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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果然布置的很隐秘。长长的草甸从山顶一直延伸下来,长长的野草正好遮挡住了山洞的入口。在微弱的星光下,那里哪有什么山洞?只不过是一道山梁而已,只是野草章的茂盛了一点。山洞的前面,没有踩过的痕迹,就连小草的嫩芽都快活的生长着,若不是山洞里透出来忽明忽暗的光线,真的看不出来这是有个山洞。
敌人利用山洞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要不然武装到牙齿的美军怎么可能栽在这伙土包子手里?
梅松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的一小丛灌木,示意那里有哨兵。刘文辉点点头,轻轻一仰下巴,梅松却摇摇头,意思是他不去。大牛很鄙视的看了梅松一眼,扔下火神炮,咬住刺刀便摸了过去。
“啊!”没有惨叫,只有一声小小的呼喊,声音很轻很柔,不仔细听或许什么也听不到。
即便是这样,还是引起了山洞里的注意。很快就有两个士兵端着枪冲了出来,冲着外面说着鸭子话。悄无声气,丛林一片安静。大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不会敌人的语言,只能使劲的捂住俘虏的嘴,尽量让他不要发出半点声音。
“哒哒哒”刘文辉突然冲出来,对着洞口的两人就是一梭子,那两个家伙手舞足蹈的躺到了地上。
“撤!”大喊一声,几个人一起开火为大牛作掩护。大牛扛起已经被自己打昏的俘虏,从隐蔽处冲出来,抓起自己的火神炮掉头就跑。
大批的敌人从山洞里出来,火舌在丛林中飞舞,几乎将整个天空照亮。奇怪的是敌人并没有发出声音,除了枪声之外什么都没有。前面的人埋头逃命,后面的人仅仅跟随。再也顾不上脚下的竹签和地雷,焦急之中慌不择路。好在梅松一直在前,他们绕着山梁没有往自己阵地那边冲过去,而是斜刺里消失在丛林深处。
星光一闪一闪,现在的天格外的晴。几个人躲在一大丛灌木中都不敢说话。大牛抓回来的那个俘虏已经醒了过来,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刘文辉等人。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一团枯草。大牛下手很重,嘴角都被枯草撑裂了,丝丝鲜血留下来。
刘文辉觉得奇怪,作为军人这样的家伙未免太过瘦小了吧!虽然敌人的身高和体型都不是什么高大型,但这次抓住的这个俘虏也太瘦小了些,看上去就好像十五六岁的娃娃。脸上涂满黑泥,就连身上的衣服也用黑泥涂满,那身军装穿在身上,格外的别扭。短短的头发一根根直树在脑后。眼睛出奇的大,眼白很多,眼仁也是格外明亮。
刘文辉问道:“你多大了?”
俘虏瞪着眼睛一言不发。梅松连忙伸手将塞在俘虏嘴里的野草拔了出来。这东西塞在嘴里肯定不好受,拉出来的野草上带着鲜血。俘虏动了动嘴,并不是想要回答刘文辉的问话,只是在活动一下被野草撑的难受的嘴。
武松将刘文辉的话做了翻译。俘虏还是没有说话。大牛摇摇头:“奶奶的,废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弄回来个哑巴!”
“别怕,只要你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保证不伤害你!”刘文辉真想一刀宰了这小子,可为了情报,有时候也得说些软话。
“呱呱呱呱”一长串的鸭子叫说的又快又急,连带着指手画脚,听上去更加向鸭子受惊之后的叫声。
武松停了前两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越往下听越觉得不对劲。不等俘虏那长长的句子说完,武松连忙对刘文辉道:“哥!这家伙说,这山是他们的,如果我们不离开此地,他们就要和我们斗争到底,还说要打到广州夺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
“放他娘的屁!”大牛暴跳如雷:“两千年前,连他们都是我们的!狗日的这是要造老子的反!”大牛一提火神派,枪口对准俘虏:“信不信爷爷我现在就把你打成一串串?”
俘虏面对大牛的威胁,毫不胆怯,那双大眼睛狠狠的与大牛对视,里面充满怒气和敌视。俘虏不能杀,这是我军的传统,优待至少也得做一做。梅松摇摇头:“牛哥生生气了,好男不和女斗!”
这句话是梅松从指导员那里学来的。当初穆云为难刘文辉的时候,指导员将这句话挂在嘴边,梅松竟然学了去。这句话出现在这里,那可是一枚重磅炸弹,在场的六个大男人,有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俘虏。
难怪刘文辉觉得不对劲,敢情是个女的。把俘虏当女人看,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了。身材瘦小,眼睛大,特别是胸口,的确有些微微的凸起。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俘虏,大牛有些发懵,从抓住她开始,一直都没觉得是个女的,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女的也不会这么轻!难怪扛起他的时候,将她的胸口担在肩上没有那么膈应。
女俘虏也在看着他们。来的时候宣传队的人曾经说过,对手都是禽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大好的北方河山,在对手手里被夷为平地,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数以万计的人民死于非命。女俘虏心里纳闷为什么他们不杀了自己,或者做些别的什么禽兽之类的事情?
静默,一片静默。好长好长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女人他们很少接触,只有刘文辉和那个叫穆双的护士有过眉来眼去。与女俘虏交谈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刘文辉的肩上。带着战友的嘱托,带着领导的信任,刘文辉子午旁贷,只能扛起这个重任。
“姑娘!你多大了?”
第130章 俘虏的好意
狼外婆,典型的狼外婆嘴脸。
看见刘文辉表情的人都不免有些害怕,何况是一名敌军女俘虏。女俘虏刚才还是怒目而视,等到刘文辉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身子明显往后缩了缩。刘文辉的表情有点猥琐,面带笑容,可比哭还要难看,一排大黄牙呲出来,口水竟然都顺着嘴角往下流。
他没有审问过犯人,如何对待俘虏更是不知道从何入手。弄来一个女俘虏让他有些紧张,在部队里和女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不知道怎么和女孩打交道,要不然穆双也不会那么干脆的拒绝他。
“我的娘呀!你这是要吃人呀!”大牛连连摇头:“这表情不是问话,是想对那女的图谋不轨吧?”
刘文辉没好气的道:“要不你来?”
武松将刘文辉的问话翻译给了女俘虏。女俘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武松道:“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让我们杀了她,还骂我们是”
“是啥?”大牛还要问。张志恒翻了个白眼:“都说了是骂我们,问那么清楚干啥?”
刘文辉摇摇头:“这审问俘虏的勾当,还真是干不了,这样吧!将她送回去,能不能问出结果就看政工处的那些人了!”
带着一个俘虏穿越敌占区不是一个好主意。然而现在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等了两天,什么消息也没有,只抓到这个女的,如果不拿他交差,三天时间这方圆几十里靠他们六个人根本摸不过来。探查消息,抓俘虏是最好的方法,刘文辉一开始只想抓住几个取水的,没想到那些取水的如此小心翼翼,最后之后跟踪。又想摸一个小据点,又差点暴露自己。还好,抓到了一个俘虏多少会有点情报。
梅松出去了好久,回来说敌人再次隐藏了起来,而且这次隐藏的更深,一点痕迹都没有。他们先前发现的那座山洞已经人去楼空,里面所有的一切都被毁的干干净净,要向再找到其他地方,就得花大力气。
“尾巴还在吗?”
梅松摇摇头:“没有了,就好像没有过一样,全都不见了!”
“这群家伙神出鬼没,是难缠的对手,我们得小心。”刘文辉左右看看:“这个俘虏交给老五、老六,梅松开路,我们回去!”
突然之间,大雨倾盆。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林里走路,这样的鬼天气最担心,土壤吸收了大量的水分,地上便的软绵绵的,有些地方经过长年累月的浸泡很有可能是个大泥潭,而下雨正好掩盖了他们。只要一脚踏进去就永远别想出来。
女俘虏反绑双手,走的更加费力。脸上、身上的黑泥被雨水冲刷干净,别说到也有几分姿色。和那些地道的敌国女人不同,这个女的长的眉清目秀,大眼睛高鼻梁,小小的嘴巴紧紧的闭着,如果换成披肩的长发一定是个美女。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军装,和普通老百姓一样,黑色的对襟上衣宽松之极,被雨水打湿竟然没有贴在身上。裤脚高挽,露出一小节粉嫩的腿。
武松牵着捆绑俘虏的绳子,端着枪跟在俘虏身后,不断的提醒她注意脚下。
走了大半天,还在林子里转悠,全身早就被雨水浇头,就连裤衩都湿了。不过幸好他们谁也没穿,倒觉得凉快。看着雨越下越大,宽大的叶子被雨水打的啪啪响,叶子尖端如同被重物压住一样,死命的往下垂。
“哥!她说全面有个地方可以避雨,要不咱们避避再走吧!”武松这一路上不断的用越语和女俘虏交谈,两人竟然说的很投机。
刘文辉抬头看看,立刻就有大颗的雨滴掉在他脸上,雨水灌进眼睛:“好吧!先避避雨!”
“二哥!”阿榜一把拉住刘文辉,使劲的摇摇头。
刘文辉冲着阿榜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和武松说话的女俘虏:“老六,让她带路,我们走!”
给梅松在显眼的位置留下记号,几个人拐上了山坡的另一面。果然好走了不少,此处的地比较实在,踩上去没有软绵绵的感觉。参天的大树在这种地方竟然长的格外茂盛,雨水被树叶挡住,明显少了很多。正因为大树的遮挡,树下的草格外茂盛。为了争取那一点点的阳光,野草都拼了命的疯长。
女俘虏指了指山腰,示意马上就到。武松回头看了看众人,刘文辉脸上并没有笑意。这样的地方太容易埋伏了。丛林本来就是个随时都可能遇见敌人的地方,现在的情况更加的清楚。一人高的野草四面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有人在你近前你也发现不了他。
刘文辉不动声色的将枪栓拉了拉,发出“啪”的一声响。其他几个人见状,纷纷拉动枪栓,子弹推上膛,时机就放在扳机旁边。这一声啪很清脆,寂静的丛林里听的清清楚楚,女俘虏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在前面走着。
果然在半山腰出现了一处不大的山洞,山洞很隐蔽。比刚刚他们见过的那个山洞还要隐蔽,荒草直接遮挡了山洞的洞口,长长的藤蔓交错如网覆盖在洞口,宽大的叶子将洞口遮挡的严严实实。
女俘虏刚要进去,刘文辉一把拉过绳子。扭头看了梅松一眼,梅松会意,用枪管挑开藤蔓一点点的往里看。其他众人立刻四周警戒,气氛异常的凝重。刘文辉不得不小心,女俘虏的态度转变的太快。忽然一下就从怒目而视转到了笑脸相迎。他们是敌人,能轻易相信一个敌人的话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梅松从洞里出来,冲着刘文辉点点头。看来山洞里没有什么,刘文辉这才下令大家进入。是个好地方,至少干燥。这么大的雨下了这么多天,山洞里竟然连一点潮气都没有。总算脱离了雨水的拍打,大家都长出一口气。
刘文辉四下看看,山洞真不小,容纳几十人没有一点问题。四周全都是坚固的岩石,就算用大炮恐怕也轰不开。凉飕飕的冷风从洞口吹进来,身上有些发冷。不能生火,掏出些干粮分给大家。武松将一块压缩饼干递给女俘虏,俘虏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阿榜皱着眉头。他不相信这女俘虏真有这么好心,虽然他见过的敌人不是很多,但敌人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这些家伙全都是不要命的畜生,他们的女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洞口是最冷的地方,其他人都往洞里走,只有阿榜蜷缩身子,抱着自己的狙击枪坐在洞口。从藤蔓的缝隙里看出去,外面的雨真的很大,雨帘遮挡住了视线,能见度不超过一百米。还有郁郁葱葱的杂草和树木遮挡,更是看不了多远。
天气渐渐亮了,雨也停了下来。淡淡的雾气出现在丛林里。刘文辉坐在阿榜对面:“你还是不放心?”
阿榜没有说话,依然看着外面。刘文辉道:“你去睡一会吧?我来盯着!”
阿榜还是没动。刘文辉还要说什么,阿榜突然举起枪瞄准洞外的雨雾。雾气越来越浓,什么也看不见,刘文辉竖起耳朵自己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片死寂,只有微风吹动野草摆动的声音。
梅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洞口,努力的在空气中嗅探。过了好久,并没有嗅到什么,他和阿榜一样对这个女俘虏没有任何好感。他们的家被敌人摧毁,家人、相邻生死未卜。家园被毁的仇恨让他们对敌人的仇恨与日俱增。他们从来不相信敌人会有这样的好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圈套。
“啊!”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刘文辉急忙回头,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