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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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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瑾儿本来又羞又怒,积了一腔怒火,正准备朝七令发泄,谁知七令上来就是直来直去说了一通,而且字字入心,直让她脸色由红变白,心里怒气全消,又慢慢增添了一丝忧愁。
虽然如七令所说,嫁给崔向言之过早,但七令所说也是不假,今日与崔向同行浣花溪,同观彩虹,她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只觉与他仿佛早就熟识了一般,毫无隔阂之感不说,而且与他相处,竟是说不出来的甜蜜和惬意,难道这就是喜欢么?
可是真要她嫁给那些摇头晃脑,抹粉插花的男子,她又实在是厌恶得很,否则也不会违背父命,不远千里来到袁州,只为能够躲得一时。只可惜,崔莺莺也帮不了她多少,她自身还与张珙纠缠不清,烦恼多多,即便想要帮她想想办法,也是有心无力。
可是她终究是要嫁人的,又有什么办法可想?除非……除非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最起码是一个自己不会厌恶看着不会心烦的人,但一路走来,所见之处,天下男子都是一个模样,要么迂腐刻板,要么狂放过头,怎么就没有一人既机智风趣,又清新自然?
崔向……他人确实不错,智斗历小三时的巧妙,舌辨八归时的从容,机智之中有风趣,有淡定,还有一点点无赖趣味,真是一个少见的别样男子,更何况,他还有令人叹服的诗才!
只可惜……郑瑾儿心底深处发出一声叹息,他既非清河崔氏或是博陵崔氏,甚至连两大崔氏的旁支也不是,而她身为郑家的嫡长女,在无比在意门第的父亲眼中,只能嫁于除郑氏之外的三大姓氏中人,而且,必须还是嫡子!

第七十六章 寒门

以崔向低微得不能再低微的出身,就算他进士高中,就算他官居三品,在父亲眼中,在天下四大士族的卢家眼中,也不过是寒门士子,根本不配与卢家结亲!
八归瞠目结舌地看着七令,毫不掩饰眼中的惊愕:“七令,你乱说什么?娘子怎么可能嫁给崔向那个小恶人……他笑里藏刀,他阴险狡诈,他诡计多端,他……总之,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小恶人,让娘子嫁他,就是与豺狼为伍,绝对不行!”
七令一向不敢顶撞八归,在崔向的事情之上,也不知何故,她就是看崔向对了眼,就要替崔向说好话,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崔向是个好人,天大的好人,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连娘子都向他道歉了,是不是?八归你不要总抱着过去的成见不放,当时本来就是你冤枉好人,你输了,就是正义战胜了邪恶,本来就是皆大欢喜之事,你非要耿耿于怀,其实你只不过是认为丢了面子,被人羞辱,气愤不过罢了,才不是真正关心崔向是不是被冤枉,对不对?”
“你……”八归没想到一想柔柔弱弱的七令,竟然也有尖牙利齿的时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场被顶得说不出话来。
郑瑾儿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恼,顿时只觉一切兴趣了了,就沉了声音,说道:“七令、八归,不要聒噪了,回去罢!”
八归独不服气地狠狠瞪了七令一眼,七令不以为然,还翘起嘴角笑了笑,意思是,哼,别耍横,没用,看谁笑到最后。
马车开动,车轮滚滚,郑瑾儿闭上养神。
走了不久,七令忽然狡黠地一笑,轻轻地哼唱起来:“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也不知她套用了什么曲调,听起来辽远悠扬,饱含悠悠感伤之意。
郑瑾儿本来淡淡如风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愁绪。
七令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心疼,就小声说道:“只要娘子能快乐,奴婢就拼了这条小命出去,哪怕被阿郎打死也不怕,不信有我在中间牵线,还不能让娘子找到如意郎君!”
郑瑾儿本来正一腔淡淡忧愁和失落,听了七令的慷慨陈词,就如一道清风吹散云雾,突然“噗哧”乐了:“七令,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你且放心,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软弱女子,否则也不会不去清河而来到袁州,真要是我喜欢的,我也不会轻易错过……倒是你,这么热心为我张罗,是不是也为了自己好有一个终身依靠?”
“娘子……”七令又羞又急,眼泪都涌了出来,一脸委屈的小意模样,“你欺负七令,七令虽然是娘子的奴婢,可是七令也当娘子是唯一的亲人,只有娘子有了笑容,七令才会高兴。”
泪水说来就来,止也止不住。
八归在一旁看来,没来由也是悲从中来,鼻子一酸,也要莫名其妙的落泪。
郑瑾儿见这两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环,也是一直视她们为姐妹,心中一暖,左手七令,右手八归,将她二人挽在身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二人的心意,一心替我着想,你二人也不必过于担心,我敢违背父命不向清河而来袁州,真要有那么一天,也不怕再抗命一次!”
“可是娘子,千万不要上了小恶人的当,他能说会道,最会骗人……”八归话未说完,就被郑瑾儿的眼神制止,郑瑾儿看了七令一眼,说道:“不许再叫他小恶人,叫他崔郎君!”
崔郎君崔向此时正脚步匆匆,半个时辰后,就来到明月山,问了问行人,得知崔氏学堂和州学的学子还在山上的山月亭之处,诗会未散。他有心看看诗会到底是何等盛况,再说现在时候不早不晚,回去的话,少不了又被父亲一顿盘查。
山不高,路不陡,不多时他便来到山月亭。
山月亭建在半山腰的一处空地之上,亭子不大,不过亭子四周有一片占地不下五六亩的平地,长有各色花草,还有小溪汩汩流淌,确实是一处休闲聚会的好地方——此时此刻,山月亭四周坐满五六十人,皆是十六七岁的学子,有人斜坐在山石之上,临风望云,有人背靠一株大树,正好乘凉,有人坐在溪边,临水吟诗,有人在空地走个不停,双手在身前叉来叉去,似乎在沉吟,又或者在学温庭筠。
温庭筠人称温八叉,是指作诗之时,他双手交叉身后,十指交错,一叉一分,一共八次,必定会做出一首诗词,所以人称才华仅于曹植。正因前有曹七步,所以才今有温八叉。
但显然这名学子远不如温八叉,他叉了也不知有几十叉,走了不知几十步,还是紧锁眉头,没有吟出一句诗句。
崔向躲在一边,并没有近前,万一被夏先生发现,可就现眼了。人群之中,见崔越和一名清瘦如竹的老者坐在一起,二人正对一叠诗作指指点点。
夏先生坐于一处高台之下,微闭双目,看似闭目养神,其实却在暗中观察各个学子的一举一动。
肥头大耳的崔辉在人群之中走来走去,显得他格外高大,见到一名学子就会滔滔不绝说上一通,充分显露他的高人风范。
将场中情形尽收眼底,崔向突然惊讶地发现,崔安居然不在!崔居正一人和数名州学学子在一起激辩,争论得面红耳赤,他没有了以前的顽劣模样,一脸的慷慨激昂,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却毫无退缩之意,毫不退让。
崔安去了哪里?依他的性子,可以扬名的大好时机怎会错过?崔向心中闪过一丝疑问。
看样子,聚会也接近了尾声,恐怕二叔和清瘦老者正在评定谁的诗作可以列为第一等吧?只是现在天色不早了,为何还不动身返程?
是了,记得夏先生说过说不定有高人意外来此,看现在的情景,恐怕是高人尚未现身,夏先生正在耐心等候。
崔向对高人不感兴趣,正准备找个地方好藏身,然后等散会之后,好灰溜溜跟在人群之后好回家,突然听到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说道:“夏施主,小僧姗姗来迟,万望见谅……”

第七十七章 聚会

今日的聚会和诗会,夏箴言憋了一肚子火。
提议州学和崔氏学堂聚会一起,然后以诗竞赛,评判高下,本来是州学学正刘世轩的想法。不过刘世轩刚一提出,夏箴言就拍手赞成。只因说来崔氏学堂虽然自认和州学等同,但毕竟是私学,并不能代表一州教学的最高水平。要是崔氏学堂能和州学一较高下,万一再侥幸胜之,夏箴言的名望就会跃居刘学正之上。
夏箴言在意的并不是自身名望,而是一种认可,是州学刘学正对他教学的认可,是袁州士子对崔氏学堂水平的认可,是崔刺史对他学问的认可,毕竟崔氏学堂成立才不足一年,说是可与州学相等,尽管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对崔氏学堂还是存了轻视之心。
夏箴言不能容忍别人对崔氏学堂的不屑,在他看来,只凭他堂堂的进士身份,再有因材施教的教学方法,绝对要比保守、老旧的州学更能教出出类拔萃的学子。别的不说,在他眼里,崔氏学堂的崔安、崔广远和崔小民,这三人的诗作已经隐隐有了一丝气象,假以时日,就算不成大器,也可扬名袁州。
所以他对今日的诗会格外重视,再三叮嘱崔安、崔广远和崔小民三人,一定要全力以赴,用心做出好诗,压过州学。三人都一口应答,定不负先生重托,他才稍稍心安。
谁知突然就有了意外变故。
按照约定,上午以游玩为主,畅游明月山。中午过后,齐聚山月亭,以诗为友。正要作诗之时,崔居也不知和崔安说了什么,崔安神情慌乱片刻,就以家中有急事为由,匆匆告辞而去。夏箴言本想不让他走,又怕真是崔刺史有事,耽误了大事也是不好,无奈只好放人。
崔安一走,只有崔广远和崔小民可入夏箴言之眼,他不放心,又暗中交待二人几句。不想二人事到临头,一时紧张起来,竟然忙中出错,一人的书法倒是不错,却诗作平平。一人的诗作还算出色,但书法潦草,还有一个错字,让他大为恼火的同时,又自觉大失颜面。
而州学那边,一个名叫段飞羽的学子不但诗作一等,书法也是颇有法度,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暗自赞叹一句。这还不算,还有一人名叫白风,诗作虽然稍逊,但一笔楷书写得隐隐有大家风范,让他一看之下,也不禁眼热,暗叹日后此子在书法之道上,必有所成。
其他之人的诗作他也无心再看,只凭段飞羽和白风二人,崔氏学堂已经没有任何胜算!
除此之外,本来说好正午时分来此的两位高人,也是迟迟未到。夏箴言有意借两位高人的名声,以壮大崔氏学堂的声威,不想先有比试失利,又有高人爽约,怎不让他无比生气,就独自一人坐在一旁,也不和刘世轩讨论学子的诗作得失。
这一声“姗姗来迟”如久旱甘霖,顿时让夏箴言沉闷的心情为之一松,急忙睁开眼睛,手脚麻利地从巨石之上跳下,动作之迅捷不亚于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迎向前去,对两名僧人叉手一礼:“可算等到两位法师大驾光临了,若再久候不至,说不得我便亲自动身去请了。”
两位法师一起向夏箴言见礼,当前一人呵呵一笑道:“不瞒默然,小僧与师弟恰好有事,也是尽快忙完手中之事,才匆忙赶来。也幸好是默然相邀,换作他人,今日怕是就会推脱不来了。”
这话夏箴言爱听,当即喜笑颜开,先引二人来到刘世轩和崔越面前,说道:“刘学正,崔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龙兴寺的高僧高闲法师,这位是高闲法师的师弟高水法师!”
刘世轩在和夏箴言初定今日诗会之时,夏箴言就说他有意邀请两位高人来此,一为指点诸位学子学业,二来也为诗会壮大声威。刘世轩也一口赞成,就问所请何人,夏箴言却闭口不答,只是笑说到时一见便知,有意卖了一个关子。
刘世轩见他如此,也就不再多问,心中却暗觉好笑。夏箴言虽然身为进士,却数次在吏部选官未过“身”关,本想也有意学韩愈先到节度使的幕府任职,却又接连在数名节度使面前碰壁,一气之下,就要回到原籍去当私塾先生,却正好遇到慧眼识珠的崔贺尧,也正好崔氏学堂刚刚落成,就请他做了崔氏学堂的先生。
说是先生,其实总管一切,比他这个州学学正权力还要大上一些。
对崔氏学堂的兴建,刘世轩是乐观其成的。虽然他身为学正,也有从七品的品轶,但他一直以文人自居,不改文人的清高和方正,这也是他进士高中七八年之后,仍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学正的缘由所在。刘世轩不以为然,依然特立独行,只想当好他的学正,多教出几名进士出来。
他是进士,夏箴言也是进士,对夏箴言有意与他一比高低的想法,他心知肚明,不过就是不主动点破罢了。有了崔氏学堂与州学并肩而立也是好事,正好给州学的学子施压,让他们和崔氏学堂一起,去竞争名额有限的道学生员资格,总体来说,对州学应该还是利大于弊。
刘世轩既然身为进士,自然也是所学渊博,也是袁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宿儒,同时也对佛学有着浓厚的兴趣,没少去龙兴寺参禅,和僧人打机锋,论学,等等。他早就听过高闲的大名,知道他为当世高僧,且书法一流,称之为第一书法高僧也不为过。不过高闲在龙兴寺名望极高,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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