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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轸紧紧的皱着眉头,像这样的战斗,如果他有选择,他绝不愿意继续打下去。
可南京城告急,若是不快些渡河,用不多久,整个辽国都会告急。
他紧皱着眉头,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河岸对面的宋军,脑子中却已是乱作了一团。
自从他们发起攻击以后,河岸上游又漂来了一些辽军的尸体,显然,是辽军对宋军又发起了一次并没有多少效果的攻击。
此时,在辽军主阵中,包括韩德让在内的所有辽军将领,全都是一脸刚吃了个死孩子的难看表情。
萧太后刚刚发了一通火,也难怪她发火。
早先的失败,对辽军来说还是不疼不痒,算不得什么挫伤,可今天却不同。连续发起了数次进攻,辽军几乎采用了目前能够采取的所有办法,可根本就没能踏上对岸宋军阵营半步。
对岸河滩上,到处都是辽军的尸体,就连辽军用来过河的小船,也漂的满河都是,一天之间,河中竟是多了无数条幽灵小舟。
“只有用大船!”看着一脸怒容的萧太后,韩德让沉吟了一下,对她说道:“无论是小船还是搭桥,能够运过河去的兵士毕竟太少,人少过河,只不过是给宋军送去射箭的靶子而已。眼下只有征集大船,摆成一字阵列,全部向河对岸推进,或许能够奏效。”
“如今我军已推进至此,到哪里去找大船?”听了韩德让的话后,萧太后拧着眉头,对韩德让说道:“若是运大船至此,又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
“无需耗费太多时日!”韩德让双手抱着拳,对萧太后说道:“此处多有林木,砍伐树木就地造船,在船身前方加上隔板,我军前进时隔板能够抵御宋军箭矢,唯一要担心的,不过是他们那些会移动的小砲。”
萧太后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一会,终于点了点头,对韩德让说道:“大丞相言之有理,即刻传令下去,就地取材,建造大船!”
下了这条命令,萧太后又向一旁的卫士说道:“命人追上南院大王,看看他那边情况如何。”
一名卫士应声走了,萧太后这才朝众辽军将领摆了摆手,对他们说道:“众卿家这两日辛苦了,眼下我军要建造大船,与隔岸宋军会有几日停战,众卿家好生歇息几日,待大船造好,恐怕又会是有数场恶战!”
站在这里看着萧太后发了好半天火的辽军将领,在得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如蒙大赦,连忙谢恩走了。
萧太后眼下火气正旺,除了韩德让之外,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等到众将全都离开之后,萧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德让,过了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她叹气,韩德让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到她身边,对她说道:“太后是连日劳顿,太过疲累了,臣陪太后在河边走走如何?”
第123章 建造大船
战斗已经结束了,清粼粼的河水泛着波光向下游流去。
河中的尸体已经随着河水漂远,对面的河岸上,还趴着无数辽军的尸体。
一些宋军正站在河岸边上,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抬着丢进那道被辽军撞开了的深沟。
沿着河岸走了一会,韩德让朝对岸望了一眼,叹了一声对萧太后说道:“没想到,这一次赵光义竟然能想到在天柱庄事先安排好防守,而且还是命令杨荣来镇守天柱庄。”
萧太后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她微微拧着眉头,在韩德让说出这句话之后停下脚步。
“你认为杨荣是赵光义派来的吗?”扭头看着韩德让,萧太后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迷茫。
“太后的意思是……?”从萧太后的话里,韩德让好像听出了什么,连忙扭过头看着她,一句话只问了一半,就没再问下去。
“杨荣一定是自己跑来的!”行军打仗,萧太后或许不如韩德让,可对宫廷以及官场的斗争,她却是有着极其丰富了经验,她转过身面朝着对面的河岸,对韩德让说道:“这个杨荣真不简单,以南朝的治军来说,他这次的做法已经足够被砍下一百多次脑袋了。”
“太后为何如此肯定他是自己跑到天柱庄来的?”对萧太后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韩德让感到很是不解,他微微皱着眉头,向萧太后说道:“杨荣也可能是事先得到赵光义的圣旨,因此才来到天柱庄。”
“那不可能!”萧太后摆了摆手,语气异常坚决的说道:“你还记得当初在南京,他给我们带来的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吗?”
韩德让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萧太后。
“狂妄,却并不失去理智。做事总是细节上有条理,而大局上却总是会有些疏忽!”萧太后嘴角终于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对韩德让说道:“他无疑是个人才,可惜了,哀家为何早没想到要将他除掉?”
看着萧太后脸上挂着的那抹笑意,韩德让长长的叹了口气。
或许别人不知道,可他这个整日里陪在太后身边的人却很清楚,萧太后只要脸上有这种笑容,那就是在说她在为一件事后悔,而且是非常的后悔。
“太后,如今想到要把杨荣除掉,也为时不晚!”为了开解萧太后,韩德让想了一想,终于还是开口说道:“等这次仗打完,太后设计离间一番便是。”
“那是南京已经失了!”萧太后缓缓的摇了摇头,对韩德让说道:“南京是我们大辽的南大门,若是失了南京,大辽国的中京将会完全暴露在南朝人面前。西面蒲奴宁的部族军此时在南朝人的眼中,恐怕只是一支不堪一击的盗寇,大辽能依仗的,仅仅只有南京啊!”
“镇守南京的乃是于越休哥,想必短日内南京尚可确保无虞。”实在想不到话来开解萧太后,韩德让最后只得从耶律休哥身上下工夫,想让萧太后的心情稍稍的好一些。
哪知他的话音刚落,萧太后却是很无奈的微微仰起了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了一声:“可攻城的却是李继隆!”
想到河对岸镇守天柱庄的是杨荣,而围攻南京城的是李继隆,韩德让也是感到一阵的绝望。
原本宋辽两国在战场上只是能打个平分秋色,无论谁先发起进攻,终究会落个失败的下场。
可凭空里却冒出了这么两个人物,不仅是耶律休哥曾经败在他们的手中,就连韩德让也吃过杨荣的大亏。
再想不到什么话来开解萧太后,韩德让只得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在怀里。
萧太后此时也没了方才训斥众将时的那股子暴戾,当韩德让伸手搂住她的时候,她竟温驯的像只小猫,轻轻的依偎在韩德让的怀里。
河水缓缓的流淌着,对岸的宋军还在把辽军的尸体朝深坑里丢。
掩埋敌人的尸体,在战场上是向来都存在的惯例。如果宋军不掩埋辽军的尸体,对剩下的辽军确实能起到威慑的作用,可对宋军同样会产生威胁。
尸体腐烂,会引来蛆蚊蝇,瘟疫将会在军中横行,那时宋军面临的威胁,将会比河岸这边的辽军给他们带去的威胁更大。
韩德让和萧太后紧紧相拥着,俩人都没有说话。
五十万辽国大军,此时竟不能给他们带来半点安全感,只有在相互拥抱的时候,才能从对方的体温中给自己带来些许的慰藉。
河岸对面的宋军阵营中,杨荣下令让火头军弄些肉食,好生犒劳全军将士。
在中军的帅帐,一群身穿铠甲的宋军将领正环坐在帅帐中,杨荣则坐在主位上,在帅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四方大桌,桌边已摆好了座椅,只是还没有人在桌边坐下。
“众位!”当亲兵端上第一道菜肴时,杨荣站了起来,走到桌边,伸手拉开主位上的那张椅子,对帐内的将军们说到:“辽军新到,就连番遭遇挫败,而我军几乎没有损伤,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今日本将军在此摆酒招待众位,只是各位可莫贪杯,误了大事!”
“大人所言甚是!”杨荣的话音才落,鲁毅就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帐内众将拱了拱说道:“各位都是朝廷大将,想必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若是想要一醉不归,待到我等击退辽军,届时鲁某必定陪同众位畅饮一番!”
“呵呵,你们可都听到了!”杨荣伸手朝众将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鲁毅今天可是把话说在这里了,等到我军击退辽军,他便要自掏腰包请众位赴宴,到时谁若不去,本将军可不愿他的意!”
杨荣这句话,把将领们都给说的笑了起来。刚来到西塞军大营的陈堃站了起来,朝杨荣拱着手说道:“杨将军,西塞军的将士们威猛如虎,末将观看西塞军作战,着实提气,只是末将还有一事想恳请杨将军,请杨将军一定允诺才是!”
第124章 剑舞营请战
陈堃不说,杨荣也知道他是想提什么要求。//不过他并没有点破,而是微笑着对陈堃说道:“陈将军有事,过会在酒桌上讲不迟,各位且请入座,我等边吃边谈。”
原本陈堃本想当即说出请杨荣允许剑舞营出战,可杨荣却没让他说出来,话憋在心里,却又不好强行说出来,只得跟着众将一同坐了。
众人坐下后,亲兵又陆陆续续的送上来酒菜,杨荣亲手提起一只酒坛,抱在怀里,对众人说道:“各位,今日花青不在,我已命人给他送了一坛子酒过去,至于你们每人也只能喝上一坛,绝对不许多喝,众位看如何?”
说话的时候,杨荣的眼睛特意多在董飞虎的脸上逗留了一会。
董飞虎舔着嘴唇,眼巴巴的望着杨荣手里捧着的那坛酒,张了好几次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并没有说出话来。
见董飞虎一脸馋酒的模样,杨荣拍开了怀中酒坛的封泥,笑着对众人说道:“各位,请自行取酒斟上,谁若是喝的快了,回头没了酒,可不许向别人讨要。”
在杨荣麾下所有的将军中,就数董飞虎为人最粗豪,听杨荣说喝的快了不许向别人讨要,他有些郁闷的小声咕哝了一句:“若是别个喝不完,白白的扔在那里可惜了,还不如让俺喝个痛快。”
这句话说的虽是小声,可杨荣却还是听了个清楚,他并没有理会董飞虎,而是在杯中倒了酒,将酒杯端起,朝众将举着说道:“这杯酒,我敬众位将军!”
见杨荣端起了酒杯,众将连忙也将身旁酒坛的封泥拍开,在杯中倒了酒,共同对杨荣说道:“敬大人!”
一杯酒刚喝下,别人都落座了,陈堃却并没落座,而是在将酒杯放下后对杨荣说道:“杨将军,末将有一事相求,请杨将军务必允诺。”
陈堃两次提及有事相求,杨荣心知若是再不让他说话,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于是笑着对他说道:“陈将军有何事,只管道来。本将军若是能做到,定然允诺。”
“请杨将军允许剑舞营出战!”陈堃双手抱拳,低着头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圣上命剑舞营前来,本就是协助杨将军作战,若是我等一直在旁观战,将来回到圣上身边,如何向圣上交代?”
听完陈堃的话后,杨荣微微皱起了没有,撅着嘴,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想了好半天,最后才点了点头,对陈堃说道:“并非本将军不让剑舞营出战,而是本将军着实心内有所顾忌,不敢派你等出战啊。”
“杨将军是否担心剑舞营的兄弟们损失太大,战后无法向圣上交代?”杨荣的话音刚落,陈堃就拍着胸脯对他说道:“西塞军兄弟们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观看了西塞军作战,我等心中都憋着一股气,只等与辽军厮杀,也让辽军尝尝我们剑舞营的厉害!若是兄弟们损伤太大,那也是为国尽忠,陛下定不会责怪杨将军!”
杨荣低下头,一手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一脸纠结的对陈堃说道:“既然陈将军如此说了,将来圣上若是责怪下来,还望陈将军替杨某担待则个。”
“多谢杨将军!”杨荣答应让剑舞营出战,陈堃连忙离席站到一旁,双手抱拳,深深的朝他作了一揖。
没有派剑舞营出战,其实并不是杨荣担心剑舞营损伤大了,将来宋太宗会责怪下来。他只是认为剑舞营练的剑术太过花哨,在战场上并不实用,像这样的队伍,自然是要用在需要用他们的地方。
可陈堃见西塞军与辽军杀的热闹,连着立下功劳,哪里还会等得那许久,早是迫不及待的向杨荣请战了。
答应他们是一回事,到时候决定如何使用他们,又是另一回事,对杨荣来说,答应不答应陈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绝对不能得罪。
一场酒,虽说杨荣极力控制着众人不要多饮,可将军们却还是都把酒坛中的酒给饮了个干净,就连阎真和柳素娘,也都是把酒喝的干干净净。
等到将军们离开帅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杨荣一手搂着柳素娘一手搂着阎真,压低了声音对她们说道:“二位女将军,听闻男人在喝了酒之后,能够做到金枪不倒,不若今日我等好生来体验一番。”
已是微微有些醉态的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