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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我心中一软,就放缓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回去说实话,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可是要回去,我也得跟战士们一起回去你。你不会明白的!”
“唉!”过了良久。张帆才在电话那一头抽泣着叹了一口气:“听说又要打仗了是吗?”
“嗯!”我知道这事骗不过张帆。于是就没再瞒她。
“我没有其它要求!”张帆说:“只希望你能回来见我,行吗?”
“行!”顿了下我又加了句:“你放心我的本事你不是都见过了?哪有那有容易牺牲”
“别乱说”张帆打断我的话:“你记着,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嗯!”我应了声。
这一刻,我心里好像有千言万语,但却全都说不出来。战场上的酸甜苦辣以及跟张帆在一起的零零种种就像电影片断似的在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以至于张帆都把电话给挂上了我还拿着话筒默默的发愣,直到电台兵在一旁小心的提醒了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在吉普车上,我满脑子都是张帆的声音。都是张帆对我的牵挂有时我甚至都犹豫了:这要是教导员再劝劝我,我会不会就这样顺手推舟的就应承下来了呢?反正战场上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我何苦呆在这里吃苦送命呢?
“是张帆的电话吧!”罗连长问。
“嗯!”我点了点头。
“给你一小时!”罗连长板着脸说道:“把心态给我调整回来,否则你就干脆给我滚回去!”
闻言我不由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要知道,在战场上最怕的就是有所牵挂、有所顾忌,更不用说像我这样犹豫不决了这毫无疑问的会影响我的战斗力的反应速度,其结果就是增加我牺牲的慨率。
从这一点来说张帆这个电话还是打错了。
想到这里我赶忙收敛住心思,不再放任自己陷入到回忆之中。
我更应该这样想为了能够活着回去与张帆见面,就要暂时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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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坑道的时候。战士们哄的一声就围了上来。
“嘿,梨子好东西啊连长!”
“还有牛肉呢!多少天都没吃过这玩意了!”
“连长哪来的?”
“废话!不是买来的还是抢来的?”连长没好气的应道:“一人一个。分了吃了吧!”
战士们欢呼了一声,就各自抓了一个张口就咬。
“给!”连长也给我递上了一个苹果,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多想想该怎么打这一仗!”
“放心吧,连长!”我接过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到战场上去的,我还没活够呢!”
这话倒是实话,说真的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好吃好喝的还有美女在身边轮着换,但却总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可是现在这日子过得苦巴巴的都让人不想活,却又总觉得没活够。
也许人就是这么贱吧,总是会在就要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
“那就好!”罗连长点了点头,十分严肃的说道:“我不是在夸你,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是咱们二连的主心骨,是顶梁柱你一垮咱们二连就垮了,明白吗?”
我缓缓点了点头,其实就算连长不说我也隐隐感觉到了这一点。这可以从平时战士们看我的眼神以及碰到困难和危机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执行我的命令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
更重要的是,这种执行命令并不是说谁的官大我不过是个排长,但许多时候我说的话却比连长还管用。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心理,一种服众的心理。
后来想起来,我觉得战士们之所以会有这种心理,那完全是因为我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解决了危机,一次又一次带着他们走向了胜利,于是就他们的潜意识中埋下了一个种子:二排长的话总是对的。
也许有人会说那这连长让我来干不是更合适吗?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的确是有打仗的方法但说实话那大多都是为了急着保命想出来的,要我像罗连长那样协调各排的工作,还要应付上级甚至有时还要整理些文件打些报告什么的我就时常看到战士们都在休息的时候,罗连长还一个人在炮弹箱上写着什么。
像这类的事情我就是最讨厌了,所以如果让我干连长我还真没信心干好。反倒是像现在这样,罗连长把那些繁琐的事处理掉,而我则专心负责打仗的事这打仗虽说明面上是罗连长在指挥,其实大多时候都是采用我的计划。于是这就是一个很好的配合。
所以我并没有对罗连长的话有什么怀疑,也好在罗连长并不在乎官僚主义的那一套,否则的话别的连长肯定容不下我这个几乎就可以抢了连长指挥权的排长。
“连长”这时十几米外传来了小刘的声音:“营部来的电报!”
我和罗连长对望了一眼,心知这肯定是团部已经做好战略部署并把命令传达下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罗连长很快就召集了一次会议。
“情况是这样的!”罗连长指着地图对我们说:“根据上级情报越鬼子很有可能会在几天内朝我军阵地发起进攻,上级的指示是:我们坚守的每一个高地都是祖国的领土,一分一毫都不能退让!对于来犯的敌人,我们要坚决把他们挡在国门之外!”
“哄”的一声,战士们听到这个命令很快就乱了起来。
战士们或多或少的都听到了我之前的分析,都知道越军很有可能掌握了我军阵地的地形图在这种情况下坚守,那就跟找死没多大区别嘛。
这其中最意外的还是我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明明团长都已经被我们说服了不是?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连长!”刀疤很快就提出了疑惑:“那情报有可能泄漏的事上级知不知情?”
“初步查明,工兵部队的情报没有泄漏!”罗连长回答道:“我们收容队在收尸体的时候,发现一小部份因为被压在尸体下而没有燃尽的地图,所以暂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哦!”一听罗连长这话,战士们不由纷纷松了口气。
但我心里疑惑就更大了这收容队收尸的时间只怕都有一整天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团长早该得到消息才对,怎么还会
再看看罗连长望向我时脸上有种似笑非笑的,于是我就明白了这是团长放的烟雾弹,这一切都是假像。
为什么要放这个烟雾弹呢?
我相信这至少有两个理由:
一是我军部队中有许还有潜伏的越军特工。当然,我不认为二连会有越军特工,但这并不代表其它的部队没有。我军部队管理混乱不是?新兵进部队只要随便报个名字和籍贯,然后会说中国话就好了,那难保越军特工继续在我们部队里潜伏。
其二就是为了应付上级。要知道这死守的命令就是上级的命令,如果这时团长的动作过大,一上来就说情报泄漏我军准备诱敌深入云云好吧,咱们部队里营长啊、教导员什么的,随便有一个人能联系到上级很快就会发现刘团长不听指挥擅自行动了。
于是这不只是计划不能顺利实施,反而还会添乱子,甚至刘团长还很有可能当场就被撤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暗叹一声: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第三十九章 定向雷
第三十九章 定向雷
“轰”的一声,随着一声巨烈的爆炸,久违的战斗终于在第三天凌晨打响了。
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战斗是以弹药库的爆炸拉开序幕的。但我却无法确定这是被炸的是真的弹药库还是假的弹药库,因为我知道的仅仅只是北方一声巨响接着就冒起了一团像蘑菇般的烟雾而已。
诚然,这会直接关系到我们这场战役的胜负,但身为排长的我却无从知道这一点。其实应该说就算连长甚至营长也不知道,因为知道弹药已经被转移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在这时候,团长当然也不会告诉我们答案。原因是这时的无线电肯定会被越鬼子监听。
“怎么了?”
“什么情况?”
所有的战士都被这声从我军后方传来的爆响惊得钻出了坑道,战士们也不是傻瓜,他们当然知道这声爆炸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连着一阵的炮弹的呼啸,一发发炮弹从我们头顶上越过然后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各个目标。
这是敌人的远程炮火从那些炮弹的落点来看,越军炮兵大多都是有目标的进行火力覆盖。
比如有些炮弹直接砸向隐藏在二线的高射机枪阵地这些高射机枪阵地是我军二线战士费尽力气构建的,其作用可想而知:它平时是隐藏在树林或草丛中,而且一般情况下不开火,只等着像这样的大战来临越军冲上山顶阵地时。它们才会掀开伪装发挥作用。
如果能等到那一刻就痛快了。因为高射机枪射程远。所以二线的战士们完全可以在另一个高地上的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换句话说也就是不管有多少越军冲上来都只有被这些高机打成打截这一个结果。
另外就是一些半开放式的坑道,这些坑道同样是用于对一线的高地进行火力掩护的,区别是这是用于迫击炮的火力掩护。作战时,迫击炮手可以在这种半开方式的坑道朝外打炮,一旦遇到敌人的炮火还击,扛着迫击炮后退两步就可以缩进坑道防炮,十分灵活方便。
只惜的是因为情报的泄漏这些阵地根本就无法发挥作用。两下就被越鬼子的炮弹给敲掉了。
也许有人会说咱们不是事先都知道情报泄漏了?为什么不把这些火力点进行转移呢?
这就是咱们的苦处:这火力点一转移就很有可能引起越军特工的怀疑,我们能做的就是事跟驻守在这些火力点的战士通个气,让他们一有情况就马上转移。
所以,我相信越军炮火炸掉的也只是一些空无一人的火力点。
还有些炮弹是炸在我军后方的公路上这部份的炮弹虽然不多,但却是连绵不断,甚至从白天一直打到晚上,以每五分钟三到五发的数量在公路上不间断的打。
这就是所谓的炮火拦阻,其目的很明显,用炮火炸断我军的交通这样做的结果,一是可以让我军无法撤退。二是让我军无法得到增援和补给。
战士们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打过仗的他们都知道。越鬼子炮兵这一炸似乎就将我们完全孤立了。
“他娘滴!”刀疤是个明白人,一看到越军炮火的炸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狠狠地骂道:“不是说情报没有泄漏吗?怎么越鬼子这炮打的都跟长了眼睛似的?”
我在旁边给刀疤使了个眼色,说道:“好戏在后头呢!”
“啥?好戏?”刀疤不由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我话中的意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呜”几分钟后,当越军远程炮火轰得差不多了,这时才发出一片更为尖锐刺耳的啸声。
有过战斗经验的我们都知道远程炮火的炮弹因为大,所以啸声就会更响亮、更厚实一些,而迫击炮炮弹因为小,而且带着尾翼,所以它的啸声就会显得尖锐刺耳。
远程炮弹是用来炸我们后方火力点的,那迫击炮弹呢?其目标无疑就是躲在反斜面后的我们了。
于是战士们全都很有默契的往坑道里一缩接着就听到坑道外一阵紧过一阵的爆炸声。
这是越军在进攻前的老把戏了,迫击炮因为仰角大,可以轻松的越过山顶阵地而打到反斜面,所以在坑道战中用得十分普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带上来两门迫击炮的原因。
就像这一回,越军同样也是利用迫击炮将我们逼回坑道内,然后他们就乘着这个时机占领山顶阵地抢得战争的主动权。
所以接下来的战事几乎就可以想像等外面迫击炮的爆炸声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也差不多被山顶阵地的越军封锁在坑道里了。
但这只是越鬼子一厢情愿的想法等迫击炮停下来时,我们并没有马上就冲出坑道与越军作战,而是按照罗连长的命令引爆了几颗埋在山顶阵地上的地雷。
随着“轰轰”一连串的爆响,山顶阵地上就传来了一片惨叫。
那些地雷是工兵部队前几天才给我们运上来的66式定向雷这种地雷是专门用于反步兵用的,该雷雷体的前面部分是800颗嵌在一个塑料容器内的钢珠,其后才是炸药,可想而知这么一炸那钢珠就像子弹一样呈一个扇形喷射而出。
当然,一个地雷里要装800颗钢珠就意味着这钢珠不大,每个直径只有1。2mm,也就是差不多只有铅笔蕊那么大。这个直径也就意味着其杀伤力不大
只是地雷这玩意,往往就是杀伤力不大才更能起到效果。
就像这次一样,当我们端着枪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