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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亲人只有一个!”柳素娘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对杨荣说道:“我累了,想睡了,你也去睡吧!”
见柳素娘不想再多说话,杨荣也没多做纠缠,站起身,出了房门,径直向一排官兵们居住的营房去了。
当杨荣推开一间营房的木门,对屋内官兵们说他要留在这间营房睡上一晚的时候,营房内的十多个官兵全都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如今的杨荣不仅是忻宁军的节度使,还是左金吾卫上将军,可以说是官封极品,再往上就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员了。
这么大的官,还能和一群当兵的挤在同一间房里睡觉,这些大头兵是想也没敢想过。
可能是太累了,杨荣在一个士兵让出的铺位上躺下,没过多会就打起了呼噜。
好在兵士们也多累了,见杨荣睡下,他们也都纷纷躺下睡了,过不多久,这间营房里就传出了震天响的呼噜声,就连木制的板门,也没能挡住呼噜声飘向外面。
一队巡逻的官兵始终在这间营房外面来回走动,杨荣住在这间营房里,自然是要加强对这里的戒备。
听着营房里传出的呼噜声,一个巡逻兵皱了皱眉头,对领头的军官说道:“这间房里的人呼噜也太响了,要不要让他们别这么打呼噜,免得吵了上将军睡觉。”
“呵呵!”军官摆了摆手,对那士兵说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没听出来呼噜打的最响的还是我们的上将军,那十多个兄弟的呼噜跟我们上将军比,简直是弱的没法说了!”
“呃!”刚才还提议要让屋内兵士们不要打呼噜的士兵仔细听了听,果然还是杨荣的呼噜打的最有特色、也最响亮,这才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
虽说是在程侯山被劫了,可宁化军杨荣终究还是要去,第二天一早,他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柳素娘。
他进屋的时候,柳素娘还在睡着,站在床边盯着她那张俏丽中带着几分杀伐果决气息的脸看了好一会,杨荣才让人找来了花青和田威,由俩人带着一队不足百人的队伍,护送着他又一次出了忻州大营。
杨荣刚离开房间,柳素娘就坐了起来,起身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探着脑袋向他的背影张望。
“姐姐莫不是不放心杨荣?”正向外望着,柳素娘身后传来了阎真的声音,她连忙转过身,只见阎真手中端着一只面上放着一个盛着红红山枣水小碗的托盘,正站在她的身后,俏丽的小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望着她。
进了屋内的阎真让柳素娘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脱口问了句:“阎真妹妹,你是何时进来的?”
“刚进来,想来是姐姐只顾看杨荣,并没有注意到我吧!”阎真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柜上,对柳素娘说道:“这是杨荣昨日特别交代的,每天都要让人为你熬上一碗山枣汤,你失血过多,多喝些山枣汤有助补血!”
“真是杨荣让人熬的?”柳素娘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不相信的看着阎真,呢喃着问了一句:“他会如此关心我吗?”
“他当然会!”阎真走到柳素娘身旁,伸手搀着她的胳膊,小声对她说道:“杨荣心内虽然是只有耶律休菱,可对你我,还算是有情义的,姐姐的一番心意想来他也是明白,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
“呵呵!”柳素娘在床边坐下,先是笑了笑,随后叹了一声,端起小碗,把汤和碗内去了核的小枣一口给喝尽后,对阎真说道:“妹妹的心思岂不是与我一般?你我都不是那些小家子气的姑娘,心内喜欢,也无须掩饰!”
被柳素娘这么一说,阎真抿着嘴低下头去,脸上霎时浮起了一片红云。
“杨荣说的对!”一只手搭在阎真的肩膀上,柳素娘站了起来,幽幽的对阎真说道:“我已经不再适合做个杀手,也是该找个家安稳下来了。离开军营,或许真是过不多久就会被人杀死!”
“姐姐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听出柳素娘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落寞,阎真抬起头,对她说道:“在小妹看来,姐姐一直都是最好的杀手,如何说出这般没志气的话来?”
“志气?”柳素娘转过身,望着阎真,对她说道:“志气向来都是男人该有的东西,你我身为女子,要志气何用?方才你进了房间,我竟是半点也没觉察到,一个杀手觉察不到身后有人的时候,他的性命也早没了一半!”
“姐姐只是精力太过专注在杨荣的身上!”阎真笑了笑,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一旦被情丝缠扰,就再也难以自拔,无论做什么事,心中有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第35章 有个性的审案
带着一支人数并不算很多的队伍,在经过程侯山的时候,花青和田威把杨荣夹在了中间,眼睛不住的向四周山坡上逡巡着。 /
“不用紧张,他们不会来了!”杨荣铁青着脸,想到这个杀手组织竟然把矛头指向了耶律休菱,心内就是一阵阵的愤恨。
没有能耐对付他,竟然把矛头指向了相对好对付多的耶律休菱,这个杀手组织做事可谓是不择手段,像这样的一个存在,恐怕是杨荣不死,他们也不会放手。
自从柳素娘跟杨荣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杨荣心内已经做好了盘算,这样的一个组织,必须从世上彻底的抹掉!
一路西进,当天下午,他们就过了云内寨,进入了宁化军地界。
头一天宁化军方面已经得到了杨荣会来的消息,宁化军都部署和知军在宁化军与忻州的交界处等了一整天也没见杨荣来到,只得返回了城中。
杨荣的来到,可以说是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当杨荣领着队伍进城的时候,宁化军的知军和都部署还完全被蒙在鼓里,被他来了个突然袭击,军内所有事务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杨荣的眼前。
宁化军按地界来说,要稍微偏西北一些,从宁化军再往西,经过岢岚军和保德军,就能到达府州地界,也算得上是大宋最西北的边陲了。
这里的城池建设,与忻州完全不能相比,城内建筑多以沙土为基,让人看上一眼,就有种又脏又乱的感觉。
城内极少有两层的建筑,就连路边的酒馆和茶肆,构造也是相对的要简单许多。
在街道的两侧,不少乞丐挨挨挤挤的坐在路边,当杨荣带着队伍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这些乞丐一个个都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身穿上将军铠甲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杨荣。
杨荣也侧头看着他们,如此多的乞丐,就连曾经遭受过地震的忻州也是没有的。
忻州在秦思成的管理下,所有的乞丐都得到了安置,那些身体康健的,州里分了田地给他们,由他们自主耕种,如果因为人太懒不愿耕种,以至于田地荒芜,州里也是会收回田地,把懒人驱逐出忻州。
与身体健康的乞丐不同,残疾的乞丐都是由州内统一安置,严禁他们上街乞讨,一应生活所需,都是州府提供。
其实养那些人并不需要花费多少银子,对忻州的全州收入来说,只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
看到宁化军有这么多的乞丐,杨荣心内是一阵阵的不舒服,这些人必须重新安置,还有就是要好好查查宁化军的吏治,一般来说,地方越穷,官员是越富,而且贪的也是越凶!
只有将这些贪得无厌的赃官给处置了,才能将宁化军建好,才能确保民生无虞,避免动荡发生。
心内有了这个想法,杨荣对身旁的花青说道:“先莫去军营,直奔知军家!”
花青应了一声,向后面跟着的官兵们招呼了一声,簇拥着杨荣向知军府去了。
没过多会,众人到了知军府门口,杨荣歪着头,看着这座出现在眼前的府宅,先前心内的猜想这会竟是完全被颠覆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简朴的官员住宅,要说知军也是个正四品上的封疆大吏,只住这么小的宅子,着实让他感到有些纳闷。
宅子的门口有两个兵士分立两侧守卫着宅门,老旧的宅门上,油漆已经很是斑驳,门上漆刷的红色漆痕已经干裂,现出一条条裂纹,就像是在木制的门板上黏贴了许多暗红色的鱼鳞,而且这些鱼鳞的大小还是很不规则的。
大门外也没有石狮之类的装饰,从外观看去,不过就是简简单单、朴朴素素的一座宅子。
眨巴了两下眼睛,杨荣翻身跳下马背,抬脚朝府宅的大门口走了过去,到了门口,他向守门的两个兵士问道:“王知军在不在宅内?”
见杨荣穿着上将军的铠甲,两名守门兵士不敢怠慢,连忙抱拳躬身给他行了一礼,其中一人说道:“回禀上将军,知军大人此刻应该还在知军衙门,并不在府中!”
“哦!”杨荣点了点头,返身走到战马旁,跳上马背后对身后的官兵们说道:“前往知军衙门!”
走上知军衙门所在的那条街道,杨荣老远就看到一群宁化军的百姓围在衙门外面,伸着脑袋不知在看着什么。
他也没有惊动这些百姓,在靠近了一些的时候翻身跳下马背,带着花青和田威二人挤进人群,朝衙门里张望。
官兵知道他身上铠甲的尊贵,可老百姓并不知道,见他们往前挤,老百姓只以为是几个大头兵想要看热闹,挨的近些的都往边上退了退,给他们让出道路。
杨荣取下头上戴着的头盔,把头盔抱在怀里,站在衙门门口默默的看着衙门里发生的事情。
宁化军知军王显坐在公堂上,在他下面跪着两男一女三个人。
“胡高氏,你状告你家小叔胡二意图奸污你,有何凭证?”王显把惊堂木一拍,向堂下跪着的女人问了一句。
那女人先是浑身一颤,随后抬起头看着王显,抬起一只手抹着眼泪对王显说道:“民妇寡居三年,我家小叔早觊觎民妇,以往只是不敢,不想这两日胆子竟是大了许多,昨日夜间强行闯进民妇房间,欲行奸。污之事!”
“哦?”王显皱了皱眉头,把视线转移到左边跪着的年轻人脸上,向那年轻人问道:“胡二,你家嫂嫂告你意图奸。yin,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王显的话音刚落,那胡二就高声喊起冤来,只是他喊了一半,又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似的,生生的把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跪伏在地上,不再吭声了。
“你冤枉什么?”胡二刚一喊冤,一旁的胡高氏就对他瞪眼说道:“你昨日夜间有没有去我房间?有没有抱我?”
“有!”胡二舔了舔嘴唇,朝公堂上坐着的王显看了一眼,对胡高氏说道:“我去嫂嫂房间,抱了嫂嫂,嫂嫂也应知道是为何事,家丑何须拿到公堂来说!”
“大人,他……他奸。污了民女,还望大人为民女做主啊!”胡二这么一说,胡高氏更是得理不饶人,双手捂着脸,竟在公堂上嚎啕哭了起来。
王显拿起惊堂木,朝桌上用力拍了一下,瞪了胡高氏一眼,对她说道:“公堂之上,岂容喧哗?莫要再闹,否则本官先定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被他这么一吓,那胡高氏果然止住了哭泣,不敢再言语了。
杨荣双手抱着怀,站在衙门大门口看着王显审案,在王显喝止了胡高氏之后,他侧头向一旁的花青说道:“你说说,这个案子该如何判?”
“那胡二意图对寡嫂不轨,理当乱棍打死!”花青瞪着堂上跪着的胡二,对杨荣说道:“连自家嫂嫂都不放过!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我看没这么简单!”杨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轻轻拍了拍花青的肩膀,对他说道:“且看这位王显大人是如何审案,这个案子本应由下面县衙来审,闹到王显这里,恐怕也是案情复杂了,下面的官员不敢轻易定案,才交到军里来的。”
俩人说着话,王显又扭头看着跪在胡高氏右手边的年轻汉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与本案有何关联?”
“回大人话,小人名叫纪伯常,这胡二意图奸。yin寡嫂,正是小人将他扭送到的官府!”那年轻汉子跪在地上,浑身颤巍巍的对王显说道:“胡二连寡嫂都不放过,像这般人,简直是禽兽不如,绝对不能放过,还请大人为胡高氏做主!”
听了纪伯常的话后,王显嘴角漾起一抹怪怪的笑容,站了起来,走到胡高氏身边,对她说道:“胡高氏,我问你。你家小叔意图对你不轨,此案有三种判法,若他只是冲进了你的房间抱住你,并没有撕扯掉你的衣服,那便是打上三五棍,训诫一番将他放回去;若是他撕扯掉了你的衣服,将你衣服脱光,那便是要将他刺配充军,过几年还是会回来;可他若是将你衣服脱了,而且又真的奸。污了你,就要将他收监,秋后问斩!你家小叔有没有做成此事啊?”
胡高氏先是愣了愣,随后跪直了身子,对王显说道:“回大人话,他……他做成了!”
“嗯!”王显点了点头,叹了一声,仰头朝堂内的天花板看了看,拧起眉毛,过了片刻才低下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