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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使坏不是不可以,只是可惜我杨荣并非善男信女!
心里已做了决定,杨荣这才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天刚放亮,杨荣带着十多人离开了繁畤,在走出繁畤城的时候,他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似的。
这种感觉很强烈,但他回了几次头,又没发现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跟踪他们。
“将军,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在杨荣心内疑惑的时候,刚投奔到他帐下的花青策马来到他近前,小声对他说道:“有人在跟着我们,先前我看到后面有个人影,只是不知是不是那人!”
杨荣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对花青说道:“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只是我连人影都没看到。”
“要不要抓来问问?”花青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朝路两侧瞥了两下,小声对杨荣说道:“若是将军想要知道是什么人跟在后面,我去将他们抓来。”
“好!”杨荣轻声应了,一边像是完全没察觉到有人跟梢似的在马背上晃悠着朝前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对花青说道:“最好给我带活的回来,我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跟踪我等的!”
花青没再多说话,在杨荣说好的时候,他勒转马头,朝着队伍侧面冲了过去。
刚冲出去没几步,花青从背后取下长弓,将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朝着一个杨荣完全看不到人影的方向射出了一支箭矢。
箭矢飞出,杨荣听到在路边不远的草丛里传出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还没落下,花青已经策马朝着发出惨叫的地方冲了过去,没过多会,他就一只手提着个大腿上挨了一箭的人策马奔了回来。
“将军,抓住了!”到了杨荣面前,花青把那人朝杨荣的战马前方一丢,对杨荣说道:“方才我看见此人在草丛中鬼鬼祟祟的盯着我等,看他那眼神,定非善辈!”
“你是什么人?”杨荣冲花青点了下头,歪着脑袋看着被花青丢在他战马前面,大腿上挨了一箭无法逃跑的汉子,冷冷的问道:“是什么人让你来跟踪我等?”
“将军冤枉啊!”那汉子在听了杨荣的问话后,根本不承认是在跟着它们,反倒是高声喊道:“小人只是这附近猎户,今日出门是为了猎捕些野兔、野鸡贴补家用,不想却被将军误会了!”
“哼哼!”汉子的话音才落,骑在马背上的杨荣就微微摇晃了几下身子,冷冷的说道:“我穿着平民的衣衫,你如何知晓我是将军?还有,寻常猎户猎捕野兔、野鸡,必定也是要找林子,却从未听闻有人在官道上猎捕猎物,你这厮巧舌如簧,被抓了现行,居然还强言狡辩。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愿说了!”
揭穿了那汉子,杨荣扭头朝身后的两个兵士喊道:“在路边挖个坑,将这厮平放着埋进坑里!在他身上点堆火,莫要烧了他的脑袋,若是他不招,就慢慢的烤他,等到他全身都被烤熟的时候,头部尚且还是生的,那时不见得就会死了!对这种抵死不说实话的贼人,就要这般处置!”
两个兵士应了一声,翻身跳下马背,上前架起那汉子就往路边拖。
另外还有几个兵士也跳下了马背,用兵器在路边挖起坑来。
“我说,我说!”眼看着那些兵士真的要按杨荣说的办法将他弄死,那汉子吓的几乎要尿了裤子,连忙冲杨荣喊道:“是卢燕飞指使小人跟着将军的!”
“卢燕飞?”从汉子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杨荣的眉头皱了皱,连忙追问了一句:“他为何要你跟着我等?他此刻又在哪里?”
“回将军话!”汉子被两个兵士拖回杨荣面前,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哆嗦着说道:“他就在繁畤县内陈尚员外家中!他让小人跟着将军,只是为了探清将军行踪,好告知刺客在哪里埋伏!”
“想的还挺周到!”杨荣撇了撇嘴,向那汉子问道:“刺客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辽国人,听说是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的部下!”汉子跪在地上,低头应道:“刺客昨日晚间已然离开繁畤县,就在城外十里处的乱坟岗埋伏!”
“好,念你还算老实,今日便让你死个痛快!”杨荣朝那汉子点了下头,向站在汉子身后的兵士哝了哝嘴。
那汉子一听说是还要杀他,连忙喊了起来:“将军,我可是什么都招了,饶了小人……”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说出口,那汉子就再也没机会说出话了。
站他身后的一个兵士从腰间摸出匕首,朝着他的颈子上一剌,一股鲜血飙溅了出来,汉子直挺挺的栽倒在杨荣面前。
杀了那汉子后,两个兵士把那汉子的尸体拖到路边,也不掩埋,只是往草丛里一丢,又回到路上,翻身跳上了马背。
“回繁畤县!”想到那汉子说卢燕飞就在县内,杨荣把手一招,对众人喊了一声,率先兜转马头,又朝县城去了。
守城的兵士见杨荣等人先前离开这会又赶了回来,心内正在纳闷,刚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杨荣就对他们喊了一声:“告诉你们知县,忻州都部署杨荣要去陈尚员外家中办事,让他莫要派出衙差前去打扰。”
那两个兵士听了他的话后,愣了一愣,直到杨荣等人骑着马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俩人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叫道:“刚才过去的就是杨荣杨将军,我去向大人禀报,你且在这里守着!”
“好,你快去!”一听说刚才过去的就是杨荣,才回过神来的另一个兵士连忙应了一声,催促着他的同伴赶快去向知县禀报。
陈尚员外,在繁畤县大小也算是个名人,杨荣只是向路边的百姓打听了一下,便寻到了陈尚员外的家门口。
朱红的大门紧闭着,站在大门口,根本听不到宅子里的声音,杨荣眉头皱着,对董飞虎说道:“飞虎,破门!”
董飞虎应了一声,翻身跳下马背,抡起熟铜棍,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朝着大门上就是猛力的一敲。
木制的大门即便是再坚硬,又怎能经的住董飞虎如此沉重的一击,熟铜棍砸在门板上,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房门竟被砸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接着又是两记猛砸,房门被董飞虎砸成了一片碎渣,杨荣领着十多人径直冲进了院子里。
“把院门和围墙都给我守好,不要走脱了任何人!”一进院子,杨荣就铁青着脸对跟在他身后的众人喊了一声:“给我把宅子的主人给抓来,若是不将卢燕飞交出来,今日我等便将宅内的所有人全都杀光!”
第112章 烹杀
铁青着脸驻马立在院内,杨荣拧着眉头看着被几个兵士抓来跪在面前的这群人。
要说这位陈尚员外家中也颇是有几个胆大的家仆,在兵士们四处搜人的时候,那几个家仆竟拿着兵器跑出来抵抗。
可他们这些仅仅只是凭着勇气就冲出来的人,又如何能与忻州大营里经受过潘惟吉和杨延朗高强度训练的禁军相比。
没几个回合,敢于反抗的家仆不是被杀就是被擒,有了前车之鉴,其他人哪里还敢反抗,一个个被兵士们押着跪在杨荣面前,浑身发抖,有些胆子小的,甚至直接被吓的尿了裤子。
“陈尚在哪?卢燕飞在哪?”杨荣眼睛微微眯了眯,扫视了一圈跪在面前的众人,用一种如同雪山上千年寒冰一般冰冷的语气对他们说道:“若是不说,我每数十下,便会杀掉你们中的一个人!”
杨荣的这番话并不只是威胁,他心内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今天把陈尚家的所有人全都个杀了,也要把卢燕飞给揪出来!
先前跟踪他们的汉子已经说的很清楚,卢燕飞勾结辽国人,企图刺杀他。
这已经很能说明为什么在忻州衙门会有一群辽国的皮室军出现,早先杨荣一直没想明白对他下手的辽国人是谁派去的,唯独忘记算上南院大王耶律斜轸。
辽国南院主管军事,身为南院大王,虽然没有南院枢密使的权限大,可要召集一些皮室军暗中刺杀大宋的某个官员,还算不得是什么难事。
假若卢燕飞只是暗中招揽杀手刺杀杨荣,杨荣还不会这么生气,抓到卢燕飞,或许会只是把他打残,也不一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真正让他气愤的是卢燕飞竟然和辽国人有了勾结,像这种人,将来宋辽一旦开战,极有可能成为汉奸,引着辽军来攻打忻州大营。
杨荣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他不能不在乎忻州大营官兵们的性命!卢燕飞必须死,而且是要用一种近乎残虐的手法来杀死他!
“一、二……八、九、十!”杨荣在对跪在面前的人们威胁了一番之后,果真开始数起数来,在他数到十之后,他朝着一旁的兵士使了个眼色。
那兵士看到他的眼色,抬脚走到先前反抗被抓住的一个家仆面前,伸手揪起那家仆的发髻,手中钢刀朝着家仆的颈子上一剌,家仆连哼都没来及哼上一声,就颈子里飙溅着鲜血栽倒在地上。
杀了一个人,杨荣又接着数了起来。
就在他快要数到十的时候,一个被吓坏了的丫鬟高声尖叫道:“老爷和卢公子都在书房里!”
听了那丫鬟的喊声,杨荣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身后的兵士们说道:“去,把书房给我翻过来找,一定要将那两个人给我找到!”
几个兵士应了一声,抬脚朝他们先前已经搜过一次的书房走了过去。
书房里空空的,放眼看去,屋内一半个人影也没有。可杨荣已经下了命令,兵士们就算是真的把书房给拆了,也要把每个角落都给找遍。
一阵翻箱倒柜的搜寻,没过多会,杨荣听到一个兵士高声喊了句:“找到了,娘的,居然藏在这里!”
听说找到了二人,杨荣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杀了卢燕飞,一定会与卢汉赟结下不解之仇,那卢汉赟必定会在朝堂中给他使绊子。
可卢汉赟眼下只不过是个右监门卫大将军,要比他这左监门卫大将军的官衔还低上一些,只要杨荣在战场上能够压制住辽军,任凭卢汉赟在朝堂上如何兴风作浪,也是撼不动他半分。
那卢燕飞就是绝对不能留了,此人心胸狭隘,仅仅只是斗了次嘴,就能连番派人刺杀杨荣,甚至还与辽国人勾结上了,像这样的人若是留着,才真正是祸患无穷。
“卢公子,许久不见了!”兵士们把满脸惊惶的卢燕飞押到杨荣面前的时候,杨荣歪着头,一脸讥诮的对他说道:“没想到吧,路上安排了从辽国带来的杀手,不仅没能把我杀了,反倒还将你自己给搭了进去,倒是真有几分讽刺!”
“杨将军,我错了!”见了杨荣,卢燕飞双腿一软,“噗嗵”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磕头如捣蒜的哭求道:“将军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卢燕飞那涕泪横流的丑态,杨荣摇头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卢燕飞啊卢燕飞,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辽国人勾结。若你只是想杀本将军,本将军尚且可放你一马,可你却是与辽国人勾结,本将军如何能饶的过你?”
说完话,杨荣又叹了一声,朝身后的兵士们一招手,对兵士们说道:“挖个坑,里面填上柴禾,上面架个装满水的大瓮,把卢公子放进瓮里,慢慢的煮!”
几个兵士应了一声,挖坑找瓮去了。
卢燕飞没想到杨荣不仅要杀他,而且还是要活活把他给烹了,顿时吓的裤裆一松,一股骚臭的尿液涌了出来,把他的裤子给浇湿了一大片。
“陈尚!”兵士们把嚎哭着的卢燕飞架走过后,杨荣斜眼看着跪在面前的那个四旬左右,看起来还颇有几分文士风范的中年人,撇了撇嘴说道:“我并不想杀你,可此事牵连到了辽国人,若是不杀你,我又如何安的下心啊?”
陈尚跪伏在地上,先前还微微有些发抖的身子这会竟然不抖了,他舔了舔嘴唇,语调悲戚的对杨荣说道:“将军明鉴,草民只是与卢燕飞公子有些交情,他来此借宿,草民不便推诿,只得允诺,万万没想到其间有着惊天的阴谋!既然此事牵连到了辽国人,草民只求大人动刀利落些,万万不敢再有活下去的奢望。”
听了陈尚的话后,杨荣眼睛微微眯了眯,沉吟了一下才对他说道:“今日我便不杀你,你明日一早,去县衙自首。将卢燕飞在这里的所为一五一十全部告知衙门!”
杨荣说不杀他,陈尚感到有些意外,他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睛,脸上的神情还带着几分茫然的向杨荣问道:“将军莫不是相信我?”
“我已经留意了你,若是你真与辽国人有勾结,到时再杀你不迟!”杨荣微微点了点头,对陈尚说道:“回头将你宅中的死尸自行处理,今日我要借你这里处置了卢燕飞!”
兵士们办事效率很是不错,杨荣只是耽搁了和陈尚说话的这会工夫,兵士们已经架起了大瓮,将卢燕飞给塞到了瓮里。
在大瓮下,挖了一个小土坑,土坑的上面架着两根铁棍,坑内正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