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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圈里星光闪闪,新人辈出,但也有一位接一位的名人、明星飘然而去,谱写出一首首令人叹惋的艺海悲歌。那些活在戏里又戏外的艺人明星,他们比在戏剧里活得更现实,却比现实生活中过得更虚幻。两个世界,孰更精彩?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味。
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有一句名言:“人是一支有思想的芦苇。”人的生命宝贵且又脆弱,也许一个小小意外,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艺人总是掩盖真实的自我,而把笑脸、歌喉以及所谓的光鲜、快乐展现给大众,而再有名气的艺人,其内心都是极其脆弱的。明星们富丽堂皇的背后,也隐藏着像芦苇一样易折的、像玻璃一样易碎的、与普通大众一样的脆弱心灵和生命,谁也无法超越。痛者,哀者,怜者,泣者,伤心者,让关注的镜头再一次推向他们,是为了忘却的纪念,也寄托着永远的哀思
第二节平民造星
选秀造就的庶民胜利
娱乐圈星光闪闪、眩人耳目,而竞争也异常激烈,旧星虽去,新人辈出。在21世纪前十年间,那些偶像级人物远去了,但中国老百姓掀起的一场场轰轰烈烈的“平民造星运动”,却又把那些“民星”推上了时代的舞台。
2005年8月18日,著名演员高秀敏去世,两天后,8月20日,高秀敏的追悼会在长春市举行。对于娱乐界来说,这应当算是一个重磅消息了,可是对于这一重磅消息,各家报纸却并没有把它编排到当日娱乐版的头条。这一天各家报纸娱乐版头条内容都是一项名叫“超女”比赛活动决出前三甲的盛况报道。对于这次比赛,北方报纸做8个版的报道只不过是个小儿科,南方报纸一下子就拿出了32个版甚至40个版的报道。
8月19日晚,由湖南卫视举办的第二届“超级女声”比赛“五进三”淘汰赛激烈上演。在观众近乎狂热的投票参与下,经过三个多小时紧张激烈的角逐,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三人进入了总决赛的前三甲。一个星期后,8月26日,这三位选手展开了“超级女声”最终的年度冠军争夺战。晚上8点半,在湖南卫视1200平方米演播大厅内,60多位“超女”、近10位评委和无数狂热的歌迷济济一堂,共庆2005年娱乐界的耀眼盛事。
这场冠军争夺战与其说是比拼,不如说是“超女”半年来的完美汇报演出。在这场终极对决中,没有PKPK是英语“PlayerKilling”的缩写,最初是指在游戏中高级玩家随意“杀”掉低级玩家的行为,“超级女声”的PK其实是指两个选手互相比赛以淘汰其中一名,这往往是节目中最残酷的部分。压力,没有超然时刻,三位“战”到最后的“超女”放手发挥。近午夜11点半,当计票牌最终显示李宇春以352万对327万险胜周笔畅荣登总冠军时,2005年超级女声在这一高潮处戛然而止。
结果宣布后,三位“超级女星”在观众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就迅速撤离了舞台。这时现场观众和粉丝“粉丝”即英文“fans”的谐趣翻译,意为歌迷、追星者。们才清醒过来,人群出现了最后的疯狂。前排“笔迷”(周笔畅的支持者)的小女生一个个哭得不行,用嘶哑的声音对着镜头高喊“笔畅更棒”,并向周笔畅冲了过去;“玉米”(李宇春的支持者)喊着“超女时代,宇春最帅”,高调地把欢庆队伍从演播厅一直拉到了户外;“凉粉”(张靓颖的支持者)则紧随着自己的偶像张靓颖而去
因为她们的成功而欢笑,因为她们的艰辛而落泪。一场场扣人心弦的比赛,一张张逐渐熟悉的面孔,挑动着每一个人身上的细胞。深夜,人群渐渐散去,悲喜交加,不经意间,选秀将2005年变得更加娱乐
“超级女声”在中国掀起的娱乐狂潮源于2002年,这一年,在万里之外的英国和美国,两档分别叫做“流行偶像”和“超级偶像”的电视娱乐节目,被媒体介绍到了中国。一天,湖南广电集团的一位编导偶然看到了报纸上关于这两个节目的报道后,便整理出了一个策划文案,上报湖南电视台,这个策划方案迅速得到通过。
第二部分 第82节:寻乐(8)
2003年,湖南电视台“超级男声”正式登场。这是英国“流行偶像”的中国版本,没想到却成为“超级女声”问世前的试验品。“超级男声”并不算成功,于是设计者们尝试着往这档节目里添进新的元素。他们认为,中国观众已看厌了评委们整齐划一地坐在评分席上,听歌、低头、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的模式。他们要还给评委话语权,允许评委现场对选手直接作出直白点评。这也是对“流行偶像”规则中最大的借鉴。
只要是喜爱唱歌的女性,不分唱法、不计年龄、不论外形、不问地域,均可免费报名参加,并通过层层淘汰选拔,征选出真正代表观众意愿的“优秀女声”。设计者们给这样的节目取了一个在中国字典里都查不到的别样名称:选秀“选秀”多用于国外篮球俱乐部在赛季开始前选择好的年轻队员。“秀”即英文“show”的谐音翻译,意为表演、展示
2004年,湖南卫视举办首届“超级女声”大赛。活动一推出,来自全国各地的选手纷纷前来报名,长沙、武汉、成都等唱区报名人数全都突破一万人,年龄最大的89岁,最小的6岁,很快吸引了观众的眼球聚焦。这一年,来自四川德阳的15岁女孩张含韵在一夜之间成为大众皆知的明星,一个童话般的故事就此上演。
2005年,第二届“超级女声”重装上阵。主办方把范围扩展到全国5个大城市,除了大本营长沙外,“超级女声”的“战略分舵”延伸至广州、成都、杭州和郑州。在童话主角张含韵“酸酸甜甜”笑容的号召下,无数怀揣着梦想的女生纷纷而来。在杭州赛区,超过3万人的火爆报名场景,令报名点附近的餐馆人气超旺。离报名现场最近的一家馄饨店老板说,“平常我们每天卖出200份馄饨,那9天里每天能卖出350份馄饨!”在成都赛区,报名人数不断攀升,1万、2万、4万极限还不知道在哪里。四川媒体最简捷的概括是:“太吓人了!人山人海!”
也许不会再有其他的节目,会比“超级女声”拥有更多的演员和观众。在万人海选阶段,平均每人只有几十秒钟的表现机会。一位位青春靓丽的少女展开歌喉,如流水般在镜头前闪过,给评委和观众们展示她们的“拿手好戏”。
在这场游戏中,评委往往是“武林前辈”,可以居高临下地点评舞台上任何人的唱功水平。评委也手持“尚方宝剑”,除了送选手上“PK台”外,也可放选手一条生路。
观众的力量不可忽视,最服众的人才最有希望成为“盟主”,所以在这场游戏中观众的投票举足轻重。短信票数最低,也就是最没人气的选手,一定要上PK台;而这把“铡刀”会落在谁的脖子上,则由大众评审来决定。
舞台之上,选手们都在卖力地较量、竞争。而在选手背后的歌迷之间,也在进行着激烈的竞争。在2005年第二届“超级女声”比赛期间,每到周末,飞往长沙的班机总是被各地的“粉丝”和记者挤得满满当当。进入十强淘汰赛,各位选手“粉丝”们的“拉票”活动也进入空前高涨时期。在长沙某移动营业厅,一个“玉米”花了50万买下万张神州行,发短信投票支持李宇春;在杭州,一个为张靓颖拉票的整版广告出现在《青年时报》上,“让我们一起支持张靓颖”十个大字占据了整个版面
2005年的“超级女声”以前所未有的火爆和高调落下帷幕。在这场没有门槛的“平民造星运动”中,五大唱区共吸引了15万人参加,在全国范围内收看前5场总决选的观众总量达到1。95亿人,湖南卫视晚间同时段排名在全国所有卫星频道中位居第一。
这个看似是一个歌手选拔赛的电视节目,却让主办者、参与者、观看者、赞助商以及合作者等各方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超级女声”在这一年成了一个被公众关注的“超级现象”,它的成功似乎让中国的电视娱乐业又发现了一块新大陆,让中国的电视观众也找到了一种新的自我展示方式。
“超级女声”一时搅动的不仅是娱乐江湖、电视江湖,而且波及社会、传媒以及文化领域。甚至被冠以“庶民的胜利”、“具有革命意义的娱乐节目”、“小女生们的大课堂”等种种美称,更有甚者,将其拔高到“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一朵奇葩”的高度。溢美之词,不胜枚举。
第二部分 第83节:寻乐(9)
中国的“超女”风暴在国外也引起关注。“这个国家的人民乐于投票选出他们所喜爱的女孩儿。”在大洋彼岸,《今日美国》的报道用惊叹的句式如此评价。在2005年10月3日出版的美国《时代》周刊上,“超女”冠军李宇春赫然出现在周刊封面上。
进入2006年,中国的娱乐选秀节目出现了爆炸式增长局面,除了湖南电视台的“超级女声”外,其他各个电视台都推出了选秀节目,诸如“加油!好男儿”、“舞林大会”、“绝对唱响”、“名师高徒”、“超级少年”电视选秀节目一时间铺天盖地,在每个周末,电视里总能看到各式各样的选秀节目:选歌手,选舞者,选演员,选超级家庭、超级宝宝、超级少年、超级创业能手选手们在赛场上的点点滴滴都成为人们见面时的寒暄语。
越来越多的选秀活动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令人称奇的是,2006年在成都,一个20岁的女孩子选用了“海选报名—现场PK—专家评选—观众投票”这样的跳舞、唱歌比赛方式为自己征选男友,美其名曰“比舞招亲”。主办者透露,赛事的全国总冠军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还将获得10万元的陪嫁。
选秀节目多了,也就杂了,媒体舆论,茶余饭后的议论声也就四起。当大量的选秀节目进行得如火如荼时,有人开始对选秀节目“发难”。2006年4月20日,原国家文化部部长刘忠德对“超女”、“好男”发出“炮轰”,认为“超女”们是对艺术的玷污,并抛出了“超女有毒”论。“超女的毒害在于参加者和观众受到错误引导,认为不用努力就可以一夜成名、一夜暴富。从艺术角度看,像超女这样一夜成名是不可能的,是违背艺术规律的。超女的收视率越高,毒害就会越大。”刘忠德认为此类选秀节目的最大罪恶就是为社会的浮躁风气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刘忠德的言论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强烈争鸣。赞成选秀节目者认为,选秀节目“想唱就唱”的口号,意含着人人都有参与的“机会”,它“起点”是公平的,而之后的“PK”淘汰赛则符合了“优胜劣汰”的生态规则。同时,选秀节目特别尊重草根利益,过去的选美、歌唱比赛等节目都是选拔精英,标准很高,评委很专业,而选秀节目主要是平民的参与和对话。从“精英歌唱”转向对“草根唱歌”的尊重,让这种节目具备了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强烈的参与意识。观众得其乐,主办方得其利,参与者得其名,这样一个多赢局面,有谁不乐意去做这样的事呢?
反对选秀节目者认为,在选秀节目中,一些参选者为了吸引评委注意,无不刻意地在打扮装饰上大做文章,小小年纪,就浓妆艳抹,头发染得五彩缤纷,还有暴露的服装与稀奇古怪的饰品,少男少女的朴素本色和清纯气质全然被一扫而光。如此,对人们价值观和审美观的形成,会产生消极负面影响。此外,选秀节目利用人们喜欢窥视别人丑态的阴暗心理,以此来提高收视率。而且有的选手长相不好,有的选手唱功太差,而评委更是不留余地出言讽刺,台上评委骂选手,台下选手骂评委,由此引发大面积的“审丑”狂潮和商业化炒作。在一些节目中还出现“暗箱操作”、“黑幕说”等问题。在这种集体的疯狂娱乐中,人们极易被鲜花、掌声、尖叫、眼泪所蒙蔽,对选秀节目入迷到这个程度,不能不说是有点畸形了。
茶余饭后的议论声褒贬不一,见仁见智的看法铺天盖地,而选秀热潮仍然向前推进。进入秋季,也是各个选秀节目的收获季节,各自都如愿以偿地选出了自己的“民星”。“选星”的同时,各个节目也是赚得盆满钵满。计算显示,仅2005年“超女”这一项选秀活动,各环节的直接参与者所获得的直接经济回报累计已超过7。6亿元,而按照上、下游产业链间倍乘的经济规律分析,超女对社会经济的总贡献达几十亿元。据测算,2006年上海东方卫视的几档选秀节目各环节价值超过38亿元,对社会经济的总贡献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