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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目的是什么?”
刘文辉没想到,怎么敌人的汉语水平都这么好!碰见不少敌人的军官,各个都会说汉语。看来是我们当年对他们帮助的太厉害了,都把这些敌人教成了中国通。
“先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就从你们出发前,你们领导布置任务说起!”
“那说来就话长了!”刘文辉往椅子上一趟,翘起了二郎腿:“那是三天前的早上!那天太阳还有,一出来就下雨了!这天气真受不了,”
刘文辉竟然变成了话唠,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能说。就这么坐着,面对面和罗清明坐着,话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半个小时,竟然没有感觉到口渴。
罗清明手里的烟都在颤抖,这是第五根烟。他一直在忍耐,尽量忍耐。这小子一句正事都没说,事情讲的太详细了,路上碰见什么树?树上几片叶子?有没有果子?花什么眼色?泥里面有没有蚯蚓?蚯蚓怎么上岸?所有的一切都讲的详详细细,听上去不像在打仗,更像在春游。
“够了!”罗清明忍无可忍,狠狠的将手里的烟卷摔在地上:“看来你是不想说了?讲了这么长时间全都是废话!”
“这怎么是废话呢?说的越详细不是对你们越有利吗?”
“哼!少啰嗦,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你们此来的任务是什么?”
“好好好!别生气!”刘文辉竟然拉住罗清明的手,让他安静点:“我说,我全都说!”
罗清明有些无奈。重新坐回椅子。
刘文辉正准备说话,山洞的小铁门被人推开。阮伟武一切一拐的进来,身后跟来的士兵连忙搬来一张椅子,让阮伟武休息一下。
几人的目光全都被阮伟武吸引了过去。等阮伟武坐好:“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你怎么来了?”罗清明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觉得阮伟武有点监视自己的意思。
“没事!你们继续!”
刘文辉突然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不对劲?一个上校见了少将怎么也不敬礼?这好像不合乎规矩吧?”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罗清明黑着脸:“赶紧说,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好好好!”刘文辉瞥了阮伟武一眼,对罗清明笑道:“说可以,不过这是我只能告诉你!你身后那个手下败将没有资格知道我们的军事秘密!”
与罗清明脸上淡淡的微笑相比,阮伟武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的嘲弄,他明白刘文辉这是在挑拨离间。如果换做旁人这一招可能不怎么管用。但是罗清明就不好说了,罗清明本是个少将一军之长,手下数万人,说一不二。然而现在却要被迫听他一个上校的话,心里的压抑别提多难受了。
阮伟武笑道:“既然这样,我不听就是,你们聊!”
阮伟武起身要走。罗清明连看都没看一眼,他有些欣赏眼前的这个小子,够胆识不说,还有点心眼。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刘文辉点点头:“那我就告诉你,我们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摸清你们的情况!”
“摸清我们的情况?难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
刘文辉笑着没有回答。
罗清明的眼睛不断的打转:“只要你告诉我内奸是谁,我可以放你走!”
“呵呵呵!你以为我傻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地方似乎你能做主的事情不多!”
“胡说!”罗清明怒了,这是他第一次发怒。刚才刘文辉说了那么长时间的废话,他都没有发怒,现在却怒了,这就更加证明了刘文辉的猜测。
自从第一眼看见阮伟武和罗清明衣领上的星星时,刘文辉就有些感觉。来到这里,经过这几次的试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是自己的机会,那就得好好利用。
来这里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当敌人追着他们的时候,刘文辉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敌人实在太多。另外,他也不想跑了,他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将敌人聚集在此,拖延时间。如果自己跑了,敌人必然穷追不舍,到时候四散分开,轰炸自然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刘文辉把心一横,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刘文辉现在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拖延的越久对自己越有利。说不定还能趁着轰炸的奸细抛出去。
“你看,你有生气了!”刘文辉摇头苦笑,作为一名少将,军长,竟然这点肚量都没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在骗我?”
“哪敢呀!你想想,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当兵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搜索42号峡谷,只是没有想到你们果然在这里。”
“你们有多少人?”
“就我们四个。”
“当真?”
“看!你又不相信我,既然不信我还问这么多干嘛?”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罗清明此时的眼睛已经睁开,他确定眼前的这个小子已经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放心了:“那你们获得情报怎么和你们的上级联系?在你们的背囊中没有找到任何通信设施!”
“这你就不懂了!”刘文辉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神情:“我们领导说了,我军的密电决不能落在你们手里,我们没有无线电,只能回去报告,本来明天下午就要回去报告,谁知道竟然成了现在这样子。”
“逾期不回去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我可是个好兵,从来都是按时返回,被俘这是第一次。”
罗清明低着头陷入沉思。对面的刘文辉大呼小叫:“嗨!我全都说了,你是不是该放过我们了?”
罗清明没有说话,慢慢起身,向旁边的两人使了使眼色。两名高大的敌人,架起刘文辉的肩膀,就往后面的架子上绑。刘文辉还在大喊大叫,使劲的踢踏,嘴里大声呼喊这放了我,放了我!
“你一直都在说谎!”罗清明突然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夸张到了极点:“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啪!啪!啪!”皮鞭狠狠的抽在刘文辉的身上。疼的刘文辉大声呼喊,嘴里还一个劲的说道:“冤枉呀!我全都说了,饶命呀!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山洞的外面,大牛、梅松、阿榜几个人蹲在上,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敌人,将他们围成一圈,手里的长枪,不断的对地或者对天发射子弹。刘文辉的呼喊让洞外的地扔更加兴奋。而大牛等人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刘文辉每呼喊一声,在他们的心里就增加一份疼痛,好像拿鞭子就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鞭子真的很疼,蘸了水的牛皮鞭格外的疼。打人的人很有尺度,每一下鞭子甩出,长长的辫梢正好扫过对方的皮肤。划破受刑者的皮肤,鲜血淋漓,却不会让他死。一连抽了刘文辉而是鞭,刘文辉的前胸彻底烂了,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了,只留下满身的鲜血和伤痕。
“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潜入进来想要干什么?”
刘文辉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侦查,别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们把!”
罗清明冷冷笑道:“你没有说实话!你们到底几个人?为什么我们在西面发现有人活动的痕迹,是不是你们的同伙?”
“不是,绝对不是!”刘文辉尽量解释:“我们就四个人,真的只有四个人!全被你们抓了。”
“可阮上校说,你有四五个手下!”
“阮上校?”
“就是刚才那个家伙!”
刘文辉假装有些迷惑:“他?我只见过他一面,他怎么知道我有四五个手下!”
“你在什么地方见过阮上校?”
“在”
“说!”
“在高平附近的一座小山上!”
“你们为什么见面?”
“谈判!”
“谈什么?”
“这真不能说!你可以去问他!”
“打!往死里打!”罗清明疯狂了。他觉得他似乎抓到了一点什么,就差一点点。
“我说,我说!”刘文辉被打的战都站不住,只能依靠捆绑自己绳子的力量,吊在木桩上。
“我们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说!”
“阮上校答应,只要我们给钱,他愿意为我们做任何事情!”
“胡说八道!”罗清明根本不信刘文辉的话。阮伟武是什么人,他看的清清楚楚,说阮伟武出卖国家他绝不会信,虽然他不喜欢阮伟武。
“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整件事的主使!”
“谁?”
第136章 敌营第一夜
刘文辉没有出来,依然被绑在木桩上。
敌人的手段太过残酷,至今只用了皮鞭一种刑讯的手段。房间里的其他东西还没有用,就算是这样,刘文辉觉得自己都有些扛不住了。说实话,从小到大没有少挨父亲的毒打,比起今天受的罪,那些连皮毛都算不上。
折腾了一下午,刘文辉又累又渴又饿,感觉自己已经脱力了。或许第一次看见张志恒的时候,就是那样的状态吧。只剩下一口气,在这么下去非死在这里不可。
罗清明一抬手,抽打他的那敌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停了下来。
罗清明看着刘文辉:“最后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说,如果我满意,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我问你,谁是证件事情的主使?”
刘文辉大口大口喘气,胸脯不断起伏,感觉空气都吸不进肺里,和跑了十个五公里拉练一样。
“我,我不认识他!是个很大的官!”
“有多大?”
“不知道,他穿的衣服上没有标志,但是阮上校对他十分客气。”
“长什么样子?”
“很胖!非常胖!就像一座肉山。”
罗清明没有再问,也没有示意再打,他在脑子里搜索一个很胖的家伙,能让阮伟武客气的胖家伙。高平是阮伟武这一年多主要的活动区域,在高平做大官的胖子很多。最胖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黎洪甲。可是黎洪甲怎么可能被判祖国?
“你确定?”
刘文辉点点头,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说话是件非费力的事情。
夜色来临,山涧里亮起篝火。一点点、一片片,将整个山涧照亮。刚刚吃过晚饭的敌军战士,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今天他们抓住了四个俘虏,大家心里高兴,喝酒赌钱是他们主要的娱乐方式。敌人这里没有禁酒和禁赌之说。这是他们传统,喝了酒不会怕死,敢在赌桌上玩命,就敢在战场上玩命。
吆五喝六之下,不少人已经进入癫狂状态。作为俘虏的刘文辉几人被关进了一个木笼里,木龙很结实,就在一顶帐篷的旁边,这里充满屎尿的臭味,让人很不舒服。优待俘虏也不是他们的传统,对待俘虏就要让他们尝尽苦头,下次就没有人敢和他们为敌了。
敌人的赌钱不是我们的推牌九打麻将,敌人赌的是命和运气。刘文辉几人还是第一次见敌人赌钱,而且是近距离的观看。
俄罗斯转盘是他们最喜欢的一种方式,这样的赌博更具血性的味道,也能培养战士们不怕死的精神。一把左轮手枪就是赌具,两个人就能开赌。旁边的人可以押大小。没喝酒之前,他们对天名枪,喝了酒之后,有些就开始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了。
“这些家伙真的不怕死?”大牛张大嘴巴。虽然他们东北离俄罗斯很近,却没见过有人玩这样变态的游戏。
张志恒道:“放心,他们不会杀自己的!一会就轮到我们上场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打开了他们的木笼。随手一抓,刘文辉便被抓了出去。在枪口的威胁下,其他几个人想要挣扎,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抬着刘文辉去了赌局。
左轮手枪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面对面坐着两个赤身**的家伙。一旁围拢的人们正用越语大声呼喊着什么。很快,小桌上的钱就扔了很大的两堆。以手枪为分界线,分别放在两人的对面。等所有人都下了注,一个家伙抓起左轮手枪,摆开转轮,将里面的子弹倒了个干净,当着所有人的面,往里面装了一颗,手指轻轻一滑,轮盘飞转,又是一甩,转轮回归原位,赌博开始。
刘文辉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到了自己的脑门上,不等他反应,“嘎嘣”一声,击针猛然间击下,没有打中子弹的地火,发出一声脆响。对面的人们一阵欢呼,一拥而上将两堆钱,一下揽进自己怀里,大笑着大叫着开始数钱。输了钱的一方锤头丧气,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钱来继续往桌上扔。
这一次轮到了对手。他也打开左轮手枪,手指轻动,转轮疯转,一摆手转轮归位,依然对着刘文辉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赌了十几轮,竟然一枪未响,这严重影响了赌博者的兴趣。起的那家伙抬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