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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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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凋零,想要想起几首好诗也是不易,不得不说也是万般无奈之事。
却被父亲说成藏拙,他有苦说不出,只好老老实实地认错:“父亲教训得是。”
崔卓虽然还板着脸,不过眼中却明显掩饰不住一丝笑意。嘴上说得严厉,其实他对崔向的书法和诗作,还是很有几分自得之意的。
总这样拿捏着也是怪累的,崔向想想都替父亲难受。
崔吴氏从中听出了一些端倪,高兴得不得了:“这么说,向儿真是开窍了?夫君,向儿能不能考中州学?”
都怪当初自己为了早些脱身,随口说出要来州学进学,其实他能不能进入州学,心中没底。崔向偷偷看向父亲,要是父亲发话,拉下脸面向崔刺史求情,肯定要容易许多。
崔卓沉吟片刻,却说:“不如进崔氏学堂!”

第九章 路遇

感谢各位打赏的朋友,今年的冬天据说是有温度记录以来最冷的冬天,不过朋友们的支持仍让我感到温暖。
……
经过十几日的奔波,这一日清晨,袁州已经遥遥在望。
汉高祖六年(前201年),灌婴于此筑城,置宜春县,管辖袁河流域,属豫章郡。汉元光六年(前129年),宜春县改立为宜春侯国。唐初,改宜春为袁州。唐天宝年间,又改袁州为宜春。至乾元元年,改回宜春为袁州。
袁州,也就是现在的宜春。
袁州历朝历代深受当朝重视,城深墙广,护城河宽有五六丈,城墙高有三四丈,一眼望去,雄伟巍峨,城门之上写有两个隶书大字:袁州!
崔卓只是回信告知崔越,他会尽快前来袁州,并未明说具体时日。崔越明白崔卓为人,崔向也是清楚崔卓想法,崔卓无非是不想有人迎接,只想一家人安静入城。倒不是崔卓清高或是矫情,而是他自认一名落第举子,受聘于崔氏学堂,本来就有投奔之意,怎好让人再来接迎,岂非承情太多?
若照崔向猜度,还是崔卓骨子里的自傲和不甘屈居人下的自尊作崇。崔向对此倒没什么想法,接与不接一切顺其自然为好,非要刻意避讳,倒显得做作和小家子气了。不过既然是父亲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跳下马车,兴致勃勃地欣赏起袁州风情。
能省心时尽量省心好了,反正有父亲顶着,他若是多嘴或是想说服他,只怕刚一张口,就会被狠狠训上一顿,从“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到“克已复礼为仁”,再从为人处世的大道理讲到日常行为举止的点滴,非要说上四五个时辰不肯罢休,想想就让人心惊胆战,崔向才不敢惹崔卓大兴父权,大发谈兴,将他好好修理一番。
谁愿意受虐,还不如珍惜眼前美景来得实惠。街道宽可并排过四辆马车,两旁酒楼林立,客栈栉比,还有布匹店、书画斋、珍宝阁、米粮店、文渊阁,等等,应有尽有。当然,也有不少以春花秋月为名的烟花楼,门窗大开,但见满楼红袖招,一片脂粉摇,晃花了人眼,柔媚了人腰。
崔向面红耳热,好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崔卓却是目不斜视,眼露鄙夷之色。
除了店面,街道之上小商小贩也是不少,推车的,赶车的,挑担的,或是只扛着一根竹竿的,都是小零小卖的蝇头生意,本钱小利钱低,不过谁也不比谁嗓门小上多少,大家都扯着嗓子比吆喝:“糖葫芦,味道鲜美的纯冰糖葫芦……”
“卖花,谁家娘子要买花,人比花娇……迟日春江丽,春风花草香……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好花只与有心人,卖花喽!”
“豆芽一寸长,美味胜鱼肠。回味有三日,犹记满齿香……上好的绿豆芽一文钱一斤了!”
“炊饼,刚刚出炉的炊饼,清脆爽口,外焦里嫩,百年老号,两个一文……”
各种各样雅俗共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衬托得袁州城一片繁华。
说来崔卓也有十余年未来袁州了,见袁州繁华更胜往昔,也是颇有感触,入目之处,处处引动年少轻狂之时的往事,不由舒展脸色,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崔吴氏少年时也曾随父亲袁州司马吴明何居住袁州数年,对袁州也别有情怀,也就不再安坐车内,而是下车步行,也好亲眼目睹袁州盛景。以崔卓性情,肯定不会与崔吴氏并肩而行,崔向也就轻挽母亲胳膊,搀她同行。
见崔卓脸上流露追忆之色,崔向虽不好猜测父亲往事,不过一向以文人雅士自居的父亲,难道当年年少风流之时,不曾有过风流韵事?看他沉迷往事不可自拔的模样,再看身边韶华不再的母亲,崔向心中隐隐生起一丝不快。
崔向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总是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有些抵触。诚然一个人有无才华并不能全以是否考中进士而论,但一个人若真是考不中进士,也不必非要拿出一副天下负我的模样,终日心怀怀才不遇之想,也是累人,何苦为难自己?难不成天天摆出恃才傲物的德性,就真成了世外高人?
端着架子累人,摆着面子累心,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非要以折磨自己为乐?崔向暗自摇头,心中更多的是可怜与同情,而不是尊崇。唐朝以狂放洒脱为美,父亲为人过于固步自封,不合潮流,又积习难返,即便入仕为官,恐怕也非他之福。
故地重游,崔吴氏也来了兴致,不时对崔向指指点点,说起十余年来袁州的变化,话里话外透露出怀念和惆怅之意。毕竟风华正茂的时代在袁州度过,如今再次踏入袁州之地,怕是心中也有追忆似水年华的感慨。
与母亲微微带有伤感不同,父亲昂首挺胸,眼眸闪动光彩,安步当车走在前面,仿佛并非远道而来的外乡人,而是久居袁州的土著,正在得闲四下随意走动一般。别说崔向对父亲的作派不以为然,就连历小三也对崔卓刻意为之的姿态嗤之以鼻,暗笑他假装当地人,想要骗过他的贼精的两眼,门都没有。
因为他就是一个地道的贼,土生土长的袁州人。若没有过人的眼力劲儿,分辨不出谁近谁远,他早就该金盆洗手,弃贼从良了。
历小三其实更喜欢崔卓这种假装本地人的外乡人,容易得手不说,身上银两也不少。今日运气不错,一出门就遇到一个冤大头。历小三一边四下观察,一边悄悄接近崔卓,在他看来,虽然崔卓与崔向相距两三丈远,说是同行之人也说得过去,不过他盯了崔卓半天,不见他回头一下,只顾一人阔步向前,就断定崔卓是独身一人,与后面的崔向没有任何关系。
天可怜见,到底是崔卓过于自傲,还是他太善于掩饰自己,不看崔向母女一眼还则罢了,竟连袁州城赫赫有名的“神小三”历小三也瞒了过去,让历小三事后不住感叹自己真是瞎了狗眼,踩了狗屎,才动了贪心居然要偷崔卓的银子!
一丈,崔卓浑然不觉。三尺,崔卓我行我素。历小三心中大喜,眼见再向前一步,就能手到擒来,今日也就开张大吉了,不料右手刚要伸出,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奇异的声音。
说是奇异,是因为听起来既象惊讶又象惊喜:“呀——怎么是你?幸会,幸会!”
声音之大,离历小三尚有两丈多远,也震得他耳朵嗡嗡直响,如在耳边。历小三正全神贯注之下,猛然受此惊吓,顿时手一哆嗦,就失了准头,此时要再贸然下手,必然会惊动眼前人,他不得不急忙收手,心中怒火中烧,悄悄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两丈之外,一名少年正淡然而立,面带微笑,正侧身向南,似乎正同街道对面一人说些什么。
历小三暗中擦了一把冷汗,心中暗骂,看他文弱的样子还是一名士子,身为读书之人,当众喧哗,这么大的嗓门大喊大叫,真是有失身份,还不如他这个梁上君子。
骂归骂,手中活计总要做完,一回身,却发现崔卓已经大步走远,丝毫没有发觉身后之事,连刚才的大声喧哗也是充耳不闻。嘿,这人还真是有乐,没事人一样就这么施施然走了,不偷他,偷谁?
历小三高抬脚,轻迈步,正要向前去追崔卓,谁知脚一落地,无巧不巧正踩中一粒浑圆的石子。历小三前行之势正急,当即收不回脚步,右脚一滑,左脚一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哪来的石子,明明刚才还是平整的青石路,怎么一眨眼就平空多出了一粒石子?历小三正想破口大骂,却开不了口,因为很不幸,他正正爬在一堆马粪之上!

第十章 无辜

历小三有口难言,怒气汹涌,再笨他也知道遭了暗算,而且对手施展的还是阴险无比,让他无法反击找不到借口报复的手段!
他直气得七窍生烟,心中发狠,一定要寻机好好教训那个士子一番。别看他装模作样和别人说话,刚才故意大声恐吓,就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乘其不备将石子踢到他的脚下,此人阴险狡诈不说,还诡计多端,是个人物。历小三心思迅速转了几转,不记得袁州城何时出了一位“玉面书生”的同行。
管他作甚,打了便是。历小三双手撑地,顾不上满脸污秽,正要站起,不料刚一抬头,却见一人衣衫翩翩正走到他的面前,一脸关切地问道:“这位兄台,为何这般不小心摔了一跤?走路要多注意脚下,不要东张西望。来,我扶你一把。”
说话间,他一弯腰,手还没有碰到历小三,却从袖子之中滚落几十枚铜钱,叮叮咚咚散落一地,黄澄澄的遍布四周,被阳光一照,直耀人眼。
历小三见他还有胆主动过来,伸手扶他,认为他是怕了自己,先找个台阶下。不想铜钱落地,惊得历小三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打的又是什么主意,正双手支撑想要从地上一跃而起之际,忽然后背一沉,竟是被一人一脚踩中。
猝不及防之下,历小三手臂吃力,一打弯,就又不得不爬回地上,再一次来了一嘴狗啃泥——不,是马粪。这一下他火冒三丈,顾不上先找崔向麻烦,而是破口大骂:“哪个混帐东西敢踩老子后背,活够了的话自己去吃马粪撑死,省得老子动手!”
话未说完,后背、大腿、全身上下,甚至脑袋上都挨了一脚,被人从头到脚践踏一遍。好在踩他之人脚小力轻,显然是一群小孩,要不历小三还没被气死,已经被活活踩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历小三在挨了十几脚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一个翻滚滚到一边,双手在脸上一阵乱摸,将脸上的五谷轮回之物抹净,睁眼一看,只见十余名半大的乞丐正挤成一团,都蹲在地上你推我搡地捡铜钱。
历小三恍然大悟,原来又着了他的道儿,他的铜钱肯定是故意掉的,这人,太卑鄙太无耻太毒辣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偷,文雅一点说,是梁上君子,好歹还有君子之称,而此人一身士子打扮,身穿月白儒衫,星眉朗目,玉面黑冠,当前一站,简直就是翩翩郎君,有这般上好的卖相之人,竟然施出如此狠毒、恶劣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来整治他,他不是还没有得手,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正恨得咬牙切齿之时,却见那人展颜一笑,冲他施礼说道:“这位兄台,在下本想扶你起来,不想意外散落几文钱,被这些乞丐哄抢一空,还害得兄台受累,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在下做东,请兄台喝酒压惊,可好?”
历小三见他一边说话,一边抬脚就要走向前来,心中惧怕他又要使出何种歹毒手段对付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多谢,多谢!心领,心领!小的有眼无珠,冒犯郎君,还请郎君饶过小的,小的以后见了郎君就躲到三丈之外……”说着也不管脸上还挂着黑呼呼的没有完全消化的草料,飞也似的狂奔而逃。
周围人群一阵大声哄笑,有些士子更是向崔向叉手见礼,显然刚才目睹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对崔向的机智风趣赞叹不已。
崔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冲众人一一还礼,心中却苦笑,他真的不是故意现眼,非要刻意制造轰动效应。刚才一声高喊本想吓走贼人,不想贼人倒也敬业,禀承贼不走空的古训,非要得手不成。无奈他只好将一粒石子踢了过去,将贼人滑倒是意外中事,可是地上那一堆轮回之物,天地良心,他确实没有看见,不是有意害贼人一脸马粪。
贼人偷钱不成,反而吃了一些不好消化的东西,崔向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就想向前扶他起来。谁能想到,身上这件儒衫许是许久没有穿过的缘故,用来装些随身小物的袖兜竟然破裂,将里面用来买些吃食的铜钱洒得一干二净,偏偏旁边正有一群半大不小的乞丐路过,见状纷纷来捡。几十文钱丢了倒不可惜,只是苦了那个妙手空空的贼人。
他……他真的没有那么坏非要对贼人再三下手!
早在发现贼人准备下手之时,崔向就寻个借口让母亲上了马车,停靠在数丈之外。贼人落荒而逃,他便返回马车,正要同母亲一起向前去追赶父亲,却见崔卓怒气冲冲从人群中折返,怒道:“不好好赶路,为何停在路边歇息?现在离崔府只有数里之远,半个时辰即可抵达,做事便如求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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