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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来,命令我们做好战斗准备,他们出来一个就打一个!”
“好勒!”我们一听还有这种好事,马上就劲头十足了,个个都指挥自己手下的兵准备好了武器和弹药。
我也忙不迭的为自已的弹匣压上了子弹,上一场战斗把这些弹匣都给打空了,这还没空装上呢!
“呜”我才刚压好第三个弹匣,阵地后方就传来了一阵阵炮弹的呼啸声。
炮兵同志已经开始动手了?这不禁让我狂汗了下,怎么都没有通知一声,许多战士都还没准备好呢!
这似乎就是这时代我军战斗的一种特sè,步坦、步炮之间的协同太差了,有时甚至还会出现步兵与炮兵之间发生争论互相怪罪的情况
我就听老头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有一回一支在前线的队伍发现天上一架敌人的飞机那还用得着说,一声令下高shè机枪啊什么的架起来朝天上一阵乱shè,但这天上的飞机往往就是这样,看起来像是很近,但打起来就是远了。步兵各种机枪的shè程充其量不过一、两千米,根本就打不着那飞机,反而把敌人的飞机给吓跑了。
这时炮兵就打电话来大骂特骂:“你们是怎么搞的?打什么打?我们早就用雷达跟踪到了这架飞机,高炮阵地都布置好了,就等着它飞近点把它干掉。你们倒好一通子弹瞎打就把它吓跑了”
我说炮兵老兄,这敌人都飞到咱们头上了咱们还能不打吗?你布好了口袋等着敌人来钻,那不会先跟咱们说一声?
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知道一点,这时代我军炮兵与步兵常常都是各有各的计划,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和其它兵种协同或是资源共享什么的。不过这也难怪,不管是炮兵也好步兵也好,大多都是头一回上战场的,谁知道什么多兵种协同这玩意啊!
就像这回一样,炮兵打炮前只需要一个电话会约个时间就可以了,可他们愣是什么都没说,自个准备好了就马上开炮,倒把我们这些人给吓了一跳。
我慌忙将子弹匣压入弹仓把枪架了上去,接着只听轰轰的一阵轰响,炮弹就在不远处的森林里炸开了。
迫击炮就是这点好,弹道十分弯曲,可以轻松的越过山顶打到另一面的目标。而且不管是六零炮还是八二炮(我们管60毫米口径的迫击炮叫六零炮,管82毫米的叫八二炮),其shè程都有四、五千米,营主力或是团主力距离我们不过一公里,集中火炮足够打到我们这了。
开头打的十几发显然是杀伤弹虽说我没有什么军事知识,但还是知道燃烧弹是有火的。这一顿炮打下去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从森林里跑出来,也没有听到惨叫声!
难道是我猜错了?我不由在心里问着自己,但很快就想到——这肯定是鬼子搞又在搞忍耐的那套把戏了,不久前鬼子还不是在我的枪下一声不吭吗?
我猜的果然没错,因为第二轮炮弹砸过去在森林里爆开一团团火焰时,就听到里头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了,饶你是敌军的王牌部队316A师,你们也没法忍受烈火焚身的痛苦吧!只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竟然还没有人从林子里出来。
第三排炮弹又是燃烧弹,只听“轰轰”的一阵乱响,炮弹过处树林里头又多了十几处火头,这下敌军可忍不住了,同时他们也明白了我军不是在试探xìng的打炮,而是知道他们在里头要将他们活活烧死。于是先有几名全身是火的敌军从里头发了狂似的大吼大叫着跑出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痛恨敌军还是为什么,战士们在这一会儿尽然十分有默契的不开枪,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敌军在我们面前嚎叫、奔跑、乱滚乱跳最后终于痛苦的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我们都有过被火烫伤的经历,所以知道被火烧着慢慢死去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会受不了这一幕,至少我也会用手中的步枪帮他们解决痛苦,但现在看着敌军的那一幕,心中竟然会有一种解恨的快感
这也许就是在战争最为残酷的一面,我们本来和敌有无怨无仇,甚至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但却因为战争的渐渐深入而互相恨之入骨!
接着没过一会儿,突然间就有许多全身伪装的敌军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朝后方跑去。但他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我们的子弹
根本就不需要连长下令,我和战士们就扣动了手中武器的扳机,机枪、冲锋枪带着爆豆般的“哒哒”声朝敌人倾泻去成片成片的子弹。
树林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大慨有七、八百米左右,这个距离应该说早已超过了AK47的shè程,但超出shè程只是代表它没有jīng确度,几十把AK47朝一个方向shè击,其打出的弹雨在一千多米外都有很强的杀伤力。
于是乎,敌军就在我军的枪林弹雨之下一排排的倒下,跑出来一拔就被我们打倒一拔。其中有一些敌军冲出来时还举枪朝我们shè击但这对躲藏在战壕中的我们来说显然是不构成威胁的。
与其它战士依靠弹雨杀敌不同的是,敌军的距离正好在我手中这把SVD狙击步枪的shè程之内,所以我感受到的就是一种每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快感。不过这场战斗很快就让我觉得索然无味,因为我发现那些敌军不过就是一个个靶子,一个个会动会流血的靶子以至于到后来,我shè出的子弹只是确保没有敌人能从我军的弹雨中漏网
“呜!”这时天空中传来了更为密集的炮弹的呼啸声,很快就有一发发炮弹在我们阵地上炸开。
这是敌军为了掩护他们友军的撤退而打的炮弹,我得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用炮弹将我们逼回战壕里就能让他们的部队安全撤退,然而这些炮弹却来得太迟了一些,因为战士们这时早已打红了眼,他们根本就不理会那些炮弹,依旧将举着枪朝敌军发shè出一排排子弹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战斗在十几分钟后就结束了,敌军尽管朝我们打来了大批的炮弹,但却依然没能挽救他们集结在树林中的战友的生命。那些敌军要么从树林中跑了出来死在我们的枪下,要么就继续躲藏在树林等待着火焰的煎熬。
在那一刻,我和我身旁的战友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胆气敢直面敌军打上来的炮火。这如果是在往常,只怕我们连从战壕里探出头的勇气都没有,但是现在,我们却还能在炮弹的一声声爆炸中,在到处都飞满了弹片和碎石的战壕外,不屈不挠的用火力封锁住了敌军的退路。
我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绝不能让这些狗rì的鬼子逃回去,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要他们血债血偿。
于是没过一会儿,在那片树林外就到处都躺满了敌军的尸体,满地都是敌军的鲜血。整场战斗最终以树林完全笼罩在熊熊的大火中结束,因为不论是我军还是敌军,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是不可能还有人能够生存了。
“打得好!”轰炸声才刚结束,就听刀疤哈哈大笑起来:“他娘的鬼子你们也有今天,这下打得过瘾了!”
“排长!这下该有打掉鬼子一个连队了吧!”小石头叫道。
“我看不止!”读书人兴奋的接嘴道:“跑到树林外头让咱们打死的都差不多有一百多人了,这还没算上在林子里没出来被烧死的呢!”
“够本了!”机枪嘿嘿地笑着。
“多亏了二排长同志!”罗连长看起来心情很好,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下可把那些鬼子可打疼了,看他们还嚣张,什么王牌部队嘛!还不是让咱们给打得乱七八糟的!”
罗连长说的没错,这下敌军316A师果然是让我们给打疼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敌军除了几次小规模的sāo扰和偶尔打几次冷炮之外都没有什么大动作。这也许有三个原因,一是敌军失去了一个理想的集结地使他们一时乱了阵脚,另一个则是惨重的伤亡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瞧驻守在无名高地上的我们。还有就是这或许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
太阳渐渐从西边落下,夕阳的余晖透过薄云洒向地面,在我军阵地上铺下了一层淡淡的金黄。热带雨林的各种动物这时也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的觅食纷纷归巢,周围的树林和灌木里到处都是鸟鸣蝉叫
然而这本应该让人感觉轻松、惬意的一幕,却被漫山遍野的尸体和空气中弥漫的尸臭味给打破了。
越南的空气十分cháo湿,白天的气温高达三十几度,这种气候决定了尸体**的速度很快。这不?到了晚上越军留在阵地上没来得及运走的尸体个个都变了样子,全身肿胀、肚子高高的鼓起,有的撑开了破烂的军装露出里头灰白的腐肉,有的眼珠子被昆虫当了晚餐脸上留下两个恐怖的黑洞,有的黑sè的创口上爬满了绿头大苍蝇偶尔还会传来“崩”的一声
不用担心,那不是鬼子在打枪,而是尸爆!
我承认我有些孤陋寡闻,以前都不知道尸体会爆,但现在知道了却宁愿自己不知道。尸爆就是那些尸体因为吸收了空气中的水分再加上被阳光爆晒,肚子像气球一样慢慢的鼓起、膨胀再膨胀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啪”的一声整个爆开,跟着出来的还有黄sè的、绿sè的、黑sè的粘稠液体和恶臭,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在这种情况下就别说吃东西了,整天都想吐,脑袋都被这些尸臭给熏得晕乎乎的从这方面来说,我倒还更希望敌军多打几下炮,至少那硝烟味可以把空气中的尸臭冲淡一些。
“二排长!”连长看着天sè渐渐暗了下不,隔着十几米朝我叫了声:“带几个人去封锁阵地!”
“封锁阵地?”听着这新名词我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唔!”连长这才反应过来:“二排长不知道封锁阵地那就,一排长跟二排长一块去吧!”
“是!”刀疤应了声朝我扬了扬脑袋。
无奈之下我只得随便点了几个人跟着上去,心里就那个恨啊既然刀疤会,那干脆让刀疤去不就得了?干嘛还要拖上我?咱都累了这么一整天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又有任务,还让不让活了!
其实我心里是知道的,这其实是我军作战的传统:一边打仗一边学习。如果就因为我不会而指派别人去,那也就意味着我永远也学不会。
接着我就知道所谓的封锁阵地其实就是在阵地周围布雷,目的是防止敌军偷袭。
因为越军有可能从每一个方向偷袭,所以这些地雷不只是布在阵地前,也要布在阵地后,甚至是与友军之间的联络路段
事实证明这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敌军总是利用我军朝向友军的一面薄弱的防御而发起偷袭。在黑夜里,地雷无疑是一种最好的哨兵,它会在第一时间用爆炸的方式告诉我们敌人在朝我们靠近。
当然,在布下这些地雷时我们必须记下它们的数目和位置,这样我们在需要与友军联络的时候就不至于踩响自己的地雷,等到白天的时候再准确的把他们起出来。
刀疤带着我们到临时弹药库里每个领了六枚地雷交待我们不要乱动就出发了。
我们被分配到阵地左侧的一个无名高地上埋雷,因为这个高地在敌军的另一侧,所以战士们很快就轻松了下来。
猫着腰在小跑了一阵就到达了目的地,刀疤二话不说就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接着掏出一枚地雷指着背面冲着我们说道:“看到了吗?地雷后面有几个字,一个是安全档,一个准备档!抓住压盘往逆时针方向旋转,转到准备档就是触发状态,小心点埋下去做好伪装就可以了”
“啥?”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地雷,以前总是对这种神秘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和恐惧,所以听刀疤说得这么简单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不过地雷这玩意其实还真没有那么复杂,说到底它就跟手榴弹、炸药包差不多,区别是手榴弹、炸药包是明着炸的,而地雷是放在暗在你看不见它在哪里。有些有经验的老兵,他们就可以轻松而迅速的把手榴弹或是炸药包布置成诡雷就像之前我做的一样。
想归想,埋地雷的时候可不敢稍有大意。开玩笑,这可是玩命的活,埋的时候咱们脑袋离那地雷还不到一米远,一不小心脑袋就会被炸飞再加上打仗的这几天我也知道我军的装备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故障,比如56式冲锋枪打久了会爆炸,手榴弹至少有五分之一都炸不响,无后座力炮火箭筒有时连打三发都是哑弹
一想到这些就让我在埋地雷的时候有些头皮发麻——万一这地雷质量也没过关,咱们把它旋到准备档或是轻轻一碰它就炸了那怎么办?
后来我发现还不只是我一个人考虑这个问题,小石头就拿这个问题问刀疤,刀疤抬手就给了小石头一个爆栗子:“还能怎么办?如果真碰到这事你脑袋都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