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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一怔,大声道:“我上门就是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宣传出去么?”
红嬷嬷却是没有开口答话,上前几步,扯开缨红的衣襟,就见缨红雪白的胸前布满了掐痕。
方盘看到后,双眼中浮起浓浓的痛楚神se。
喘着粗气,已经是快要压抑不住怒火,要提拳打人了。
“你们留香阁还要不要名声了?”老男人下意识的离方盘远一些,又开口喊道。
“滚!”
红嬷嬷蓦然转身,对着老男人厉喝。
老男人先是吓了一跳,但随即就要跳脚吼回去。
不过红嬷嬷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脸se发白,蔫了下去,“姓庞的,你真以为你还是十几年前的你呢?
那个时候你有钱有势,人脉也广,留香阁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不好得罪你。
但现在的你把家财全部败光了,不过是一个破落户而已,老娘借你十个胆子你出去敢说一句留香阁的坏话试一试?”
见方姓男子一下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红嬷嬷一声冷笑,“今天来这里的piao资,是你把亲生儿子给卖了?”
“你,你怎么知道?”方姓嚅了下嘴的说道,他老来得子,本来宠儿子宠的跟心肝宝贝似的。
但随着他一天天的挥霍,把家财败光,现今只有六七岁大的儿子,在他的眼中,也就只是成为可变卖的货物了。
“滚!”
红嬷嬷一声大吼,“整个京城,还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老娘的耳朵,你要记得,如果让老娘听到你有说留香阁什么不好的话,到时方盘哦,忘了告诉你,方盘是在刑部有备案的行刑手,专门就是砍人脑袋的。”
方姓男子闻言吓的双腿颤抖,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弯腰抱起,就是飞也似的逃出了房间。
“谢谢红嬷嬷。”缨红上前小声道。
“别谢我!”红嬷嬷看着缨红,恨铁不成钢,“你就是榆木脑袋一根筋,这辈子是开不了窍了。”
“听说盈绿也去了。”缨红突然抬头说道。
红嬷嬷就是一滞。
当年盈绿与缨红是留香阁同一批的头牌姑娘,不过二人选择不同。
缨红一直待在青楼中。
而盈绿则是点头,被一个有钱的大老爷买回了家。
除了盈绿,其实还有几个姑娘,但其她几人,死的更早。
红嬷嬷突然一声长叹,脸se复杂,真要是对比起来,缨红反而是下场最好的一个。
其实她也知道,男人来青楼买女人回去,图的就是一个新鲜,等这阵子新鲜劲过了,不是随手丢掉一旁,便是直接送人了。
根本不会把她们当人看。
不过古往今来,从青楼出去的女子,又有几个中能有好下场的?
“罢了,我说不过你。”
红嬷嬷脸又是冰冷了下来,“不过阁里的规矩不能乱,你只要还是阁里的姑娘就不能不接客!
不然传出去,阁里的姑娘以后谁还会服我?”
“红嬷嬷,缨红真的是身子不舒服。”方盘连忙开口求情。
“那好,别说嬷嬷我冷血,一点情面都不讲,当年缨红是头牌姑娘的时候也给阁里赚了不少钱子,我就再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内,我不会安排缨红再去接客。”
说到这里,红嬷嬷话锋一转,“但要是十天后,你还是拿不出给缨红赎身的银子,到时就别怪嬷嬷我心狠手辣了!”
说罢,红嬷嬷冷冷的瞄了缨红的肚子一眼,带着众人转身离开。
缨红被那一眼吓到,本能的双手护在小腹处。
方盘也是心头猛然一紧。
“缨红。”
“盘哥,怎么办,那可是三十两银子。”
“你放心。”方盘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安抚缨红,“我以前攒了不少,这几天再多接几活,也差不多能凑够了”
外边一片漆黑,一个干瘦的人影倒挂在不远处的一根房梁上。
将先前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人影轻声低语着,十天?
砍一个人头,不过才能拿到一百个大钱,十天时间,你得砍多少人头才能攒够?
说罢,人影手搭屋檐,纵身上了屋顶。
接着几个起落,就是离开了留香阁。
人影出了留香阁后,目的很明确,不一会,来到一个前边挂着白绫的小院门前。
小院中,点着几根蜡烛,隐隐传来悲切的哭声。
人影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来到小院后门,双腿弯曲,接着猛然用力拔地而起,跃过墙头,径直落入了院中。
然后悄悄向前院移去,没有走出几步,就听到前院低泣与哭骂声。
“老天不长眼,让咱家的玉儿这般早就走了。”
原来小院中,摆设着一个灵堂,一男一女正坐在那里守灵。
妇人四十岁左右,穿着棉布襦裙,神se哀惋,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嘴里念念有词。
男子低着头,同样是神se悲恸,却默不作声。
只是双肩不时的会颤抖一下。
“都怪你,非要让咱家女儿去淮王府做事。”
“不然怎么会被淮王杀死?”
“我的闺女啊。”
中年妇人不断的骂着,但男子却不应声。
“那淮王真是个天杀的,早晚不得好死啊!”
直到中年妇人开始咒骂淮王,男子才慌里慌张的喝道:“你想死啊,淮王是你能骂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发难
“为什么不能骂?胆小鬼!”
中年妇人一脸的怨毒,“咱们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原本还指望着她能招个上门女婿呢,现在她死在了淮王的手中,以后等我们两个老了,连路都走不动了,谁来养活我们?”
男子低头,又沉默了下来。
在京城,地皮是很贵的,像这对夫妻这般,能在京城拥有一个占地面积能有一亩大小的小院,不说富贵,但ri子也算是过的不差了。
想要招个上门女婿,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越是繁华的地方,位于底层的百姓的人数就越多。
“说话啊!”
“要不,要不咱们再买一个孩子回来?”男子缩手缩脚的说道。
侯江一直偷听着,微微一愣。
原来那女孩子不是这对夫妻的亲生女儿?
中年妇人yin沉着脸,瞄了眼摆放棺材的地方。
沉默良久,才轻轻点头。
“只能这样了,不然等到我们去了,连个摔盆办后事的人都没有。”
男子这时突然有些激动的嚷嚷道:“还不是你心太大?有什么事情就全怪在我身上,玉儿小的时候,如果你不给她教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心眼子,她如果只是老老实实的在淮王府中做事,哪里会死的这般冤枉?”
“你居然敢责怪我”
侯江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悄悄离开。
这夫妻二人应该不可能为了给一个养女报仇,而去冒险刺杀淮王。
侯江自得了江龙的吩咐之后,就来到淮王府附近四处搜集线索,寻找和淮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亲手杀了淮王的人选。
恨不得淮王立即死的人有很多,但真正敢奋不顾身自己去动手的,却是实在不多。
原因很简单,除了每个人都怕死之外,就是很多人都有难以割舍的牵挂。
比如长辈,族人,子女,好友等等。
要知道淮王是皇族,而且是当今皇上的亲儿子,一旦被行刺成功,那么行刺的杀手肯定是要被诛连九族的。
甚至皇上一怒之下,会把刺客身边的好友,以及邻居全部杀掉泄恨!
有些人的女儿死在了淮王手中,但他们或者是胆小,又或者还有长辈,族人的牵挂,所以不可能为了给女儿报仇,就去行刺淮王殿下。
侯江寻找合适的人选,首先排除的,就是那些拥有大批亲人好友与族人的人家。
而方盘与这户人家,则都是离乡背井,没人知道来历的。
算是比较合适。
当然,侯江还找到了另外一些比较合适的人家,时时盯着。
离开这里后,侯江直奔下一个人家,就这样,一个晚上整整跑了七户人家。
因为事情重大,所以侯江一点也不急躁,听着那些人的哭声,他仍然神se平静,没有半点的波动。
虽然他在淮王府附近一番查探下来,对于淮王的杀人如麻,嗜血,同样的怒气填胸,但却知道不能被这些负面的情绪左右。
这也是他闯荡江湖以来积累的经验。
如果不是足够小心,谨慎,冷静,他也活不到现在。
而这次任务,还会涉及到景府的安危,所以他更加不敢大意。
只有头脑足够的冷静,才能选出最佳的人选,不然一旦被情绪左右,影响了判断,到时稍有破绽,便有可能给景府与他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侯江行事稳健,不疾不徐,有条不紊。
不愧是在江湖中足足混迹了有几十年的老手。
第二天一大早江龙就被柴世荣给吵醒,虽然柴世荣对江龙颇有信心,但京城那边有一大摊子事等他拿主意,他离开的久了,万一奉命去印刷厂辅佐他的两个族中兄弟去成国公面前告上他一状,说他不尽力尽力,那就惨了。
“江龙,你没和弟妹住在一起?”
坐在早饭桌前,柴世荣一脸诧异的问道。
“唔”江龙含糊的应声。
柴世荣心中疑惑,但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
只是小声道:“夫妻间难免因为一些小事情吵嘴,虽然咱们男人是一家之主是女人的天,但该忍让的地方,还是要忍让一些的,弟妹那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的福气呢,你可要懂得怜香惜玉哦。”
江龙抬头看了柴世荣一眼,“嗯。”
总算没有白帮柴世荣。
从这番话中可以听出来柴世荣是真的关心自己。
换个假情假意的,一定会说什么男人是一家之主,绝对不能向女人低头。
不然颜面何在?
或者说上几句煽风点火的话,让他与林雅别扭闹矛盾。
“咦,不会是?”
柴世荣刚吃了一口菜,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江龙先是一愣,随即就是明白了柴世荣的意思,“小弟成婚时间不长,没那么快。”
“哦。”柴世荣还以为林雅有身孕了呢,那么江龙的确是不好和林雅继续住在一间房中,“就算现在没有,但相信也是不远了,等弟妹有了,你一定要给我打声招呼,我好早点给侄子准备洗三与满月的礼物。”
因为江龙帮柴世荣太多了,所以柴世荣少不得用心淘点好东西送给江龙未来的孩子。
只是送点金锁银锁的,就显得太没有诚意了。
“你怎么知道雅儿要是怀上,就一定是个男孩?”江龙轻笑道。
“废话,你这么才华横溢,弟妹又那么漂亮,头胎肯定一举得男”
这都什么逻辑?
江龙看着柴世荣那一脸笃定的模样,顿时便是哭笑不得。
吃过早饭,江龙没有立即启程。
待歇了一会,在院中打了三趟拳,又喝下补药,这才和满脸焦急的柴世荣一同骑马,带着众多护卫直奔京城。
因为柴世荣催促,赶的急,所以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一众人就是来到了京城门外。
江龙觉得自己都快被颠散架子了。
还是前世坐车好啊,尤其是高档点的小车,减震都很给力。
穿过城门,众人速度放缓下来。
柴世荣骑在马背之上,见江龙似是在想什么,便是好奇的询问。
江龙轻笑答道:“我在想是先和你一起去印刷厂那边,还是先是去你家拜会成国公。”
柴世荣先是怔了一怔,才低声道:“我家老爷子很难缠。”
“嗯。”
江龙点头附和。
柴氏一族人才辈出,能在当年继承成国公的爵位,之后又一直带领着国公府长盛不衰,柴世荣的爷爷自然不是易与之辈。
“咱们先去印刷厂。”江龙想了想,开口道。
去见成国公的话,免不了得和成国公磨上一阵嘴皮子,不知道得过多久才能出来。
而现在,柴世荣已经是被人给逼的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不然柴世荣也不会急慌慌的跑去农庄,找江龙帮忙。
别等到自己从成国公府出来,柴世荣已经给气的吐血了。
“好。”
众人专找偏僻人少的小巷,这样可以提升一些速度让马跑起来。
过了一会,终于来到印刷厂的门口。
江龙还没有下马,就见一个干瘦的身影飞奔进厂内,显然是给里边的人通风报信去了。
“成国公让谁来辅助你经营印刷厂这边的生意?”江龙询问。
“是我两个堂兄,他们在族中地位不高,但却坚定的站在我大伯家的世豪哥身后。”
柴世豪便是柴世荣大伯家的嫡长子,是下下代成国公的顺位继承人。
“哦。”江龙点头,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