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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很高,他们不可能一次就攀爬到目的地,在这一路上,他们要经过数次攀爬,才能最终到达有可能驻有辽军的高度。
连续向上爬了两次,留宿娘背贴着峭崖,第三次把抓钩甩了上去,当抓钩抓紧上面的山石时,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朝跟着她一同爬上来的夜刺营官兵们做了个小心的手势。
这一次抓钩落地的声音与前两次不同,虽然在落地的时候,也是发出了一声与坚硬石头相碰撞特有的响声,可这次的响声,却不像是前两次那样清脆,这一次的响声略略的有些发闷。
像这种声音,应该是地面上堆放着比较多的木料才会发出的响声,寻常人听不出来,可柳素娘这样的职业杀手却能从细微的差别中分辨出未知环境的大致情形。
轻轻的扯了扯抓钩的绳索,确定抓钩已经抓牢,柳素娘两腿一蹬,向上蹿了出去。
在顺着抓钩爬上山崖之后,她并没有立即站直身子,而是就势趴在了地上,还朝身后跟上来的夜刺营官兵们摆了摆手。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由木头围城的栅栏,栅栏内侧建着几座木制的瞭望塔,每座瞭望塔上,都站着两个懒洋洋的辽军兵士。
或许这里从来没有遭遇过突袭,负责放哨的辽军兵士并不是很尽心,也正是因为如此,柳素娘等人才能在潜伏上来之后,还没有被哨塔上的辽军发现。
匍匐着朝前行进了一段距离,到达距离辽军营地只有二十多步的地方时,柳素娘朝身后的夜刺营官兵打了个手势。
几队夜刺营官兵点了点头,继续朝前方匍匐着行进了过去。
到了栅栏边上,一个夜刺营士兵从腰间拔出了匕首,轻轻的撬动着木制栅栏的一根木头。
栅栏钉的很是稀松,只要能够成功的撬掉两块木板,他们这些人就能从撬出的洞里钻进去。
撬动的动作要非常小,而且要非常的谨慎,连半点声音都不能发出,否则一定会被上面的辽军发现。
可匕首和木板毕竟都是硬物,若是不想在撬动的时候发出声响,就只能用水将木板浸湿,可那样一来,耗费的时间必然要多很多。
在那兵士撬了几下之后,他身后的一个军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兵士抬眼朝军官看了看,侧了侧身,给军官让出了位置。
军官并没有像兵士那样从上面开始撬,而是用匕首把下面的木钉起掉,然后把栅栏的下半段掰到一边,一个能钻过半人的窟窿就漏了出来。
用同样的方法,把另外一根栅栏的木钉也给起了开来。
十多名夜刺营官兵匍匐着,从刚撬开的漏洞钻进了营寨,进了营寨后,他们并没有立刻向那几处哨塔冲上去,而是俩人一组,悄悄的摸到哨塔下面。
所有人都就位后,领队的军官摆了一下手,已经等在哨塔下面的夜刺营官兵这才顺着哨塔的木头墩子向上蹿了去。
一个哨塔上的辽军士兵发现对面哨塔下有人正向上蹿,正要高声喊叫提醒对面哨塔上的同泽小心,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一柄匕首在他颈子上猛的一剌。
这辽军甚至都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就颈子上喷涌着鲜血,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他瘫倒在地上的同时,与他同一座哨塔的同僚胸口上也扎了柄匕首,嘴巴被人捂着,慢慢的放倒在哨塔的木制地面上。
眨眼之间,几个哨塔上的辽军哨兵全被解决了,柳素娘这才带着夜刺营的官兵将先前没有完全掰掉的那两块木板给拆掉,纷纷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进了辽军军营,柳素娘蹲在一个相对开阔的位置向军营内看了看,发现在这小小的山头上,竟然建着五十多座木制房屋。
如果按照一间房住二十个辽军来计算,仅仅这半边山头,就驻扎着一千名辽军。
让柳素娘感到很是不解的,是西塞军已经到了狼山脚下,为何山上的这些辽军竟像是浑然未觉,根本没有对埋伏西塞军做准备?
心内虽然有些疑惑,可柳素娘眼下并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她朝跟她一同进了营地的官兵们打了个手势,那些官兵纷纷点了下头,分成十多组,朝着辽军的营房摸了过去。
柳素娘带着二十人进了一间辽军营房,对应的,这间营房里也有二十多个辽军士兵。
朝着官兵们点了下头,几乎每个夜刺营官兵都站在一个熟睡的辽军头朝着的地方。
一柄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握在夜刺营官兵的手中,在柳素娘伸手按住一个辽军士兵的嘴巴,将匕首朝那辽军的颈子上猛然剌过的时候,跟着她一同进来的夜刺营官兵们也以同样方法结束了睡在他们面前的辽军性命。
第89章 黎明前的黑幕
连续带人摸掉了五个辽军的营房,在杀了最后一个营房里的所有辽军后,柳素娘越发的感觉到不太对劲。//
这个营寨的守卫也太过松懈,除了先前他们处理掉的几个哨塔,甚至连队像样的巡逻兵都没有。
处理完营房内的辽军,所有人全都回到了空地上,柳素娘并没有下令让官兵们撤离,而是对众人做了个分散的手势。
官兵们会意的点了下头,迅速在四周散开。
“柳将军你看!”在营地里蛰伏了小半个时辰,蹲在柳素娘身后的一个兵士抬手朝着营地最里侧的地方指了指。
顺着兵士指的方向看过去,柳素娘看到了一队由十多人组成的辽军正由从山上放下的一个巨大木箱里走出来。
当这些辽军走出来的时候,柳素娘嘴角微微牵了牵,她终于明白过来,这里不过是辽军补给的中继站,真正的大营,应该是在更高的地方。
那十多个辽军进了军营,走了没几步他们就停了下来。
领头的军官耸着鼻子嗅了嗅,他嗅到了空气中有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们这队人是从山上下来,向补给营通知山上缺了粮草,要补给营快些准备。平日里他们下来,总会有补给营的兵士前来迎接,可今天却没见到营内的兵士出现,多少会让这些人感到有些疑惑。
辽军军官抬起一只手臂,抽出佩刀,领着那十多个辽军很是谨慎的向一间营房走了过去。
柳素娘蹲在角落里,朝最靠近辽军的那几个夜刺营官兵打了个手势。
几个夜刺营官兵看到她的手势,慢慢的站了起来,拔出匕首,悄悄的朝那十多个辽军身后摸了过去。
在距离那十多个辽军只有五六步的地方,跟在后面的夜刺营兵士加快了速度,朝前猛的一扑。
走在前面的辽军听到身后有响动,可还没等他们转过身来,已经有几个辽军兵士被夜刺营的官兵捂着嘴抹了脖子。
剩下的几个辽军转过身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几个同泽被夜刺营官兵杀死的一幕。
他们正想出声喊叫,嘴巴就被人给捂了起来,随即颈子一疼,一股鲜血飙溅出来,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有领头的军官,他的嘴被一个夜刺营士兵从后面勾手搂住,颈子上架着一柄雪亮的匕首,被那个夜刺营士兵朝一间小屋拖了过去。
军官被抓进小屋,柳素娘紧跟着也进了那间屋子。
在她进屋的时候,那辽军军官已经被夜刺营的官兵紧紧的捆住了手脚,将他四马攒蹄的按在地上。
进了小屋,柳素娘抬起一只脚,用脚尖挑起那辽军军官的下巴,冷冷的向他问道:“说!你们山上到底有多少人?如何才能上得山去?”
下巴被柳素娘的脚尖挑着,军官抬起头看了看她,嘴角撇了一下,冷哼一声又把头给扭到一旁。
“挺有骨气!”柳素娘点了点头,对那辽军军官说道:“若是寻常,像你这般有骨气的人,或许我还不会用那种法子对你。不过如今我很忙,没有时间和你耽搁,你若是坚持不说,那我也只有用些特殊的法子了!”
说着话,她扭头对一旁的兵士说道:“将他的嘴堵上,在他身上割些伤口,然后在伤口上涂上蜜糖!”
柳素娘下了这样的一条命令,那辽军军官起先还没明白过来,不过在一个夜刺营兵士狞笑着要将一块麻布塞进他嘴里的时候,他霎时间反应了过来,连忙对柳素娘说道:“女将军饶命!我说!”
从军官的口中,柳素娘得知了这里只不过是个补给营,真正的大营在山上,在狼山的两侧,分驻着两营兵马,这边山顶上驻扎的是主营,对面山头则驻扎着副营。
主营人数也并不是很多,总共只有一千两百多人,但是山上却准备了许多巨石,只要有宋军从峡谷经过,辽军就能用巨石将宋军全部掩埋在峡谷之中。
得知这些,柳素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是他们在清理了下面的补给营之后立即撤走,西塞军一旦进入峡谷,山顶上的辽军推下巨石,后果将不堪设想。
从辽军军官那里得来了有用的讯息,柳素娘朝军官身旁站着的一个西塞军士兵点了点头。
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骨骼拧断的声音,正是那士兵将辽军军官的颈子拧了。
许多时候,在战斗的过程中绝对不能留俘虏,这也是杨荣一直告诫麾下官兵们的。对敌人一时的不忍,或许会造成同泽的大量伤亡,如果非要有人在战斗中死去,杨荣绝对希望死的是敌人,而不是他麾下的官兵。
十多个夜刺营官兵换上了辽军的衣甲,走到先前被人从山顶上放下来的木箱里,领头的军官伸手扯了扯木箱上房的绳索。
他刚松开绳索,木箱就开始缓缓的朝上升了去。
换上辽军衣甲的十多名夜刺营官兵个个手按着腰间佩刀的刀柄,只等木箱到位,冲出去将拉他们上去的辽军劈翻,然后把下面的人全都接上去。
木箱终于停了下来,换上辽军衣甲的兵士们正想上前开门,带领他们的军官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动。
被阻止了的夜刺营兵士都手按着刀柄,默默的站在木箱里等待着。
外面传来了两个辽国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很清晰,像是正站在木箱外准备伸手拉开木箱。
果然,在外面那个人说话的时候,木箱的门已经被打了开来。
领着十多个兵士的夜刺营军官迎着门口的辽军走了过去,在与那辽军擦肩而过时,他伸手朝那辽军的后腰上轻轻一推。
站在门口的辽军没有防备,被他一把推进了木箱,一个还在木箱里面没走出来的夜刺营兵士连忙上前,一把捂住被推进箱内那个辽军的嘴巴,手中匕首往辽军颈子上一剌,这辽军算是彻底的交代了。
出了木箱,军官发现还有一个辽军士兵站在不远处。
由于天黑,刚才夜刺营在动手的时候,不远处的辽军并未防备他们,解决被推进木箱的辽军时,夜刺营士兵下手很是利落,根本没发出半点声音。
人杀的干净利落,不远处的辽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夜刺营军官出了木箱,站在箱子外面,与一个穿着辽军衣甲的夜刺营兵士面对面站着,好像在交谈着什么。
片刻之后,军官朝不远处那个正向他们这边张望的辽军招了招手。
那辽军见军官向他招手,连忙走了上来,到了木箱旁,正想问军官叫他做什么,军官身子一侧,胳膊搂在了那辽军的颈子上,在那辽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军官的手臂猛一用力,随着一声轻轻的脆响,辽军的身子渐渐的瘫软了下去。
处理掉下面的这两个辽军,军官抬起头,朝山上看了一眼,在他们头顶不远的地方,还有着七八个辽军正围在一个木架子边上。
那木架子上绕着粗粗的绳索,不用说,搅动绳索将木箱给提起来的,就是那几个辽军。
确定了木箱机关的位置,军官又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没有其他岗哨,这才放心的带着夜刺营的兵士们沿着一处石制台阶,朝着木架旁的几个辽军走了过去。
木架旁的那几个辽军见他们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感到很是奇怪,正常来说,从下面上来的人,都会通过另外一条台阶,进入军营才是,根本就不可能往他们这边来。
“干什么的?”木架旁感觉到情况有些怪异的辽军军官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向夜刺营官兵们喊了一声。
“上来换岗!”夜刺营军官走到辽军军官身旁,他身后的夜刺营兵士也跟着走了上来。
“时间没到,换什么岗?”辽军军官皱了皱眉头,向夜刺营军官打量了一下,一脸疑惑的问道:“你面生的紧,怎么从来没见过?”
“刚调到这!”夜刺营军官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在说话的时候,手中匕首猛然刺出,自下而上扎进了辽军军官的咽喉。
虽说已经有了防备,可寻常辽军根本不可能是夜刺营的对手,那辽军军官连叫都没来及叫,咽喉就被匕首扎穿,在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响声后,仰头栽倒下去。
与此同时,早已站好位的夜刺营兵士们纵身而上,很是麻利的把一旁的几个辽军士兵全部抹了脖子。
那些辽军士兵刚看到军官颈子被一把匕首插中,都还没来及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