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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也阻挡的很顽强。这个哨卡不在当路,而是在山谷一册的高地上,为了能看清山谷下面的动静,这些家伙竟然看光了山谷的树木,就连几十米高的望天树都不例外,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干的,树干树枝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没过膝盖的矮草。无遮无拦,上面的人看的也清楚,下面的人却毫无隐蔽处。
何政军一边打,一边左右观察。按照时间来算,离这个哨卡最近的两个哨卡也就五里的样子,如果敌人行动迅速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感到。当然那是指白天,可现在是晚上,还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所以何政军很放心,他有的是机会消灭这些龟儿子。
“狗子,你个狗日的哑巴了?手里的枪是吃素的,干掉那个高射机枪!”何政军一开始骂人就说明着急了。
狗子是狼牙的狙击手,也是阿榜的大弟子,深的阿榜真传,枪法精湛。狗子的枪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因为何政军冲的太快,狗子的枪围绕着何政军周围,替何政军将那些他没有看见的家伙收拾掉。这也是狼牙在多次作战的时候总结出来的经验,自己这个二百五队长那是要严密保护的。
狗子叹了口气,这才调转枪口朝着山上那挺正在冒火的高射机枪瞄准,只稍微看了一眼,就扣动了手里的扳机。随着狗子的一声枪响,敌人的高射机枪哑火了。
“哈哈哈!干的漂亮,兄弟们,冲!”何政军再次起身朝着山上冲去。
7号高地的指挥官是一名敌军少尉,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他的手下年纪也都不打,甚至还有两个十一二的孩子。他们是前几天被征兆入伍的,留守高平的大军已经走了,这些本来属于民兵或者公安屯的人如今也成了正规军。这就是战争,只要打起仗来,失败的一方甚至可以让每一个百姓都变成战士。
敌军少尉对着对将军不断的呼喊,一只手紧紧摁住脑袋上的钢盔。听老兵们说过,这东西可以挡子弹、来的路上无意间捡了个这玩意,少尉就当成宝贝一样戴在头上,一时都不愿意摘下来。
对将军那边回应他的是沉默,好长时间的沉默。子弹已经打进了他的帐篷。如果再白天看,这顶帐篷已经千疮百孔。少尉还在继续呼叫,他甚至想过带人退走,可是他明白只要自己一走,别说他们全都会死,就是留在家里的父母也活不过明天。那些宪兵才不管你是不是正式军队。战争期间全民皆兵。
阵地上的高射机枪声音哑了,好半天没有再想起来。这玩意不是谁都能玩的,虽然有架子支撑,操作起来还是很麻烦的,普通战士别说开枪,连怎么调整枪口都不知道。
扔下听筒,少尉冲出门外。还没有站稳,一颗子弹就打在他的钢盔上。“当”一声响,少尉被子弹的冲击力打的朝后飞去,脑袋里嗡嗡作响。伸手想要摘下钢盔,手刚刚摸到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很重,而且有水在往外流,血腥气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很快就闻不见了。
何政军放下枪,踢了一脚面前的尸体:“他娘的这么不经打!老子还没玩够就全报销了,一个个年纪轻轻的不在家待着,打什么仗呢?”
狗子抱着枪走过来。何政军派了一把狗子:“行,你小子看来和那个阿榜没有白混,机灵点!”
狗子嘿嘿一笑。何政军笑道:“别傻笑,赶快去找找有没有吃的,全都带上,我们该走了,这地方不能久留!”
李进勇闭上了眼睛。7号哨卡再也没有声音传来,无线电还开着,几句汉语他还是挺的明白,一切都结束了,自己辛辛苦苦布置起来的防线被人家轻而易举化解,不能说他李进勇没有尽力,只能说明自己的运气不好。在一个不合实际的时间接手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军队。
农军向皱着眉头一句话都没说。这个时候的李进勇正在思考,农军向还是看的出来的,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伤死了,这时候谁都不能打扰。挥挥手,将整个作战室的人全都赶了出去,整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李进勇。
“上校!我们怎么想河内报告?”农军向试探的问道。
李进勇叹了口气:“如实报告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只能说明我们的对手太厉害。”
“是!”农军向把牙齿咬的嘎吱响:“可我心里有些不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从我们的眼皮子地下溜走?”
李进勇笑了:“不这样还能咋样?你有什么好办法?”
农军向摇摇头:“不如我再带人去追一下,从那里到边境还有二十公里,他们带着黎洪甲应该走不快,一定还能追上,我们既然能围住他们一次,就能围住他们两次!”
李进勇摇摇头:“没机会了!如果还能被围起来,那些人就不配叫做特种战士。”
“我咽不下这口气!”
“算了,我们咽下去的气还少吗?虫谷一次,鸡鸣峡一次,这一次能算什么?”李进勇看了农军向一眼,他还是很喜欢这个人的,忠心\坚韧,如果再以前农军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助手。李进勇想了想:“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实在不行就回来,要特别小心,那些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算了,你也算是和那些人打过交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记着,活着回来!”
“是!”农军向答应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跑。
李进勇一边叹气一边走出门外,看着东方露出的鱼肚白,正在一点点的将整个高平照亮。这一夜是他国的嘴难受和无奈的一夜。虫谷那次,他已经看到了结果,阮伟武必死。所以当他走的时候,一点留恋都没有。鸡鸣峡那次,他是实在没有办法推脱,就算死也的上,幸好自己还活着,所以他高兴。可是这次他输的很窝囊,从李进勇与刘文辉接触开始,这个局就已经开始布置,每一环他都想到了。但是到了最后却功亏一篑,心里不难受那是假话。
农军向已经召集起了军队,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一百多个刺客。这是李进勇在越北唯一信的过的力量,也算是他的军队。但是这些人在河内那些老爷们的眼睛里就是刺,所以他们必须全部战死。这才是李进勇同意农军向要求的关键。
一百多人,稀稀拉拉,全然没有战斗部队的影子。上一次的战斗,他们损失惨重,虽然说最后的追踪对他们并没有造成什么样的伤亡。可是在山里转悠了几天,就算有点骄傲的气焰,也全被打压了下去。一开始的调笑,早就没有了影子,他们也明白自己和那些特种战士的差距有多大。
农军向宣布了一条命令:“都听着,上校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次要是还抓不住那些特种战士,那咱们就不用活着回来了!”
没有欢呼。这样的命令更让这些人气馁。自己已经被人家耍了一道,再去不还是丢人吗?可是有不能不去,谁要敢说不去,那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当年李进勇第一次进入他们营地的时候,这些老爷兵根本看不上这个从乡下来的小子,何况那时候李进勇只不过是个少校,甚至还没有他们其中几个老牌的官职打。然而,李进勇非常很,杀了几个人之后,这些人总算清楚他们已经失势,只有跟着李进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几天,他们再次面临选择,这一次的不是死就是生。
农军向看着这群孬兵,冷冷道:“怎么?没人愿意呀?那好,我这就告诉上校!”
“农上尉!不是我们不愿意去,那些人太狡猾了,上一次我们围住了他们,都被他们跑了,这一次就剩下这么点人,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给句痛快话,到底去不去?”
那个答话的人无奈的笑笑:“不去行吗?横竖都是个死。”
“这就对了!”农军向也学会了撒谎:“上校说了,只要我们抓住那些老鼠,回来之后你们就自由了,并且保证你们的家里人全都不会受到伤害!”
“真的!好,我们去!”
这句话还是很有作用的。他们说起来是老爷兵,其实就是河内那些人的死士,正因为他们的全家被人家攥在手里,所以才不得不听命。平日里嚣张一些也就罢了,胆敢抗命后果严重到不是他们一个人的生死那么简单。
第381章 追与逃
一百多人冲出指挥部,李进勇站在窗户前看着。
刘文辉他们走的很慢,虽然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可是他们还是不能轻松。黎洪甲整天浑浑噩噩,虽然说让干啥就干啥。但谁也不忍心在这么这么一个傻子。捆绑黎洪甲的绳子被拿下来,堵嘴的东西却在。黎洪甲也不知道自己撕下来,就这么一步步的往前挪。
山路艰险,丛林中的山路更加艰险。敌人还在附近游荡。李进勇已经下令,沿途的所有军兵全都得睁大眼睛,只要发现可疑得人可以先开枪后报告。
从高平回去的路只有三十几公里,关卡和军队却不少。这里是一条公路,如果要打战略线是双方争夺的主要领域。上一次敌人就在这里吃过亏,这一次他们可不愿意继续失败。所以,黎洪甲就在4号公路两边,安排的哨卡的兵营很多很厚实。
梅松出去了很长时间,刘文辉几人在一片树林里休息。从黎洪甲的嘴上撕下那张堵嘴的破布,将水壶递到黎洪甲的面前。黎洪甲嘿嘿一笑,抓过水壶,顾不上嘴角已经扯了,连忙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喝。
黎洪甲很胖,胖人就喜欢出汗,出汗就意味着失去水分。看着黎洪甲大口的牛饮,大牛一把夺过水壶,恶狠狠的道:“你狗日的就不知道省一点,水能这么喝吗?”
黎洪甲嘿嘿的笑,好像就没有听懂大牛的话。大牛将水壶盖好,扔给刘文辉:“这样下去可不行,这都三天了,我们才走了十里,从这里到边境还有四十里,别说敌人已经派人追来了,就算没人追,要过那些关卡都够我们喝一壶的!”
“你有好主意?”刘文辉接过水壶,重新挂好。
大牛摇摇头:“我要有好主意,还问你干什么!赶紧的,想个办法!”
刘文辉摇摇头:“没有办法,我们现在只能一步步的往前挨,实在不行就只能躲着走,对了,你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急躁过,这次是怎么了?”
张志恒嘿嘿一笑:“牛哥是想念牛嫂了,新婚没几天就出来,在这林子里哪有抱着牛嫂舒服!嘿嘿嘿”
“滚!”大牛一脚踢向张志恒,张志恒笑着闪躲了过去。大牛连忙反驳:“俺大牛可不是那样的人,俺就是觉得带着这个累赘,迟早拖累死我们!”
黎洪甲坐在一旁笑看着几人的争吵,似乎觉得不是在说他,遇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靠着大树,将那块破布自己塞进嘴里,仰着头嘿嘿的傻笑。
大牛一指黎洪甲:“你们看看,都这样了,带回去有个屁用,和傻子有什么区别,依我看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别打他的主意,必须带他回去,这是命令,我们哪怕还有一个人在,就得带着!”刘文辉真的怒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大牛对着干,话说的如此狠。
大牛嘟囔了一句就不在言语了,其他人也就没有了谈话的兴趣。
梅松回来的很是时候,一脸阴沉。他是尖兵,探路和打探消息的事情都是他的,这可是一个小队中最累最危险的活。如果旁人走一里路,尖兵和斥候就得走三里。然而,梅松对他的这个职位没有任何异议,自始至终都干的心甘情愿,而且完成的也相当好。
冲着刘文辉摇摇头:“没有狼牙的消息,他们冲出来之后就消失了,前面的哨卡完好无损,一共有一个排,轻重武器都有,要想过去本来很容易,可是我们有俘虏,难度就很大。”
“还有别的路吗?”
梅松摇摇头:“没有,只有一条路,刚才在山顶的时候看见我们的身后有动静,应该是猴子们的追兵到了。”
“追兵?不是那些被我们甩了的猴子吗?”
“不想,这伙人有汽车,是沿着公路过来的,直奔我们这边!”
刘文辉深吸一口气:“我们还是暴露了,走,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一行人起身,武松将黎洪甲拉起来,冲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前面的张志恒。黎洪甲嘿嘿一笑,便跟上了张志恒。前几天,黎洪甲的那双脚几乎已经废了,整只脚长满了水泡和血泡。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需要武松治疗一下。自从三天钱,大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双胶鞋,应该是从某个被打死的敌人身上扒拉下来的。穿上这种鞋子之后,黎洪甲的脚伤就好了很多,这两天那些水泡也不起了,脚底板也变得坚硬起来。
由梅松带路,所有人紧紧跟随。前有堵截后又追兵,他们只能来回的闪躲,避免被发现被跟踪,采用各种手段来躲开敌人。他们的人数太少,还有一个必须带回去的俘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