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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军官的话,想起杨荣对他的提醒,赵德昌愣了愣,脸上的神情异常凝重。
过了好一会,他又向那军官问道:“父皇在哪里?”
“眼下应该正在许王府上!”军官低着头,回答了一句。
“快!准备车马!”听说宋太宗应该在赵元僖的府上,赵德昌连忙向他府中的卫士喊道:“小王要去探望兄长,另外有要事向父皇禀报!”
王府的效率,不是寻常人家可比,赵德昌吩咐下去过后,还没等到他人走到王府大院门口,车马已经备办妥当。
由夜刺营的八名兵士夹着马车两侧,赵德昌在一队卫兵的护送下径直朝着赵元僖的府上去了。
自从这俩兄弟争夺皇位以来,他们之间就极少走动。赵德昌能够前来探视赵元僖,着实是让许多人感到意外。
刚进入许王府,赵德昌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王府中透着一股凄凄哀哀的氛围,一些家仆已经开始在庭院中张挂白布。
看到那一条条挂起来的白布,赵德昌心头猛的一紧,连忙加快了脚步。
在冲进赵元僖卧房的时候,看到挺直着睡在床上的赵元僖,赵德昌大叫了一声:“王兄!”纵步向着床边冲了过去。
宋太宗此时也正坐在床边,见赵德昌来了,他扭头朝这几乎与赵元僖没如何走动的三儿子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早没了九五之尊的威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浓郁的悲戚之气。
扑到床边,赵德昌双手抓着赵元僖已经冰冷的手,两眼紧闭,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又叫了声:“王兄!”
第20章 虐审
一旁坐着的宋太宗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趴在赵元僖床边的赵德昌的头发,长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你王兄去了,都怪朕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好生照料他啊。 //”
“父皇!”仰头看着宋太宗,赵德昌把脸贴在父亲的膝盖上,哽咽着说道:“若不是杨将军及时派出夜刺营的勇士保护儿臣,儿臣今日,恐是已与王兄携手西归了。”
“什么?”听了赵德昌的话后,宋太宗猛的站了起来,眉头紧皱,向他问道:“你如何说出这番话来?”
“回禀父皇!”见宋太宗一脸的惊怒,赵德昌连忙跪伏在地上,带着哭腔对他说道:“今日儿臣府中也进了刺客。那些刺客好生了得,若不是有夜刺营的官兵在杨将军的指派下暗中保护儿臣,此番儿臣定然是已遭毒手了!”
“竟然想要将我皇儿全部杀死!”听了赵德昌的话后,宋太宗紧紧的捏着拳头,向赵德昌问道:“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谁人所做?”
“党项人!”赵德昌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对宋太宗说道:“杨将军曾对儿臣说过,党项人必定对付儿臣与王兄,想必他也提醒过王兄,只是王兄没有重视,才会有今日!”
“立刻宣杨荣!”听了赵德昌的话后,宋太宗朝屋内站着的宦官说道:“让他莫要顾忌什么面壁一月,赶紧给朕到许王府来!”
话说到这里,宋太宗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又对宦官说道:“李继隆和吕蒙正若是在外面,叫他们马上进来。”
宦官应了一声,倒退着离开了赵元僖的房间。
没过多会,李继隆和吕蒙正得了圣旨,进入屋内,二人一脸悲戚的跪在宋太宗面前,都没敢抬头看这位老年丧子的皇帝。
“你二人可知杨荣有没有提醒过元僖要当心党项人?”听说赵元僖是死在党项人手中,宋太宗早已是满心的怒火,二人进屋后,他强压着愤怒,向他们问了一句。
“是!”宋太宗问起这件事,吕蒙正连忙答道:“杨将军确实与许王殿下说过要当心党项人,只是殿下并未在意……”
“屁话!”吕蒙正的话还没说完,宋太宗就怒吼着打断了他,抬起手臂,颤巍巍的指着吕蒙正和李继隆说道:“你二人平日与许王走的最近,杨荣派出夜刺营保护寿王,恐怕是因他以为李继隆你会让静塞军的卫士保护许王,可你们,你们居然如此大意,要朕痛失爱子!”
想到躺在床上,浑身已经冰冷,完全没有活下去希望的赵元僖,宋太宗心头就犹如和针扎了一般疼痛,他嘴唇哆嗦着,本想惩治二人,可最后却叹了一声,朝他们摆了摆手说道:“你二人下去吧!”
自从听说暗中动手的是党项人,宋太宗就已是愤怒的浑身微微发抖。他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死去了的赵元僖,一双眼睛就犹如要喷出火焰一般。
大约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杨荣在宦官的引领下来到了许王府。刚一进入赵元僖的房间,杨荣就双膝跪地,伏着身子对宋太宗说道:“圣上,罪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见杨荣一进房就这样,心内郁结的宋太宗有些不明所以,连忙站了起来,拧着眉头向他问道:“你有何罪?”
“回禀圣上,臣曾提醒过许王与寿王两位殿下。因考虑到寿王殿下身边卫士力量薄弱,因此派出一队夜刺营官兵暗中保护!”杨荣跪伏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对宋太宗说道:“许王殿下府中卫士力量较强,且又有李继隆将军可以派出静塞军高手协助护卫,臣便大意了!不曾想竟会出了这等事!”
听完杨荣的话,宋太宗颓然的坐回了床上,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杨爱卿请起吧。你不仅无罪,反倒有功!你至少还帮朕留下了个儿子!”
说着话的时候,宋太宗再也没能抑止住丧子的悲伤,两行老泪已是顺着眼角滑落。
“圣上!”杨荣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躬身对宋太宗说道:“臣早先曾派出一队人手,监视城内的一队党项人。今日并未见他们出门,可两位殿下却都出了事。于是臣斗胆命人将他们拿来,如今已然押解到许王府,请圣上发落!”
“你抓到了刺客?”听杨荣说抓了一队党项人,宋太宗又一次站了起来,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对他说道:“他们在哪?快领朕前去!”
与宋太宗和赵德昌一同出了房间,杨荣引着二人到了许王府的前院。在前院中,十多名打扮成宋人模样的党项汉子正被一群卫士按着,排成一排,跪在地上。”
看到这十多名党项人,宋太宗的眼睛里如同要喷出火焰一般,也不等下面的人讯问,自己就上前向那些党项人低吼道:“你等可是李继迁派来的?”
党项人本就做好的死的打算,哪里还会怕宋太宗,一个个都把头扭向一旁,理也不理他。
“圣上!”朝那些党项人看了一眼,杨荣抱拳躬身,对宋太宗说道:“若是圣上允许,臣想恳请圣上与寿王暂且回避,由臣来审问他们。”
“即便你将他们全都杀了,朕也不会问你的罪!”朝那些跪着的党项人看了一眼,宋太宗一拂袍袖,转身离开。
见宋太宗离开,赵德昌连忙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给杨荣行了一礼,也跟着向赵元僖的卧房跑去。
“来人!”二人离开后,杨荣眼睛微微眯了眯,对一旁的陈芮喊道:“让人准备锋利的切口刀,另外准备些糖,抓一布袋蚂蚁过来!”
陈芮应了一声,吩咐跟着过来的夜刺营兵士们准备杨荣要的东西去了。
十几个跪在地上的党项人听了杨荣说的话,赶忙全都抬起了头,一双双充满愤恨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莫要以为杀了人,你们能死的很舒服。”朝这十几个党项人看了一眼,杨荣嘴角撇了撇,对他们说道:“出来混,总要还的,你们中只能有一个活下来,到底是谁,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第21章 抓捕刺客
十多具党项人的尸体躺在地上,在这些党项人的尸身上,还爬着秘密麻麻的蚂蚁。
有两个被杀的较早的党项人,身上的肌肤已经被啃食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白骨。
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党项人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看着距离他不算很远的尸体。
他的这些同伴全都是活生生的被蚂蚁咬死,死前的惨状,他是历历在目。
“你很好!”杨荣双手背在身后,在这个党项人面前来回的走了两圈,语气里连半点感情都不带的说道:“我会按照你交代的线索,一条一条的把我需要的讯息给摸出来,如果在这个过程里,我发现你说的有半句不实。”
话说到这里,他微微躬下身子,把脸朝那个党项人凑近了一些,嘴角挂着一抹怪怪的笑容,对那党项人说道:“你会比他们死的更惨!”
党项人跪在地上,身上缠裹着的绳索还没有解开。他浑身哆嗦着,一脸惊惧的看着杨荣,嘴唇不住的发抖,竟是连半个音符都没再能发出来了。
“把他带下去!”朝那党项人摆了摆手,杨荣抬脚向赵元僖的房间走了去。
进了房间,他径直来到宋太宗面前,双手抱拳,躬身对宋太宗说道:“恳请圣上饶恕臣虐杀之罪!”
“杀的好!”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着杨荣,宋太宗的眉毛微微的挑动了几下,对杨荣说道:“即日起,你结束面壁,务必帮助朕把城内所有党项人全部抓住。凡是有可能参与到谋害两位皇子的,全部虐杀!开封府人马由你调拨!圣旨即刻下达!”
说话的时候,宋太宗是咬着牙齿的,杨荣能看的到,在他的眼睛中,隐隐的还泛着些许的泪光。
心知宋太宗此刻心情定然极为压抑,得了旨意后的杨荣连忙告了个退,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杨荣朝陈芮一招手,小声对他说道:“我们有事做了!”
陈芮点了下头,并没有问是有什么事做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杨荣不说,他也明白,他们要做的事,一定是和党项人袭击两位皇子有关。
带着二十多名夜刺营官兵,出了许王府,杨荣翻身跳上马背,径直朝着开封府方向去了。
走出没多远,他扭过头,朝陈芮喊道:“命人前去通知各处城门,就说是圣谕要我调查皇子被刺之事,务必严查所有出入人员。但凡有车辆出入,哪怕是夜香车,也给我一个个的打开盖子来查,谁若是玩忽职守,定斩不饶!”
陈芮应了一声,安排两个夜刺营兵士去向各处城门传达杨荣的这条命令去了。
领着这队人到了开封府,杨荣翻身跳下马背,径直朝开封府衙门里走了去。
他刚进入衙门,衙门里的大小官员就全都迎了出来。
虽然离开许王府,杨荣的速度是挺快的了,可圣旨的速度比他还快,在他还没进门的时候,这些官员已经接到了圣旨。
“开封府暂时由本将军接管!”进了府衙,杨荣对府衙内的官员们说道:“衙门内的一应案件,该如何处理,还如何处理,本将军所接手的,只是与党项人有关的案件!”
众官员听他这么一喊,齐声应了。
杨荣在朝廷里,也是二品大员,开封府府伊只是三品,所以宋太宗下达这道圣旨,对开封府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所有府衙兵士以及衙役,自今日起,全部取消休假!”等到官员们应了之后,杨荣对他们说道:“府衙衙兵负责搜索城内,调查所有党项人,发现有异常,即刻扣押!衙役到街市上,从那些闲人口中探探风声,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物走动。”
众人又应了一声,杨荣这才领着陈芮,命令府衙内抽调一队官兵跟上,离开了开封府衙门,也不骑马,径直朝着街市上去了。
二三十人走在街上,杨荣也不朝路两侧看,径直领着众人向一条酒楼和青楼最多的街道走了过去。
到了那条街上,杨荣微微拧着眉头,站在街道中间,对身后的官兵们说道:“搜查每一家店铺,凡是党项人,一律当场擒拿!”
官兵们应了一声,纷纷朝就近的店铺冲了过去。
站在街道上,看着官兵们冲进了那些家店铺,杨荣抬起头,朝着面前这家店铺的二层看了过去。
二层几间包房,窗子几乎全都是打开的,只有一间包房的窗子是紧闭的。
眼睛盯着这间包房的窗户,杨荣朝身后的两个夜刺营兵士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夜刺营兵士点了下头,也不进店,径直冲向店铺的墙角下,一个人身子微微下蹲,另外一个抬脚蹿到蹲下的那人背上。
蹲下的人随后身子一挺,踩在他背上的兵士顺势蹬上他的肩头,纵身朝着二层那扇关着的窗子蹿了上去。
俩人这套动作一气呵成,既潇洒,且又漂亮。
站在街道两侧,被官兵搜查店铺吓的有些傻了的百姓们见到这一幕,竟然忘记眼下杨荣他们是在搜查人犯,不少人竟叫起好来。
蹿向窗口的夜刺营兵士一手扒着窗沿,另一只手握着拳头,猛的朝紧闭的窗户捣了过去。
窗子的隔板很薄,他一拳捣上去,竟将隔板给打了个粉碎。
窗子隔板刚被打碎,屋内随即传来一声爆喝,一柄钢刀兜头朝一手扒着窗沿的兵士头顶上劈了下来。
见钢刀劈下,那夜刺营兵士连忙松手,整个人呈自由落体状落在地上。
他的双脚刚落地,站在杨荣身后的陈芮就纵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