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这个理想同样崇高……
金元坊四十八种赌法,都是方解想出来的。
一个看着赌神电影长大的家伙,想出来这些勾当属实不算什么难事。
每个月集市的rì子,便是城中百姓们开心的rì子。因为这意味着草原蛮子们又来傻乎乎的送钱了,而且从樊固城有了那三座楼子之后,来这里送钱的傻蛮子越来越多。分到全城百姓手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多,百姓们对于方解的喜爱自然同样越来越多。
方解不但是金元坊的大掌柜,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边军斥候队的一名斥候。
很多人不解,他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求着李孝宗讨要了一个军职。但所有人都坚信一点,方解这个家伙绝不会干吃亏的事。只有方解自己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或是可以说是那些追杀他的人不敢进入的地方,就是大隋的dì dū长安城。
而想要进长安城,需要钱,需要身份。
在这两样进长安城所必须的东西,他都要在樊固城里得到。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长安城。
从他出生到现在,十五年间,保护他的人只剩下了两个。三年前在南燕国都大理城内,为了做一个假象引走追杀他的那些人,最后的七名护卫商议之后做出决定,五个人带上一个抢来的孩子一路往东北跑。而剩下的两个人则护着他潜行西北,逆着那些追兵的方向进入大隋,然后到了樊固。
方解知道,那五个人成功引走了追兵。所以,才会有在樊固城的这三年平淡rì子。但他也同样知道,那五个人还有那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只怕已经全都死了。凭着追杀他的那些人强大的势力,发现被骗之后再慢慢从头查起来……三年也已经够久了,方解不认为樊固还是个安全的地方。
保护他的人只剩下了两个,以后他需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只有dì dū长安,才是那些人不敢横行的地方。
在云计狗肉铺请付宝宝和邱小树他们吃了狗肉火锅,喝了整整一皮囊酒的方解醉的有些忘乎所以。他拉着狗肉铺看起来已经三十七八岁的老板娘那双手,深情的说非你不娶。到现在方解也不知道名字的老板娘深情脉脉的看了方解一眼,然后一个爆栗将方解的醉意敲醒了七分。
“上次就是用这办法赖了老娘的酒钱,这次还来?”
老板娘掐着腰,面sè酡红道:“就因为上次你这小犊子说这话,老娘差一点休了那个懒鬼。幸好没信了你的鬼话,不然老娘上哪儿再去找一个随便捏拔还不敢还手不敢还嘴相公去?对吧,相公……”
络腮胡子但却并不粗狂,相反还有些书卷气的狗肉铺老板抖了一下,立刻点头道:“对对对,这世间哪里还有比我更能让娘子你称心满意的。”
人称苏屠狗的老板也不是樊固原住民,据说是十年前落户在这里的。老家何处无人知,便是他的年纪也没人知道。不过看起来,他最多也就四十岁上下。比老板娘稍大一些,为人极胆小怕事,畏妻如虎的典范。
方解揉了揉被敲出一个包的脑袋,忍不住笑了笑道:“哪里会赖了你的酒钱,上次是真的喝大了。”
老板娘咆哮道:“你来老娘这里,十次有九次喝大!”
“还不是你的梨花酿力道太大了些……”
方解掏钱算了酒钱,再次拉起老板娘的手柔声道:“什么时候休了他,你便来找我吧。我已经深深的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你的魅力,整个樊固城里没有人可以相提并论。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说完这句话方解扭头就走,一脸的决绝。
老板娘的脸又是一红,忍不住喃喃道:“这么多年,终于又找到一个欣赏我的人了……屠狗,老娘的魅力是不是不减当年?”
“是啊……”
苏屠狗叹了口气道:“我只看见,那小子又顺走了一壶酒……”
“啊?”
老板娘一怔,随即转身一个耳光扇在苏屠狗的脑门上:“看见了你不拦着他!”
……
……
回到金元坊,钻进书房,方解将房门和窗户都关上,随手将那壶偷来的杏花酿向后一抛。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出来一个黑影,轻轻巧巧的将那壶老酒接住。那身影一转,便又消失无踪。
方解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说道:“这么多年都如此,一个只吃肉不喝酒,一个只喝酒不吃肉……你们两个也不厌烦?”
他坐下的时候,桌子上的食盒已经消失不见。
“就不能坐下来踏踏实实的吃?”
他撇了撇嘴说道。
还是没有回应,喝酒的在喝酒,吃肉的在吃肉。
房梁上,躺着一个身穿大红sè衣裙的女子,看不清楚面貌,但身材极婀娜xìng感。她靠在房梁上,大口喝酒,不言不语。那满满一袋子能有五斤的梨花酿足以放倒下三个边军悍卒,可她一大口一大口的灌进去,竟是脸sè都没有变一分。
书架后面,蹲着一个身穿翻毛皮袄,面容猥琐身材枯瘦的老者。他蹲在地上大口吃肉,整整一食盒的狗肉不下七八斤,片刻之间就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将狗肉吃尽,那枯瘦如柴的老者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油渍,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爽!”
他说。
嘭的一声,他额头上被一只酒囊砸中。
“爽你个脑袋!”
红裙女子在房梁上坐直了身子,看着方解极认真的说道:“我没吃饱!”
视酒如饭。
方解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同样用最认真的语气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已经长大……现在你们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马上就要离开樊固去长安城了,我总不能进dì dū之前依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万一哪天见了大隋的皇帝,他问我出身何处,我总不能告诉他……老子也不知道吧?”
☆、第四章 他在哪儿?
(书可以养肥了再看,但收藏不能忘记。没有收藏,我没有动力。)
第四章他在哪儿?
方解问了问题,但没有人及时回答。
红裙女子有一双让男人难以挪开目光的长腿,她坐在房梁上,姿势有些不雅,作为一个女子来说,她绝不应该把自己的腿开的那么大。因为开的大,所以长裙褪到了她的膝盖以上,露出来的两条小腿白的有些炫目,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如果这双腿出现在红袖招里,便会引来无数金客们贪婪的眼神。
如果这双腿的主人愿意,那么必然会有不少人匍匐在她脚下,亲吻她的脚趾,甚至含在嘴里允吸。
很美的腿,很美的脚。
她没有喝醉,但醉眼朦胧的看着下面仰视着她的那个清秀少年郎。她知道,以这个角度看上来的目光必然会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但她却丝毫都不在意。
要知道当年带着这个少年郎从那座久负盛名的大山里逃出来的时候,是她每rì给这个家伙换尿布,给他喂饭,甚至在他小时候的大部分夜晚里,这个无耻的家伙总是喜欢搂着她的脖子才能睡着。
那一年,她才十二岁。那一年,那个败类夜里在她胸脯上摩挲也摸索不到什么。
当然,如果她知道这个家伙很小的时候就在捏转那粒粉红的时候心有邪念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败类阉了。
可谁又能想到,还是婴儿的他心理年龄就已经成熟?
她知道他是个天才,但绝不知道他这个天才其实开了外挂。
而蹲在书架后面还在回味着狗肉香味的干瘪老头怔了一下,看着方解认真严肃的表情叹了口气。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从来不会离开自己身边半米以外的剑匣,想着剑匣里藏着的那个大秘密心里就一阵唏嘘。
这么多年来,剑匣一直在他手里。
这么多年来,只有他知道剑匣里藏着什么。
就连沐小腰都不知道。
坐在房梁上的红裙女子就是沐小腰。她的腰很细,非常的细。与之对比,她的臀很翘,她的腿很长。
当年那个人将还在襁褓中的方解交给他们的时候,曾经单独将沐小腰和干瘪老头叫进自己的书房里嘱咐过。但十五年过去,沐小腰不知道那人对干瘪老头说了什么,干瘪老头也不知道那人对沐小腰说了什么。
“商国恨,你来说!”
沐小腰向后一仰躺在了横梁上,一条雪白的大腿从横梁上垂下来来回晃动着。
“原来你叫商国恨。”
方解有些艰难的将视线从大白腿上移回来,看着穿了一件十五年没见他换过的脏皮袍的干瘪老头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就叫大犬”
沐小腰以前一直叫他大犬,因为他的鼻子灵敏到了让狗都嫉妒恨的地步。仙到极处,称大仙。魔到极处,称大魔。狗到了极处……是商国恨。这么多年来,靠着他的鼻子躲过了无数次危机,也找到了无数条出路。方解到了这个世界上之后才发现,原来人的鼻子也可以运用到如此神奇的地步。
一般的毒物,只要在他鼻子前面一晃他就能分辨出来。
他的鼻子甚至能分辨出从面前飞过的苍蝇是公的还是母的,记得当初方解不信,问他如何区分,大犬信誓旦旦的说母苍蝇带着一股子yín荡sāo味……因为这句话,他被沐小腰毫无来由的打歪了鼻子。
“沐小腰!请你叫我的名字!”
瘦如枯木干柴的老头指着沐小腰咆哮道:“我有名字!”
“好吧大狗”
躺在房梁上的沐小腰摆了摆手,看不到她的脸。
“我叫大犬!”
“知道了大狗。”
方解不解,他发现自己和这两个人相处了十五年,还是不了解他们,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喃喃的说道:“商国恨……这名字多好,带着点淡淡的沧桑,要是不看见你的模样,这名字也能糊弄几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了……你却不喜欢,难道比大犬还难听?”
“因为大犬是主人给他起的名字。”
沐小腰在上面慢悠悠的说道。
“好吧”
方解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告诉我,你们嘴里的主人到底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来都是你们在保护我,我很感激。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会被人追杀?是不是和你们嘴里的那个主人有关系?如果是,那么请给我一个解释。我总不能一直这么糊涂下去,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你是方解”
大犬认真的回答道:“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方解。”
“是啊是啊”
方解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这些年我第一百二十七次问你们我的身世,也是你们毫无新意的第一百二十七次给我这个答案。没错,我是方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方解……身边有两个变态高手,但却不能修行的方解,对吧?”
犹豫了一下,他有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是变态高手吧?”
沐小腰摇了摇头,大犬却点了点头。
“这个……”
大犬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怅然的说道:“别担心,我一直不相信,你这样的出身怎么可能不会修行?就算是个普通人气穴一百二十八也要开个三五穴,你这样一窍不通的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但我想不到问题在哪儿,你别急,等咱们到了长安之后找个医道大家给你看看。”
方解无语,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不到时候!”
大犬摇了摇头,钻回书架后面蜷缩着躺好:“到时候我把剑匣给你,你自然就知道了。”
方解看了看那个灰黑sè脏兮兮的剑匣,眼神里都是绝望。从小到大,他已经不止五百次试过打开那个剑匣,但可惜的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他将视线从剑匣上收回来,看着眼前的账目:“我除了会赚钱,还会干什么?”
躺在横梁上的沐小腰轻轻的叹了口气,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一百二十八穴窍……能通才怪……”
她摸了摸怀里某处,那件她藏了十五年的东西。
……
……
距离樊固城数万里之外的长江之畔,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里。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四五具尸体,穿着一样的衣服,但致命的伤口却不一样,如果是经验丰富的验尸仵作看到这些尸体的话,最起码能在这些尸体上看到四种杀人的手法。天下在百多年前大定,格局已成,乱世结束,所以杀人这种事变得不再寻常,今天竟然一下子死了十几个,不得不让人重视。
从三十里外的县城赶来的捕头方恨水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些尸体。
一样的装束,浅灰sè的长袍,身边也看不到有兵器。
方恨水看了看其中一具尸体的脖子,低声自语:“捏碎了颈骨……杀人的人好大的指力。还有一个用刀的,一个用棍的,另外一个用的是什么?锤?斧?”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尸体,脸几乎被砸平,已经看不出五官的模样,鼻子碎了,眼睛被震的挤出了眼眶,便是嘴里的牙齿都几乎落尽,这必然是重武器重重的砸在面门上造成的伤势,可他偏偏不能确定这重武器是什么。
太大了,不像是是锤或是斧子。
应该是一件很平的东西,如果是锤以这个力度砸在脸上的话,头都会爆掉。
这种死法,让方恨水的脑子里毫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