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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张军长没能如约而来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做为一个军长有许多的军务在等着他处理,能有一晚的时间聊已经算是不错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晚的时间其实是张军长休息的时间,结果张军长还没有睡两个小时就匆匆忙忙的赶回蓝军总部指挥去了。
咱们接下来的任务有两个:
一是帮助百姓恢复在演习中被破坏的交通、田地等。
这一点很容易理解,咱们部队是人民的子弟兵嘛,向来都是注重军民关系的,这次搞了这么大的演习,这范围可以说是方圆几百里,而且又是枪又是炮的,难免就会将公路什么的炸得一塌糊涂,咱们可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于是修路的修路、挖田的挖田,忙得不亦乐乎。
在这时候那工兵就最吃香也最威风了,咱们这什么步兵、坦克兵之类的,虽然手上的装备都是杀人的玩意。但干活的玩意却只有工兵锹。在这时候只能像是原始人一样围着一堆一铲一铲的挖。随便修一段路也要上百人忙个半天。
而工兵呢?那推土机开着上来“隆”的一声两下半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工兵们有意在咱们面显摆还是怎么的,他们整完了路没事干还顺便帮百姓修了条水渠,只看得我们这些拿着工兵锹埋头苦干的兵恨得直咬牙。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这次演习在当地百姓中引起不小的震撼。
因为演习保密方面的原因,演习前并没有对外放出多少风声,只是派出大量的公安划警戒线并安排百姓撤出。
接着就是大批的部队纷拥而至于是百姓理所当然的就会想:这是要打仗了吧!
一时传言纷纷各种说法都有,比如咱们就要跟苏联打起来了,这一开战要死多少多少人。还有可能会动用核武器等等。
接着百姓中就是一片乱像,有的十分夸张的抢购物品以备灾难,有的举家逃离“战区”,甚至还有人自己挖了地道躲避。
当然,这都是和平世界的事,我们虽然身在其中却与他们基本隔绝,所以直到演习结束后看到有百姓大包小包的搬回来才知道。
这时代信息不够流通嘛,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谣言也是正常的,而且身为军人的我也可以理解百姓对战争的那种恐慌咱们这些当兵上战场都怕呢,何况是那些百姓。
所以我就以为我们的第二个任务也就是列方阵、踢正步是为了稳定民心。
这对于我们合成营来说就是件十分头疼的事。
我们合成营就是那种打仗会打。但踢正步却没精神的那种开玩笑,咱们是从战场上那尸山血海中下来的。就算让战士们搞演习他们都会觉得索然无味,更何况还是一遍一遍的在操场上踢正步。
但上级的命令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必须把这正步给踢好。
于是我们只得一遍一遍的练,一遍一遍的走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在摆军威给本地的百姓看。最近我军一直都在提升百姓对部队的信心嘛,从法卡山那一仗就开始了,所以现在在百姓面前踢正步应该也有这层意思吧!
后来越踢心里就越是觉得不对,这踢正步也用不着踢这么多天吧,要在百姓面前摆军威也只需要走过一、两天就可以了不是?
然后看着这整齐的方阵地及握枪的样子,猛然一个激灵这方阵不就是电视里看到的阅兵的方阵吗?再努力回忆下脑海里的历史知识,81年好像有过一次阅兵,也就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后的第一次阅兵。
娘滴,没想到就是现在,更没想到这次阅兵就是紧跟着大演习之后。
我猜的果然没错,大阅兵的命令很快就由上级传达了下来,这可让战士们激动了好一阵子。
就像罗先文说的,这打仗打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活着等到这一刻了。这也使得战士们踢正步踢得越发起劲,甚至搞得教导员、指导员等人都十分紧张,对那些姿势不到位的战士进行各种思想教育和重点训练。
这不禁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姿势不到位而已,思想上可没有什么不端正的地方,这怎么进行思想教育呢?!所以抱着这好奇心我就特意去听了听教导员是怎么做这个思想教育的。
教导员是这么说的:“我说你这个同志,你知道不知道军姿和正步都代表着我军的形像和精神面貌,我们这可是要进阅兵场接受首长和全国人民检阅的,按你这样的走法,那还不是让我们整支部队在首长、在全国人民面前丢人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接着又是“吧啦吧啦”的一大堆,说的那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被训的战士则是无地自容的满脸羞愧,最后写保证书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正步练好,于是别人在睡觉的时候他们也都还在操场上一遍一遍的走,走到后来听到口令声都形成一种条件反射马上就做出相应的动作了。
据说有个宿舍就发生这样的事:一个排长半夜说梦话叫了几声口令,结果全宿舍的兵眼睛还没睁开就一咕碌翻身下床排好队,愣了老半天也没听到下一句口令,虽然有些怀疑是排长说梦话,但却还是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第二天排长醒来时惊奇的发现自己手下的兵已经在外面站了一夜而自己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训练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其实却十分艰苦,按我们这些打过仗的兵来讲,其艰苦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在战场上的潜伏,区别只是潜伏有生命危险,有强大的心理压力。
在身体上,咱们这是要练精气视,要练眼睛数分钟一眨不眨,还要练一丝不动的看谁站得时间长,常常一动不动的就一个多小时。我们合成营站得最久的就是刀疤,一站就是两个半小时,只不过到最后腿都麻木了屈不起来,是靠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扶着离开训练场的。
对这方面我这个营长就显得逊色多了,很多时候我甚至都有点作糊的心理反正这又不是打仗,站得少一点或是歪一点没多大关系吧!只是一看到手下的战士们个个都那么认真,而我这个本该做为他们榜样的营长如果作糊的话,只怕这也说不过去,于是就打起精神来与他们一起练。
不过还别说,这要是说没用的话其实也不对,因为我很快就意识到这其实是对毅力的一种煅练,就像我们的狙击连练潜伏时一动不动的趴着一样,甚至可以说这走正步和站军姿更单调,咱们潜伏的时候身体不动但脑袋却可以找点事情做嘛,比如计算下距离、记下地形情况、计算下风向等,而站军姿时却是什么都没法做了,就连大脑都不敢分神,只能像机器人一样跟着口令做。
最后我们就按照命令来到了张家口榆林机场,这是一个空军部队的机场,当然这时各型战机已经飞到别的机场或是停进了机堡,取而代之的是排着整齐的队形一眼望不到头的等待检阅的部队。
第一百六十七章 阅兵(二)
阅兵仪式很快就开始了。
事实上整场阅兵式我都有点稀里糊涂的,直到结束也没记住点什么。唯一给我留下点印像的就是首长登上崭新的敞篷车缓缓开向三军队列,然后与我们一应一答着: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在阅兵场上做为一名小兵的我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而且做的事也是平时常做的:站军姿、踢正步等,这时心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出什么差错,以免给自己的部队拖后腿。
这种心理压力就算是我们这些上过战场的老兵也有一直以来我还以为咱们在战场上面对越鬼子的机枪和大炮都不怕,那在这后方走走正步还能把我们给吓着?!
但实际情况却是的确有点给吓着了。
用“吓着”这个词也许不太合适,因为这时的我们也并不是怕,而是担心,担心给自己的部队丢人,给我们的军队丢人甚至给我们的国家丢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次阅兵是我们首次恢复正常的阅兵。
以前的话,那是自49年新中国成立到59年,每年都会在国庆节举行一次阅兵仪式。这阅兵仪式的目的就不用说了,其实与军演有异曲同工之效,就是对内对外展现军力、军容和保卫国家的决心,以增加本国人民对自己军队和国家的信心,对外则是一种威摄。
然而自59年之后这阅兵仪式就取消了。一直到今天也就是81年。几十年来首次恢复阅兵。而且还是在这种国际形势比较紧张的情况下阅兵,这要是出什么差错那就是在全球丢人的!
于是这就变成了另一种“怕”,也就是部队荣誉上的“怕”,这种“怕”也就给了我相当大的压力,整场阅兵仪式下来包括在主席台下走过我也没看清台上都有些哪些首长。
后来我才知道这次阅兵仪式一共组织了53个方队,我们很荣幸的成为了这53个方队之一。
整个阅兵仪式一共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而我却觉得这时间就像两分钟一样一晃就过去了。
开始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回来后一问其它的战士才知道许多人都跟我一样。个个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队形和军姿上了,却连阅兵场的摆设是怎么样的都没看清楚。
这也使得之后有其它的兵听说我们参加过阅兵仪式,个个羡慕得问这问那的时候,我和我手下的这些战士们都一脸茫然。
粱连兵是这么回答的:“咱们只顾着走正步了,啥也没看到!”
这其实也不能怪我们,咱们那都是纹丝不动的站着的,眼珠子都不能转,而且要使劲地睁着不能眨眼,那哪里还会看得到身后跟上的什么坦克方队、导弹方队什么的,甚至是最后天上飞过直升机方队和战斗机方队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但我们却并没有因此而后悔这看是没看到了。却是亲身参与过了,这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这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舞者。却无法看到自己节目的精彩处是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阅兵仪式时过于紧张,所以当天晚上回到军营的战士们谁也睡不着,个个都在讨论着阅兵场上发生的事。
但就算之前所说的,讨论的话题大多都是与军姿相关的:
“娘滴!咱们上场的时候偏巧有个臭虫飞到我脸上,然后顺着脖子一个劲的往领子下钻!”
“动了吗?”
“哪敢动啊?那么多人看着呢!”
“据说还拍电影了,还有外国人在看呢!”
“哦,我怎么没看到?”
“眼珠子哪敢瞄啊?”
听着这些谈话不由笑了笑,这是头一回,在战士们中谈论的热门话题不是与战争有关的。
几天后部队就一批一批的撤出了张家口。
因为我们已经顺利的完成了与空降部队合作的任务,所以我们就直接撤至北京的基地而不再是空降部队的基地了。
分别是空降部队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这一撤就是分别了,他们还以为这回去后还是跟我们合成营一块训练呢,于是也就没有了像以往一样分别的场面。
当然,这也有例外的,许军和吴团长几个人显然是得到了消息,于是就特地赶到我们营地来与我们辞行。
“保重!”吴团长握着我的手说道:“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保重!”我说:“希望下次合作就是在战场上一起消灭敌人!”
吴团长会心的笑了笑,我知道这其实是他的愿望,他之所以会到空降部队就是以为在这里能有更多的走上战场的机会,谁想到却因为空降部队是“特殊的部队”,这战斗机会反而少了。
“杨营长,感谢你们!”许军长重重地握着我的手说道:“因为你和你的合成营,才使我们空降部队顺利的完成了改革,顺利的朝现代化部队迈进了一大步,这也是我们在这次演习中能表现得这么出色的原因。有时我真的很难想像,要是你们合成营没有到空降部队来与我们一起训练的话,如果没有杨营长的配合的话,那这次演习我们会打成什么样!”
“军长言重了!”我回答道:“这其实还是靠空降部队自身的实力,代我向空降部队所有的将士道个别!”
“好!”许军长再次握了握我的手。
于是我们就这么离开了空降部队当兵的就是这样,有时分别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意外,就是这么突然。
张家口离北京不远,再加上我们这一些干部又是搭乘直升机在天上飞的,所以还不到一小时就到达了基地。(张家口距北京的直线距离150公里,直五改的巡航速度为170公里)
到达基地的第一件事就不用说了,那就是像往常一样到张司令那去报道一下。
不过我也觉得这次没什么好说的,这次演习张司令本身就是导演组的一员不是?所以对演习情况那自然是了如指掌根本就用