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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刘宏有些有气无力,其实他就是想让找一个由头,让刘璋继续留在洛阳带兵,可是那些朝臣实在不知好歹,啰啰嗦嗦的搞了一个多时辰,刘宏都有些累了。
“臣弹劾冠军侯刘璋!”原来此人是御史大夫,他是袁家门人,自然和刘璋过不去。
刘璋刚立功回朝就被人弹劾心中自然不喜,刘宏一看是袁隗的人心中也很不爽,可是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刘宏也不能不让他说话,于是刘宏阴恻恻的问道:“你的弹劾是否属实?要知道,诬告反坐!”
御史大夫抬头直视刘宏道:“臣弹劾冠军侯自然有真凭实据!据冀州密探回报,冠军侯刘璋在征讨张角期间,将一名女子带入军营,违犯军纪,敢问冠军侯,可否属实!”
“属实!”刘璋松了一口气,如果有人发现张宁是张角之女,他或许有些担心。可仅仅是弹劾他带一个女人入军营算什么?要知道,军中还有营妓呢!不过,这御史大夫倒是帮了刘璋,他正担心功劳太大,这下又可以将功折罪了。
(思路有点慢,晚了几分钟,不好意思!)
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一百零四章以退为进欺群臣
刘璋竟然没有否认,御史大夫十分得意的笑了。要知道,这些御史就是靠着弹劾权贵混饭吃。弹劾成功,加官进爵;弹劾失败,即便是诬告反坐,也能博一个不畏权贵之名。可是以御史们前弹劾大臣,哪一个大臣不是百般抵赖,非要拿出证据才肯俯首认罪。像刘璋这么光棍,倒让御史大夫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御史大夫也就释然了。怎么说刘璋都是汉室宗亲,只要不造反,别说带一个女人入军营,就算把军营变成青楼,也不是多大的罪过。再说,刘璋攻打乌桓山和剿灭黄巾的功劳在那里放着呢!
“既然冠军侯承认,还请陛下治冠军侯违犯军纪之罪!”御史大夫想做强项令,却不知刘宏现在很想收拾他。
“陛下,臣弟请罪!”刘璋伏地道:“其实臣弟带进军营的女人名叫张宁,乃是黄巾贼首张角之女,臣弟还有窝藏、包庇朝廷钦犯之罪,请陛下治罪!”
“呃…”御史大夫愕然,刘宏愕然,满朝文武都愕然了。包庇反贼家眷,这是多大的罪过?难道刘璋在找死?朝廷上所有人都这么想,可刘璋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刘宏哈哈大笑道:“皇弟,朝堂之上,不可开如此玩笑!”
“皇兄,不是臣弟开玩笑!”刘璋冷哼一声道:“臣弟作为讨伐黄巾贼的领兵大将,而且还是得胜回朝的大将,只是在行军中找了一个女人伺候起居,这些白痴就唧唧歪歪。要知道,军中尚有营妓,臣弟找一个女人算什么?既然有人用此事来攻讦臣弟,不如就玩大一点。臣弟不仅将那个女人带进了军营,还将其带回了家。那女人叫张宁,与其等以后因为她姓张,就有人说她是张角的女儿,以指责臣弟藏污纳垢图谋不轨,还不如臣弟现在就请罪,请皇兄治罪!”
刘宏见此情形哪还能不明白,刘璋这是怒了。想想也是,任谁立下如此功劳,却被外人指责,若心里没有怒气,那才说不过去。不过,刘宏不知道,刘璋的话半真半假。那张宁的确是张角的女儿,刘璋如此作态,却让真相变的模糊了。
“皇弟不可意气用事!”刘宏面沉如水,外人还以为他生气了。不得不说,刘璋和刘宏越来越有默契。
刘璋叹息道:“臣弟自五岁随家父入洛阳,颇得陛下厚爱。臣弟一心想为陛下做点事,可就是有一些魑魅魍魉看不得。说心里话,臣弟身为汉室宗亲,官职对臣弟来说真不算什么。打完张角,就有人在臣弟身边说什么功高盖主,鸟尽弓藏。既然如此,臣弟请辞光禄勋和骠骑将军之职,仅保留冠军侯之位。若朝廷有需要,臣弟再出来效力,若朝廷安定,皇兄安康,臣弟愿找一处山林隐居,远离这些只知些勾心斗角却不为朝廷思虑的龌龊小人!”
“败了!”袁隗心中十分凄苦,他本想用御史大夫做敲门砖,想必刘璋一定会百般抵赖。谁料刘璋竟如此光棍,还以退为进,袁隗的计划败的非常彻底。
“皇弟不必如此,你的大功在朕的心里装着呢!”刘宏沉默了半晌,心中颇为愧疚。就在刘璋击败黄巾贼之后,他也对刘璋产生了忌惮。很多人暗中上书,说刘璋图谋不轨,他甚至想对刘璋不利。可如今刘璋真的辞官了,刘宏的心却空落落的。
刘璋笑道:“皇兄,臣弟今年才十六岁,侥幸打了几场胜仗。思量起来,臣弟真没怎么好好读书。既然天下已平,臣弟也想做一个安乐侯爷,什么光禄勋、骠骑将军,臣弟做不来,也不想做。”
“这…”刘宏知道刘璋这是伤心了,他不由笑道:“既然皇弟不想做,朕也不勉强你!不如还像以前那样,你兼着光禄勋和骠骑将军的职位,就负责带虎贲营,如何?”
“皇兄都这么说了,臣弟再拒绝,岂不是不知好歹?”刘璋说完瞄了袁隗一眼,好像在说他不知道好歹,袁隗的脸顿时铁青。
刘宏坐在高台之上,底下大臣在做什么一目了然,他看见刘璋挑衅袁隗,心中非常满意。就在朝臣们为了刘璋的事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小黄门在张让的耳朵边说了什么,张让脸色大变。刘宏见张让脸色不对,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张让不敢欺瞒,立刻俯身道:“启禀陛下,有紧急军情!”
刘宏面无表情的说:“呈上来!”
“遵旨!”刘宏的话一出,自有小黄门捧着两份奏疏上殿。
一般在上朝的时候,奏疏和圣旨都由张让宣读。张让捻起一份奏疏,打开一看,手顿时一抖。刘宏见张让犹豫,不由怒道:“怎么还不读出来?”
“是!”张让一头冷汗的打开奏疏读道:“臣南阳太守秦颉奏报:自冠军侯击败张曼成后,南阳黄巾贼复起,赵弘汇集十余万黄巾再占宛城。臣与之相斗数次,皆被其击败,特上此书,请朝廷支援!”
“废物!”刘宏听完大怒道:“张角都死了,而你们连一个小小的赵弘都对付不了,朝廷养你们何用!”
“臣等无能,请陛下息怒!”刘宏发怒了,所有朝臣都俯身下拜,只有刘璋一人昂首挺胸的坐着。
张让苦笑道:“陛下,这还有一份奏报…”
“念!”刘宏的火气非常旺盛。
张让拿起另一份战报,一脸苦笑的再次读道:“臣西凉刺史董卓上奏陛下: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群盗反,共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金城人边章、韩遂素著名西州,群盗诱而劫之,使专任军政,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臣不敌胡虏,请朝廷速派援军!”
“啪!”一个瓷碗砸在地上,刘宏愤怒的说:“反了!都反了!这天下还是汉室天下,还是朕的天下么!”
“陛下息怒!”一群大臣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刘璋抱拳道:“天下当然是大汉的天下,些许跳梁小丑,皇兄何必如此生气,以免伤了龙体?臣弟举荐数人,破那些宵小,易如反掌!”
“嗯!”刘宏冷哼一声道:“满朝文武只会让朕息怒,偏偏只有冠军侯才能为朕效力,你们说,朝廷养你们何用?就会勾心斗角么!”
“臣弟不敢当陛下谬赞!”刘璋拜道:“董卓既然求援,说明贼军势大,可命张温张大人暂代车骑将军,定能克敌制胜!至于宛城黄巾,朱儁、皇甫嵩皆可平之!当然,兵事无常,若几位将军也无法平定,那就由臣弟出马吧!”
刘宏笑道:“皇弟果然老成谋国,张温,朕命你暂代车骑将军,不知你能否击败凉州叛军?”
张温直起身道:“陛下有命,臣岂敢不从,臣请陛下命孙坚参军事!”
“准!”刘宏见两处反叛皆在刘璋一语之下化解心中十分开心,他摇头笑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可笑那些宵小,常常构陷冠军侯,不想危难之际,唯有冠军侯忠智辅国。既然皇弟不要官职,那便赏食邑一千户!”
“谢陛下!”刘宏又赏食邑,刘璋仔细一算,他有四千户的食邑,都赶上县侯了。袁隗在一旁两眼喷火的盯着刘璋,刘璋鸟都没鸟他。
散朝后,刘宏把刘璋叫到了偏殿,兄弟俩又合计了一下,他们一致决定,要把袁隗从三公的位置上搞下去。至于袁家另一位三公袁逢,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与刘宏商议了一会,刘璋又到建章宫与何皇后和刘辨聊了一会,便离开了皇宫。
离开皇宫后,刘璋往蔡邕府邸而去。征战黄巾已经大半年,回到京师,刘璋自然要拜见一下师傅兼岳父。不过,蔡邕却没有给刘璋好脸色,原因就是刘璋从广宗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还闹到了朝堂上!
刘璋和蔡琰已有婚约,然而刘璋还没有结婚,已经有三个侍女。为人父母都疼爱自己的儿女,大小乔之父与蔡邕的地位相差不大,关系也不错,既然大小乔甘为侍妾,乔玄也同意,蔡邕不好说什么。可张宁是什么人,凭什么和蔡邕的女儿共享一个丈夫?当然,蔡邕不知道张宁是张角的女儿,不然他会更郁闷。
终于,在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下,刘璋抚平了蔡邕的怒火。只是蔡邕的怒火十层中有九层是装的,而他的目的,就是为蔡琰争取更好的待遇。为了防止刘璋和蔡琰的婚事有变故,蔡邕这老头厚着脸皮找到刘焉,要求将蔡琰和刘璋的婚事给办了。
看着只有十一二岁却要做自己老婆的蔡琰,刘璋有些欲哭无泪。可是刘焉并不反对,他也希望刘璋能攀上蔡邕这棵大树。最后,蔡邕和刘焉达成一致,先给刘璋行冠礼,然后议定亲事。刘璋本能的反对,可刘焉与蔡邕直接来了一句:“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到你反对。”就把刘璋踢到拐角去画圈圈了。
(感谢落儿飞飞的打赏!)
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一百零五章加冠赐婚升州牧
中平元年在动荡中过去,刘璋今年十七岁了。古人一般在二十岁加冠,除非有特殊情况。如今刘焉想与蔡邕结亲,故而刘焉决定,提前给刘璋加冠。刘宏听说刘璋要加冠,立刻表示要做刘璋冠礼的正宾。这正宾就是给刘璋戴帽子的那位,一般由父母、长辈代行。不过,刘宏作为皇帝,也算是刘璋的兄长,他做刘璋的正宾也算是合理。
正月,新年刚过,洛阳再次进入一片喜庆,本来刘璋行冠礼的日子应该定在三月,刘宏没有同意,便令太常在正月选了一个日给刘璋行冠礼。太常揣摩刘宏之意,竟把刘璋行冠礼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十五!
按照刘璋的记忆,正月十五应该是元宵节,可是从年初二一直到年十五,刘璋都在被大汉朝廷伺候着。在正月初二,身为九卿之一的太常便把太常寺全部官员带到了刘璋家里,仅仅是为了布置冠礼需要的东西。最后,太常令一句话,差点把刘璋弄晕了。
原来,虽然在刘璋家里做了布置,但行冠礼之处却在皇宫,刘宏决定在太庙给刘璋行礼!太庙可是祭拜大汉先祖的地方,在哪里行冠礼可不仅仅是荣誉。汉室宗亲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除了皇帝、皇太子,估计就没人在太庙行过冠礼!
正月十五,刘璋一大早就被拖起来,被十几个大汉、小媳妇蹂躏了一遍后,扔上他的象龙马往太庙而去。等他到达太庙,除了皇帝以外,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等刘宏达到后,冠礼仪式便正式开始。
为了照顾很难早起的刘宏,太常特意把行冠礼的吉时放在了辰时末,也就是早上九点左右。不过,就这样,刘宏还是姗姗来迟,幸好没有过了吉时。
刘宏来到太庙,刘焉立刻将刘璋的吉服和冠礼用的冠冕送到他手上。刘宏发现刘焉送上来的竟然是百姓行冠礼用的服饰,立刻丢在一旁,又命张让捧上一套吉服、冠冕。参加刘璋冠礼的文武官员看着张让手中的吉服、冠冕顿时大惊,因为那是一套亲王冠礼冠服。
原本袁隗并不想来参加刘璋的冠礼,可他不得不来,因为皇帝亲自主持的冠礼,若他敢不来,岂不是不给皇帝面子。如今看见张让捧上的冠礼服,袁隗立刻想跳出来反对,可他突然发现一道尖锐的目光射向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刘宏。
皇帝表态了!袁隗只能苦涩的退下,袁家四世三公也不敢和刘宏做对。要知道,袁隗不傻,现在正是天下正乱之际,若刘宏下道密旨,只要在黄巾攻城的时候,朝廷军队稍微放点水,或者派人假装贼寇,就能让袁家万劫不复!
袁隗没有反对,可刘焉却不能同意,即便刘璋是汉室宗亲,却不是亲王,他岂能用亲王服饰?这是僭越!哪怕皇帝同意也不行!好说歹说,刘宏也是执拗的脾气,两人都不肯放松之下,刘宏大怒道:“信不信,朕现在就封皇弟为亲王?”
刘焉败退了,冠礼才得以进行,可刘璋站在一旁已经快睡着了!其实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