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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士,自风流:谢安这个人-真名士自风流--乱世第一名相谢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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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之情
道韫是谢玄的姐姐,老实说,在那种时代,女人的名气,都必须得依附什么男人才行,依附娘家父亲叔伯兄弟,依附夫家势力名声,等等等等,反正如果你们家男人没一个有出息的,一个女人再有才华,也难出名。道韫可是得天地之精华,用一个朋友的文章所说,“她身后,众神喧哗”啊。不能否认,这是外因。道韫的大才是内因,但没这外因,她也难以名垂千古。
而那时,谢玄渐渐有了名气,人们谈起她,会津津乐道说,那是谢安的侄女,王羲之的儿媳,谢玄的姐姐呀!而且谢玄也十分敬重欣赏她,每每向别人说起姐姐来,总是十分自豪。但道韫却还常常觉得这弟弟不长进,曾嘲笑他说,“你到底是太沉迷俗务呢,还是天份有限?”谢玄听后,知道姐姐有见识,争辩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只好就笑笑算了。不过,在他心里,是一直为有这么一位姐姐为骄傲的,下面“林下风气”的故事,就恰恰是最好的证明了。
林下风气
在道韫的那个时代,她曾经好一段时间和另一个女子齐名。这个女子娘家姓张,她的哥哥叫张玄,也是个名士。而有趣的是,那段时间,人们也一直喜欢把张玄和谢玄并称,把他们叫作“南北二玄”。而这两“玄”,张玄十分欣赏他的妹妹,谢玄则极为推祟他的姐姐,这一来,到底是“张玄的妹妹更出色还是谢玄的姐姐更出色”这件事,就成了无数没事儿人谈论的话题。张玄和谢玄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一见面,谈起姐姐妹妹的事儿,就立刻争执起来,互不相让。这争论还持续了好一阵儿,男人们都这个恨,这俩好女子都嫁了人啊,见是难见着了,真是终生遗憾。直到有个尼姑说了句话,这事儿才算有了个结果。这尼姑也是个有学问的,并且两位姑娘她都见过,她说,真要比起来,张玄的妹妹可算是大家闺秀里最出众的啦,而谢玄的姐姐,神情洒脱自然,有竹林七贤一样的襟怀风度呀!
到这里,大家都不争了。道韫当之无愧地占了上锋。其实是怎么回事呢?道韫的风度胸襟,已经不是那种小女儿家所能比的了,一个女子,居然有竹林七贤那样的胸襟!论才华,道韫也许比不了李清照,论美貌,道韫更比不了西施杨贵妃,但论风度襟怀,道韫却可称是冠绝古今哪。
说不尽的婚姻———天地间竟有王郎?
关于谢道韫的婚姻,一直被人们说个不停,但到底这婚姻是不是不幸呢?那么来瞧瞧:
谢道韫是嫁给了王羲之第二个儿子王凝之。首先肯定说,这是一桩政治婚姻,而且当时士族只能跟士族通婚,所以王谢桓庾殷等等贵族,还有皇家司马氏,组成了个大圈子,娶妻嫁女,反正都是这几个姓。幸亏这几家都子女众多,还基本够嫁,不然这近亲结婚恐怕是避免不了。另外,当时谢安和王羲之是很好的朋友,这婚事也就显得顺理成章。
其实谢安是最喜欢王献之的,但王献之那时太小,才十四五岁。道韫在谢家的女儿里,是年龄比较大的,在谢安出山前,她就嫁到王家去了。
道韫出嫁不久,回娘家就十分不高兴,对谢安抱怨说,咱们家的叔伯们,有二叔,有您,有万叔,(哪个不是风度翩翩呢)?就算是同辈的兄弟们,有封儿,胡儿,羯儿,末儿,(谁又是那迂腐不堪的愚人)?想不到,这天地之间,竟有像凝之这样的男人!
其实道韫真正看不上凝之的,是她觉得凝之迂腐,风度不洒脱。设想,如果当时王献之已经二十岁,而谢安正好把道韫嫁给了她,是不是就完美了呢?但历史不能假设,反正道韫是嫁给凝之了。
不过,我们得回头来看看,凝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首先,王凝之人品并不坏,长相也不差,他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妻子的事。他的最大问题就是太迂腐,但他并不是那种奸险的小人。其实对古代的一般女子来说,能嫁个王凝之这样儿的人,就已经高兴得不行了。其次,凝之的书法很好的,王家书法谢家诗,这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啊,他虽迂腐,但可并不是个白痴。
只是我们道韫才女眼光非比一般,连谢玄这样儿的,她都觉得不长进,更别提王凝之了。道韫聪明活泼,极有灵性,看不上凝之本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最让人敬佩的是,虽然对这婚姻;她有些不满意,但却并不没有使小性儿,而是很识大体。她跟叔叔私下抱怨完了,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辈子做王家的媳妇,做得又得体又大度,不仅王家人认可她,连社会上的名流后来也十分敬仰她,这跟我们的林妹妹可是完全不同啊。
雅人深致
谢安教孩子们读书,《诗经》自然是必修课。有一回,他问大家,《诗经》里面,你们认为哪一句最好啊?这个问题比较好回答,于是孩子们纷纷说起来。谢玄的回答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真是伤感,也很温情啊。
而这时,道韫却回答:“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这一句出自《诗经大雅荡之什》,表达的是周王朝老臣忧心国事的咏叹。〃穆如清风〃,是指像清风那样有化养万物的雅德。道韫选的这一句明显比谢玄要更深沉,更有高境。于是,谢安称赞道韫有“雅人深致”。
然后,谢安也表达了他的看法,他说,他最喜欢“訏谟定命,远犹辰告”,这一句是出自《诗经大雅抑》,它的意思是说:“把宏伟规划审查制定下来,把远大的谋略传达给众人”。这毫无疑问是政治家的思想啊,果然,后来当他作宰相执政时,就是这个思路噢。
解围王献之
道韫生性活泼而富有灵性,小时候在家里,叔叔并不重视那些繁琐的规矩礼仪,所以她总能和兄弟们在一起,尽情地畅谈哲理文思。而嫁了王凝之,她就不免时常感到寂寞了。
有一天,她听说小叔王献之正在和几个朋友谈论人生义理,就忍不住跑去,躲在壁后偷听。原本王献之也是很厉害的,很少输给旁人,但那一回不知怎么,跟人家辩着辩着,就越来越支持不住了。道韫听着,心里着急,再听王献之说的,越来越不对点儿。于是她灵机一动,就派婢女悄悄去对王献之说:“嫂子愿替小郎解围。”王献之微微吃惊,立刻又高兴起来。嫂子的才华,他是很了解的,另外,对于道韫的这种“真性情”,他也十分欣赏,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仆人们就在大厅里摆下了青绫步障,道韫就坐在后面,开始同客人们辩论。要说也怪麻烦,这古代女子终规是不能见外客,就像皇太后训政,也必须要垂个帘一样。道韫就接着王献之的观点,跟客人们辩驳起来,不一会儿,居然把人家说得个个无言以对。王献之一边坐着,心里这个得意,颇以这位嫂嫂为骄傲。
临危不惧
谢安的临危不惧在历史上是出了名儿的,而他这气度,领悟得最深的孩子,正是道韫。所以,当家里遭逢大难的时候,男人都没用了,倒是她一个弱女子挺身而出,保住了性命和家里的孩子。
不过这就得说说,王凝之这兄弟的迂腐果然是世间少有了。孙恩作乱,在会稽郡起事,王凝之是会稽内史,就是太守。这样危急的时刻,作为一郡最高长官,您倒是赶快调兵防备,征讨叛匪呀。但王凝之不这么做,人家有自己的打算。王羲之他们家一直崇信五斗米教,王凝之更是迷信得不行。而这个孙恩,恰是五斗米教的领袖。王凝之丝毫不设防,天天在家里祈祷天师。部下劝他防备,他就说:“我已经请了道祖派神兵天将援救的,你们无须担心。”说来也好笑,人家孙恩是五斗米教的领袖,就算他请来了“神兵”,“神兵”是帮孙恩还是帮他?
这一回海匪作乱,王凝之满门被杀。身历这样的灾祸,换作一般女子,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但道韫竟然并不慌乱,十分镇定,而又大义凛然。她命令婢女们和她一起,都各自拿起武器来,反正要死,不如出去跟他们拼了。她坐上肩舆(一种类似平板的坐具),怀里还抱着三岁的外孙,让婢女们抬着出门去,她还亲手杀死了几个贼人。不过,这些小女子哪里抵得过潮水一样涌来的叛匪,最后还是被他们抓住了。孙恩是要把王家赶尽杀绝的,一看到道韫手里的孩子,立刻就想杀了他。这时道韫毫不畏惧,义正辞严地说:“你们既然是来杀王家人的,和这孩子有什么关系?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
不能不相信,有时一个人的气度,真的能够改变事情的结果。孙恩看着道韫凛然的神气,竟然有些畏惧了。好一会儿,他竟改变了态度,恭敬地放了谢道韫和小外孙,并派人把她送回故乡去……
(小注:这故事看起来,和当年谢安付桓温的鸿门宴,无所畏惧而最终保住晋室天下的事,真是十分相像。看来,道韫的确是深得叔叔的真谛……)
高贵人生
谢道韫一直在会稽寡居,主持残局,但仍不堕家风。多年后,会稽太守刘柳倾慕她的高名,特地前去拜访她。这时的道韫已经是鬓发苍白的老人了。刘柳对她来说,是一个晚辈。两人谈起来,谢道韫真情流露,陈述了自己家门不幸,不尽落泪沾襟。然后和刘柳畅谈了很久,说得言语流畅,义理通达。刘柳见她虽已年老,又遭遇这样大的不幸,但却风韵高迈,丝毫不失内心的高贵,不由得十分敬佩她。这件事后来也被人们传为佳话。
说起来,道韫出生在这样的人家,又嫁到这样的人家,真的就是幸运吗,那也未必啊。
来为道韫才女做个总结:
说起魏晋时的女性,这“贤媛”实在不少,但谢道韫,无疑是魏晋风度中,女性的最杰出代表。笔者以为,在谢家子弟里,领会谢安最深的,不是谢玄,也不是谢琰,而是谢道韫。其实她真正最让人钦佩的,不是美貌,也不是文才,而是那种“雅人深致”,那种“林下风气”,那种“一任波澜既倒而宠辱不惊的淡定”,是一种高贵的人生境界。
对于男人来说,能做到的又有几个?而对于一个女子,那实在就是千载难寻了。
第三个人物;来说说“胡儿”谢朗。
“熏老鼠”的故事
胡儿的爸爸是谢安早死的二哥谢据,胡儿打小身体就很不好,因为这些原因,谢安对这个孩子一直特别疼爱。谢据很小的时候,有老鼠常常跑到房顶来,他就曾经爬上房去,点起烟熏老鼠。后来,社会上的人说起这件事,都嘲笑谢据,觉得他这行为很愚蠢。有时当着小谢朗也会说,但只说“有人”,却不提是他老爸干的。傻谢朗一点儿不知道,就跟着人家一起嘲笑。这样的事儿还发生了不止一次。
后来谢安觉得,这事儿得告诉胡儿了,老跟着人家嘲笑自己死去的爹,他自己还得意呢。于是,有一天,等谢朗又说起这事儿来,谢安就很温和但又很郑重地对他说,你知道吗?人们常拿这个来嘲笑你父亲,并且还说是我跟他一起干的……谢安不愿意让胡儿小看他父亲,就宁愿背黑锅,把自己也一起扯上,好让胡儿早点儿明白。《世说新语》的作者刘义庆,写到这里,忍不住跑出来,写下了自己的评论:“谢公假托事情是自己干的,以启发诱导胡儿,真可谓是‘德教’啊”。
胡儿听了谢安的话,一下子就怔住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想起自己从前的行为,羞愧得跑进屋子里,好几天不出门。而后来,当再听到别人嘲笑什么人什么事,他都不再随意地附和了,他已经认识到,无论怎样,嘲笑别人都是不对的行为。

第四章  真名士;自风流
就像前面所说,当谢安把谢万以及孩子们这两大摊子事都搞定,那剩下的才是他自己的时间,不过也真剩得不太多了。那么这些才是我们文化人们所羡慕的真正的“东山逍遥”。虽然实际上这种“逍遥”并不多,但那些故事却都流传千古,人们说,这才叫做,真名士,自风流。
“谢公自有东山妓”
“东山妓”可是十分有名的典故了。李诗仙对此羡慕得不行啊,还曾带着自己的歌妓们来东山,给谢安的在天之灵写诗,感叹时代的变迁,“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坟荒草寒”。
谢安在东山养了一些歌妓,所以说“一些”,是因为这个数量难考。不过,肯定不会多。当时他是在东山“寓”居,再搭上谢家那么多人,多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世说新语》一个译本说“几个”,大略差不多。
说说那年月的歌妓。两晋那时候,蓄养家妓成风,石崇在金谷园里就养了上千姑娘,还调教出了著名的绿珠和宋袆。那时士族蓄妓是家常便饭,不至家家如此,也差不太多。像我们现在理解的那种挂牌拉客有老鸨的妓院,在那年头没什么市场。不过那时的“妓”也跟现在理解的有些差别,那时的“妓”大多是唱歌跳舞用的,而不是陪主人胡来,当然个把暖昧关系也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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