把江东之主的位置让给了二公子,不如去信一封,让他作为江东之主派出使节。什么张纮张子纲,步骘步子山,都是耍嘴皮子的主,想必冠军侯还看不上”
“你小子…”孙策大笑道“若二弟知道你这么评价他麾下的重谋,肯定要撕破你这张丑脸”
“切,他想撕我的脸,我还不伺候呢”庞统已经有些微醺,他张开怀抱大笑道“天下虽大,能为吾主者,除刘璋、曹cào、孙策,还有何人?至于孙仲谋,虽有枭雄之姿,然气度狭小,非明主也”
“士元醉了”孙策笑道“仲谋选贤任能,察纳雅言,岂是心xiong狭小之人?”
“我没醉,是主公双眼朦胧罢了”庞统笑问道“若主公统一天下,曹cào、刘璋甘心为您效力,你可能容得?”
“许子将曾言,曹cào乃是治世之能臣,luàn世之jiān雄。刘季yu乃当时英雄,数讨外族,冠军侯名至实归,若二人在我麾下,我岂能不容?”孙策拍着xiong口道“不仅能容,还能让他们人尽其才”
“主公好xiong怀”庞统笑问道“若是二公子,可能容?”
“这…”孙策犹豫道“应该能容吧”
“主公何必欺我”庞统笑道“亲兄弟尚不能容,焉能容得他人?”
“士元醉了,如何说出此等胡言”孙策闻言脸sè一变,虽然他心中也有些忧虑,但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不会那么绝情。可惜,自古君王家事,杀兄屠弟的事还少么?
“主公,士元话已说出,您高不高兴都在那了。当然,您若是一刀砍了我,我就算下去为您开路呃”庞统打了一个酒嗝,眯着一双小眼睛,在孙策身上逡巡。
“好你个庞士元,莫不是想装醉,以ménghun过关?”孙策见状立刻明白了庞统的打算,他敢打赌,只要他有拔刀的意图,庞统肯定趴在地上装醉,一觉睡到第二天,而后告诉他,记不得喝酒时说的醉话。
自己的意图被孙策拆穿,庞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笑道“我何须装醉,若主公连真话都听不得,岂配让我效力?”
“你小子…”孙策摇了摇头道“说实在的,我真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投奔我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庞统笑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你当我傻么?”孙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当然是真话”
“你沾了刘备的光”庞统道“我一心与卧龙争高低,当时你正与刘备为敌,而卧龙心向刘备,我便向你献策,并观察你的为人。若你看见我的容貌,稍稍有些异sè,我献了策,就会离开”
“竟然差点与贤才失之jiāo臂,幸好幸好”孙策大笑道“听了士元的话,我可是一头冷汗啊”
“行了您就别得意了主公,您是英雄,对自己人非常好。做为您信任的谋士,也算您的朋友,我有一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若您听了不高兴,还望勿怪”虽然对孙策让出江东之主有些失望,但庞统与孙策的xing格、爱好十分相投,这也是他留下的原因之一。
“士元,你我亦师亦友,有何不可说?”孙策笑道“尽管直言”
“若有一日,你危在旦夕,就算身受重伤,也不要回江东,只当自己死了吧”看着孙策,庞统满脸诚恳的说“找一个地方隐居,待天下统一,您还能保留一丝血脉…”
“多谢士元…”孙策站起身一躬到底,他知道庞统肯定是看出了些什么,这才提点他。对于这份深情,他岂能辜负
第二卷天下初乱第四百四十章得张允凤雏得兵
第四百四十章得张允凤雏得兵
“撤…”颜良、文丑只是莽撞,却不傻。他们为了避过江东军的斥候,就没有带多少军队。如今,他们不仅被江东军包围,还有八员江东大将。且不说孙策的武艺在他们之上,就说庞统身边七将,已经能将他们留下,他们当然要跑路了
“想跑?今日我便要司马懿损兵折将”庞统冷笑道:“全军听令,给我杀”
将近一旬的时间,都是曹军撵着江东军打。现在形势逆转,江东军顿时士气高昂。在七员大将的带领下,数万江东军追着颜良、文丑往江陵城而去,至于孙策则回到大帐中继续修养,他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还有些虚弱。与颜良、文丑这种猛将交战,有些勉强
“庞统怎么还没来?灭一个张允,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吧”就在颜良、文丑被追着打的时候,魏延在路上等得有些焦急。忽然,他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心中不由大喜。在他看来,孙策在劫难逃了
虽然不怕孙策,但有一个很厉害,还阴魂不散的敌人,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所以魏延巴不得孙策被*掉。可事与愿违,魏延正耐心的等待庞统大军,却发现喊杀声越来越近。他心中不仅有些疑惑,照道理说,就算孙策逃跑,也不该往这个方向来
“魏将军援我”一声大喝响起,魏延大惊失色,因为他听出来了,那是颜良的声音
“全军听令,救援颜良将军”魏延尽起伏兵,向江东军杀去,可惜他麾下士卒并不多,竟有些挡不住犹如潮水般的江东军。很快,魏延便杀到了颜良身边,满脸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江东兵?”
“我还想问你呢”颜良道:“你不是在这牵制庞统么?怎么江东军都到了乌林港,你还在这发呆”
“怎么可能?我这边连一只鸟也没有飞过去”魏延皱眉道:“我追着庞统,一直快到葫芦口,才转到这里埋伏,而这里却是葫芦口到乌林港最近的道路。你不会告诉我,庞统不走近道,偏偏绕了一大圈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颜良耸了耸肩道:“反正逼退我的人,正是庞统”
“这…不会吧”魏延还想说什么,可却看见庞统带着七将杀来,不由一愣道:“还真是庞统,难道他有意绕了一圈?难怪我一直等不到人”
“现在怎么办?”颜良是莽夫,拼命还行,让他出主意,那是休想,所以他便向魏延请教。
“反正也拿不下孙策了,撤回江陵再说”见江东军横行,魏延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颜良没有主意,只能以魏延马首是瞻
司马懿正跷腿坐在江陵城上,等待着胜利的消息。他并不指望能生擒或杀死孙策,毕竟江东人水性都不错。乌林港背靠江叉,孙策一个猛子扎下去,那就是海阔凭鱼跃。除非司马懿能找来一个武艺比孙策高,还要精通水性的人。
可惜,大汉唯一一个有这种能力的人,正在黄河里巡视至于颜良、文丑,武艺虽然不错,但下了水就是铁秤砣,而魏延在岸上都不如孙策,下了水更麻烦不过,司马懿未曾想到,第一个回来的人,竟然是张允
“张将军?”看着披头散发,浑身焦黑,铠甲凌乱,好像被人烤过的张允,司马懿似乎有些不敢认。
“军师啊…”张允拖着长声,泪流满面,眼泪将他脸上的焦黑,冲出一道道沟壑。他一把抱住司马懿的大腿,还用身体在司马懿的青衫上使劲蹭了蹭,只留下一片漆黑
看着自己青衫上的污渍,司马懿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启禀军师,我奉命去踩庞统的陷阱,被引入葫芦口。在葫芦口内,庞统不仅埋伏了军队,还布置了引火之物,我一进谷,他便用滚木雷石截断了谷口,我麾下万余兄弟,只跑出来几百人…”按照庞统所教,张允声泪俱下,显得十分感人。还别说,他竟然一个字都没错
“你倒是有些狗运”司马懿本想借刀杀人,以震慑诸将,可张允死里逃生,他也不好过于苛责,便扶起张允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身为大丈夫,莫做女儿态去洗涮一下,待魏延等三位将军回来,我们也该设宴庆功了你若还这幅摸样,岂非格格不入?”
“是末将这就去洗刷”张允弓着腰,从城墙上退了下去。由于庞统教的不错,他记忆力也很好,司马懿倒没有怀疑他。
张允离开了没多久,司马懿就看见远处烟尘滚滚,他不由站起身,眺望远方。当烟尘渐渐靠近,来人已进入视线,他的眼神凝固了,脸上一片愕然,因为他看见魏延三人,正被江东军追着打
“准备关城门”司马懿可不敢让江东军冲入城,虽然他能调动的荆州兵有近二十万,但分配到几个城就不多了。江陵城的兵力原本就与庞统的兵力相差不大,否则凭司马懿的智慧,再加上兵力、猛将优势,庞统就早败了
魏延三人率军冲入城门,未等全军而入,江陵城门就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关闭了连士卒都没有安顿,魏延三人来到城头,猛跪在司马懿面前道:“末将无能,辜负了军师的期望,还请军师责罚”
“到底怎么回事?”司马懿怒道:“此策虽不说天衣无缝,但也不会让你们大败而回若你们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定不轻饶”
“启禀军师”魏延顿首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庞统所部并没有从你让我埋伏的地方走,而且江东军似乎又多了不少人马”
“什么?”司马懿道:“我让你埋伏的地方是去乌林港的必经之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