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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要向襄王殿下禀报?”听了杨荣的安排后,林书宇低声说道:“此事若是不向殿下禀报,好似不太合适!”
“本将军会给殿下写信说明一切!”杨荣点了点头,转过脸看着林书宇说道:“林县尉,像你这样的人很是适合去军中主管后勤!我会向陛下呈递奏折,保举你做军需官,只是我那里已经有了军需官,恐怕你是要去别处了!”
军需官的职务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很高,但一般大军的军需官至少都是在六品以上,要远远高于林书宇眼下县尉的官职,听杨荣这么一说,林书宇哪里还会不肯,连忙跪倒在地,对杨荣说道:“下官谢将军厚德!”
“刚正不阿,完全没有心机!”杨荣笑着摇了摇头,对林书宇说道:“你的名字取错了,你名字中不该有个书字,更不该有个宇字!你应该叫林猛才是,猛而无虑,以后这个性格可得改改!”
“谢将军赐名!”杨荣本来只是想要提醒林书宇,以后做人做事要圆滑一些,没想到这货不仅没有体会到他的意思,反倒是干脆把他说的名字给用上了,跪伏在地上对他说道:“自今日起,书宇之名下官再不使用,只改名为林猛,以谢将军!”
杨荣扭过头,一脸愕然的看着林书宇,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罢了,罢了,随你去吧,将来若是得罪了人,只管跟我来说便是,若是能帮上忙,我还是会帮你,只是以下犯上的事可千万莫要再做了!”
“林猛谨记将军教诲!”果然,林书宇说到做到,当即就把名字给改了。
“好了,这件事就如此办吧!”杨荣朝林书宇等人摆了摆手,对他们说道:“本将军有些累了,想要好生歇歇!”
两天后,杨荣收到了赵德昌的回信,表示同意他分配赃物的方式,并且还告诉他,在写给宋太宗的奏折里,这件事赵德昌帮他担了下来,只告诉宋太宗分配方式是赵德昌决定的。
收到回信,杨荣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潘惟吉和阎真已经押送着分配的赃物返回忻州去了,若是赵德昌不同意这样分配,他还要让人把已经运走的赃物给追回来,那才真是麻烦大了。
当天晚上,松了一口大气的杨荣刚想躺到床上睡觉,房门就突然被人撞了开来,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屋内。
“谁!”听到房门被人撞开的声音,杨荣连忙坐了起来,向进了屋的二人喝问了一声。
“将军,刘仪被人劫走了!”黑暗中,传进杨荣耳朵的是花青的声音,只听花青说道:“我二人带兵跟随押送刘仪的队伍,一路上不敢有半点懈怠,也不敢出面公开押送,可就在队伍要进入辽州境内的时候,突然杀出了一支人马。押送刘仪的官兵不是对手,我二人连忙引兵冲杀过去,虽说最终将敌人全歼,可刘仪还是在一个黑衣人的护送下逃走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杨荣连忙下了床,站在床边愣了好一会,才向二人问道:“你们与那黑衣人交手没有?”
“属下与他交了手!”听杨荣这么一问,一旁的陈芮连忙说道:“那黑衣人好生了得,属下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奈何到他,不仅如此,他还趁着属下被厮杀的众人挡住,将刘仪给救了出去!不过在他逃走的时候,花兄朝他射了一箭!”
听说花青向那人射了一箭,杨荣心内突然升起了一丝希望,连忙问道:“花青,你有没有看到射中那人哪里?”
“属下本来是瞄准他的后心,可那人反应着实很快,箭矢只是射中了他的手臂!”花青叹了一声,有些愧疚的对杨荣说道:“属下一向以神射自居,还从来没有这般失手过!”
“怨不得你们!”听花青说只是射中了那人的手臂,杨荣叹了一声说道:“此人定然是前番潜入寿阳监牢,将所有在押犯人全都杀死的贼人!既然已经射中了他的手臂,以花青的箭矢力度来算,他那只手臂的骨头想来也该是被射穿了,若是想恢复,恐怕需要不短的时日。而且你等全歼了前去营救刘仪的贼人,想来此时刘仪手中已是没了可用的力量,暂时也不会对我等产生多大的困扰。你二人且下去休息,这件事情我自有区处!”
二人应了一声,退出了杨荣的房间。
在他们离开之后,杨荣才重新坐回到床上,拧着眉头盘算着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第142章 都是兄弟
几天后,杨荣收到了从寿阳传来的消息,宋太宗已经下了圣旨要赵德昌返回东京去当面说明事情原委。|
事情的整个经过,杨荣已经在书信上向赵德昌说明,也不怕赵德昌到时会说的有所遗漏,这也算是他卖了个大人情给这位将来的九五之尊。
另外宋太宗还批复了杨荣为众人请功的折子,所有折子上有名的人员都得到了封赏。
林猛被调到李继隆手下去做军需官,这个去处杨荣还是很满意的,像林猛那种个性,或许只有到李继隆那里才能有所施展。
花青、陈芮和董飞虎就地提为御武校尉,在杨荣麾下任职,虽说官职只是从八品,可仨人也算是正式走上了仕途。
曾经救过董恒的田威,本应惩戒,可在剿灭叛乱的过程里又立下了大功,削去盂县都头职务,同时被提拔为御武校尉,调到杨荣麾下,供杨荣驱使。
至于阎真,虽是女儿身,可这次却率军支援有功,破格提拔为昭武校尉,在杨荣军中充任军需官。
这些都是杨荣在折子里明确向宋太宗讨要的,宋太宗也没薄了他,他讨要的封赏全部准奏,只是唯独没有给杨荣封赏,给杨荣的赏赐仅仅是命人送来了御酒一坛。
御酒还不是直接送到杨荣手中,而是经由赵德昌那里转送过来的,看着那坛酒,杨荣心内是一阵阵的郁闷。
敢情忙活了半天,连点俸禄都没给他涨,只是拿了一坛子酒来忽悠他。
最让杨荣郁闷的,是在宣读了所有的封赏之后,转达圣意的人又悄悄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潘惟吉因为这次有功,将要被调走了。
听说潘惟吉被调走,杨荣心头一震,他没想到宋太宗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把潘惟吉从他身边调走。
忻州大营军队的训练,以往都是潘惟吉和杨延朗在负责,杨荣根本就不懂训练军队,潘惟吉这一调走,杨荣就等于是失了一只手臂。
“这坛酒是真心贵啊!”看着桌上的御酒,杨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手背在身后走出了住处。
逃走的刘仪还没有抓到,他也该返回忻州大营去了。
这件事虽说已经调查清楚,也给了宋太宗一个交代,可杨荣心里却隐隐的还有些不安。
作为北汉公主,刘仪既然能做出这种事来,绝对不可能就此收手。
她的父亲刘继元眼下还被软禁在东京,她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可见这个女人光复北汉的决心是异常坚决的。
留着她在外面晃荡,她早晚会把矛头指向挫败过她计划的杨荣。
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门口站了一会,杨荣对守在门口的一个亲兵说道:“你去把几位新封的校尉叫到我房中来一趟!”
亲兵应了一声,跑去叫花青等人去了,杨荣则对另一个亲兵说道:“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一桌酒菜,另外再拿几坛好酒过来!”
那亲兵也应了一声,吩咐厨房准备酒菜去了。
没过多会,花青等四人来到了杨荣的房间,他们已经换上了校尉的衣甲,站在门口,一眼看去四人身高都差不离,倒也很是整齐。
“都进来吧!”没等四人通禀,已经看到他们的杨荣一手摩挲着御酒的坛子,低头看着酒坛上的封泥,对四人说道:“圣上赏了我一坛酒,今日我便与你等一同将它喝了,如何?”
四人进了屋内,站在杨荣对面,听了杨荣的话后,一个个面面相觑,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还是花青先反应过来,双手抱着拳,对杨荣说道:“启禀将军,这坛酒是圣上赏赐给将军的,我等如何喝得?”
“既然是赏赐给我的,那便是我的!”杨荣抬起头,对四人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你们都坐下,今日我等便一同尝尝这坛御酒!”
听他这么一说,四人这才在杨荣对面紧挨着坐了。
“都已到了夏天,你等也不嫌热!”见四人坐的挤,杨荣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既然叫你们来,就没把你们当成外人,过会酒菜上齐,房门关上,这房里就没有什么将军校尉,有的只是一班兄弟!”
杨荣这么一说,四人连忙站了起来,双手抱着拳躬身对杨荣说道:“谢将军下爱,属下等万不敢僭越身份,与将军称兄道弟!”
“扯淡扯的厉害!”杨荣朝他们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挤那么紧,都给我坐下!”
见他面色里带着几分怒意,四人这才将凳子拉开一些,挨着桌边坐了。
“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不想打探,也不想知道!”等到四人坐下后,杨荣双手扒在酒坛上,环视了一圈桌边的四人,对他们说道:“我只知道你们如今是忻州大营的官兵,是我杨荣麾下的御武校尉!只要是忻州大营的官兵,都是我杨荣的兄弟,因为将来在战场上,我是要把后背交给你们去保护的!不是信得过的兄弟,我如何敢将脊背交给你们保护?”
四人低着头,听着杨荣的训诫,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没过多会,厨房准备好了酒菜,几个亲兵将酒菜摆在桌上,退出去的时候还顺带把房门关了起来。
杨荣伸手拿起那坛御酒,拍开封泥,正想给四人斟酒,一旁的花青连忙站了起来,从他手中接过酒坛,先从杨荣开始,在每个人面前的海碗里倒上了一碗。
“告诉你们一件事,潘惟吉将军即将调离忻州大营!”杨荣端起面前的酒碗,对四人说道:“我在忻州大营又要少个兄弟,也不知新来的副部署会是谁,若是来的是个扯淡的人物,那才真是让人郁闷不已!”
“将军且放宽心!”杨荣的话音刚落,花青就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圣上倚重将军,定不会派来一个庸才做副部署!”
“难说!”杨荣摇了摇头,对四人说道:“且不管这个,今日叫你等前来,是想要你等陪我好生喝场酒,并不是来谈这些让人不爽快的事!”
说着话,他端起酒碗,对四人说道:“我杨荣不懂武功,你等却个个都是武艺精湛的好汉,若非我坐上这将军的位置,你等也是不屑于与我同坐一桌,今日这第一碗酒,我便敬各位好汉!”
说着话,他端起酒碗仰头就喝。
坐在一旁的四人听了他这番话,哪里还敢喝酒,连忙站了起来跪伏在地上,花青更是对杨荣说道:“将军高义,虽不懂武功却让辽人闻之胆寒,我等跟随将军,乃是莫大的荣耀,如何敢当得将军这个敬字!”
“哪来这么多规矩?”见四人跪伏在地上,杨荣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郁闷的对他们说道:“我都跟你们说了,房门关了,这里没有将军,也没有校尉,有的只是兄弟,都给我起来,快点喝酒!”
从他的话里,四人没听出半点做作,这才相互看了看,站起身挨着桌边坐了。
“这御酒就是与寻常的酒不同!”等到四人坐下将碗中的酒喝干,杨荣才对他们说道:“天恩浩荡,你等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眼下宋辽两国边关无战事,我要你们做的,不是只把自己的武功练好就成,到了忻州大营,你们要肩负起训练全营官兵的职责!”
“每座军营不是都有教头吗?”杨荣的话音刚落,做过都头的田威有些纳闷的说道:“教习武术,应该是教头做的才是!”
“那几个教头要是能打的过你们,我还跟你们说这些?”听了田威的话后,杨荣笑着对他说道:“我是与辽国人打过仗的,深知辽国人并不是草包!以往我面对的,只是蒲奴宁的杂牌兵,并没有与辽国真正的精锐正面交锋。眼下辽国对我也算是有了几分留意,想来若是再开战,他们必然会调集精锐,进攻我忻州军,到时军中的兄弟们要是没些能耐,如何能打的赢他们!”
“将军,你认为辽国还会与大宋打吗?”自从进屋,就没有说过话的陈芮皱着眉头,向杨荣问道:“宋辽两国数次交锋,彼此都没有占到便宜,大宋眼下已是收缩兵力,进入防御态势,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两国会不会打,还很难说,为何将军一口咬定辽国还会和大宋开战?”
“因为他们是胡虏!”看着脸上带有几分疑惑的陈芮,杨荣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他说道:“你要记住,我们是汉人,汉人的江山如诗如画,数千年来,胡虏从未放弃过征服我们的打算!只要他们还在,他们就会不失时机的想要征服我们,夺走我们的江山,让我们汉人沦为他们的奴隶!”
“痴心妄想而已!”杨荣的话音刚落,花青就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汉人有无数血性男儿,如何会让他们得逞!将军,你今日叫我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