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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听他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两个女人还都真以为他是心怀惆怅,可她们的惆怅情绪还没调动起来,杨荣就说出了要带她们进入帐中行那快乐之事的话来,顿时让她们羞的满脸通红,不由的齐齐白了他一眼。
夜晚很快过去,天刚蒙蒙亮,有着厚厚布幔的帐篷里还是一片漆黑。
杨荣揉了揉肿胀的脑袋,从两个熟睡的女人中间坐了起来。当他刚坐起来的时候,两侧分别伸过来一只莹润如玉的手臂。
手臂搭在他的腿上,阎真睡意朦胧的咕哝了一句:“大人这么早便起?还是再睡一会吧。”
伸手朝着阎真那完全袒露的饱满山峰上揉捏了一下,杨荣坏笑着说道:“昨晚被你二人那般折腾,若是再不起,岂不是要被吸成人干了?”
从两个女人的包夹中站了起来,杨荣伸手拿过衣衫套在了身上。披上铠甲后,对还裹着铺盖的阎真的柳素娘说道:“快些起吧,天已经亮了,想睡觉,等今日进了涿州城再好生睡。”
两个女人有些不情愿的坐了起来,也套上衣衫和铠甲,揉着惺忪的睡眼,跟在杨荣身后走出了帅帐。
清晨的空气总是异常的清新,站在帐篷外,杨荣抻了个懒腰,望着在清晨薄雾中透出身影的涿州城墙,眼角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军营里的兵士们早就起了,许多人正忙着饲喂战马,也有一些人正帮着火头军在准备全军的饭食。
领着阎真和柳素娘,在军营中走了一圈,杨荣叫来一个西塞军兵士,对他说道:“你去把陈芮将军叫来,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那兵士正在喂马,听到杨荣叫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草料,小跑着找陈芮去了。
没过多会,兵士叫来了陈芮。看见陈芮,杨荣没等他行礼,就对他说道:“你带本部兵马,换上辽军衣甲,在行进到城上守军能够看到的地方时停下来。等到守军发出欢呼,你们把辽军衣甲脱了,露出我军铠甲,并且放声大笑。”
得了这条命令,陈芮感到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就跑去点齐本部兵马,从军需官那里领了辽军衣甲,按照杨荣吩咐的那样,向着涿州城方向去了。
此时李继隆大营里的兵士们也早已起身,见有一支辽军从他们侧面穿过,径直朝着涿州城方向去了,有人连忙跑去向李继隆禀报。
听到发现辽军的禀报,李继隆只是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对那支辽军发起攻击,任由他们过去。
跟着李继隆一同出征的将军们都感到这条命令有些奇怪,却没一个人敢出声询问为何不能阻止那队人数并不算是很多的辽军从他们的阵列前大摇大摆的经过。
“传我命令,在那队辽军有所动作之后,所有已做好准备的兵士带着黑火药,向涿州城门进攻!”从帅帐中走出,李继隆对身旁一员将军说道:“若是进展的顺利,今日涿州城便会成为我等囊中之物。”
一旁的宋军将领并不明白为什么李继隆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既然李继隆说了,他也不敢多问,连忙应了一声,跑去命令携带着黑火药的官兵们做好攻城准备。
当陈芮带着一队身穿辽军衣甲的兵士向涿州城行进的时候,城上守军见有一队穿着和他们一样衣甲,打着大辽旗帜的军队正靠近过来,齐齐欢呼了一声,不过守将却并没有下令打开城门,迎这队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辽军进城。
战场上真真假假,在真的打起来之前,谁也不敢肯定城下的那队人是不是真的援军。
尤其是这队人出现的时候,宋军大阵居然异常的平静,根本就没有派出人马前来追击的迹象,这就不由的让人感到有些怀疑了。
那些正朝着城墙行进过来的辽军骑兵也并没有要守军打开城门,而是在到了距离城墙还有三百多步的地方时停了下来。
涿州守将一手扶着城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满心纳闷的看着城外的那队辽军。
就在他闹不明白那队人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城外那队辽军突然把战旗给扔在了地上,所有的人全都将穿在最外面的衣甲给撕扯掉,露出了里面宋军重骑兵的衣甲,发出了一阵阵张狂的大笑。
原本以为援军到了的涿州守军,见到这一幕,就算再蠢,也弄明白了。他们的援军已经被宋军歼灭,连战旗都被宋军夺了,如今的涿州是彻底的成了一座空城。
许多守军看到这一幕,颓然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城外那队已经撕破辽军衣甲的宋军,对这场防御战最终的胜利,已是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
城外的这队宋军哈哈大笑的时候,又有一队人从他们后面走了出来。
这是一队由宋军骑兵押解着的辽军战俘,万余名战俘低垂着脑袋,站立在宋军骑兵前面,一个个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连半点生气都没有。
“守城辽军听着!”又是一员宋将从辽军俘虏后面策马走了出来,抬起手中长枪,对城上的辽军喊道:“若是识相的,即刻打开城门纳降,杨荣、李继隆二位将军定会放你等一条生路,若是敢道半个不字……”
话说到这里,那宋将把手中长枪朝地上一插,伸手从背后取下长弓,瞄着城墙,高声喊道:“便如守将头盔上缨子一般!”
说话宋将与城墙之间还有着三百多步的距离,涿州守将隐隐的听到他的喊话,嘴角撇了撇,一脸的不以为然。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紧接着,头顶感觉到微微一震,好像有人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盔一样。
他连忙转过身,只见头盔上的缨子已被一只箭矢射飞了出去,稳稳的钉在背后的角楼上。
宋将箭术如此精湛,力道如此之强,让涿州守将感到心内一阵发寒,连忙蹲下,将身子藏在了城垛后面。
花青这一箭,是射出了神射手的威风。凡是看清他这一箭射落辽军守将头盔缨子的宋军,全都高声叫起好来。
与宋军高涨的战意相比,城上辽军的斗志却是已经低靡到了极限。
李继隆一手提着缰绳,骑在马背上,看着正威慑城上辽军的花青,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身旁的将领们说到:“你等可知杨荣的西塞军,为何屡战屡胜,几乎从未尝有过败绩?”
“杨荣手下能人异士颇多,便以这花青为例。仅这一手数百步射落头盔缨子的箭术,便是我等所不能比拟的。”李继隆的话音刚落,一员宋将连忙把话头给接了过去。
“你等也莫要妄自菲薄!”骑在马背上,李继隆的身子微微晃动着,对身旁的将军们说道:“手下能人异士多,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能使用这些人,往往在战场上出其不意。”
话说到这里,李继隆将手一摆,对一个宋将说道:“开始吧!”
那宋将点了下头,举起手中令旗晃了一下,没过多会,就听到涿州城墙处传来一阵阵的轰天巨响。
第108章 不带俘虏上路
城上的辽军正望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西塞军,被西塞军折腾的战意全无,却不想一队宋军已经摸到了城墙下,用黑火药爆破了城门。//
城门洞开,城外的西塞军重骑兵齐齐发了声喊,策马朝着涿州城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李继隆也抽出佩剑,向他麾下的官兵们喊道:“将士们,涿州城门已破,给我杀!”
无数的宋军狂吼着朝涿州城扑了过去,城上守军被这气势震慑的手忙脚乱,直到主将高声喊着让他们放箭,他们才想到要朝冲锋的宋军施放箭矢。
辽军组织了抵抗,可抵抗来的太晚了一些,许多西塞军已经冲进城内,击破守卫城门的辽军,径直向着城墙上冲了过去。
李继隆麾下的宋军步兵,也紧随其后涌进了城,城内辽军在如此强大的进攻下,抵抗竟显得有些若有若无。
军队发起了总攻,杨荣策马来到李继隆身旁,朝李继隆拱了拱手说道:“李将军威武,这涿州城不时定会收入李将军囊中。”
李继隆脸上挂着笑,给杨荣回了一礼说道:“杨将军这么说,可是折煞李某了。若不是杨将军想出的计策,李某此时还不知该如何攻破涿州。”
“攻破涿州,李将军还有何打算?”放下抱拳的双手,杨荣向李继隆问了一句。
“想必杨将军已经有了算计,何必再问李某?”李继隆不愧是条狐狸,他知道杨荣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偏偏不说,只是脸上带着笑,把问题又推给了杨荣。
“辽军南下,我等追北逐亡,如今已是连下易州、涿州。辽国南京城以南,已被我大宋完全控制!”看着李继隆那张并不算是多严肃的脸,杨荣的脸色正了正,对他说道:“南京向来是辽国集结兵力进攻大宋的前哨,我等正应趁此机会,攻破南京!”
“杨将军此言正合我意!”李继隆点了点头,不过旋即他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只是进攻南京,恐怕战术并非你我说的算了。”
“哦?”听了李继隆的话,杨荣微微侧着脑袋,向他问道:“李将军此言何解?”
“大宋军律,但凡主将出征,圣上都会交给阵图。”李继隆微微皱起眉头,对杨荣说道:“以往没有阵图,那是圣上以为战斗并非主要,并不想多加干涉。可攻破南京这样的仗,却是能够决定一个将军在大宋朝堂上威望的,圣上定不会坐视任何人在朝堂上威望过高。在你我向南京进军之前,恐怕圣上的圣旨就已经到了。”
杨荣微微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对这种阵图作战,杨荣始终没有好感。大宋军制中的参谋本部制度,杨荣一直觉得都是很先进的。可每逢大战,都由并不了解前线情况的皇帝亲自颁发阵图,军队作战要严格按照阵图执行,这就让杨荣感到一阵阵的蛋疼不已了。
难怪宋朝良臣猛将如云,在对辽作战中,却一直都只能落个平分秋色。
伟大的军事理论家,蹩脚的军事指挥者。这是杨荣眼下心里给宋太宗下的一个定义,可他却绝不会蠢到把这种话给说出来。
沉默了许久,杨荣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对李继隆说道:“若是圣上真的要亲自指挥攻破南京,你我也只能听从调度。届时各自用命便是。”
李继隆脸上带着一抹怪怪的笑容看着杨荣,他没说话,却是把杨荣看的浑身直发毛。
“我军已经攻破涿州,李将军何不与末将一同进城在涿州游赏一番?”正被李继隆看的浑身发毛,杨荣扭头看到涿州城墙上竖起了大宋的旗帜,为打破眼下的尴尬,连忙向李继隆提出进城。
李继隆点了点头,跟着杨荣一同朝涿州城方向去了。
二人进涿州城的时候,城内的主要战斗已经结束,只是在某些角落里,还有着零星的巷战。
城内街道上到处都是往来的宋军,其中有杨荣麾下骑着战马的西塞军骑兵,也有李继隆麾下的兵马。
并骑在城内走出没多远,杨荣发现前方有一队铠甲与西塞军完全不同的重骑兵正疾速的从街道上穿过,朝着城中一处发生着巷战的地方奔去。
“那边应该是李将军麾下的静塞军吧?”朝那对从眼前经过的骑兵哝了哝嘴,杨荣对李继隆说道:“李将军的这支军队,可是让末将挂念了许久啊?”
“呵呵!”李继隆笑了笑,抬手朝着另一侧街道上正策马奔过的夜刺营指了指说道:“杨将军麾下的夜刺营,李某也挂念了许久。要不我二人换换?静塞军归杨将军指挥一年,夜刺营归末将一年如何?”
心知李继隆这是在说笑,杨荣还是咧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兵将相处日久,已是彼此习惯,如何是说换便能换得的?李将军可真是说笑了。”
“哈哈!”李继隆仰头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杨荣的肩膀,对他说道:“曾有人告诉李某,杨将军年岁不大,却是个出了名的小狐狸。李某往日虽说是上过将军一些小当,却也没放在心上,今我二人如此一谈,便对此言深信不疑!”
“不知谁说末将是个小狐狸?”李继隆的话并没有让杨荣着恼,他脸上挂着笑,对李继隆说道:“若是让末将知晓,定要找他麻烦!”
“当今圣上!”李继隆朝杨荣笑了笑,丢下这几个字,策马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当杨荣从李继隆口中听到是宋太宗说他是个小狐狸,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若是别人这么说他,他还能一笑而过。可这种话从宋太宗口中说出,那就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了。
能对李继隆说出这样的话,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宋太宗已是对杨荣很亲近,说这种话只是为了表示亲昵;另一种解释就是宋太宗一直在提防着他,若一个臣子被皇帝提防,这个臣子的前途绝对是值得堪忧的。
李继隆已向前走了一段路程,杨荣无暇多揣摩宋太宗说这句话的意思,一抖缰绳,紧跟着追了上去。
发生着战斗的地方越来越少,城中不时的会走过一两队押解着辽军战俘的宋军。
与杨荣相比,李继隆攻城要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