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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带着两千宋军与党项骑兵厮杀着,跟着杨荣的这两千宋军一个个就像是刚打过鸡血似的,挥舞着战刀,除了进攻他们根本不会再做其他多于的动作。
一道道刀光划过,一个个党项骑兵身体飙溅着鲜血栽落到马下,两千宋军就像是一群疯了的野兽一般,手中战刀翻飞,伴随着夜色中闪亮的刀影,党项骑兵渐渐的显现出了一丝混乱。
在远处的山坡上,两个党项人并骑伫立着。
“那是谁的军队!”靠左手边站着的人微微皱起眉头,对身旁的人说道:“大宋有如此强悍的军队,我们党项人想要摆脱大宋,恐怕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遇乜布大人!”靠右手的人嘴角微微牵了牵,眼睛眯了眯说道:“党项人如何能任汉人随意摆布?如今党项已归附了大辽,有大辽牵制宋军,党项人岂有不能建国的道理?”
“哼哼!”遇乜布冷哼了两声,并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山下正与党项骑兵厮杀的宋军。
“杀!”一阵震天的吼声从东边传来,夜色中,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骑马狂奔的人影朝着正在厮杀的战场冲了过来。
“还有其他伏兵吗?”看到那片人影,遇乜布心头一震,连忙向身边的人问了一句。
“没听说啊!”立在他身边的人眨巴了两下眼睛,也是一脸的迷茫。
刚冲出来的那些骑兵没有打起火把,从山坡上往下看去,根本看不清他们到底是宋军还是党项骑兵。
“不好!命令全军,撤退!”听说没有另外安排埋伏的军队,遇乜布连忙喊道:“我们中计了!”
他的喊声刚落,立在身后的一个兵士立刻点燃了火把,高高举了起来,不停的挥动着。
党项人如同潮水般的来,也如同潮水般的撤。
当山坡上的火把挥动起来的时候,党项骑兵纷纷调头向着西面撤了去。
如果他们遇见的是一队宋军步兵,或许逃走的会很从容,可惜他们这次选错了对手,选择的不是步兵,而是杨荣新训练出的忻州铁骑。
“杀!”党项人开始撤退,杨荣却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他手中长剑一挥,高喊了一声,率领宋军追杀着败退的党项骑兵。
起先党项骑兵还是有秩序的向着西方撤退,可宋军骑兵在追上他们之后,手中战刀丝毫不留余地的朝着他们的头上、背上劈砍过来,伴随着一声声党项骑兵的惨叫,逃在前面的党项人心头越发的慌乱。
许多人不再向着西面逃跑,而是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蹿。
撤退很快转变成了溃退!
跑!宋军的战刀就在背后,向着西面跑,很可能被宋军劈杀马下,这种情况下,留着性命才最重要,谁还管往哪个方向逃跑!
“停!”追赶了一会,杨荣抬起一只手臂,阻止了官兵们继续追杀下去。
他扭头朝刚才亮起火把的山坡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牵了牵,对刚冲上来的杨延朗说道:“今晚我军就在那片山岗上驻扎!”
“那是党项人设下伏兵的山岗!”抬头朝山岗上看了看,杨延朗拧着眉头说道:“不知党项人会不会再回来。”
“不会!”杨荣摇了摇头,对杨延朗说道:“党项人不会想到我们会抢了他们设埋伏的地方宿营!”
领着队伍上了山岗,官兵们就地宿营之后,杨荣盘腿坐在地上,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行军地图,朝杨延朗招了招手说道:“杨监军,你过来一下!”
等到杨延朗来到身旁,杨荣把地图展开,铺在地上,让一个兵士打起火把照亮,指着夏州东边的一个小点说道:“明日一早,我打算奔袭此处,你看如何?”
“银州?”看到杨荣手指指着的地方,杨延朗抬起头,压低了声音问道:“将军是否要来个围魏救赵?”
“不是!”杨荣摇了摇头,对杨延朗说道:“我只是要让党项人知道,惹了大宋,是要付出代价的!李继迁眼下的老巢不是在银州吗?我等就端了他的老巢,让他无家可归!”
说完话,他回过头朝身后的官兵们看了一眼,同样压低声音对杨延朗说道:“我军带的干粮只够十天,而且党项人是我们的数倍,凭着我们想要冲垮围城的三万党项兵马,恐怕不太容易!他们不是爱骚扰吗?我们也用他们的手法,骚扰到他们害怕!进入银州,专抢党项贵族,凡是参与过叛乱的党项人,一个也不放过,直到把他们弄的焦头烂额为止!”
“此种战术恐怕会为人所不齿!”听完杨荣的话后,杨延朗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情愿的说道:“这样一来,我们不也成了强盗么?”
“做回强盗又怎样?”杨荣撇了撇嘴,扭头朝身后的几个官兵喊了一嗓子:“兄弟们,让你们进党项人家里,抢他们的东西,玩他们的女人,你们愿意不愿意?”
“有这等好事,如何不愿意?”他的喊声才落,那几个兵士就高声应道:“但凡将军让我等做的,我等无不竭尽所能!”
“好!今天兄弟们好生睡觉,明天咱们去玩党项女人!你们哪个敢不玩到腿软,当心我用军棍打你们的屁股!”杨荣把手一摆,又高喊了一声,山坡上或坐或躺的宋军官兵们一个个兴奋的都爬了起来,两只眼睛烁烁放光,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就好似党项女人都已脱光了衣服在等着他们似的。
扭头看了一眼明显兴奋起来的官兵们,杨延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对杨荣说道:“恐怕朝廷若是知晓我军所为,会降罪于你我!”
“怕什么!”杨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拍了拍杨延朗的肩膀,对他说道:“党项人能够突袭夏州,我们就能突袭银州!寇可往、我亦可往!”
杨延朗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躺在了山坡上。
夜色越发深沉了,过了今晚,他们这队人就将再次踏上征程,不过他们要去的并不是夏州,而是要去李继迁一年多前骗取的银州!
第86章 骂下来的城池
并不算火辣的阳光直射着寸草不生的沙土地,一阵阵风儿卷起黄沙迎着杨荣带领的宋军扑面而来。/
春季的风向已是略有转变,今日的风是从东北方刮过来的,与杨荣等人行进的方向恰好相反。
顶着风沙,杨荣一边向前行进着,一边把吹到口中的沙土给吐了出来,嘴里咕哝着骂了句:“什么鸟天气,这么大的风。”
“将军,银州虽说并非高城坚墙,负责守备的党项人却是不少!”一边前进,与杨荣并骑走着的杨延朗一边冲他喊着:“我军只有五千人,能否攻下城池尚无定数啊!”
“我就怕他们负责守备的兵马不够多!”杨荣一边骑着马顶风向前走,一边对杨延朗喊道:“若是他们人马不够多,我等恐怕还真是要白跑一趟!只是不知负责银城守备的是谁!”
“李继迁带着张浦等人围攻夏州去了,银州应该是其弟李继冲在镇守!”杨延朗一边前进,一边对杨荣说道:“那李继冲今年大约二十岁左右,追随李继迁与我大宋为敌,也是个颇为让人头疼的人物。”
“不知他们与李继隆将军有没有亲戚!”提起李继迁兄弟,杨荣咧嘴笑了笑,一股风儿卷着黄沙涌进了他的嘴里,他连忙将嘴里的沙土啐了出来,对杨延朗说道:“他们的名字倒是相像!”
“呵呵!”听了杨荣的问题后,杨延朗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李继隆将军乃是李处耘将军之子,当今皇后之兄,如何会与党项狄人为亲!将军倒真是说笑了!”
“呃!”在杨延朗解释了李继隆与党项李氏并没有亲属关系之后,杨荣愣了愣,这一层他还真是不太清楚,只是听了名字有些相像,感觉他们应该有些关系!
“将军!前方再过十里就是银州!李继冲得知将军来到,已经紧闭城门,做好了死守的准备!”就在杨荣和杨延朗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时,一个早先派出的斥候策马奔到二人面前,朝二人拱手抱拳禀报着他刺探的情报。
“呃!”听说李继冲已经紧闭城门,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神情里带着几分意外的对杨延朗说道:“这李继冲还真是不简单,竟然早得到了我等挥师银州的消息!”
“紧闭城门,若要强攻,恐怕伤亡将会极为惨重!”杨延朗朝银州方向看了一眼,叹道:“将军此番恐怕是做了个错误的抉择!”
“还没打呢!谁也不晓得是错还是对!”杨荣笑了笑,对杨延朗说道:“还是先前那样的安排,你带三千人殿后,我带两千人先行赶到银州城下。若是李继冲出来应战,我便领军后撤,你即刻率军将其后路断掉!”
话说到这里,杨荣回过头,对身后的一名军都指挥使喊道:“孙继尧,你分一千兵马,在杨监军断绝李继冲后路的时候,趁机杀入银城,将银城拿下!”
“得令!”孙继尧双手抱拳应了一声,立马站在杨荣和杨延朗的身后。
“走!”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杨荣一抖缰绳,引着两千兵马向银州城奔了过去。
到了银州城外,杨荣斜眼看着这座城墙并不算高大,但城头上到处都插满了旗帜的城池。
“你过来!”到了城下,杨荣朝身后的一个指挥使招了招手,把那指挥使叫到了面前,附在指挥使的耳朵上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后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起头,神情十分傲慢的看着银州城墙。
“李继冲,我家将军要我来问问你!”得了杨荣吩咐的指挥使骑着马跑到了银州城上能听到喊声的地方,高声喊了起来:“你们原先不是北魏拓跋部的人吗?为何改姓李不姓拓跋了?难不成是祖奶奶被姓李的汉人给睡了,实在闹不清自己还是不是党项人,只好该了这个姓氏?”
“继冲、继冲,疾冲猛撞三千下,你老爹搞你老娘的时候倒是舍得使劲!”先借着李继冲姓氏骂了一会,见城上没有动静,那指挥使接下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了:“他也不怕太用力了,把还在娘胎里的你给撞的少了胳膊缺了腿!”
指挥使的话音落下之后,宋军阵营里爆发了一阵哈哈的狂笑。
接下来,两千宋军在杨荣的授意下,都扯着嗓门高声骂了起来。
宋军官兵大多根本没有念过书,骂人的时候也是市井俚语颇多,而且越骂越不像样,到最后竟是连李继迁十八代祖宗的坟头上都被骂的冒起了袅袅青烟。
“欺人太甚!”站在城头上的李继冲毕竟不如他的兄长城府深,宋军官兵的谩骂越来越不堪入耳,直把他给气的七窍生烟,吵嚷着要冲出城去将杨荣给生吞活剥了。
“将军不可!”李继冲正要点齐兵马出城迎战,身后一个偏将连忙拦住了他,对他说道:“都说杨荣诡诈,此番他定是揣有阴谋,将军若是出战,难免不会中了他的圈套!”
“什么鸟圈套!”李继冲一把将那偏将推到一旁,朝他瞪了一眼说道:“那些撮鸟骂的不是你家先人,你自是不会气愤!”
话说到这里,他朝身后的亲兵喊道:“传令下去,点齐兵马,随我出城迎敌!”
偏将见拦他不住,只得叹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跟着他跑下城墙,点齐城内兵马,出城迎战杨荣去了。
“杨荣小贼,纳命来!”城门吱呀呀的打开了,李继冲手持大刀,出城后也不列队,狂吼着朝杨荣冲了过来。
“不好!李继冲出来了!”看到李继冲出城,宋军异口同声的怪叫了一声:“兄弟们,快跑!”
随着一声“快跑”,两千宋军跟着杨荣朝南边跑了。
李继冲先前是被骂的七窍生烟,见杨荣要逃,哪里会容他逃跑,怪叫了一声:“杨荣莫逃!且与某战上三百回合再说!”领兵朝着逃跑的宋军追了上来。
杨荣一边领着两千宋军向南狂奔,一边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你个大老粗,老子才不跟你打!老子不会武功,莫说三百回合,要是单挑,恐怕一回合都不要,老子就挂了!”
正追赶着杨荣,李继冲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号角声,他猛的回过头,看见的是一群宋军骑兵正跟在他们身后,向他们这边冲了上来。
“不好!中计了!”见背后又有宋军冲了上来,李继冲心头一震,连忙对跟着他的党项兵喊道:“杀出一条血路,快撤回城内!”
听得号角声,在前面奔逃的杨荣止住了队伍继续向南奔走,勒转马头,对宋军官兵们喊道:“杀!莫要走了李继冲!”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千宋军兜转马头,挥舞着兵器朝李继冲带领的党项兵马冲了过来。
遭受宋军两面夹攻,李继冲带出城的党项兵马顿时一阵忙乱,许多人甚至丧失了最后一点战意,只想快些逃走。
杨延朗手持长枪,率先杀入了党项人之中。
一柄长枪在他手中,就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鲜红的枪缨就像是毒蛇的信子,每甩动一下,长枪的枪尖都会刺入一个党项人的心口。
“杀!”将长枪刺入一个党项人心口,杨延朗大喝了一声,双臂猛的一用力,挑着那党项人的尸体朝一旁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