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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出了人命,怎能让折惟信继续再打?
踉踉跄跄的下了楼梯,杨荣对折惟信和潘惟吉说道:“这些泼皮,打他们一顿便是,不值当要了他们性命,我们走!”
冲下来之后,折惟信和潘惟吉只不过是三拳两脚,就将抢陈家姐妹的那群泼皮给撂翻在地。
这些泼皮太弱,还没打出什么滋味,杨荣就跑下来阻止他们,折惟信的心内多少感觉到有些不爽快。
他松开抠着泼皮衣领的手,把他往后用力一推,将软下去的泼皮给推倒在地,随后又上前两步朝那泼皮的腰肋上狠狠踢了一脚,嘴里骂了句:“日后若是再欺侮良善,本公子直将你打杀了!”
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杨荣,在听了折惟信这句话后,还是不免感到一阵好笑。
那泼皮早被折惟信打死了,临走了还威胁他一句,岂不是画蛇添足?
出了酒楼,仨人踉跄着沿街道走了。
他们走后,酒楼里乱作了一团,陈家姐妹见酒楼里乱起来,心内害怕,也悄悄的走了。食客们生怕惹祸上身,更是慌不择路的夺门而逃,只余下掌柜和一班吓的失了魂的伙计在那七手八脚的忙乱着,张罗着报官。
“折公子那两拳着实打的凶狠!”出了酒楼,走出二三百步之后,杨荣大着舌头对一旁走着的折惟信说道:“两拳便将那泼皮打杀了,端的是好重拳头!”
听了杨荣的话后,折惟信扭头看着杨荣,甩了甩脑袋,醉眼朦胧的说道:“那厮没死,才打两拳,若是死了,莫不成是泥捏的?”
“颈子都被打断了,如何不死?”杨荣舔了舔嘴唇,接着嘴角撇了撇对折惟信说道:“早先你我已是商议好要将他打杀了,若是没打死,我如何肯出面阻拦?”
“真个打死了?”折惟信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惊愕的问了一句,接着没等杨荣回答,他又有些后怕的说道:“真个打死了,岂不是要吃场官司,离不了这代州?”
第8章 狗拿耗子
先前折惟信还为不能打那泼皮而羞恼,这会真的把人打死了,他倒有些担心起来,不免让杨荣感到一阵啼笑皆非。 /
“不妨!”杨荣朝折惟信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方才折公子打死人,只能算是错手,且那人又正在抢劫,若是寻常人打杀,恐怕是要吃场官司。折公子打杀他,便是无妨了!”
对杨荣的说法,折惟信有些不太赞同,他撇了撇嘴,并没说话,只是跟着潘惟吉和杨荣一路在街道上闲逛着。
仨人都喝了酒,折惟信没有去找他那些随从离开代州,而潘惟吉和杨荣也不敢一身酒气径直回到钟瑶家中。
在街道上闲逛了一会,潘惟吉感到有些口渴,对杨荣和折惟信说道:“二位,我等在街道上闲逛也不算个事,不若找个地方,先睡上一觉,醒醒酒如何?即便只是找家客栈,也能弄口水喝,强如在街上闲晃!”
折惟信和杨荣这会也正感到口渴,听潘惟吉这么一说,连忙附和着应了,仨人这才摇摇晃晃的找客栈去了。
他们在前面走着,却没提防到距离他们只有十多步的地方,卢燕飞正偷偷摸摸的在后面向他们张望。
见他们进了一家客栈,卢燕飞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打死了人,还想要找地方睡觉,我呸!”
看着仨人进了一家名叫“福来”的客栈,卢燕飞贼兮兮的溜着墙角,朝副都部署府上跑了。
进了客栈,仨人开了一间房,客栈小二领着他们到了房间,仨人让小二送了一壶凉水,每人倒了一碗,咕咚咕咚灌下肚后,衣服也不脱,横七竖八的栽在床上,没过多会,房里就传来了一阵震天的呼噜响。
不知过了多久,杨荣正睡的迷迷糊糊,他突然感到大腿上被人猛的擂了一拳。
大腿虽然肉比较厚实,可是经脉分布却是十分细密,被人猛的擂了一拳,杨荣顿时感到一阵酸痛。
他猛的睁开眼睛,还没等他看清楚到底是谁擂的这一拳,领口就被人揪住,一把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按倒在地上。
被掀翻在地的同时,一只大手按在杨荣的脸上,将他的脸颊按的和地面紧密贴合起来,直到这时,杨荣才看清折惟信和潘惟吉竟也已被人控制了起来。
按住他们的这群人,竟是十多个穿着宋军衣甲的兵士。
这些兵士,要比州府衙门的那些兵士高大许多,论块头,与潘美大营中的兵士们倒是有得一比。
“你们是什么人?”被按倒在地上的潘惟吉,用力的扭动着身躯,朝按着他的兵士们喊道:“老子正在睡觉,你等竟敢冲进来偷袭老子!有种的将老子放开,让你们这帮撮鸟一起上!”
他的喊声刚落,一个宋军军官模样的人就拧着眉头蹲到了他的面前。
那军官并没有对潘惟吉怎样,而是眉头微微皱着,对他说道:“小将军,并非兄弟们想要抓你,而是有人向副部署大人状告你等当街杀人,因此才奉命前来擒拿!还望小将军恕罪!”
“人是我杀的!把他俩放开!”一旁的折惟信听了那军官的话后,扭动了两下身子,高声喊叫了起来。
军官扭头看了看折惟信,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折家小将军,大人的命令是要将你等仨人全都抓去,小的实在是不敢不从!将潘家小将军和那位杨公子放掉,大人若是责怪下来,小的实在是吃罪不起啊!”
“定是那卢燕飞!”杨荣的脑袋被人按着,趴在地上,对潘惟吉和折惟信说道:“二位且莫闹,我等是遇上小人了,此番看来定是凶多吉少!”
在听了杨荣的话后,折惟信和潘惟吉都是一脸郁闷。
得罪君子,事后一笑而过,可若是得罪了小人,便会被小人盯上,这个道理他们谁都懂,却偏偏还是在这上面吃了个闷亏。
见仨人都不再吵闹,军官叹了一声,站起声对按着他们的兵士们说道:“捆了,带回部署府。”
得了军官的命令,十多个宋军七手八脚的将仨人捆了,直捆的仨人上半身如同粽子一般,才押着他们向客房门口走去。
经过这一折腾,杨荣的酒劲已经醒了大半,刚出客栈大门,他就看到在街道对面,卢燕飞正靠在墙角,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朝他们这边张望。
“脑残加!”看到卢燕飞,杨荣撇了撇嘴,心中暗骂了一声“大冷的天还摇扇子,也不怕冻的慌!”
心里骂着,可眼下被一队宋军给捆了起来,就算知道卢燕飞是背后捣鬼的小人,也是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潘惟吉和折惟信也看到了站在街对面的卢燕飞,刚一看到他,俩人的眼睛就瞪的溜圆,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直如要将他吃了一般。
不过俩人脸上还都带着伤,这一瞪眼,并没有多么怕人,反倒让人看起来还感觉有几分好笑。
那卢燕飞见二人瞪他,心知他们眼下被宋军兵士们控制着,不能拿他怎样,他便胆子大了起来,冲俩人撇了撇嘴,把头一仰,摆出了一副傲慢的架势。
这队宋军正要押着仨人向部署府方向走,街道的一头又跑来了一队列着整齐队伍的宋军。
跑过来的这队宋军大概有百人之多,一个个手中持着尖端雪亮的长矛,披着厚重的鳞片甲,跑动的时候,随着步幅迈动,鳞片甲还会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
看到这队宋军,折惟信眼睛一亮,踮了踮脚,脖子也伸直了一些。
“把他们围起来!”跑到杨荣等人跟前,新来的这队宋军领头的军官把手一挥,对身后的宋军喊了一声。
在一阵铠甲响动的声音过后,这百多个宋军兵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将押着杨荣等人的宋军给包围了起来。
“阁下是何意思?”被包围了起来,抓杨荣他们的军官一手按着腰刀,向那下令包围他们的军官问道:“莫非是要在代州闹事不成?”
“老子就是在你们代州闹事了,你又能怎滴?”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军官先是朝向他问话的军官瞪了一眼,随后走到折惟信面前,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说道:“属下来迟,公子受惊了!”
说完话,也不等折惟信发话,那军官就朝身后一摆手,向跟他一同前来的宋军喊道:“放人!”
看着这阵仗,杨荣猜到眼前这些宋军都是跟着折惟信一同从府州过来的。
“擦了!”在一个府州兵给杨荣解着绳索的时候,杨荣心里暗暗嘀咕着:“小母牛和大象,牛B大了!这府州兵也忒给力了吧,说放人就放人,根本不把这十多个镇守代州的禁军当盘菜。”
也难怪杨荣心里犯嘀咕,他并不知道,自大宋立朝以来,各地节度使的兵权陆续被朝廷收回,唯独镇守大宋最西北的府州折家,手中还保有军权,是北宋时期唯一有军事管辖权的节度使。
这些府州兵,拿的是折家的军饷,吃的是折家的军粮,不归朝廷管辖,只接受折家的调遣,见有人抓了他们的公子,哪里还顾得了这是在代州,冲出来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抓捕杨荣等人的宋军给围了起来。
在这群府州兵出现的时候,杨荣朝街对面看了看,卢燕飞那厮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公子,这代州不太平,我等还是护着你回府州吧!”亲手为折惟信解开了绳索,府州军官对折惟信说道:“若不是早先属下派了个兄弟跟在公子身后,恐怕这次真是要遭了那卢汉赟的毒手!”
“是我等杀人在先,那卢汉赟虽是无权抓人,知府张大人那边还是要给个交代的!”绳索松开后,折惟信揉着被绑疼了的手腕对军官说道:“你等且回去,我与杨公子和潘公子先到府衙走上一趟再说!”
折惟信不愿离开,军官有些为难。
他朝一旁的杨荣和潘惟吉看了看,见二人脸上也是和折惟信一般的神情,叹了一声,朝折惟信抱了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护送小将军与二位公子前去府衙!”
这次折惟信没有拒绝军官的提议,点了点头,与杨荣、潘惟吉一道,在百多名府州兵的簇拥下,朝着代州府衙方向走了过去。
那十多个前来抓捕仨人的代州禁军见仨人被一群府州兵救走了,相互看了一眼,连忙朝着部署府方向跑了去。
前往府衙的路上,杨荣等人心内都有些许的不安。
张齐贤虽说与他们私交不错,可他们毕竟是当街杀了人,若是不惩办他们,张齐贤恐怕也是无法向代州百姓交代,尤其那卢汉赟,既然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能派人来抓他们,必定会从中作梗。
事情好像变的有些复杂了,已经完全超出了杨荣预先设想的范畴。
眼见距离州府衙门只有一条街了,只要走过这条街,再转个弯,就能看到衙门,可杨荣心内却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马上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第9章 反正都是得罪了
距离街角还有二三十步,只要拐过弯,走上另一条街道,他们就能看到府衙。//
杨荣正为刚才心中会产生不安感到好笑,还没来及松口气,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站住!”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听到一声大喝,连忙扭过头,看到的竟是十多个骑着马在街道上疾速奔驰的宋军。
冲在这些宋军前面的,是一个穿着绛红色文官官服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起来年岁与张齐贤相仿,不过他的面相,却不是像张齐贤那般和善,反倒是生的有几分凶恶。
三角眼高挑,薄薄的嘴唇呈现出粉红色的色泽,一眼就能看出平日里必定是个心眼极多,不好相与的人。
文官领着十多个骑兵,从杨荣等人身旁冲过,径直挡在他们面前。
在他们的后面,则跟着足有三五百名正在快速奔跑的代州禁军。
这条街道,平日里也是有着许多百姓来来往往,见一大群官兵疾速冲过,正在街道上行走的百姓们连忙闪到路边。
等他们这群人冲过去之后,闪到路边的百姓才头探头探脑的向着他们的背影张望。
跟在后面的代州禁军在跑到杨荣他们这队人跟前的时候,迅速形成了个包围圈,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保护着杨荣、折惟信和潘惟吉的府州兵则齐齐将长矛放平,矛尖指向这些刚冲上来的禁军,双方大有剑拔弩张、即刻发生火拼的态势。
“折惟信、潘惟吉、杨荣,仨人当街行凶,打死平民,莫非还想公然抗法,当街拒捕不成?”三四百名禁军将府州兵围起来之后,穿着文官官服的中年一提缰绳,策马走到禁军前面,拧起眉头,怒目瞪着他们三个厉声喝问了一句。
“他是谁?”被围起来之后,杨荣侧头朝一旁的潘惟吉问道:“带着禁军的,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卢汉赟吧!”
“不是他还能是谁!”潘惟吉皱着眉头,脸上现出一抹厌恶,对杨荣说道:“此人甚是讨人厌烦,往日里来代州,我从不去找他,只是到府衙找张大人!”
从潘惟吉那里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杨荣挺直了身子,冷笑了几声,对卢汉赟说道:“大人乃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