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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骑马朝前走着。
到了开封府门外,他刚翻身跳下马背,几个官员就跑了出来,一见杨荣来了,开封府尹首先对他说道:“大人,你总算是来了,若是再来晚些,我等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何事?”杨荣一边把缰绳甩到马背上,一边向那几个开封府的官员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右监门卫大将军如今正在府中。”开封府尹微微躬着身子,对杨荣说道:“虽说他官职不如下官,可他毕竟是手中掌有兵权,下官也不好十分开罪。”
“他来做什么?”听说卢汉赟来了,杨荣心里不由的感到一阵好笑,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的向开封府尹问了一句。
“据说那几具尸体是他家中家将,他在这里讨要尸体,另外还说要向圣上禀明此事,为他的家将寻个公道。”开封府尹微微躬着身子,应了一声,看着杨荣的时候,眼神里还透着几分慌乱。
第33章 惩治卢汉赟
杨荣铁青着脸,在一群官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开封府衙门的大堂。 //
刚一进大堂,他就看到卢汉赟正带着十多名卫士,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堂内的一张椅子上。
“那些死人是你的家将?”进了大堂,杨荣拧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厉的向卢汉赟问了一句。
“是……”坐在椅子上的卢汉赟斜眼看了看杨荣,应了一声。
他才只说出了一个字,杨荣就朝一旁的陈芮低吼道:“给我拿下!”
陈芮应了一声,纵身上前,朝着卢汉赟扑了上去。
论职务,陈芮并不比卢汉赟低多少,俩人的官职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卢汉赟之所以敢在杨荣面前如此张狂,无非是仗着有人撑腰,可他却没想到,杨荣根本不理会这些,刚到这里就命令人把他拿下。
站在卢汉赟身后的卫士们一见陈芮冲向卢汉赟,连忙拔出佩刀,挡在中间。
“意图阻拦者,杀无赦!”那几个卫士刚上前,杨荣就冷声对身后的夜刺营兵士们说道:“拿下卢汉赟!”
几个夜刺营兵士纵步上前,与先前冲上去的陈芮一同,将卢汉赟给拧住。
卢汉赟带来的那十多个卫士见他们的将军被抓,有心上前帮忙,可想到杨荣刚才下达的那条命令,又实在不敢。只是一个个面面相觑,愣在那里不知该怎样才好。
两个夜刺营兵士伸手揪着卢汉赟的衣领,将他拖了起来,在拖到杨荣面前的时候,其中一个兵士抬脚朝着卢汉赟的腿弯上踹了过去,厉声喝道:“跪下!”
来到开封府,卢汉赟本是打算来找茬的。就算那些夜行人刺杀杨荣证据确凿,当时夜黑风高,也没人证明,他完全可以说是杨荣对他栽赃陷害。
可他却没想到,杨荣根本不跟他来这套官场上的迂回战略,刚一进大堂,就命令夜刺营兵士们把他给扭住。
“杨荣……”被夜刺营兵士一脚踹的跪在地上,卢汉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仰头瞪着杨荣。
“本将军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杨荣眉头微微皱了皱,冷声对夜刺营的兵士说道:“卢汉赟,纵使家将暗中截杀朝廷封疆大吏,罪不容诛。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
押着卢汉赟的两个夜刺营兵士把他架了起来,拖着就朝衙门大堂外面走。
“大人,不可啊!”那两个夜刺营兵士拖着卢汉赟,刚走到大堂门口,开封府尹就对杨荣说道:“卢汉赟无论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若是这样拉出去砍了,终究不好。”
“说的也是!”杨荣点了点头,朝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个夜刺营兵士喊道:“慢着,把他带回来。”
两个架着卢汉赟的夜刺营兵士听到杨荣喊他们,又把卢汉赟给架了回来。
这次被按在杨荣面前跪着,卢汉赟再没了刚才的火气,他低着头,把头偏向一旁,连看都不敢再多看杨荣一眼。
“卢汉赟,若不是府尹大人求情,今日定让你人头落地!”杨荣双手背在身后,对卢汉赟说道:“圣上下旨,要本将军调查许王殿下被杀一事,许我便宜行事。你可知道便宜行事的意思?”
卢汉赟低着头,跪在杨荣面前,紧闭着嘴唇,半声也不言语。
“说!你知不知道?”见卢汉赟不说话,杨荣朝他一瞪眼,恶狠狠的吼了一声。
被他这么一吼,卢汉赟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连忙嗫喏着说道:“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杨荣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绕着卢汉赟走了两步,对他说道:“既然知道,你就应该明白,本将军今日莫说惩戒你,就算真的把你给杀了,圣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不等卢汉赟说话,杨荣冷冷的冲着将他按在地上的两个夜刺营兵士喊了一声。
那两个兵士拖着卢汉赟走出了大堂。
为了羞辱卢汉赟,杨荣并没有让人在大堂里打他,而是让一个开封府的衙差站在开封府门口,向围观的人众解释着卢汉赟为何被打。
而两个夜刺营的兵士则把卢汉赟按在架子上绑好,用力的抡起棒子朝着屁股上一通猛打。
一声声惨嚎吸引来许多附近的民众,杨荣双手背在身后,冷着脸听着外面的惨嚎声,直到惨嚎声结束,他才对开封府尹说道:“那些尸体,有劳大人处置。记得留下备案,以备圣上询问。”
开封府尹应了一声,连忙安排人手去做了。
杨荣则对陈芮说道:“跟我进宫,我要面见圣上,呈明此事。”
领着陈芮和一群夜刺营兵士离开开封府,杨荣径直朝着皇宫方向去了。
打了卢汉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有人借着这件事在宋太宗面前说他坏话,难保宋太宗不会认为他滥用职权。
自从赵元僖被刺,宋太宗每日虽说还会按例上早朝,可精神却早已不如以前。
杨荣求见宋太宗的时候,他刚刚退了朝,正在一名嫔妃的陪同下,在花园中赏鱼。
若是寻常人,老年丧子,精神早已是被打击的快要崩溃了。可宋太宗毕竟是一国之君,他的自我调节能力自然要比寻常人好上许多。
“圣上!”经过宦官通禀,得到宋太宗允诺,杨荣来到了正站在水塘边与嫔妃一同看着塘内那些摇曳着尾巴的红尾鲤鱼的宋太宗。
“杨爱卿前来见朕,可是有许王的事情有了眉目?”听到杨荣的声音,宋太宗并没有回头,而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是!”杨荣双手抱拳,躬着身子,朝宋太宗身旁的几个人看了看。
宋太宗向陪在身旁的嫔妃和宦官宫女们摆了摆手,等到众人都退下去之后,他才转过身,向杨荣问道:“据说杨爱卿这两日杀了许多人,为何不从那些人口中探得幕后主使的身份?”
“回禀圣上,那些人不过是小鱼小虾,臣杀他们,不过是敲山震虎。”杨荣保持着躬身抱拳的姿势对宋太宗说道:“如今老虎已经出现,不过出现的只是一条小老虎,臣还在等着大虎露头。”
第34章 调查素娥
“什么大虎小虎?”听了杨荣的话后,宋太宗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他说道:“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发现谁在幕后主使此事。/ ”
“幕后主使尚未献身,只是昨日臣在夜行归家途中,被一群黑衣人截杀。”杨荣躬着身子,对宋太宗说道:“这些黑衣人经查明,竟是右监门卫大将军卢汉赟的家将!”
“逆臣贼子!”听说杨荣被卢汉赟的家将截杀,宋太宗咬着牙,一拳擂在身旁的栏杆上,对杨荣说道:“传朕旨意,卢汉赟意图暗杀朝廷封疆大吏,牵涉进暗杀许王之事,满门抄斩,即刻执行!”
“圣上不可!”宋太宗的话才刚啰音,杨荣就连忙对他说道:“那卢汉赟目前还不能惊扰,他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在他背后,定然还有着更为危险的人物。太原公主以往的手下这几日也在帮助调查事件进展,他们发现主使刺杀许王殿下的首脑人物,如今就在东京城!”
“哦?”宋太宗猛的转过身,紧紧的拧着眉头,对杨荣说道:“莫不是李继迁偷偷来到了东京?”
“不会!”杨荣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对宋太宗说道:“李继迁虽然是元凶巨恶,可他却还不会蠢到亲自来东京送死。这次来到东京的,定然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若是臣所料不差,他还应该是个汉人!”
“汉人?”宋太宗眉头紧皱,沉吟了片刻对杨荣说道:“杨爱卿此番前来,定是怕朕受人干扰,届时因卢汉赟之事责难爱卿。”
“圣上英明!”听宋太宗说出了关键,杨荣连忙跪在地上,对他说道:“臣担心圣上会因小人之言,而对臣有所忌讳,若是那样,此事臣定然不敢再查下去。”
“你去吧!”宋太宗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交给你最为合适,换做别人,因朝堂中关系复杂,很难合理处置。从今日起,若是有朝廷官员牵涉到此事之中,杨爱卿只管放手去抓,即便将他们满门抄斩,朕也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谢圣上!”得了宋太宗这句话,杨荣连忙谢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离开皇宫,杨荣没有再回开封府,他领着陈芮等人径直朝着昨天晚上他们去过的那家青楼去了。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东京不是十分太平,青楼的生意明显的要清冷了许多。
抬脚进了青楼,老鸨子一见是杨荣,连忙迎了上来对他说道:“这位将军今日如何得了闲暇?莫不是素娥姑娘伺候的不好,让将军心内不快活,再来找些姐儿解闷?”
“姐儿不必!”杨荣朝老鸨子摆了摆手,对她说道:“我今日这闷儿,恐怕只有老鸨子你才能帮我解了。”
“民妇可是人老珠黄,没有半点能够吸引将军的地方了!”杨荣的话才刚落音,老鸨子就满脸笑容的说道:“若是真由民妇为将军解闷儿,那岂不是占了将军大便宜?”
杨荣嘴角撇了撇,朝着陈芮伸出了一只手。陈芮连忙从怀里摸出了两锭加起来足有十两的银子递给了他。
把那两锭银子朝老鸨子手中一塞,杨荣向二层包房哝了哝嘴,对老鸨子说道:“我等到楼上详谈!”
接过银子,老鸨子笑的满脸都开了花,连忙应了一声,领着杨荣向楼上去了。
杨荣与陈芮一同带着那老鸨子进了包房,跟来的夜刺营官兵们则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靠近偷听。
刚进包房,杨荣就向老鸨子问道:“素娥姑娘在你们这里有多久了?”
听杨荣问起素娥,老鸨子仰头想了一会,嘴里咕哝着什么,最后才有些不确定的对杨荣说道:“不瞒大人,那素娥在我这里的时间可不算太久,前后总共三个月不到吧。”
“那早先为何说她在这风月场中厮混的有些年头了!”听了老鸨子的话后,杨荣眼睛猛的一睁,连忙追问了一句。
见杨荣问的急迫,老鸨子也感到有些慌了。她舔了舔嘴唇,下意识的向杨荣问了句:“将军为何要调查素娥姑娘?莫非她是什么歹人不成?”
“这不是你该问的!”杨荣朝老鸨子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你只要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以什么途径来到的这里,来这里之后,她每日又会做些什么事情。”
被杨荣训了一句,老鸨子也不敢再多嘴,赶忙把心内刚生起的问题又给压了回去,很是纠结的想了一会,才对杨荣说道:“不瞒将军,素娥三个月前来到我这里,当时她怀里抱着一面古琴,投到我门下,说是只求三餐,只要不让她卖身,她愿意以弹曲悦客来偿还每日用度。”
话说到这里,老鸨子接着说道:“起先我是不答应,不过见她可怜,就容她在柴房住了。没想到,才几天,她弹奏的小区在这附近就出了名儿,前来听曲的客人也是越来越多。民妇哪里还会对她有所不敬,于是便让她搬到楼上,给了一间最为雅致的房间,直到将军为她赎身。”
“那她每日都做些什么?接待一些怎样的客人?”老鸨子的话让杨荣对素娥产生了浓重的怀疑,他连忙接着问了一句,并且对老鸨子说道:“本将军今日问你的问题,你一句都不要向外泄露,否则本将军可不保证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被他这一吓,老鸨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连忙对杨荣说道:“将军即便不提醒,民妇也是不敢乱说。素娥姑娘自从住到阁楼上,就没怎么见她下过楼。每日里来找她的,都是几位熟客。”
“哦,对了!”话说到这里,老鸨子好像想起什么似得,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杨荣说道:“有个唐大官人,大约三十四五岁年纪,每隔两三天,就会来找素娥姑娘,俩人在房内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因他出手阔绰,每次给的银两都很多,民妇对他印象颇为深刻!”
第35章 没受多少影响
“那唐大官人真名叫什么?”听说有个唐大官人经常来找素娥,杨荣顿时感觉到隐情就在这里,连忙向老鸨子问道:“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