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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他刚才又摔了一下,这会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似的,哪里还有力气扭动腰肢避开突如其来的拳头?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杨荣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拳头的惯性把他打的脸往旁边一扭,颈子都险些被扭折了。
挨了重重的一拳,一切却并没有结束!
就在杨荣想要扭过脸看看是谁打他的时候,一只脚又狠狠的踹到了他的腰眼上,把他踹的朝侧面趔趄了好几步,才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耶律小姐,为什么打我!”栽倒的那一刹,杨荣终于看清是谁在一旁偷袭他了,他连忙用双手护着头,高声质问着耶律休菱为什么偷袭他。
偷袭杨荣的正是耶律休菱,先前看到光着腚的杨荣,她确实是被吓跑了。
可回到房间,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今天受了那个人的气,本来就十分窝囊,本想出外透透气,看到洗澡房里亮着灯,想去问问是谁在洗。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光着屁股的杨荣。
从来没见过男人身体的耶律休菱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她越想越觉得杨荣之所以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就是为了调戏她、羞辱她。
所以说,女人要是钻起牛角尖来,是非常可怕的!
对杨荣的反感,让耶律休菱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把他往好的一面去想。
她就没有想到,当时推开洗澡房房门的是她,而不是杨荣。
光着身子被人看了,应该杨荣感到屈辱,而不是她这个免费参观了并不旖旎春光的看官。
这一顿打,杨荣是挨的莫名其妙且十分窝囊。
等到耶律休菱一通拳打脚踢,恨恨的离开之后,他背靠着回廊的栏杆,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还大敞着的洗澡房房门,心里郁闷的暗骂着:“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他*,洗个澡都能遭来一通爆捶,还让不让人活了?”
连续两次被耶律休菱爆捶,杨荣心里是郁闷到了极点。
他虽然不是个爱和女人计较的男人,可老是被女人打,终究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
“不行,得整治整治那妞儿,否则她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在栏杆边上靠坐着,杨荣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睡梦中他嘴里还在咕哝着要整治一下耶律休菱。
睡到半夜,杨荣感到浑身一阵发冷,他打了个激灵,哆嗦了两下身子,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返回房间接着睡。
在扭了一下腰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无意间,他看到一条黑影贴着墙根朝着主宅奔了过去。
那黑影的速度极快,迷迷糊糊的杨荣并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在黑影消失之后,他甚至有些怀疑那只是他眼花了产生的幻觉。
他揉了揉眼睛,又朝黑影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夜幕中的林牙府,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四周除了风儿掠过不远处那几棵大树树冠时发出的“沙沙”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杨荣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刚才黑影消失的方向,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过了好一会,他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咕哝了一句:“被打的狠了,竟然出现了幻觉,我擦!”慢慢的挪动着双腿,朝他下榻的厢房蹭了过去。
这一夜杨荣睡的很踏实,外面也没传来骚动的声音,想来那条黑影应该是眼花看错了。
一大清早,金色的晨曦透过窗棂照在杨荣的脸上。
他抬了抬手臂,想要挡住直射到眼睛上的阳光,可手臂刚一抬起,他就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烈的疼痛。
摔了一跤,接着又被狂揍了一顿,能留下一条小命,已算是运气了,杨荣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口,找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继续睡着。
倒不是他不想起床,而是浑身的疼痛让他根本无力起床。
在床上一直快躺到中午,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呀!”听到敲门声,杨荣强撑着,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虚弱,也不知敲门的人有没有听到他的应门声。
“杨兄弟,是我!”让杨荣有些意外的是,敲门的竟然会是耶律齐云。
像耶律齐云这种身份,如果想见他,应该是让家仆来领他去才是,根本没道理亲自上门找他。
“是耶律兄!”听到耶律齐云的声音,杨荣强撑着想要坐起来下床开门,可他的身体刚刚欠起一些,浑身的疼痛就让他不得不重新躺回到床上。
耶律齐云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没见杨荣出来开门,拧着眉头朝身后跟着的一个家仆哝了哝嘴。
家仆微微躬了躬身子,上前用力的推了推门。
头天晚上杨荣回房的时候,从里面把房门销上了,家仆用力的推了推,两扇门页晃动了几下,却没有被推开。
“老爷,房门被销上了!”没有推开房门,家仆侧身站到一旁,低声对耶律齐云问道:“是不是要把门撞开?”
耶律齐云微微皱起眉头,又上前敲了敲门,喊了两声。
喊过这两声之后,耶律齐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可房内的杨荣却干脆没了声息,半晌也没吭声。
“快点把门撞开!”没有听到杨荣的声音,耶律齐云有些慌了,连忙对家仆下了撞开房门的命令。
家仆应了一声,走到门口,用肩膀猛力的朝房门上撞了过去。
撞门的时候,家仆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分成左右两扇打开的房门被他这么一撞,剧烈的晃荡了几下,却并没有打开。
见房门没有打开,一旁的耶律齐云朝那家仆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站一边去,我来!“
“老爷,您的伤还没好呢!”见耶律齐云要亲自撞门,家仆连忙躬着身对他说道:“小人没用,小人这就去多找几个兄弟,一定把门撞开,老爷可得保重贵体!”
耶律齐云身上的伤,确实还没完全恢复,听家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朝家仆摆了摆手,无奈且带着焦急的说道:“去吧,快去快回!”
家仆连忙朝他躬了躬身,应了一声,掉头跑了。
没过多会,那家仆又带回了六七个年轻力壮的家仆,这几个人跑到厢房门口,先给耶律齐云行了个礼,随后齐齐发了声喊,一起朝着房门猛的撞了过去。
房门虽然结实,也经不住几个年轻汉子的合力猛撞,随着一声“轰”的一声响,紧闭的房门在家仆们合力一撞之下,猛的打了开来。
那几个撞门的家仆收脚不及,簇拥成一团扑进了屋内,纷纷栽倒在地上,模样是十分狼狈。
第19章 天生就是个懒货
顾不得理会那几个家仆,耶律齐云抬脚进了房间,径直向里面那间房走了过去。/
杨荣面朝里躺着,倒不是他不想翻身,而是在早上翻了个身之后,再动一动身子,浑身都会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走到杨荣床边,耶律齐云弯腰轻轻推了一下他,小声向他问了句:“杨兄弟,你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推,侧身躺在床上的杨荣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听出杨荣声音里透着痛苦,耶律齐云把身子朝前探了探,试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当他看到杨荣的脸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向杨荣问道:“杨兄弟,你的脸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躺在床上的杨荣是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身子却是动也没动。
“来人,快去找郎中!”见杨荣侧身躺在床上,只是轻声呻吟,连动都不动,耶律齐云连忙对外面房间的家仆们喊了一嗓子。
那几个家仆才刚爬起来,听到主人家在屋里叫喊着要找郎中,其中两个伶俐的连忙应了一声,顾不得揉揉被摔疼了的地方,掉头蹿出了房门。
明知耶律齐云就在床边站着,杨荣想要起身接待,无奈浑身疼痛,连挪动一下,骨头都像是要散了似的。
杨荣没有挪动身子,耶律齐云也没怪他,只是从一旁拽过凳子,挨着床边坐了。
“是不是休菱那丫头打的?”挨着床边坐下之后,耶律齐云拧着眉头,满脸阴云的对杨荣说道:“如果是她打的,我定要好生教训她一顿,给兄弟出这口气!”
听耶律齐云说要教训耶律休菱,杨荣心里不禁一阵苦笑,他才不会蠢到真相信耶律齐云会舍得惩治耶律休菱。
大不了,到时候耶律齐云会当着他的面训斥耶律休菱一顿,顶多装出一幅要惩处耶律休菱的样子。
杨荣要是个懂事的,在耶律齐云要惩治耶律休菱的时候,定然会加以阻拦,只要他一阻拦,惩处耶律休菱的事,恐怕就要落个不了了之。
与其到时候装模作样的阻拦,还不如现在就帮耶律休菱求个情,也好落个大度的好名声。
心里虽然做好了盘算,可浑身的骨头却像是要散架了似的疼痛,杨荣强撑着想要把身子给扭过来,但是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
“兄弟,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被休菱那丫头打的就行!”见杨荣挣扎着想要翻身,耶律齐云连忙上前帮他搭了把手,将他的身子扳正过来,又向他追问了一句。
如果不是耶律齐云帮忙,杨荣还真是翻不过身来。
倒不是说他的力气不足以支撑他翻过身来,主要的是他只要一动,浑身就一阵剧痛,靠着自己,实在是狠不下那心翻这个身。
有耶律齐云帮忙,那就完全不同了。
肉不是长在耶律齐云的身上,人家帮着翻,当然不会感受到杨荣身体上的疼痛,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把他给扳过来了。
被扳成仰躺着的姿势,脊背和床板免不了要轻轻碰撞一下。
只是轻轻一碰,杨荣也是感到一阵阵的肉疼,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疼痛。
他紧咬着牙关,痛苦的“嗯”了一声,并没有留意到耶律齐云在他身旁说些什么。
见杨荣一脸的痛苦,耶律齐云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等杨荣脸上的表情稍稍舒缓了一些,他又接着问了一句:“兄弟,你倒是快些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被休菱那丫头打的?”
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十分勉强的挤出了个笑容,对耶律齐云说道:“与耶律小姐无关,是我自己碰的!”
“撒谎可不好!”耶律齐云嘴角微微牵了牵,对杨荣说道:“我知道你身上的伤是休菱那丫头干的!我说兄弟,既然你我已经结拜,虽然没有焚香拜祭天地,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异姓兄弟。哥哥今日就告诉你,对伤害你的人,可没有必要这么护着。休菱那丫头是被我娇宠坏了,这次要是不教训教训她,以后不定她还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罢了!”杨荣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也怪我太不晓事,什么时候洗澡不好,非要在昨天晚上去洗。与耶律小姐又产生了些误会,才会挨了这顿揍!”
“兄弟,你不会武功可不行!”见杨荣还在替耶律休菱说话,耶律齐云叹了一声,站直身子对他说道:“不如这样,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我帮你找个师傅,教你些拳脚功夫,日后也不至于被一个女子欺负成这样!”
当耶律齐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杨荣已经猜到他是想要找个借口把自己给留下。
杨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强撑着缓缓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对耶律齐云说道:“我不是块练武的材料,练武要吃得苦才能小有所成,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懒货,就算给我找再好的师傅,恐怕也是雕不好我这块朽木!”
“那你打算怎么办?”找师傅的提议被杨荣拒绝,耶律齐云微微拧着眉头,又向他追问了一句。
“我想早些离开大同府!”杨荣双眼瞪着天花板,想了一想,才对耶律齐云说道:“耶律小姐和我之间有些误会,一时半会也是别想解的开!昨晚我就想好了,等身上的伤痊愈,我就离开大同府!”
耶律齐云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来到大同之前,他就知道留不住杨荣。
他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不该让杨荣背着他登上陈家谷的山崖。
如果不是看了宋军和辽军在山崖下的那场厮杀,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唤醒杨荣体内汉人的血性。
自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立辽国以来,契丹人和汉人之间就保持着十分紧密的关系。
在幽云十六州,有许多汉人,都在为辽国做事。
如今除了萧太后和辽圣宗之外,最有权势的北院枢密使韩德让,也是汉人。而且辽国的军队,并不是以契丹人为主,占据辽军最大比例的,恰恰是由汉人和其他少数民族组成的京州军。
北方的汉人,对大宋并没有多少感情。
五代十国的乱世,让这些汉人忘记了他们的根本,对他们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只要有饭吃有衣穿。
而且辽国的契丹人还会不时的向这些汉人做一些关于北宋的负面宣传,让他们以为宋军侵入辽国,是想把汉人的土地全部夺走,奴役北方的汉人。
没有人甘心做奴隶,为了自由,为了土地,北方的汉人拿起武器,站到了契丹人的一边,与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